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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切来说, 从温苏苏和江琛容盈一起上台的那一刻起。

温明澜就已经,狠狠地掐住自己掌心。

她似乎是很不可置信。

燕城圈子就那么大, 豪门阔太太寻常闲着没事,坐在一起喝下午茶的时候,就总爱攀比。

年轻时候比衣服首饰,比男友老公。

有了孩子比孩子,有了孙子比孙子。

容盈和江琛的父母,每次都能赢。

他们只要拿出孩子得过的奖项,考过的证书,就能让那些喋喋不休的人, 顷刻间闭嘴。

毕竟, 人人都知道, 纵有家财万贯,若子孙不成器, 早晚会有败光的一天。若子孙争气,现在家里纵然稍有颓势,将来也会起复。

每每孟悦如比失败, 就会回家把气撒在她头上, 嫌弃她不争气, 比不上人家。

可以说,他们这些同龄人, 都是在容盈和江琛的阴影下长大的,一辈子没见过阳光。

小学的时候,温明澜和江琛容盈一个班, 坐前后桌。

可那两个人,一直是班级里的佼佼者,从未将她放在眼里, 每每迎面对上,也从没搭理过她。

天之骄子难免有傲气,他们都明白。

就连哥哥都说,这两个小朋友年龄虽然小,却前途不可限量,让她尽量跟他们打好关系。

她努力十年,都没有做到的事情。

今天,温苏苏做到了。

刚转学过来没多久的温苏苏,甚至还分不清楚燕城豪门圈子,哪些是富贵,哪些是权贵。

可她已经能够和容盈一起参加比赛。还与容盈亲近地拥抱在一起。连江琛都看着她们微笑。

她还跟这两个人一起,同台领了特等奖。

这种待遇,偌大的燕城,谁都没有。

只有温苏苏一个人。

她到底有什么好的?为什么每个人都对她另眼相待?

她一个乡下来的,能有多么优秀,优秀到拿校园一等奖?

爷爷,外公外婆,爸爸妈妈,成越哥哥,容盈,江琛。

这些人,全都被温苏苏蛊惑。

接下来还有谁?

温苏苏还想从她手里抢走谁?还想抢走什么东西?

她还嫌不够吗?

温明澜垂眸,遮住眼底的戾气。

她声音清淡飘渺,“苏苏真优秀,拿了第一名,以前哥哥也没有这么厉害呢。”

她太知道该怎么激怒孟悦如。

温明深是她的死穴,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和她视若珍宝的儿子相提并论!

xx比温明深更优秀。这种话只要说一说,就足以让孟悦如坐立难安。

孟悦如果然勃然大怒:“闭嘴!”

她瞪温明澜一眼,语气格外不耐烦,“她怎么配跟明深比?这种话以后不要说了!”

温明澜轻轻咬着唇,垂首不语。

温江诚静静看她一眼,半晌后叹口气。

“明澜,不要把人当傻子。”

温明澜心一跳,磕磕绊绊喊:“爸爸……”

温江诚已经移开目光,怔然望着舞台上。

没有理会温明澜的辩解,好像那一点都不重要。

舞台上面,温苏苏手里捧着奖杯,挽着容盈的手臂,慢慢往幕后走。

她身上还穿着那件黑色的女巫服,秀丽的脸庞在舞台妆下,显得格外阴暗黑沉。

可这都不重要。

温江诚只记得她说的最后一句台词。那句话,像是有魔力,在脑海中不停地回荡。

你永远不知道,自己失去了什么。

你永远不知道,什么才是最珍贵的东西。

他看着孟悦如歇斯底里的脸,一阵恍惚。

他好像,已经失去最珍贵的东西,再也找不回来。

他的妻子,曾经也和卖花女一样,烂漫像三月花,是全燕城最娇艳的红玫瑰。

他曾单膝跪在烛火昏暗的咖啡厅,向她送上一生仅有一枚的戒指,承诺给她一生一世。

可最终,他先离弃了誓言。

或许,“女巫”并不是真的“女巫”,她只是生活中种种诱惑的化身。

他当年没有受住诱惑,才有今天的惩罚。

他的妻子恨他入骨。

可是,他曾经那样爱她,他曾经把她当做心肝,当做骨肉,当做全世界。

他的女儿,好像一生都不能像正常的女儿那样,认认真真地,发自内心地,喊他一声“爸爸”。

可是,他曾经那样地,期盼着她的出生。

他曾听过她的心跳,看过她七个月时发育出的小脚,看她乖乖躺在妈妈肚子里小小的影子。

他还想过,等她出生,要让她做全世界最幸福的公主。

如今,他都做了什么呢?

他的公主,在哪里呢?

温江诚茫然坐在那里,心底一阵荒凉。

礼堂顶上的吊灯明晃晃照着他的眼,让他骤然感觉,眼睛酸涩的厉害。

他好像,什么都没有了。

散场后,温江诚借口东西忘带,让孟悦如带着温明澜点走。

他独自在礼堂外等着温苏苏。

温苏苏挽着容盈的手臂出来,身后跟着江琛。看见他,她似乎很惊讶,脚步猛然一顿。

容盈先笑起来,“温伯伯,你来接苏苏吗?我把她交给你啦!”

她把温苏苏推过去,挥了挥手,“我先去找我妈妈,苏苏再见。”

温苏苏弯唇一笑,“再见。”

待容盈和江琛走远,她脸色骤然一冷,对温江诚不假辞色,冷淡至极:“你来做什么?”

