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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秀英陪着林月继续往尼姑庵走,经过广济寺后面那几排僧尞,僧尞不远的地方就是隔着山墙的尼姑庵,林月边走边四下看看,突然看见一间低矮的僧尞屋窗下,有一个低着头正在专心作画的和尚。

僧尞房面积很小,屋里的陈设非常简陋,窗下搁着一张长方形的木板,这块木板是当桌子使用的,和尚正低着头,在木板上的一张纸上画着什么,和尚神情专注,全然不理会传来的脚步声。

林月好奇,还有写诗作画的和尚?偷眼一看,只见和尚正在一张纸上画一只鸟,这鸟已经画好了,黑漆漆的羽毛,缩着身子缩着脖子孤独的站着,虽然缩着身子,但因为墨色厚润,所以小鸟的羽毛就显得蓬松柔软,小鸟的喙尖尖的,脚细细的,整张纸没有山水,也没有树木,就这么一只鸟,倒显出这个小鸟的怯懦渺小和寂寥。

和尚并不知道有人在看他作画,他全神贯注端详着纸上的画,沉侵在自己的思绪里。

林月盯着画看了一会儿,越看越觉得这鸟有些眼熟,突然想起,前世自己看电视的时候,无意间看见北京正在举行的一场拍卖会,拍卖会上拍卖的就是这样的一只鸟,一个中年男人举牌,最终以六千多万元拍得这幅画!当时听爸爸愤概的说,这人肯定疯了,用六千多万元买一只画在纸上的鸟!由于爸爸的愤概,所以林月就对这幅画认真看了看,问爸爸,这画是谁画的?爸爸语言里颇有些不屑,说是一个和尚画的,叫什么孤禽图。

爸爸从手机里找到孤禽图的图片,说就这么一只鸟,还翻着白眼,居然有人花六千万去买!

林月接过爸爸的手机,认真看了孤禽图,确实如爸爸所说,一张纸上没有其他东西,就一只鸟,而且这只鸟还在翻着白眼。再看看说明,注释的是明末清初和尚“八大山人”所画。

名叫八大山人的和尚是谁?林月没有再认真研究,但这只翻着白眼的小鸟和六千万的拍卖价,却在她的脑子里留下深刻印象。

现在再认真看看眼前的这幅画,林月顿感头皮一麻,这不就是那幅孤禽图吗!再看看作画的和尚,和尚脸上几乎没有肉,裸露在外的皮肤呈现的是青黄色一层薄皮,身体在宽松的僧袍里像根竹杆,瘦骨棱棱的样子,好像一阵风就能将他吹跑。

林月心下骇然,他是那个画孤禽图的和尚八大山人?他现在还没死?是的,据说八大山人死于康熙年间,他现在没死。

只见和尚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在孤禽图上写下“八大山人”的落款,又郑重其事盖了印章。这才直起腰来,突然发现自己旁边居然站着一个女子。和尚的表情一下就懵逼起来。他瞪着林月,紧张的贫、贫、贫,贫了半天没有说出第二个字。

原来八大山人有结巴的毛病。

林月赶紧向他笑笑,说我偶然路过,见你作画,好奇,看看而已。

和尚不搭理林月,转身走出屋门。

林月看着他瘦削的背影,再看看木板上的那幅孤禽图,心里自然很是激动,她看见了八大山人这个真人!还看见了刚作完的价值六千万的孤禽图!这个和尚画家居然是广济寺的和尚!

林月看着远去的和尚身影,心里唯一的遗憾是没有相机,没有相机就不能拍照片拍视频,就无法拍下八大山人作画时的真实场景,林月想拦住他,对他说,三百年以后,有人花六千万买了你这幅画。告诉他这话,他会相信吗?他肯定不会相信,因为活着的八大山人是个孤苦潦倒的贫僧。

袁秀英看林月的眼神追着和尚看,就对林月说,这个和尚的法号叫传棨,传棨和尚姓朱,名耷,朱耷是明朝宁王朱权的后代,明朝灭亡后,朱耷就在广济寺作了和尚。

林月一听,疑惑的问道,朱耷和尚是明朝宁王朱权的后代?

袁秀英笑笑,是他自己说的,我没有了解过,不过,我看他对明朝的灭亡一直都愤概不已,自己身为和尚,却对明朝忠心耿耿。

袁秀英又说,你看他画的那些动物,无论是天上飞的鸟,地下跑的鹿,水里游的鱼,或站在石头上的雁,全都在翻白眼。

袁秀英说到这里,看着林月又浅笑一下,说他让那些动物翻白眼,就是表达他对明朝的依恋,对大清国的不屑。

袁秀英在广济寺出家多年,对传棨和尚自然比较熟悉,袁秀英说,传棨和尚说话结巴得很,一紧张就结巴,所以很少与人说话,他越不说话就越结巴。

不过,袁秀英话锋一转,也可能是他说话结巴,才使他没有更多与人交流的想法,就不会祸从口出,要不是他做了和尚,又很少与人说话,不然,朝廷一定不能容忍他藐视清廷的作法。

