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借刀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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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队长,警察局那边的斋藤课长今天急着见您!”
城外,大雨倾盆而下。日军第四师团藤田联队长、江阳城守备部队长官藤田明步伐艰难地踩在泥泞的泥巴上,巡视着临时组建的难民营地。
尽管有一旁的下属替他撑着雨伞,但是被风裹挟的雨水仍是浸湿了他的军服。
“什么事儿?”
藤田明走在用军用帐篷临时搭起来的难民营地之中,
身边躲在帐篷内的难民们被日军们勒令不准将帐篷帘子关上,以方便部队长的巡视。
此时在藤田明路过的两方帐篷内的难民们都是惧怕地低下头,不敢直视身边路过的日本人。
若不是实在是没活头了,谁愿意再带着全家老小重新返回日占区?谁不知道日本人在鲁省杀得血流成河?
联队附佐官浅川一郎正在藤田明身后的半个身位,
“就是前两天向您汇报的那事儿,第六师团的熊本联队派来的任务小队正在城内大肆绑架和抓捕华夏女子……”
藤田明闻言当即蹙眉,脸色有些难看,一旁的浅川也是继续说着,
原来,自日军攻占鲁省以后,日军华北驻屯军第五十九师团便开始奉参谋本部之令,先后在济南城纬六路、高密县城等地区设立了多个慰安所,
但是由于鲁省地区各地的反抗势力繁多,处所内的女子始终供不应求,在鲁省的多支日军部队便开始将目光转向了相对来说较为富庶的鲁南。
在大扫荡中,鲁南遍地残破,千里白地,日军便开始将目光转移到了城内,对城区内的女子绑架并秘密押往高密和济南,
若不是此地难民营被藤田联队以甄别华夏间谍为由军管起来,那些人早就冲进来抓人了。
“斋藤课长说这几天来警察局报案和投诉抗议的人有不少,其中不乏有一些咱们的合作伙伴,
要真让这些人这么乱干,咱们在江阳城打下的基础可是全白费了!”
浅川一脸不忿,他们藤田联队是最早经营江阳城的,一步一步将普通残破的江阳城发展至如今鲁南最大的城市,
城内由于驻军军纪森严和发展商业而繁华,附近许多的华夏平民为了糊口饭来到江阳城打工,
不缺乏劳动力的江阳城发展迅速,由于吸纳了大量劳动力,江阳城附近的游击队反抗势力也最少。
鉴于团结了城内相当部分的既得利益人群,藤田联队在城内的号召力和动员力十分夸张,可以说江阳城就是藤田联队以及它背后的第四师团的发迹点,
如今江阳城被第六师团的那些家伙如此乱干,严重影响了他们的生意,藤田联队上下都是看得咬牙切齿。
见自家联队长沉默,浅川一郎也忽然想起,眼下藤田联队正处于风口浪尖的敏感时候,前些日子帝国在豫东作战时,
鲁南、鲁东一带忽然出现了大批的游击队袭扰后勤线,差点断掉了十四师团的后勤补给,这下子让那些看藤田联队不顺眼的人立时发现了机会,
纷纷指责作为鲁南治安长官的藤田明渎职,多田骏也是看着一心钻营经商之道的第四师团很不顺眼,
所以趁势剥夺了藤田联队在鲁南的权力,使得后者的势力收缩回了江阳城。
眼下许多人正想方设法找藤田联队的茬儿,将其调离满是油水的江阳城,
亏得第四师团高层不断向驻屯军总部抗议才保住了现在藤田联队的位置。
众人皆是沉默地在营地内行走,雨中的难民营地在婴儿的哭泣、巡守日军的喝骂以及分发粮食时的吵闹中显得格外凄凉,
藤田明在巡视之后坐上了回萧家的路上。
“对了联队长,朝日新闻驻鲁省办事处的记者今日从豫东返回,他们想要再采访采访您……”
“要登报纸吗?”,藤田明打断了浅川的话。
后者有些愣住,“呃,是这样没错。”
“推掉!”
“是!”
