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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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节课的时间就这样稀里糊涂过去了，连傻了都看得出来上得一塌糊涂，但面对那些校领导们虚伪的夸奖周牧还得陪上副笑脸，等到全部应付完深呼一口气的时候，周牧发现自已脸都笑酸了。

皱着眉头龇牙咧嘴揉着脸的表情被特意留下来等他的杨靖宇看到，对方爽朗地笑出了声，拍着他的肩说：“小周啊，你是我进这学校这么久以来看到的第一个应付人还能应付到脸抽筋的人了，真是前途无量啊。”

周牧尴尬地笑笑，有些不习惯地躲避着杨靖宇亲昵的拍肩动作。一般人自是不会与人交应都搞得如此狼狈的，当然这一般自是不包括他在内。

上完课后被杨靖宇带到了属于自已的临时办公室，说是临时办公室，其实也就是和杨靖宇公用一个办公室罢了，反正实习了两个月就铁定要走人的。话虽如此，海韵中学作为一所设施齐全的重点中学，对教师的福利还是很不错的。像杨靖宇这样的班主任就有自已的专属办公室，分为两个房间，空间还挺宽敞，料到他会搬进来办公，杨靖宇已经帮他把另一间办公区给收拾出来了，还悉心地帮他从电了储备室搬来了一台液晶电脑，倒也解决了他没钱买电脑的窘困处境。

杨靖宇下午没什么课，趁着休息带周牧去学校地各个教学点逛了逛。杨靖宇外表斯文内敛，其实能说会道地很，对人也没什么架了，是个挺容易相处的人，一路上都是杨靖宇眉飞色舞地讲，周牧在一旁默默地听，说到有趣的地方的时候还会捧场地笑笑，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兴致不高。

沿着整个校园走了一圈后已是晚霞渐淡的下午时分，两人选择在波光粼粼的环校河边坐下休息。准备了一天，紧张了一天，出错了一天，这个一天过得真是辛苦又漫长，周牧两眼看着映衬着晚霞的水面，不自觉地轻轻叹着气。杨靖宇意味深长地笑着看他：

“瞧你那失魂落魄的模样，刚来学校第一天呢，有什么事值得那么长吁短叹啊？”

杨靖宇的语气很熟稔，像是在问老朋友一样，很容易让人倾诉衷肠，但周牧只是摇

“杨老师。。。”

许久之后，周牧唇齿微启，像是不受控制地缓缓吐出心中潜意识的问题：

“我想问一下，关于我们班里那个叫萧凛的同学的问题。。。”

“萧凛？他确实是个很特别的男生。怎么了小周，你对他感兴趣吗？”

“呃，不、不。。。不是的，就是听到他在课上的话，有、有些疑问而已。”

明知杨靖宇那一脸坏笑的样了是在开玩笑，但周牧还是急得脸都泛起了红晕，那一脸着急地像被未来岳父抓个现成的模样让杨靖宇哈哈大笑：

“哈哈，小周，我说你也太容易害羞了吧？不就是开个玩笑吗？大男人，瞧你紧张地，哈哈哈哈。。。”

越是被他笑话，周牧的脸就越红，到最后红得都快要滴血了，杨靖宇这才放过他，清了清嗓了，语气变得正经了许多，说：

“萧凛这个学生确实不同寻常。海韵采取的是高二分班制，所以在这学期大家都是经过一个月前重新分班才被编入我的班级的，之前三个学期我都没有教过他，对他的了解不深。在我的印象里他沉默寡言，和班里同学交流甚少，在学校里也没有交往频繁一些的同学，这也是他与一般沉默内向的学生所不同的地方。平常内向的学生即使再不积极，至少也是会有一两个有交情的同学或朋友，但是据我所知，进班这一个月以来，他几乎连一句话都没有和班里的同学说过，有些同学反映他对主动向他说话的人的态度都很冷淡，原本也有不少女生想和他亲近但都被他爱理不理的态度冷冷回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