袁秀英继续说,朱耷不喜欢和人说话,还有一个好处,就是能心无旁骛,让自己潜心作画。

袁秀英又轻叹一口气,他那么喜欢作画,但他作的画却很少有人喜欢,甚至避讳,他作的画只能孤芳自赏。

林月默默点头,袁秀英说的有理,就是因为现在的人不喜欢朱耷的画,避讳他的画,才能使他的画在以后的拍卖市场拍得惊天高价。

林月也跟着袁秀英叹口气,要是朱耷的画现在能卖出高价就好了,朱耷就可以买些吃的,现在的朱耷实在是穷困潦倒得很。

两人边走边说话,不觉来到尼姑庵门前,林月原本想对袁秀英说,传棨和尚的绘画对后世影响极大,不仅《孤禽图》一只鸟翻白眼拍出六千万高价,另一幅《竹石鸳鸯》两只鸟翻白眼,居然拍出高达一亿多元的天价。

不过,林月冷静一想,这话说给袁秀英听没有什么意思,一是她肯定不相信,二是质疑我是怎么知道的,我该怎么办?算了,还是像传棨和尚那样,就当自己说话结巴了,结巴就不要说话,自己心里明白就行。

林月和袁秀英从僧尞旁走过,进了尼姑庵。甘露方丈从尼姑庵正堂出来,将林月迎进庵里。

二休和尚任住持的时候,二休是住在和尚僧尞正堂的,二休被处决后,和尚僧尞旁边的正堂现在是道忞和尚住着。甘露比丘尼虽然任了方丈,肯定不能住在和尚生活的区域。所以,建尼姑庵的时候,就为甘露方丈在尼姑庵建了一座正堂。

林月进入尼姑庵,第一眼并没有看甘露,她第一眼看的是白桦树上的那只眼睛,那只眼睛还在,微笑的眼神也没有任何变化,林月不禁向桦树会心的笑笑,再转眼看向甘露方丈。

甘露方丈比以前消瘦了一些,但给人的感觉则比以前老练了很多,林月心想,她是雷公电母的女儿,一切言论行动都必须得像个天人,很正确!

技校里的事很多,袁秀英向林月和甘露方丈告辞,先走了。

林月随甘露向正堂走去。

正堂建在桦树林对面,掩映在繁茂的花木丛中,举目四望,只见冬日的暖阳高照,天地生辉,幽林沐浴在阳光灿烂之中熠熠生辉,眩人眼目。

经过一个小小的池塘,池塘里有一些鱼游来游去。甘露告诉她,池塘里还有很多乌龟,乌龟是要冬眠的,所以现在看不见,池塘里的乌龟和鱼,都是香客放生在池塘里的。

哦,林月不禁对鱼多看了几眼,看来这些乌龟和鱼是很幸运的,不被人放生,就只能成为盘中餐,想起自己的大宝,她也是将大宝放生的,不知道大宝现在是否在草原撂开蹄子正在狂奔。

沿着池塘边弯弯曲曲的小路走向幽深处,万物都沉默静寂,耳边传来的只有敲钟击磬的声音,林月突然感觉自己进入了一个幽美绝世的佛门世界,俗念全消。

走进甘露正堂,林月站定四下打量,这是一栋平房,房间分东西两边,中间是甘露待客的茶房,甘露住在东边的两间房里,一间卧室,一间打坐的禅房,房里的家具很少,一床一桌而已。

西边的两间房空着,还有一间房里是几排书架,书架上整齐的码放着一摞摞书。

一看见书,林月就条件反射般的走进去,随手拿起一本,是一本线装的《般若心经》,再拿起一本,也是线装的,《无量寿经》,放下《无量寿经》,走过两排书架,见书架上有一个长方形的樟木盒,这个木盒看似不精致,但做工却是很用心的。

甘露见林月盯着木盒看,就打开木盒,只见木盒里放着整整齐齐的一块块雕字木片,甘露拿起一块木片,木片上刻着《广济寺志》的字样。

甘露说,这是木刻的《广济寺志》,里面记录着广济寺的历史和知名僧众许多故事,寺院里仅此一套。

甘露又翻看了一眼手里的木片,说这材质是老花梨木,用老花梨木刻字,不仅清晰,而且易于保存。

林月小心接过那块刻字的花梨木,只见花梨木的木质圆晕如钱,纹理清晰漂亮,边材色淡,心材色红,泛着一层淡淡的荧光。林月将木片放在鼻子下闻闻,还有一股淡淡的檀香。这书太珍贵,不知道保存超过三百年没有。

林月想起,广济寺曾经遭遇过一次火灾,寺院里的建筑和器具都毁于大火,估计这套木刻版的《广济寺志》也难逃厄运。

林月痛惜的看着这套木刻,心想有机会一定要认真看看这本木刻的书。

林月再扫视一眼书房,赞叹着,这里有这么多书,真不简单!

甘露笑笑,说广济寺的藏书没在这里,贫尼不识字,将这些书放在正堂,只是随时翻看一下,心里有佛,精神有依托而已。

林月赶紧点头,甘露说得在理,她虽然不识字,但正堂里有佛经,就如同心里有佛,精神就有依托。

甘露继续说,广济寺的藏书在藏经阁里,那里收藏有上万本经书和其他书籍,李时珍的《本草纲目》,《尚书》,《诗经》,《道德经》和《颜氏家训》都有,下次有时间,我陪你去看看。

林月这才知道,广济寺的内涵不在表面的庄严肃穆,她的内涵应该在那些不与外人道的藏书里,那些经书肯定在诉说着佛法的神奇,诠释着佛经的内涵,彰显着佛教文化的精髓。

林月忽地想起道忞说的话,大雄殿没有宝字,宝不在殿外在殿内的话,广济寺的藏经阁,应该就是道忞说的宝在殿内的那个宝了。

林月想着,下次一定要抽时间到藏经阁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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