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赤色鸳鸯肚兜挂在竹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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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头,徐氏把外裳罩在了昏迷的沈奇身上,双目通红地看向苏岁安跟洪氏,大有讨不到公道不罢休的架势。
把衣衫不整的赵清婉以及苏心和抬走,将那群辣眼睛的乞丐也带走了关起来以后。
整个扶摇堂都干净了许多。
当然,除了在门口位置探着脑袋进来想要继续看热闹的人。
眼看自己儿子的秘密就这样公之于众,永安伯夫人徐氏不分青红皂白,一口咬定洪氏要毁了永安伯府,死活要洪氏负责她儿子的终生大事。
洪氏干脆破罐子破摔,把所有过错全都推到二房身上。
苏岁安生怕热闹不够大,轻飘飘开口道,“侯爷夫人这话说得也有意思,现在整个洛京,谁人不知我心悦的是顾修衍,圣上赐婚下来,我要嫁的也是顾修衍,好端端地把永安伯府牵扯进来,还要捅破这种秘密,我是嫌自己太闲了,命太长了,还是嫌昌平侯府二房在洛京的名声太响亮了?”
昌平侯府二房,向来在洛京高门是笑话一样的存在。
苏岁安的话里有话,奈何洪氏今天已经是打定了主意要重创二房。
“你们二房的名声难道不是你苏岁安败坏的吗?别忘了,当时可是你亲自跟我说,想要与顾国公府退婚,求到我面前要与我合作让我帮忙...”
“我不管,”永安伯夫人徐氏双眼通红地打断了两人的扯皮,气势汹汹地看向苏岁安跟洪氏,“事情因为你们昌平侯府而起,若是没办法给我一个圆满答复,我永安伯府与你昌平侯府势不两立!”
这一次把永安伯府拖进来,全因为洪氏的嫂子做中间人牵线。
洪氏需要依仗娘家兄长,所以她怕徐氏。
可是苏岁安不怕。
“永安伯夫人这话也有意思,我记得谢亲宴是我父亲这边的亲眷才能前来参加,即使退一万步来说,我的父亲只是一个养子,谢亲宴要宴请的宾客是苏侯爷的本族亲眷,其次是苏侯爷本人的上峰好友一类,除了苏侯爷请来的亲眷好友以外,前来吃喜酒的也就只有以前老侯爷的一些老部下,可是你永安伯府,满打满算属于是昌平侯夫人大嫂的娘家,而且我记得,昌平侯夫人的大嫂好是来自永安伯二房...这...”
苏岁安一番话弯弯绕绕,但是有几个不死心还留在原地想要看热闹的官夫人听出来了她的意思,也大致猜到了苏岁安后面没说出来的是什么话——
要是永安伯夫人没有这心思,又怎么可能会被人算计?
徐氏脸上闪过那么一瞬间不自然,很快又恢复了张牙舞爪,“你别扯开话题,现在是你们害我永安伯府丢了脸面,往后我儿的幸福就毁在你昌平侯府的手上了...”
“真是笑死,”没等徐氏把话说完,苏岁安就忍不住嗤笑了一声,“你儿这样,别说以后他的幸福了,他不毁掉别的姑娘幸福,已经是他大慈大悲了。”
说到这里,苏岁安又像个没事人一样上前死死挽住了洪氏的手,不让洪氏抽出分毫,亲昵开口,“还是伯娘厉害,略施小计就保护了洛京其他姑娘的终生幸福,不然,你问问,在场的夫人们,有多少人在今天之前,都是看上了永安伯府二公子的?”
细思极恐。
外头走剩下的几个夫人本来只是打算冒死凑热闹。
不成想,这火差点烧到自己身上了。
有性子暴躁的妇人当即站不住了,“你儿子这样,还想让洛京的高门姑娘嫁给他,做梦去吧。”
有了一个人开口撕破一道口子,其他有适龄说亲的姑娘的妇人也纷纷加入了对永安伯夫人的讨伐,“你们隐瞒这么大的事情,这不是妥妥的欺骗吗?”
“难怪这么多年,永安伯二公子一直都清清冷冷看着像那天上的神仙一样,哪知道他根本是不识女人的滋味...”
“我听说,这洛京之中,还挺多人被这二公子的皮囊吸引的,也多亏了永安伯夫人的眼高于顶,不然,啧啧啧...”
