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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为王晴珍的伤腿拍摄的X光片堆叠如山。
刘勋逐一仔细查看了好几遍,一个多小时后才看完所有片子。
见刘勋始终紧锁眉头,表情严肃,王晴珍心中又悬了起来,轻声问道:“刘先生,情况如何?”
"董事长,您左腿骨折处有几片游离的碎骨,这是关键所在。
尽管困难重重,我仍愿意一试。
"
王晴珍立刻点头表示同意。
"我会在今晚十二点为你治疗,那时这间病房必须无人打扰。
"
王晴珍连忙点头,她此刻全然依赖于刘勋,但还是疑惑地问:"刘先生,为何非要等到午夜十二点,现在不行吗?"
刘勋摇头解释:"此刻不宜,我需要先做准备。
选择子时是因为人体那时阳气最微,阴气最旺,能减轻你的痛楚。
"
王晴珍闻言,明眸瞬间闪烁,觉得刘勋言之有理。
"你现在安心养息,十一点半我会过来,十二点准时为你治疗。
你要做的就是确保这里空无一人,包括门外。
"
王晴珍微微眯眼,但仍坚决点头。
刘勋看出她眼神中的警惕,但他理解,子时、空无一人的房间,这样的安排难免让她产生戒备。
告别王晴珍,刘勋向郝杰打过招呼后匆匆离开。
他来到医院对面的一家大型药店,购买所需的物品。
买了石膏板、绷带、麻醉剂和注射器,还有二十多种珍贵的中药材,皆是活血化瘀、促进骨折恢复的,如丹参、三七、穿山甲、鹿茸等。
回家后,刘勋将中药材浸入水中,一个多小时后开始煎煮中药,足足熬了数个小时,将那些药材熬成了一团黑糊状的药膏。
刘勋忙碌的举动让母亲、弟弟和妹妹困惑不已,他们并不知道他会这些。
看时间差不多了,刘勋带着刘星赶往医院。
深夜十一点半,刘勋带着刘星走进了王晴珍的病房。
王晴珍果然独自躺在病床上,一直在等待他的到来。
见刘勋身后还有人,她不由得一怔,连忙问:"刘先生,你怎么还带了人来?"
刘勋微笑道:"我带了个助手。
"
他放下手中的箱子,取出准备好的工具。
为了防止医护人员突然闯入,刘勋让刘星将房门反锁。
看到门被反锁,王晴珍眉心微皱,戒备更深。
但她并不害怕,若他们有任何不轨,她只需按下床头的呼叫铃,医护人员便会立刻赶到。
刘勋拿起注射器和麻醉剂,说:"董事长,现在我要给你注射麻醉剂。
即便打了麻药,你可能还是会感到疼痛。
但无论多痛,你都要咬紧牙关,千万不能出声。
"
王晴珍连忙点头答应。
刘勋备好了大量的麻醉剂,满满四管注入她受伤的腿中。
他选择局部麻醉,未施全身麻醉。
在刘勋的记忆中,这样的伤势,局部麻醉已足够。
麻药生效,王晴珍的左腿迅速失去知觉。
刘勋仍谨慎地递给她一条新毛巾,让她咬住,以防不测。
凌晨十二点整,刘勋正式开始治疗。
遵照兄长的指示,刘星双手紧紧压住王晴珍膝上的伤口,起到稳定的作用。
刘勋握住她的脚踝,缓缓发力,积蓄力量后猛然向下拉扯。
王晴珍的左腿瞬间延长,骨折处显现出深深的凹痕。
若无麻药,这一下足以令王晴珍痛晕过去。
然而刘勋精准计算的麻药剂量正好,此刻她竟毫无痛感。
下一步,是要将断裂处散乱的碎骨复位,这是整个过程的关键。
王晴珍的身材保持得很好,受伤的小腿尤其纤细,没有多余的脂肪。
拉开后,凹陷处仅剩薄薄的皮肤相连。
刘勋的手覆盖在凹陷上,仔细触摸那些碎骨,依赖下午影像的记忆,试图让每一片骨头归位。
这是一项复杂而艰难的任务。
不久,刘勋已满头大汗,但他不敢有丝毫松懈,持续地尝试。
难点在于那些脱落的碎骨,必须让它们重回原位才能完成修复。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努力,终于成功复位了那些碎骨。
一旦这些碎骨复位,连接断骨的尖锐部分就会变得容易许多。
然而此刻,麻药的效果开始减弱,王晴珍感受到疼痛,发出了痛苦的呻吟。
然而再打麻药已经来不及,刘勋必须尽快接好她腿上的断裂处。
任何失误都可能导致已经复位的骨头再次移位,前功尽弃。
“王总,坚持住,快结束了。
”
刘勋将她的左脚放在胸前,双手分别掌控着断裂面,手指时如钳子,时如海绵,力度时大时小。
断裂面逐渐靠近,骨头茬子开始对接。
就在这时,王晴珍发出一声低沉的吼叫,身体软倒,疼痛使她昏厥过去。
但刘勋不敢分神,他全力以赴,努力使锯齿状的骨头茬子精确对接。
断裂处的皮肤渐渐紧绷,预示着即将成功。
然而,还差临门一脚,其中一块骨头总是滑动,几次尝试都无法成功,似乎有意与刘勋对抗。
刘勋屏息,一次又一次地尝试。
突然,刘勋察觉到王晴珍的左小腿静止不动,那常滑脱的骨头也安稳下来,断裂肌肤紧贴如初。
直到此刻,刘勋才暗暗松了口气,但他依旧紧贴着王晴珍的脚,不敢有丝毫放松。
一旦力度减轻,连接处稍有错位,恐将留下永久伤痕。
刘勋小心翼翼地将特制的药膏敷在伤口,随后用石膏板精心固定。
至此,才算大功告成。
他全身衣物湿透,仿佛刚从水中捞起,疲惫让他几乎无力站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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