她没有卸妆,脸上浓重的舞台妆,这样看起来有些妖异,更显得冷漠嘲讽。

温江诚猝然顿住。

他看着温苏苏冰冷的脸,勉强开口,“忙了这么久,去吃夜宵吧。”

温苏苏诧异抬眉。

他们找了一家深夜开门的烧烤店。温江诚昂贵的西服跟这里格格不入,好像误入贫民窟的百万富翁。

他看着温苏苏熟悉的眉眼,轻声说,“下个月,你就十六岁了。”

温苏苏手一顿,嘲讽抬眉,“是吗?”

“没过过生日,不知道。”她语气平淡,“怎么,你要给我过生日吗?那你的心肝宝贝温明澜怎么办?”

温江诚心里骤然一疼。

他忽然觉得,此时此刻,对温苏苏说什么,都显得格外无力。

他闭上眼,干脆下定决心。“下个月,我会在兴盛华庭为你们两个办十六岁生日宴。”

“到时候,我会向所有人宣布,你们各自的身份。”

温苏苏一愣,震惊地张大嘴,不可置信地看着他,问出的却是,“妈妈同意吗?”

“我会解决的。”温江诚低声说。

他好像忽然被抽空所有力气,十分疲惫。

对温苏苏说:“说一说你这些年,是怎么过的?”

温苏苏咬了一口烤串。

“就那样呗,之前不是说过吗?”

“我想听听细节。”

细节。

温苏苏顿了顿。

“我十二岁那年,我升初中的时候,他们拿不出钱给我住宿和吃饭,就想让我辍学出去打工。”

“还找好了地方,黑厂,一个月一千块钱工资。”温苏苏勾唇,“包吃包住。吃的是馒头就咸菜,住的是二十多人大通铺。”

“但是好巧不巧,我们镇上的扶贫干部是个很负责任的大哥哥,每天都领着我们村书记去给他们做工作,非得让我上学。”

“最后是这大哥哥亲自掏腰包给我交了住宿费和生活费,每周抽查我有没有去上学。”她叹了口气,“我就这么上完的初中。”

“还有……”

“别说了。”温江诚忽然打断她,他低着头,看不清脸上的神情,语气低哑到近乎听不清楚。

他站起来,背对着温苏苏说,“回家吧。”

温苏苏怔然。

看着他的背影,半晌突然问:“你哭了啊?”

她有些不解,“我过的这么苦,我特么都没哭,你哭个锤子哦?”

她说的话,就像刀子,一刀一刀,全往温江诚心上戳。将他一颗心,戳的千疮百孔,血流不止。

他听着想哭的生活,是她亲身的经历。

本该在他掌心娇养的公主,这一生何其坎坷?

而这一切,全是他的错。

温江诚什么话都没说。

他抬脚走向自己的车子,回头等着温苏苏。

温苏苏一拍桌子,怒了:“你还没付钱!你等着我付吗?”

温江诚抿唇,只能走回去,从钱包里掏出两张钞票,递给烧烤摊老板。

也不让人找,转头就走。

温苏苏随手拿了一罐啤酒,开罐喝着,慢悠悠问:“你今天怎么了?”

温江诚坐在驾驶座上,驱动车子,轻声说,“今天你们演的剧本,很好,是谁写的?”

“江琛。”温苏苏随口回答,“他很厉害,也很优秀。”

温江诚没说话。

是很厉害,很优秀,全燕城最优秀的少年。

“没想到你会和他们一起。”

“是啊,我也没想到。”温苏苏心情好,没怼他,“他们人挺好的,尤其盈盈,活泼开朗,真不错。”

她话语中,不自觉流露出羡慕。

温江诚攥紧方向盘,想起刚才容盈打招呼时,活泼自信的神情。

如果没有当年的事情,苏苏一直养在家里,养在他们身边,现在是不是,也该是这种性格?

温江诚垂眸,一言不发驱车往前走

他忽然觉得,自己亏欠最多的不是孟悦如,而是眼前的女孩。

她才是真的,从未做错过任何事情。

是彻头彻尾的,受害者。

两人很快到家,各自上楼回房,没有多少交流。

当夜,温家夫妇再次爆发争吵。

孟悦如一把砸了化妆台上的化妆品,不顾一地的碎片流淌的水乳精华,冷冷瞪着温江诚,骂他:“我看你是疯了!”

“你把她们的身世公布,你让澜澜还怎么活下去?你让别人怎么说她?”

孟悦如冷笑一声,“人贩子的女儿?鸠占鹊巢,假千金,小人贩子?你是想让人把这些词语,都用在明澜身上吗?”

“你养了她十五年,一点都不为她考虑吗?”

温江诚说:“比起明澜,我更不能接受,我的女儿被人这样辱骂。”

他定定看着孟悦如,“十六年了,悦悦。”

孟悦如倏然怔住。

悦悦。他已经有很多很多年,没有这样喊她名字。

“十六年……”孟悦如突然嘲讽地笑,“十六年过去,伤害就不存在了吗?”

“那时候我怀着你的孩子,双胞胎,肚子八个月大,水肿,妊娠纹,尿频尿急,忍受着各种痛苦,可我只要想到你,我什么委屈都能忍。”

“可你在做什么呀?你和我的亲妹妹,在我们的婚床上厮混!”她突然歇斯底里,怒骂道,“你们要上-床,怎么不滚出去?凭什么在我床上?凭什么?”

她眼泪掉下来,“温江诚,你有脸跟我说,十六年了。”

“你有脸吗?啊?”

“是我的错。”温江诚垂首,“可是……”

他顿住,轻声说,“苏苏是无辜的,她什么都没有做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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