“这些都是小事情,就怕人家姑娘嫁过去了,结果那儿子不行,到头来还冤枉人家姑娘不能生孩子,外人不知道其中的腌臜,只觉得这二公子不纳妾,守着一只不下蛋的母鸡可谓是专情男儿,无形之中又抬高了永安伯府的门弟...”
听着那些个夫人个个都在头头是道的分析,还不时地夸赞洪氏深明大义,再看看徐氏那张黑如锅底的脸以及那蓄势待发上前掐死洪氏的姿态。
苏岁安不着痕迹地远离了洪氏几步,嘴角差点就压不住了。
女人多的地方就是这一点好。
一点点问题,她都可以给你细分个三二一。
“够了,都给我闭嘴!!”
徐氏忍无可忍地朝在扶摇堂门口偷看的人怒吼。
就在这时,外头一个小厮跌跌撞撞地跑过来,一边跑,还一边大叫。
“不好了夫人...不好了夫人...侯爷...侯爷他在竹园...”
听到苏祺顺那边再次出现状况,洪氏太阳穴突突直痛。
苏祺顺不是在竹园醉生梦死吗?
这会又闹出什么幺蛾子了?
还有,今天她明明把事情全都安排好了...
为什么现在所有的事情,完全都在她的意料之外?
戴嬷嬷心疼地看了脸色苍白的洪氏一眼,怒斥小厮,“大胆奴才,你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眼前的又是什么贵客?还敢在这里吵吵闹闹...”
不等戴嬷嬷把话说完,小厮连忙下跪磕头,把地板磕得“咚咚”作响,“嬷嬷饶命,嬷嬷饶命,这着实是事出突然...小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不多时,小厮就已经磕得满头是血。
这不要命的劲...
苏岁安顿时明白,又是九皇子安排的人。
她收回视线,等着其他妇人的好奇心泛滥。
毕竟,都这种时候了,看一个热闹是看,看两个热闹也是看...
其中一个妇人看到洪氏没有其他反应,忍不住开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小厮找回主场,立刻仰首颤抖着声音向其他妇人报信,“侯...侯爷...侯爷跟永安伯府的大公子打起来了。”
闻言,徐氏也顾不得抱着小儿子痛哭,“你说什么?”
她小儿子的事情都还没解决,怎么大儿子也来昌平侯府了?
“侯爷快把永安伯府的大公子打死了。”
小厮一嗓子嗷出来。
几个凑热闹的妇人当场倒吸一口凉气。
“好家伙,这昌平侯府今日是来做戏的吧...”
“左右今天知道事情的人已经那么多,也那么多人看到了,估计即使皇上来了,也不会随意惩罚咱们了吧。”
不知道是哪个妇人小声嘀咕了一句。
其他人深以为然,“的确如此,罪不责众。”
毕竟,谁都想看看这昌平侯府到底荒唐成什么样子。
一群人再次浩浩荡荡地往竹园方向赶去。
顷刻之间,扶摇堂只剩下苏岁安跟另外一个守着扶摇堂的丫鬟。
苏岁安走在最后,丫鬟轻声唤了她一声“小姐”。
她顿时明白,这又是九皇子安排的好戏。
到底也是达到了她想要的效果,九皇子倒是有点手段。
苏岁安眉心微挑,经过丫鬟身边的时候小声开口,“替我向你家主子说声谢谢。”
笑着说完,她慢悠悠地跟上了“大部队”。
竹园外,一件赤色鸳鸯肚兜正在竹园门口那一棵挺拔的竹子上随风飘摇,张扬且辣眼睛。
跟在洪氏身后的一个中年妇人伸手捂眼,手指缝露出了一双大眼睛,“夭寿咯,这...好好的谢亲宴,变成了什么事...”
说话间,她又偷偷看了看周围其他几个妇人的神色表情。
发现对方跟她的捂眼动作差不多,才继续放心偷看。
这个时候,洪氏早已被怒意蒙蔽了双眼。
什么昌平侯府的脸面,现在她通通都不要了。
“苏祺顺!!”
她咬牙切齿大步往竹园走去。
其余人纷纷跟上。
与不久前洪氏来之前不一样,这会,沿途的竹子上挂了许多男装女裳,有里衣,有外袍,甚至连那些贴身的衣物也有。
“天呐,这肚兜颜色比外头那个还要鲜艳。”
“这小衣,居然还能有做成这种样式的...”
