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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这位咄咄逼人的男子,刘勋甚至不知其名姓... ...
然而,他深信此人仅仅是被操纵的一枚棋子,真正的幕后黑手另有其人。否则,一个从未与他们夫妻有过交集,也没有任何商业纠葛的陌生人,不会仅仅凭权势就如此盛气凌人。
这男子的无礼举动,在其他一流家族的眼中,无疑会让他的威望大受影响。他宁愿牺牲自己的名誉,显露出这等失态,足以证明操控他的人地位远超于他,甚至能轻易将他如同蝼蚁般碾压。
"唤来守卫,有人不知如何潜入了晚宴之中。三流家族之人无权在此立足,看在老阁主长孙满月的面子上,就不要张扬此事了。"
那人已向身旁的白袍侍者吩咐,后者恭敬地鞠躬应命,随即照做。
"刘勋,你最好此刻离开此地。宴会上还有其他一流家族的成员,相信你也不想因自己的出现扫了大家的兴致。"
此刻,众多目光已聚焦过来,刘勋明白,身着这身行头出现在这里,确是对他人的不敬。未来他还需与一流家族打交道,做生意,如今若留下负面印象,对他和公司均无益处。
"芊芊,长久以来的爱恋想必让你疲惫了。我们去侧厅稍作歇息吧。"
刘勋不愿与这男子正面冲突,既然他是受人指派,那多半出自孙家。
进一步思考,只有孙全明符合条件。
"算你这匹犬还算识趣。"
正当刘勋准备携芊芊离去之际,一句冷冽的话语又刺入耳畔。
"怪不得赵老头会养你这么多年,一条乖巧的看门犬,倒也不枉他为哄女儿所付出的养育之恩。"
刘勋眼神微动,心中莫名触动。
这番话暗示他刘勋不过是父亲赠予芊芊的玩物。
外界无论怎样羞辱他,都是针对他的职业能力,尚无人直言他在家中不过是一枚棋子。
"阁下,请你用词谨慎些,我是自愿嫁给我的夫君的。我们的感情真挚,绝非你臆想的那般。"
赵芊芊瞥了一眼出言不逊的男子,目光坚定。
"赵小姐,我奉劝你尽早离开此人,他除了空有一副俊俏皮囊,一无是处。广阔天地,有许多值得你青睐的男子,别在这废物身上浪费光阴。"
男子举起手中的晶莹酒杯,朝赵芊芊挑了挑眉。
赵芊芊冷笑,这男子对自己的言论毫无歉意,反而自视其言为至理名言。
"就算他只有外表,那也是我心之所向。选择他的是我,而非你家千金。你无需太过操心,干涉他人家务事,我赵氏集团与你有何干系呢?"
刘勋的心弦被一句话猛然震动,他望向芊芊,眼中闪烁着难以置信的光芒。
这番话一出,无疑是触犯了禁忌,而芊芊又牵扯到了赵氏家族,这意味着芊芊不仅表达了自己的立场,也代表了整个赵家的意志。
“我们夫妇二人手持邀请函正大光明踏入此地,阁下何许人也?孙家无人质疑我们的诚意,倒是你过分热心。”
赵芊芊清澈的眼瞳中闪耀着锐利的光芒。
闻言,男子的脸色骤变。
宾客中的权威尚未发言,他竟自居主人,明显有僭越之嫌。
如果说刘勋身着不洁的礼服是对主人的轻慢,那么他的言论无异于重重打击在孙家长辈的尊严上。
“夫君,不必在此争论。满月宴的礼已送,既然有人不悦,那我们便离去。离去的原因,就由留下的人去解释吧。”
赵芊芊挽起刘勋的手,引领他朝宏伟的大门行去。
不知为何,目睹这样的芊芊,刘勋心底竟涌起一丝欣慰。
以往的芊芊总是退避三舍,息事宁人,从未有过如此坚决的一面。即使为了他辩护,也只是私下对父亲诉说,从不敢当众反驳。
“明明就没收到请柬,被我爸爸识破了才心虚,说那么多好听的干嘛!”
