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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诱惑,朱利奥和里斯城主始终犹豫不决。在获取了侦查员的情报后,他们更加反复思索,如果追随“东进”的龙城军,将会面临何种局面。
而他们眼中的“东进”第二军,此刻正在缓缓集结。
三天前的命令,使第二军分散成多个小队,他们的任务只有一个——征召壮丁!
这一策略“驱狼吞虎”,正是贾诩为赵云策划的计策。
天命如此,赵云内心总有一种急不可耐的焦虑,这实际上正是元老院开始布设包围网的迹象。
不过,第二军并未收到情报部门的消息,情报人员并非不尽职,只能说是第二军的行军策略巧妙地瞒过了他们!
赵云因内心的紧迫感,最终决定采纳贾诩的“狠计”,这一决策意外地取得了成效,显见天意如此。
逐渐聚集的第二军各部,将分配到的区域内所有的壮丁召集起来。
待到马超和典韦带领的两支最大规模的部队抵达,赵云开始清点人数。
第二军的兵力保持不变,依然有两万人,至今无人战死!
被俘的壮丁,覆盖了以里斯城为中心方圆一百平方公里的区域!总共占领了三十一座村庄和十二座小城镇。
适龄男子总数达到七万!
这样一来,第二军便有了一个炮灰军团。
然而这七万人并不情愿为第二军效力,此刻他们心中的恐惧或许超过了反抗的意愿。
下一步,就是要“调整”这七万人。
赵云望着眼前黑压压的人头,聚集起来的“炮灰团”带着复杂的心情注视着土丘上的白马将军。
此刻,龙城远征军的人数猛然增加了数倍,原本还算充足的粮草顿时变得紧张。
因此,赵云现在必须拿下里斯城。若非使用贾诩的计策,第二军还有退路,至少就算无法占领里斯城,大规模的战略机动所需的后勤供应还能维持。
但现在,赵云冷冷地看着下方的炮灰团,第二军已无退路,只能孤注一掷!即使最后陷入激烈的战斗,也必须夺取里斯城!更不用说,赵云还不清楚第二军已经落入了元老院的大包围圈中,每过一分钟,情况就恶化一分!
“你们!从这一刻起!将成为龙城的先遣军!想活命的,拿起武器!否则!”马超得到赵云的示意,走到队列前,猛抽腰间的利剑,“唰!”一声,将身旁的树斩成两截。
下面的炮灰团颤抖地看着马超一刀斩断树干,许多被马超强征的壮丁回想起反抗者的下场,差点吓得失禁!
赵云看到众人的眼神,便想起了贾诩计策中的补充。
“人,是易变的生物。
人,总是倾向于随大流。
只要确保大多数人敬畏并恐惧,壮丁军就能发挥作用。
但别指望他们会创造奇迹。
他们存在的唯一目标,就是为第二军,去死!”
这次远征,第二军的唯一劣势并不在于后勤,而在于人数!仅两万人,无法支撑到最后。
如果遭受几次激烈的抵抗,损失将足以摧毁整个第二军!然而,此行动的关键在于不断夺取后勤物资,以战养战。
因此,必然要陷入坚不可摧且残酷的城市防御战,而这正是第二军的弱点。
尽管有情报部门全力支持,但每次战斗累积的损失,会使第二军的战斗力大幅削弱。
这时,壮丁军便发挥了重要的补充作用。
不能期待壮丁军一开始就有所作为,他们在未经战火洗礼前,只是普通的农民!但一旦手上沾染了鲜血,想退出就没那么容易了。
贾诩为赵云制定的策略中,详细列出了控制炮灰团的几个方法。
其中之一,就是通过战斗来淘汰无用的炮灰!对于两万人的第二军而言,炮灰团过多并非良策,贾诩估计,大约五万的炮灰团是最理想的人数。
另一条,以利益诱惑他们!
无论身份多么卑微,人都会有欲望。
这种欲望不仅限于肉体,还包括物质。
赵云可以代表龙城督府,给予那些“合格”的炮灰土地、头衔、军衔等一切可操控的奖励。
当然,最后一条,也是赵云最难接受的一条。
屠杀手无寸铁之人和女性!