一众夫人一边簇拥着洪氏,一边对挂在竹子上的衣裳评头论足。
生怕洪氏半路跑了,她们看不成热闹。
其中一条艳红色的绣鸳鸯渎裤挂在了一根触手可及的竹丫上,洪氏一眼就认出来了,那是她绣给苏祺顺的...
“天呐,这是男人的渎裤吧...”
“居然在臀部还绣有那么精致的鸳鸯...”
“我记得,昌平侯与昌平侯夫人向来恩爱,他的贴身衣物就是昌平侯夫人一针一线绣出来的...”
不知是谁小声说了一句。
所有人的目光落在了洪氏身上。
过去三十多年,洪氏都不曾这么丢脸过。
今天一天,她把所有的脸面都丢光了。
此时她巴不得立刻跑到苏祺顺面前掐死苏祺顺。
“你们不要再打了...”
一声柔婉的女子抽泣,重新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洪氏的脸色由燥红转青灰。
“那个声音,一听就是那些秦楼楚馆出来的。”
“哪来的骚蹄子,居然在人家小姑娘的谢亲宴上闹出这种事情...”
徐氏早已像箭一样冲了出去。
洪氏根本拉不住。
紧接着,其他妇人也纷纷跟上。
入目就看到两个白花花的身子缠打在一块。
其中一个壮硕一点的身子正压着另外一个身子不停地朝地上的人脸上挥拳头,拳拳到肉。
幸好两人打架归打架,发髻虽说散乱,发冠没掉落。
妇人们从发冠款式认出了打人和被打者的来历。
“打人者发束紫金冠,这是武将最喜欢用的,而且固定发冠的发簪还是一柄刀簪,是个武将无疑,而被按在地上摩擦的那个,发束玉冠,玉冠的雕纹好像是主子,想来那人喜欢风雅,定是个文臣。”
“两位打归打,闹归闹,就不能先把裤子穿上?”
一句句闲聊响起,正在打红了眼的两人,也终于发现了不对劲。
堪堪停下了手。
“蒙儿...”
徐氏想要把外裳脱掉给自己儿子遮羞,可是刚刚她已经脱过一次给小儿子了。
这会她还哪有什么外裳?
沈蒙看清了来看热闹的一众人,本来已经怒火攻心,他当场刺激过度,一下子晕了过去。
“都愣着做什么?还不找我永安伯府的人前来帮忙把大公子抬回去?”
徐氏气急败坏地怒吼。
苏岁安连忙吩咐下人去办事。
等永安伯府的人匆忙前来把沈蒙盖好抬走以后,徐氏再也忍不住了,上前一记耳光,甩在了洪氏脸上。
她双目通红,浑身因愤怒而颤抖着,“洪氏,你等着。”
剩下的妇人被徐氏嗷出来的这一嗓子吓得不轻。
看了一眼眼前这些辣眼睛的狼藉。
料到洪氏很快就要赶人,纷纷告辞。
这一次,是真的走得一个不剩了。
现场,只剩下苏岁安、洪氏、苏祺顺以及秦青。
“夫人...救我。”
苏祺顺的脸肿成猪头,此时身上只有一件贴身里衣,堪堪围住了重要部位。
秦青只穿了沈蒙的外袍,里面一片真空,瓷白且袖长的大腿在分岔的外袍下若隐若现。
苏岁安全程看着几人的闹剧,心下畅快不已。
很好,洪氏起码有一段时间不能霍霍她了,昌平侯府的名声,彻底比二房还臭,更重要的是,今日谢亲宴的事情一出,昌平侯府跟顾国公府这一门婚事,算是黄了。
就在她转身离开之际,洪氏双目通红地叫住了苏岁安。
“你别以为你这样就算赢了,我说过,你二房离了我昌平侯府,只有死路一条。”
苏岁安顿住了脚步,眼底一片凉薄,“是不是死路一条,不劳侯爷夫人费心,侯爷夫人还是想想在我二房离开后,没有补给,应该用什么制成这偌大侯府的开支吧。”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身后,传来了秦青柔柔弱弱的哭声,以及苏祺顺的求饶声。
苏岁安无心顾及。
脚下生风地往二房而去。
洪氏说出那样的话,不会无的放矢。
二房...
她肯定在二房动了什么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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