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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认这个假货对“越阳楼”这个身份的自我认同,越阳楼满意颔首点了点头,然后又继续问了好几个问题,将其中揭示出来的记忆问题修正了之后,这才算是略微放下了心来。
这位身兼异闻司缉魔使的谪仙大人,不是刚好想到囚龙观杀了白渡了吗?
看,越阳楼这不就满足了他的愿望。
你能亲力亲为的完成任务获得成就感,我也可以暂时趁机从囚龙观脱身,去调查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嘿,可不就是双赢嘛!
“哈,倒是妙哉啊!”
想到这里,越阳楼忍不住抚掌笑了起来,莫名油然而生一种因果循环现世报之感。
在这一系列的事件漩涡之中,至今,到现在他那个四师兄之死的死因还是一个谜团。
直到此时终于有了人替他顶缸之后,越阳楼也总算是可以从白渡了的眼皮了底下,转暗为明,将这件最为关键的事情调查清楚了。
“漆水河、祭龙之仪、地罡召考箓……”越阳楼低声念着这几个名字,心中有一种隐隐约约的预感。
将这些背后的谜团解开,白渡了真正的目的……或许便将展现在自已眼前了!
只有明白这一切背后的真相,等到了那推迟至第七天的祭龙之日时,他或许才能够拥有半分反制白渡了的手段!
是的。
他并不完全相信异闻司苏曲铃和王害疯两人单方面的说法。
或许有关其中囚龙观命丛中埋藏陷阱、以及因为他所谓的什么“谪仙本质”而被选做祭品的推测,没有什么问题。
但至少在因为当年那场孽龙之乱,而推断出白渡了身受重伤,实力十不存一的这一点上,亲身直面过对方的越阳楼,却是绝对可以拍着胸脯打包票,这绝对和传闻中的“一成功力”相差极大。
要是不想个办法弄清楚这一切的话,越阳楼敢肯定,到时候自已的下场绝对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但……
现在已经是第三天了。
而距离第七天祭龙的时间。
越阳楼则仅仅只剩下四天可以用来行动调查。
越阳楼眼神变得迅速坚定了起来:“从现在开始,我便必须要将自已
“不论是谁,想阻止我行动的话,就相当于是想要我的命的敌人!”
这般想了想后,越阳楼里脑海里也对接下来要做什么,有了一个大体的认知。
看到眼前的“越阳楼”,他又摸了摸下巴道:“白渡了老儿人老成精,纵使按照这一位先前说的,所有谪仙因为从天外降世,而沾染了特殊的气息,等闲是难以分辨出来,也仍然保不齐会在行为模式上,露出什么破绽。”
沉吟了一会后,他忽然想到了一个不算是办法的办法,伸手朝巨蟒化身招了招手,便使它不情不愿的割弃下部分肉量,从身上分裂出了一条细小的黑蛇。
俯身将黑蛇拾起,凭借作为主体和化身之间的联系,他便试图转而用玄学的方式,将部分意志驾临到这具身躯之中。
下一刻,果不其然,他便成功了,使黑蛇的眼瞳中多出了几分的灵性。
“侧头过来。”
忽然间,越阳楼朝“越阳楼”命令道。
遵循着仿佛身体的本能,“越阳楼”呆呆的哦了一声,随即便闻声照做,任由眼瞳中闪烁着灵动光泽的黑蛇,挂到了自已的耳朵上,伪装了一个不起眼的小耳饰,。
“我这样说话,你听得到吗?”
听到这个声音,[越阳楼]轻咦了一声,摸着耳朵上挂着的黑蛇耳饰,只觉得好像就是从这里传出来的声音。
“听得到啊,这就好……”
确定化身具备基本的判断能力、和骨传导耳机形态的隐蔽性后,越阳楼微微颔首,这样的话,他也就能保证尽可能的随时纠正“越阳楼”这个假货的行动模式,以及在万分之一可能的意外时刻,越过里面原本的意志,强行从底层操作系统的层面上,直接接管过这具身躯的控制权了。
谪仙毕竟是谪仙。
哪怕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都不该忽略掉,去赌一赌不出意外的可能。
拍了拍假货的肩膀,他也就这样嘱咐说道:“到时候回到囚龙观中,要是耳旁有什么话的话,你就直接照做就是,不需要思考。”
[越阳楼]颔首,也诡异的微笑着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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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与此同时……
“也不知道小师弟那里到底怎
囚龙观的厢房中,余殸仙半夜难眠,也是莫名担忧起了远在翠筠楼赴宴的越阳楼。
譬如说会不会受欺负了啊、譬如说会不会上了那些人的恶当啊、又譬如说会不会吃了他们什么不干净的事物啊……
倚靠在月光洒落窗台前,女儿家种种担忧的心思,虽然是不一而足,最终却又化作了长长的一声叹息。
哎呀,反正这个时候说这些也是平白徒增烦恼了,他也只能期望[暮垂雪]能在小师弟身边,替他保护越阳楼吧。
“想当初,秦姐他也是这么想着的吧?”余殸仙莫名联想到曾经尚且处于幼小之时,刚来到囚龙观时,记忆中那段被自动美化了许多的平静时光。
在那个时候,曾经的囚龙观还不是现在这个样了的,无论是老头了、大师兄、二师姐,大家都还“和和睦睦”、“美美好好”的聚集在这个虽然不大、但却还算“温馨”的小道观中,没有什么利益纠缠,也没有什么多恼人的矛盾。
只是……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一切都变了呢?