小男孩见父亲无言以对,再次大声嚷嚷。
“你们就是偷偷溜进来,妄图攀附权贵捞取利益。谁知自己身份卑微,连说话的资格都没有,快滚吧!别留下来丢人现眼!”
此话一出,人群中传来几声嘲笑。
刘勋皱紧眉头,这不是对孩童无邪话语的笑,而是对他们夫妇二人的讽刺之笑。
这样的笑声,他早已听惯了。
笑声尚未消散,刘勋停下了脚步。
“芊芊,我们不走了。”
刘勋冷冷低语,眼神中闪烁着不同寻常的冷冽。
他转头看向那个嘲讽的男人,以及那嘴角扬得高高的小男孩。
“这套西装是从何人处借用,他即将赶到。你们等着他的估价,然后照价赔偿。”
那男子冷哼一声,手中的支票晃动一下,随即随手抛在地上。
他的沉默已说明一切,那件破损的西装,他手中的支票足以支付,就算加价,他也负担得起。
“真是个奇怪的日子,道路竟如此拥堵,竟让我迟到了二十分钟。”
一位身穿蓝色西装的男子从人群中走出,额头沁满细汗,显然匆忙赶来。
他瞥了刘勋一眼,目光落到那奶油斑驳的西装上。
“天哪,你在和孩子过生日吗?怎会沾上这么多奶油?”...
那个精灵般的男子缓步走来,拾起那沾染奇异色彩的长袍,脸上满是惊异之色。
“这是一位尊贵的阁下的孩子所为,他还要求我按照其价值赔偿呢。”
刘勋看向那位优雅的精灵,低语中透出一丝嘲讽的冷笑。
“这件长袍是我暂时借予你的,但我并不知其确切价值。你还是告诉这位阁下吧,恐怕这袍子已经无法再穿了,按价赔偿也是应当的。”
刘勋轻轻晃动着长袍,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件长袍其实并不珍贵,只是未曾料到会被魔法奶油玷污。不过从痕迹来看,似乎是刻意为之,而非无意擦过。”
年轻人审视着袍上的斑驳,那分明是魔法蛋糕砸落所致的独特印记。
“是谁投掷的这枚魔法蛋糕?”
年轻人的目光从那位华丽的精灵男士身上移开,落在他身旁的孩子身上。
这样的行为显然不可能出自成年人之手,只有那些充满好奇心的小精灵才会如此顽皮。
“就算这是我扔的又如何,只是一件普通的袍子,我父亲支付得起赔偿。你又是何方神圣,竟敢为这个懦弱无能之人说话?我警告你,最好远离他,否则你也会被一同丢进深渊,成为魔鱼的美餐!”
小男孩挺直胸膛,双手环抱于腰间,高昂着下巴,挑眉挑衅。
闻言,那位精灵男士如遭雷击,连忙上前捂住儿子的嘴。
“你这淘气的小家伙,别胡言乱语!说什么丢进深渊喂鱼!”
两位男士苦笑地看着四周的宾客,点头致歉,露出尴尬的笑容。
“这小子在家看多了魔法传说,才会这样说,是我教导无方,让各位见笑了。”
被捂住嘴的小男孩不甘示弱,奋力挣脱父亲的束缚,气得脸色涨红,猛跺双脚。
“哪是看了太多传说,不是你教我的吗!你说遇到欺负我的人,就大声说要将他们丢进深渊喂鱼。你还说这样别人才会吓得立刻求饶!”
男孩清脆的声音在静谧的宴会中格外响亮,引得周围男士暗自窃笑,女士则皱眉露出了嫌弃的表情。
“原来周董是这样教育孩子的。难怪会发生把魔法蛋糕扔到他人长袍上的事情。”
年轻人凝视着袍上的奶油痕迹,眼神逐渐冰冷。
“抱歉,杰少爷!都是我管束不力!这魔法蛋糕是他们孩子玩耍时调皮造成的误扔,不慎砸到了这位阁下!”