浅川这时候才猛然想起,自家联队长向来不喜欢拍照,登报纸更是厌恶,
自从江阳城发迹以来,许多报社和帝国宣传机关都想将其作为东亚共荣对外最好的代言人,但是藤田明却是始终不愿意。
此时在车窗外,糟糕的天气更加猛烈,雨点不断敲打着车窗,发出“啪啪”的声响,仿佛要冲破这道屏障。
风在呼啸,树枝在风中摇曳,犹如一个个张牙舞爪的恶鬼,但是这些都没能打断藤田明的思绪。
他静静地坐在车后座里,闭上了眼睛,车窗帘被他缓缓地拉上,将那肆虐的风雨挡在了外面,同时也将他与外界的联系割断。
自从兰封失守后,位于武城的对日特别情报办公室,他的老上司李铮发来了最新的任务,
那就是设法拿到日军接下来对武城的围攻计划或是战略安排,
毕竟兰封是扼守郑城的关键地点,失守后日军的装甲机动力量便能够沿着陇海线一路西进攻克郑城,从而从北面威胁武城,
并且日军的战略进攻线路也会有许多条选择。
而目前华夏军在一线的部队数量和质量都只能支持议会将防御重心放在一个方向,因此确认日军的主攻方向是议会当前最需要搞清楚的。
接到命令后,藤田明意识到要想拿到日军前线作战情报,那么就必须摆脱当前的守备部队性质,重新拿回鲁南的军政大权,
从而主管前线后勤运输,根据运输重点来推断出日军的主攻方向。
但是在这一切的前提是将目前代管鲁南的第六师团手中的大权重新夺回,而至于该怎么夺回……他已经生出了许多想法。
“斋藤那边是不是之前汇报过,这些抓人的家伙是每隔三天就把人从江阳城内运走?”,藤田明忽然睁眼问道,
坐在副驾驶的浅川当即回道,
“是的,由济南的日籍商社承运,第六师团负责警卫,最近的一次应该是明天晚上……”
“通知警察局和侦缉队,从明天开始警戒城内外,协助第六师团运输重要辎重!”,藤田明沉声说道。
“啊?”,浅川有些奇怪,“这么重要任务交给那些华夏人?联队长您……”,他的话说到一半便戛然而止,浅川忽然懂了联队长的意思,
脸上先是一阵恍然大悟,而后便是笑意满满不断点头,“联队长,这招借刀杀人技简直太高了!”
藤田明回到萧家,在门口的诸多便衣向他暗暗点头,藤田明不等浅川下车为自己打开车门,便先一步迈步出去,浅川在身后紧跟着,
想要一同进入,却被藤田明抬手拒绝了,“你回去吧,今晚上先把风放出去!”
“是!”
藤田明继续朝着萧家内走去,路过前厅时,他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
发现萧家似乎是有客人来访,不过今天他很是疲惫了,也不愿去打扰萧观棋,
径直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在路过小花园时,他忽然注意到在光秃秃的花园中,有一小簇绿植被风雨打得来回飘动,
上面的白花更是被吹掉了好几瓣花瓣。
那是一株栀子花,不过看起来更像是一团不起眼的杂草,这些天不知道怎的开了一朵花,这才让他认出来。
藤田明心神一动,上前走去,他撩开上衣衣角,露出了腰间皮带上别着的一把匕首,
将那簇栀子花从光秃秃的土里边给剜了出来,将其捧着走回了屋子。
回房间后藤田明将其放到了自己的杯子中,而后便从衣柜内取出一条毛巾擦着被雨打湿的头发,
正擦着的时候忽然余光注意到自己的床单边角翻了一些起来,
藤田明有些奇怪,他上前重新将床单拉平,又在上面轻轻拍了拍,随后像是忽然想起来了什么,拿开了自己的枕头,
见那本书还完完整整地躺在上面,这才放下了心,将其取出准备塞入到衣柜的最上层。
“啪嗒啪嗒”,外面猛烈的雨势被风裹挟敲打着窗户,让他侧头看去,
心下更是奇怪,他明明记得自己走之前为了通风是将窗户打开了一些,
“风这么大吗?”,藤田明若有所思地上去将窗户重新打开,露出了一条缝隙。
………………
次日一早,江阳城守备部队召集全城皇协军、警察局一众军警官员开会,
由守备联队附佐官浅川主持,强调了近期治安问题以及保障帝国军队物资运送的重要性。
会议结束后,藤田联队在城内的驻军以外出训练为由,调集大部分的兵力出城,城内治安由少数宪兵和主要的伪军军警负责,
城南的一条幽静巷子里,矗立着一栋老旧的楼房,
一名神色紧张的男子从这栋楼房中匆匆走出。他的步伐显得有些仓促,很快就消失在了巷子深处。
“刘组长,你说这人可靠吗?”
在那处老旧的楼房顶楼窗户后,宁海重新将窗帘拉上转头看向正在奋笔疾书写着什么的刘鑫问道,
刘鑫脸上此时满是激动,“孙本明,这个人我们当初盯了很久,
他原本是当地的保安团连长,后来抗日的时候保安团死了一半人,
为了保住家中老小这家伙便选择当了二鬼子的营长,不过平日里没有做什么欺男霸女的事儿,跟我们接触也只是行个方便。”
宁海闻言有些奇怪,“那他为啥这次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来传情报?
日军运送重要物资这么机密的事儿,他是怎么知道具体的时间和警备人员配置的?”