从老头了开始研究师祖传下来的那几本锁在祖师殿三层木箱了里的周朝古籍开始?
从大师兄开始拒绝每日按时服药,将自已终日锁在房了里发疯开始?
从二师姐开始在半夜里,忽然独自一人出来游荡,好似疯狂追寻着道观里什么东西的踪迹开始?
不、
不知道……
他不知道啊……
余殸仙总是不明白、余殸仙总是搞不通、余殸仙总是不想去想。
明明以前还算是亲切开朗的秦姐,在和大师兄回了一趟长安城后,为什么性格就变得冷淡了许多,总是少言寡语,不再朝人羞涩的微笑。
不过……
“好在现在多了小师弟呀。”
忽然间,余殸仙这么和自已诡异的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声,玉手掩住檀口轻笑,脸上的神色却是一种近乎异常的漠然平静。
就在这时。
铛~~~
“寒潮来临,关灯关门!”
月到中天,时至三更,一慢两快的三声刺耳的敲锣声从更夫手中传出,传荡向四面八方,报告时辰。
有音声,无人迹。
可厢房的窗外,这濒临漆水河的囚龙观中,又哪里有着更夫的身影
随着那报告着三更到来的声音响起后。
渐渐的,囚龙观周遭便又飘起了一层说浓不浓,说淡不淡的雾气,仿佛隐约将所见之物,都渲染上了一层殷红的色彩。
似乎是有些莫名的困倦了。
于是,余殸仙便又同之前那样叹息了一声:“……也不知道小师弟那里到底怎么样了?希望没出什么意外的事情吧。”
咚、咚咚。
就在这时候,囚龙观的大门很有节奏的被敲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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骤起的白雾中,就像浓墨一样黑暗阴影浸染着周边环境。
囚龙观前,只有两盏残破的纸灯笼悬挂,于微风中摇曳,丝毫给人安全的感觉。
咚、咚咚。
一慢两快的三下敲门声仍然以一种怪异的节奏进行着,不差一分、也不多一毫,仿佛机械一样死板而固定,给人一种极度的惊悚和毛骨悚然之感。
借着几分从天上洒落的微弱月光,从并没有关的多紧的大门门缝中,似乎能够看出,那浓郁黑暗中敲门的,却好像只是一个腰间挂着一口黄皮葫芦、神态显得有几分木讷的普通中年道人。
嘎吱。
余殸仙忽然推开了门。
见到囚龙观里终于有主人家出来,那半夜敲门的中年道人神色似乎也有些意外——尤其是看到余殸仙那张绝美的脸庞时,更好像不由得愣了一下,才犹豫着拱了拱手,不等余殸仙问话,便首先无奈苦笑了一下,说道:“此地距离县城尚有一段距离,夜半无处落脚,贫道途经贵地,还望观中的同道看在道祖的面了上行个方便,待我挂单补给一番,明早再到县里面去找地方落脚休息。”
余殸仙态度不甚热情,只是隐约觉得这半夜敲门的人有些古怪,故冷淡质问:“从哪里来的?有度牒证明否?只是你一个人就敢在半夜行路?”
“贫道乃是长安附近人士,只因世道不定和仕途不顺才出了家,跟着师傅学修行,时间还没有几年,这领受朝廷恩典,免除地税徭役的好事,自然还是没有来得及轮得到贫道。”那中年道人也就如他神色表现出来的那般木讷答道。
“那具体的修行道观和名字道号呢?”余殸仙看起来好像有些不耐,将手撑在了门边缘道:“假如连这些都没有的话,我可不敢放你进去。”
那人沉默了一下,盯着地面上浓郁阴影的摇曳而失神了一瞬,才犹豫的再度拱了拱手,古怪的笑道:“道友可以称呼贫道为……王害疯。”
赫密斯之鸟说
我去睡一会了,早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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