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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差矣,只要子女过得好,离得远些也无妨,”钱老爷现在满心都是多多嫁到楚家会给钱家带来多么大的裨益,“再说了,只是下个定而已,既能让你朋友有理由推辞,于咱们钱家也能助益颇多,何乐而不为呢?”
“爹,”钱满山惊地瞪大了眼睛,“你糊涂了不成?若是楚云舟过两年想成亲了呢,到时候多多还没有及笄,楚家岂不是要退婚,多多的名声怎么办?”
“我钱家的女儿还能嫁不出去吗?”
“爹!”
“闭嘴,”钱老爷横眉怒目道,“这事你别管了,为父自有安排,你若是敢走漏风声故意坏了此事,钱家可不止你一个儿子。”
钱满山登时立在原地,难以置信。
钱老爷知道自己话说重了,忙安抚道,“满山,你不是小孩子了,现在帮家里管着不少买卖,也应该明白,若是官场没有人,生意场上是如何的寸步难行?咱们钱家每年要送多少银子打点,你不是不清楚,爹爹本想着好歹将你供个秀才出来,可你性子随爹,不爱读书,爹只能另谋出路了。满山,你别看咱们钱家现在是泊口乡数一数二的富户,这全都靠着你那位做同知的表姨公呢!”
钱满山静默良久,轻声道,“是。”
“好孩子,下去吧!”钱老爷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事你就别管了,为父自有安排。”
……
多多和小兰刚走,店小二就捧着一千张纸出来了,“姑娘,这是您要的印书纸,就是...咱们这印书纸原本是一文钱五张,现在是一文钱六张。实在是没什么赚头,不能再给您便宜了。您看您是再添点钱,还是先要六百张用着?”
左娇娇一瞧,赫然是之前坑自己的那个伙计,“小平,娘不是跟你说过,这万圣书局的伙计奸诈地很嘛?你怎么还来这里买东西?”
店小二也认出来这妇人了,心里叫苦不迭,怪不得这小妮子防备心这么强。
“嘻嘻,这里的东西确实便宜嘛,”乔小平露出乖巧地笑容,道。
她心里清楚自己去书塾的花销有多大,爹娘供她念书已经很不容易了,能省就省点吧!
况且,她留着心眼呢,不会被这伙计骗到的。
乔小平将自己小布包里的铜板都倒给了店小二,“加上这些钱,能买多少算多少。”
“得了,把你的铜板收起来吧,”左娇娇轻笑着摇了摇头,直接从背篓里拿出草绳串好的一百个铜板,递给店小二,“这是一百个铜板,再数二百张出来。”
“好嘞!”店小二将手里的一千张纸放在小摊上,拿了钱回屋里继续数了。
乔小平走过去将那摞纸抱在怀里开始数,“我查查看他给我的够不够数。”
这店小二贼的很,还是多留个心眼吧!
左银花看着那么厚一摞纸,疑惑道,“小平,你买这么多纸做什么?”
乔小平头也不抬地回道,“这不是马上过年了嘛,纸笔都便宜,我多囤一点,反正迟早要用。”
而且,快过年了,书塾要停课很长时间,她得为自己的假期做好充足的准备。
“哈哈,你这孩子,还怪会过日子的,”左银花笑道。
左娇娇打量着小平,心里泛起了嘀咕,往常若是给她几个铜板,不花完是决计不肯回家的,什么绒花头绳,什么糖人糖葫芦,喜欢的要死,现在怎么变得这么抠门?
莫不是......得了婆婆的真传?
要命哟,可千万别。
“别数了,瞧这一大摞,少也少不了几张,”左娇娇一把夺过,然后和店小二送出来的纸一并放进了背篓里。
乔小平正数的来劲呢,纸不翼而飞了。
“娘!你干嘛呀?”
刚刚不是还说这伙计贼得很嘛?怎么转眼就又相信他了?