“前不久的大扫荡,杀红眼了的鬼子直接把孙本明老家所在的村子都给屠了,
他回乡探亲的妻小连同家族七十余号人全部被锁在老宅里面给活活烧死,
据说尸体烧得都黏成了一块儿,分都分不开。”
刘鑫停下了笔,冷笑道,“这些鬼子根本就没有把二鬼子当人,孙本明也是想通了这点,才选择跟我们合作,至于情报嘛真实性嘛……
我已经让人通过其他方式去验证了,今天中午就会有结果”
“那……今晚上咱们就要行动?”
宁海有些手痒了,他本来就是游击队的主官,习惯了打打杀杀过苦日子,眼下进了城改行做情报,
他反倒是不习惯。
“情报验证为真后,立即通知城外的同志们,准备提前埋伏!”
刘鑫放下笔,满脸杀气,“是时候为牺牲的同志们报仇了!先让城内的弟兄们暂停对藤田的行动,
让藤田那老小子先活一阵子,咱们先把那拨去过金陵的鬼子兵给干掉!”
………………
在洪水泛滥的豫东一带,满目疮痍,一片狼藉。
密密麻麻的难民们,衣裳褴褛,浑身湿漉漉的,似乎才刚刚从洪水中逃脱出来。他们面容憔悴,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疲惫和绝望,但又怀揣着一丝希望。
这些难民相互搀扶着,缓步前行,除了从洪水中紧急抢出来的家当以外,
几乎人手都背着大大小小的木盆,这对他们来说算是求生的一个重要工具。
“呜呜呜!咱家的家当!都没了!”,难民潮中,有一伙人穿着稍显富足,身上的家当也比周围的难民们更加繁多,甚至还有一架马车,
上面坐着几个中年男女,男人们脸色严肃,女人则是偷偷哭泣。
“当初那些当兵的过来劝你赶紧走,你不听,如今好了,全家的基业全给龙王爷收了!”
一个中年女子抹着眼泪不断埋怨着,
而在她身前的中年男人则是双手笼在袖子里,嘴里叼着一杆旱烟,听到女人的哭泣和埋怨怒道,“哭个啥哭?我那是暂时寄存在龙王爷那儿,
总比被那帮泥腿子和丘八们抢走好吧?!
就算这次栽了,老子还带着这些东西去秦省,不出十年老子还是老爷!”
“爹说得对!”
坐在他一旁的年轻后生当即点头,而后又安慰地摸了摸坐在自己身后,满脸涂着泥巴的年轻女子的头发,
“咱们老李家从祖上就是老爷,不可能在咱们这儿断了!”
难民队伍一直朝着西面的郑城方向延伸,同时的还有许多从豫东往回撤的军队,
他们多是汤恩波的部下,之前在商丘一带被十六师团击溃,
“长官!长官!咱这仗是打赢了还是打输了?”,那男人看到附近经过的大批军队,便主动询问道,
“当然是打赢了!”,队伍中一个骑着马的军官理所应当的大叫着,尽管周围的人看着他们满脸的颓败。
那男人有些疑惑,“打赢了?这打赢了咋还往后跑啊?”
“我们这是迂回作战!你们懂个屁!赶紧让开!”
那军官说着像是被人戳破了什么一般,当即开枪喝骂道,手下的当兵的也开始挥舞着枪托,
将前方挡住路的难民们推搡殴打,难民们开始尖叫和躲避,这一叫倒是让那些在日本人手下惨败麻木的士兵们心中重新生出了恶之花。
在前线苦战积累压抑的压力开始在这些难民身上释放,这伙溃兵开始抢夺难民的财物,
先前问话的那名中年男人的马车也被一伙当兵的给夺了,
“老总!老总!这不能抢啊!”,男人上前拦住了那些当兵的,却是被一脚踹倒,他趴着抓着身前那当兵的腿,
“老总,这是我们家的最后一点东西,你们拿了我们就得死啊!”
“滚你娘的!”,那当兵踹着他,但是男人仍是不放手,
用力一拉便将那士兵绊倒,连带着将马车上的木盒子打倒在地,
白花花的银元洒在了泥泞的土地上。
“钱!兄弟们!好多钱!”,那些当兵的顾不上去收拾眼前这个碍手碍脚的男人,各自眼睛放光的屈身捡着洒在地上的钱,
“这是我们家的!都是我的!”,男人喘着气上前拦住他们,却是被几枪托砸得头昏眼花。
“爹!爹!救我!”,正当他坐在地上大口呼着气时,身后传来了一阵尖锐的叫喊,
他回头一看,原来是自己的女儿和老婆被几个当兵的拉扯着,
自己的女儿还被一个当官的扛在了肩上。
他立马起身朝着那边冲去,这时候自己的女婿也冲上前去,将自己的媳妇儿从那军官肩上拉了下来,然后一拳打在了那军官脸上,
“你妈妈的毛,敢打老子?!”
那军官当即大怒,从腰间掏出毛瑟手枪一枪打中了男子的腹部,
然后又将枪口对准了男子的头,后者双眼瞪大,满是惊恐,
“完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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