这个违反世人道德的方法,会诱发人心中最邪恶、最绝望的一面。
但却最直接且有效!
赵云此前正是因为这个方法而反复权衡,一方面是最有效最便捷的手段,另一方面是他内心的道德底线在不断抵抗。
在典韦那句“甘愿为主公赴地狱!”的激励下,他最终下定决心。
此刻,赵云看着下方的七万炮灰,心中最后一丝怜悯消散无踪。
从此,罗斯大陆令人闻风丧胆的“三魔将”即将诞生!
一切准备就绪,那么,计划开始吧!
第二军抽出五千铁骑,由马超带领,越过里斯城向东机动。
而剩余的炮灰团,则开始了残酷的淘汰!
淘汰的方式很简单,让他们自相残杀!
七万人中,很多人彼此相识,同村同乡。
要他们拿起武器互相厮杀,何其残忍!
他们被分为五百人一组,两组在第二军的监视下进行厮杀。
分发武器后,两边的人互相对视,却迟迟不动手。
作为赵云安排的训练主管,典韦朝一旁监视的虎豹骑点头示意。
刹那间,原本在一旁监视的虎豹骑开始了屠杀!
三千铁骑,将两组一千人的炮灰悉数消灭。
这场无法称为战斗的战斗,更像是一场屠杀的表演。
即使装备了从第二军储备中抢来的武器,这些只熟悉农具的炮灰面对虎豹骑这样的恶魔,只有恐惧。
仅仅十几分钟,在六万九千名炮灰的目睹下,这些首批挑选出的炮灰已被虎豹骑屠杀殆尽!许多虎豹骑身上沾满了战斗溅出的鲜血,手中还提着那些瞪大双眼、死不瞑目的壮丁的头颅!然而,不等炮灰们有所反应,新的一批壮丁已被选中,接过前任主人染血的武器。
他们站在刚刚经历屠杀的土地上,每一个看到周围尸骸的壮丁都呕吐不止。典韦冷漠地看着眼前的情景,鲜血、尸体和污秽交织的气息足以让初闻者昏厥。为了免于成为第一批被屠戮的对象,这些壮丁只能在典韦的催促下,颤抖着拿起武器,向对面可能是熟人的敌人冲去。
理智在此刻消逝,极度恐惧带来的转变便是疯狂。他们嘶吼着砍倒原本与自己一样的农民,鲜血淋漓,但为何会感到畅快?为何会感到兴奋?
地狱,此刻降临人间。短短半日,七万炮灰仅剩不足三万。这些存活下来的人,许多人已精神失常。他们狂笑、呆坐、嘶吼着哭泣。典韦,将这些人变为了魔鬼。
“很好!你们成为了龙城的第一批先锋。听着!想要生存下去,只有一条路!杀!”典韦望着剩余的炮灰,冷酷地说道。“只要你能活下来,我保证,你得到的将超出你的想象!”
典韦的话语并未改变这些陷入疯狂的炮灰,但其效应已显现。“活下去!活下去!”这是每一位经历过淘汰的炮灰内心唯一的念头。周围的第二军战士怜悯地看着他们,对于杀戮,只要是命令,第二军战士从不皱眉。但这种残酷的淘汰方式,太过违背天理。或许只有典韦这个“疯子”才能面不改色地面对。
至少在马超看来,他宁愿放弃作为主力选择诱敌,也不愿担任这样的指挥官。赵云在一旁见证了全过程,紧握的拳头在手掌上留下鲜血。但他必须坚持下去,为了麾下的两万袍泽,为了龙城的利益,更为了主公的重托,他必须让自己成为恶魔!
一切都结束了,只需等待里斯城内的鱼儿上钩,计划就能完美执行。只是,这一切真的值得吗?战争从未仁慈,每个胜利者都是踏着无数失败者的白骨享受胜利的果实。第二军,龙城,周云飞,为了这场所谓的复仇之战,究竟是得大于失,还是失大于得,现在无人能说清楚。
至少,赵云目前只想尽可能地带回更多的第二军。
炮灰团的设立,仿佛为第二军带来了地狱般的增援,这场“复仇之战”即将迎来决定性的转折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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