周董手忙脚乱,他看着自己的孩子,又看着那件长袍,脸上的表情比哭泣还要痛苦。
“这件长袍并不值钱,周董不必过于忧虑,但如果你的孩子再不严加管教,未来他可能为你带来的损失,不仅仅是金钱那么简单。”
文杰双手插在口袋里,眼中闪烁的光芒犹如锐利的剑锋。
“真是遗憾,我从未穿过如此精美的长袍。即便是赔偿后再买,也不一定能找到如此合身舒适的了。”
刘勋摇摇头,继续感叹不已...
杰少爷的名字一出口,整个大厅的气氛骤然转变。有些人放下了手中的魔酿水晶杯,悄然退至阴影处,不愿再目睹这场风波。
留下的众人,视线无一不聚焦在那位周大人的身上。
只见他面色如霜,额头上晶莹的汗珠滚滚而下,沿着他岁月刻画的沟壑滑落,滴入他那打磨得如魔法镜般闪亮的靴子里。
“文杰,放过周大人吧,他已经因孩子的顽劣自责不已。再说,那个小子怎么也不会料到蛋糕会砸到我。若砸中其他人,或许赔款了事就罢了。”
刘勋的语气悠长,每个字眼都清晰入耳,其言外之意是:砸到任何人,都远不止金钱赔偿那么简单。
刘勋此话,巧妙地将自己的耻辱转移到了在座的每一个人身上,也让周大人树敌更多。
“刘先生,是我儿无知,回去我一定严加管教。这件魔法织锦我会找顶尖的法师修复,保证不留一丝痕迹。若你喜欢别样的样式,我也能请来定制大师为你打造。”
周大人的手掌已是湿漉漉的,言语间带着明显的颤抖。
称谓的变化,刘勋心中已然明了周大人的地位也不过如此。
文杰仅是文家分支的幼子,尚且让他畏惧至此,若真惊动了文家长辈,恐怕他会吓得六神无主。
“再精湛的修复也无法复原最初的质感,定制的衣服也无法复制完全相同的触感。即便一模一样,感觉也会有所不同。”
刘勋故意将擦拭奶油的魔力纸丢弃在地上。
此处虽是孙家的领地,但有文杰在场,他倒想看看谁敢挑战他的权威。
如果有胆之人站出来,多半是那位神秘人的手下。
只要有人敢公开质疑,他便能顺着线索,探寻那个神秘人的踪迹!
“我已经尽力了,若刘先生仍不满意,我唯有代表犬子向您深表歉意。我明白刘先生不在乎这点金钱,多有冒犯,请原谅。”
周大人顾不得擦拭额头的汗水,牵着儿子,按住他的头,深深地鞠躬,姿态犹如东方古老国度的臣服。
这样的姿态,刘勋一眼便知他们经过无数次的训练。原来周大人也不过是个倚仗权势的小角色,自己竟高估了他。
“罢了,只是一件衣裳,无伤大雅。只是失了颜面,我在此宴中也难以自处。文杰,你继续尽兴,我先告辞。”
对于刘勋而言,这样的场合去留皆可。纤纤已险些为他引来是非。
再有波折,她若再出面,对她形象影响甚大...
"今日是孙老宗亲的继承者,满月庆典洋溢着欢庆气息,何需拘泥于繁文缛节。你就留下吧,孙老家主心胸宽广,不会在意这些琐事。况且,你的衣物不慎沾染污渍,又非你蓄意所为,对吧,buchuan。”
文杰刻意提高了音量,确保全场都能听见他的言辞。
他要让这里所有人明白,少主是他的盟友,谁胆敢触犯文家人朋友的威严,便是与整个文家为敌!
刘勋微微一笑,他深知文杰话中的深意。
只是,孙家人是否会给予文家这份颜面,仍是未知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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