娘真是记吃不记打。
“哎呀,好了,快走吧,我和你二姨一会还要回家呢!”左娇娇催促道。
“那好吧!”乔小平用力盯了那个伙计一眼,希望他看见自己正义的眼神后能及时自首。
店小二总算是送走了两座大佛,暗道流年不利。
“娘,你们怎么过来了?”乔小平问道。
“这不是快过年了嘛,我和你二姨来镇上买些过年用的东西,你有什么想要的吗?我一并买了回去。”
乔小平摇了摇头,“没有。”
纸和笔已经买了,没什么需要的了。
左娇娇警铃大作,立刻诱惑道,“我瞧集上有人卖粉紫色的绒花,颜色很是漂亮。”
绒花一般都是纯色的,像这种渐变色的很少。
“不用,我没时间戴,”乔小平立刻拒绝道。
有那功夫不如多抄会书呢!
多多家的书可真多呀!
“怎么没时间?编两个小辫子,直接将绒花插在上面就是了,”左娇娇这才注意到,女儿脑袋上哪有什么小辫子?
乔小平最近一直是用头绳将头发绑成一个丸子头,刚刚被楚云舟踹到雪堆里,头发也松了,丸子斜斜地缀在脑袋后面,周围散下来许多碎发,还没李芒娘的头发扎的利索呢!
看到娘的欲言又止的眼神,乔小平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发现发髻松了,立刻将头绳抽下来,小手在后面三两下挽了个丸子头,用头绳绑好,动作麻利自然。
“好了,走吧!”
“我不是教过你怎么扎辫子吗?”
“太麻烦了,你瞧,这样多省事。”
“......”
第二日。
钱多多没有来书塾。
乔小平和小兰以为她告假了。
第三日,她也没有来。
一连几天,书塾里都不见钱多多的身影。
这天放学,乔小平找上了童夫子,“夫子,多多这几日怎么没来书塾呀?是家里有什么事吗?”
小兰正拿着笤帚在屋里扫地,闻言悄悄竖起了耳朵。
“我也不知道,”童夫子摇了摇头,将书本收拾妥当,往院外走去。
“怎么会?”小兰直起腰,惊讶道,“她家里没差人过来知会您一声吗?”
“不曾。”
童夫子进了小厨房,拿小盆装了点面,又往里兑了些水,打算给那三个皮猴子做疙瘩汤。
小平和小兰面面相觑,小平大着胆子不依不饶道,“夫子,要不…您去钱家问问吧?多多一直不来也不是个事呀!”
童夫子舀水的手顿住。
他?
去质问钱家?
他活够了不成?
“哎呀,一般这种一声不吭不来的,十有八九就是不想念书了,”童夫子经验之谈,他拿起筷子开始在盆里搅拌,忽然想到,钱家给书塾捐了不少东西呢,他多多少少也该关心一下。
“你们俩,过来,”童夫子冲她们俩招手道,“你们替我往钱家跑一趟,就说我走不开,托你们俩问问,多多是什么情况?”
二人忙应下,背上书袋就往外跑。
“哎,小兰,你屋子还没扫完呢,”童夫子在后面碎碎念,“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马全,别在窗户那扒着了,去,把那个屋子扫了。”
马全:“……”
“小兰,你知道多多家在哪吗?”乔小平问道。
“不知道,我没去过。”
“我舅妈之前在钱家的浆洗院做活,我去过一次,但也记不大清怎么走。”
她们俩虽然不清楚,可镇上知道的人不少,毕竟钱家是这镇上数一数二的富户。
二人一路打听着,很快就到了。
钱家很大,几乎独占了一条胡同,门口并无什么来往的人,清净又肃穆。府门高大而庄严,门口立着一对石狮,比乡镇衙门前的那对石狮还要气派。
“真气派呀!”小兰忍不住夸赞道。
乔小平却觉得有些奇怪,现在天还没黑,钱家怎么关着大门?
她们家都是到晚上睡觉时才会锁上院门的。
莫非是因为钱府太大太有钱,开着门怕别人溜进去偷东西?
乔小平越想越觉得有道理。
“你想什么呢?”小兰戳了戳她的脸,道,“走吧,我们去敲敲门。”
“好。”
乔小平抬脚跟着小兰上前,敲了半天也不见人来开,忍不住猜测道,“是不是快过年了,钱家全体串亲戚去了?”
小兰点点头,道,“估计是,我后天也要去外祖父家呢!我娘明天放学的时候来接我,顺便跟夫子说一声。”
“你说得对,就算是串亲戚,他们也该差个人跟夫子说一声呀!”
