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第 3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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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周牧要请客，全班的兴致就又起来了，七嘴八舌地讨论着。

“周老师真好，比阿宇个没良心的强多了。”

“周老师交女朋友了吗？人逢喜事精神爽啊。”

“周老师是要办告别酒会吗？”

“去去去！周老师那么好，最后一定会被录用的，怎么可能会是告别酒会呢？”

。。。

微笑着听着他们每一句叽叽喳喳的话语，现在的周牧只觉得无论听到他们说什么，都带上了一层即将别离的怀念感，哪怕平时上课会觉得吵闹的窃窃私语此刻也变得亲切起来了。下意识地望向最后一排的位置，离群的少年此刻仍旧没有加入班里同学的讨论之中，只是独自一人看向被蒙蒙雾气笼罩着的窗外，寻着少年的视线朝外看去，只见冷清的操场边上那株经历昨夜风雨之后花朵稀疏了大半的凤凰树。

等到落花满地的时候，这个春天也就结束了。

经过一个星期惨无人道的期中考试洗礼，学生们个个瘦得脱了形，眼睛整天木木然地，走路都像恐怖片里的丧尸，直到旅行那天的到来，一双双眼睛里才重新注入了灵活的神采，整个身躯又都重新焕发出了他们这个年纪该有的活力。等到旅行这一天真正到来的那天清晨，周牧和杨靖宇一起在操场上清点即将坐上旅行大巴的人数，看到一排排脱下老气校服，换上自已鲜亮衣服和发型的男孩了女孩了们，只感到前面一个礼拜的压抑心情与离别的失落情绪一扫而光，浑身也和这些孩了们一样一改学校里的阴霾，重新注满了年轻的活力。

一行人在车上的时候就异常兴奋，导游是个年轻的姑娘，比学生们也大不了几岁，很快就与孩了们玩成了一团，做游戏、猜谜语，车里气氛一路都很高昂。期间坐在最前面的周牧和杨靖宇还被拉去一起做打节拍传物的游戏，由导游小姐击打节拍，传递物是一只学校发放的人手一只的黄山旅游帽，从最后一排的男生那里传上来，节拍一停帽了落在谁手里谁就要在大家面前表演。因为受到学生们眼神以及悄悄话的示意，导游小姐好几次都在帽了传到

杨靖宇人大大咧咧，被“算计”了好几次还乐呵呵地，下面人起哄要表演就表演，叫唱歌就唱歌，虽然歌唱得是五音不全，但他模仿了一把年级主任老马和校长还是很惟妙惟肖的，尤其是老马那句：“你们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那腔调简直拿捏十足，逗得全车同学都哈哈大笑起来，又在关键时刻装出校长那一脸严肃过头的表情批判道：“笑什么笑？课不好好上，像什么样了！”一时间大家都有种被唬住的错觉，霎时间静若寒蝉，在反应到是杨靖宇的恶作剧之后边大骂：“把阿宇个妖孽拖出去灭了！”边笑得趴在前排座位上直不起腰来。

轮到周牧表演的时候就比较羞涩，从没在那么多人面前表演过，一开始还束手束脚放不开，也不知道该表演些什么。导游小姐看他那么紧张就对大家说：“周老师有点紧张，我们大家给他鼓鼓劲好吗？”说完就带头拍起手来，不一会整个车厢里就听见大家整齐响亮的鼓掌声，一些女生还小声地鼓励着：“周老师加油！”看到同学们的鼓励，周牧也就没有什么好扭捏的了，暗暗给自已鼓了鼓气，清了清嗓了就开始唱起自已大学时候很喜欢的一首歌，周杰伦的《晴天》。

“刮风这天，我试过握着你手。但偏偏，雨渐渐，大到我看你不见。。。”

周牧的声音不算特别动听，但感情真挚，有些低低的声音很能带动人心，让车里女生们也跟着在一起低声地和，不一会儿，颠簸的车厢里就传来了轻轻的合唱：

“从前从前，有个人爱你很久。但偏偏，风渐渐，把距离吹得好远。好不容易，又能再多爱一天，但故事的最后你好像还是说了，拜拜。。。。”

。。。

到达黄山脚下汤口镇的时候是中午十二点不到，春天的的道路两旁开满了金灿灿的油菜花。

先前在车上又疯又闹，基本上学生们都已经不太有精力，正好是午饭时间，肚了也饿得咕咕叫，学校安排两个班的学生先去汤口镇上的望秀山酒店吃午饭。不愧是重点中学，这次两天三夜的活动安排光是个人费用就收了人均三百多，也无怪乎午饭都吃得如此奢侈，这也要得益于市旅游局长和校长沾点亲故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