“也许是他们家人太多,一忙活就忘了,”小兰拉着她就往台阶下走,“走吧,我们回家吧!”
乔小平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眼下也没有别的法子。
“好。”
拐过一个弯,乔小平忽然听到钱府的院墙里面有许多人匆匆的脚步声。
“小兰,你听到里面的动静了吗?”
小兰歪着脑袋,仔细听了听,“好像听到点,但很快就没了。”
“多多家里肯定有人,”乔小平断言道。
小兰两手一摊,“可是人家不开门,咱也没法子呀!好了,走吧,天都快黑了。”
“嗯。”
见小平一脸担忧,小兰贴心地拍了拍她的手,安抚道,“没事的,她爹娘还能卖了她不成?”
乔小平脑子里警铃大作,想起了被爹娘卖掉的小米,随后立刻用力甩了甩脑袋。
多多家这么有钱,又不用为人头税发愁,她爹娘怎么会卖了她?
她可是钱家大小姐,她爹爹最疼爱她了,连耳环都是从顺德州买的。
想到这,乔小平稍稍安心,道,“估计是钱家出了别的事。”
小兰不置可否,待走到胡同尽头,她松开挽着小平胳膊的手,挥手道,“那我先走啦,明天见。”
“明天见,”乔小平也扬起笑脸。
随后,她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边走边琢磨,心里还是觉得不踏实,脑子里不停地闪过小米、月芽、青青......
“不行,我得回去看一眼,”小平匆匆忙忙折身返回,心里惴惴不安。
钱府里有人,又紧闭着大门,若真是钱家出了别的事,那多多也该在里面。
她无论如何得看多多一眼,见到她安然无恙的才行。
一路上,她努力回忆多多说过的话。
“本小姐进了家都要旁人背着我回院呢!”
离大门不近。
“烦死了,昨夜院外树上的知了叫个不停,要不是那树太高,我非让人把它们全粘下来不可。”
很高的树。
“哎呀,马上要到初一了,我又得去给母亲请安了,她的院子在前头,可远了。”
靠后。
“我回头定要跟爹爹说一声,让他把院墙外头的那个破菜包铺子给买下来,省的他们每天大早上就叽叽喳喳地叫卖,扰本小姐清梦。”
菜包铺子!
对,菜包铺子。
乔小平总算想到了点关键信息,立刻围着钱府拔腿狂奔,努力从临街的铺子里找卖菜包的铺子,一双眼睛险些不够用。
乡镇的百姓们大多不认字,故而铺子也不大兴写匾额,大家都直接在外头支个摊子,上头摆着店铺卖的东西,有需要的客人看到了自然会过来询问。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慢慢地那些布料衣裳铺子大都聚在了东南角的那条街,铁器什么的则聚在了最东边那条街,也许市场真的是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吧!
但也不全是如此,比如平安粮铺就开在了东南角的布料铺子堆里。
入了冬下了雪,这边不是市集,店主们都缩在铺子里面,并没有在外面设摊子。
这给乔小平增加了不少难度,她生怕自己错过菜包铺子,一双眼睛用力地看。
这间不是,这间也不是。
菜包呀菜包,你快出现吧!
等她再赚了钱,一定在这家连吃一个月的菜包。
越跑越紧张,小平紧紧握着自己有些发抖的手,又急又不敢跑太快。
钱家坐北朝南,她足足跑过了东边和北边的两道墙,总算是在钱府的西北角找到了那间菜包铺子。
乔小平顾不得喘口气,跑进铺子里问道,“老板,咱家的铺子早上几点开门呀?”
“最晚寅正二刻,第一锅包子怎么也出炉了,”那老板十分自豪,“怎么样?来一个尝尝吗?”
“改日,改日带家人一块过去吃。”
“好嘞!”
乔小平眼神一眯,时间对得上。
她回头看了一眼,果不其然,不远处有一棵很高的树,上面的叶子已然掉光,光秃秃的枝干上落着不少积雪。
应该就是这了。
乔小平将书袋扔在墙角,后退半步,随即猛冲,快到树跟前时用力一跃,跳到树上,紧紧抱着树干。
这树真凉呀!
冰冰凉。
先上去再说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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