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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五色水团,单君让就一股躁意袭上心头!
明明已然得手,却还能让璟王解了毒活下来,最终璟王没事儿,倒是赵从勇这个下毒之人被抓起来了。还得让他费心思兜底扫尾。
是以听到魏念晚有把握能让璟王死得“神不知,鬼不觉”,单君让倒是十分感兴趣。是以略思忖了片刻,便道:“那好,今夜我便帮你悄悄离开刺史府,我会安排人在府外接应你,送你去鬼市。”
得到他的应诺,魏念晚松了一口气,开始回去做些准备。
虽说她从龙泉驿逃出来时身无分文,但投奔萧誉的这些日子却得到了不少照拂,如今一间屋子里倒也摆了不少属于她的东西。
有萧誉让人给她做的各式衣裳,还有萧誉买给她的胭脂水粉,以及一些药材糕点,和各式让她打发时间的小玩意儿……
她的手在那些厢匣上轻轻划过,最终停留在一只布偶娃娃上。她将娃娃拿起,目光定定落在上面,清癯白晳的手摩挲着娃娃的衣裳。
这只布偶是那晚在鬼市上救下被恶霸欺凌的妇人后,买下的那些娃娃里的其中一只。这一只的特别,缘于它与自己神态间有几分肖似,便被她特别挑了出来单独放着。
魏念晚本想将它带在身边,可想了想与萧誉相识一场,最后不能留下只言片语,倒不若将这个娃娃留给他勉强算是个纪念。
想到能有个小东西代替自己与萧誉告别,魏念晚心情突然好了一些,她将娃娃找了个小匣子装好,而后继续收拾自己要带的东西。
她并没有将萧誉给她的东西全部带走,只带了那些药材和两套衣裳。其中一套是男装,方便路上掩人耳目。
将所有东西打包成一个包袱,她将它藏到床下面,而后便去午歇。
这一觉魏念晚睡得属实有些长了,想到今晚她要连夜逃走,自然得保存些体力。
到了晚上,魏念晚照旧去萧誉那边一起用晚膳,用过晚膳她突然拿出个小匣子递给萧誉:“这是我送给殿下的礼物。”
萧誉有些意外,更多的却是开心,“这还是晚姐姐头一回送我东西!”他将匣子接过来,兴冲冲打开盖子,却发现里面躺着的不过是个布偶。
脸上不禁流露几分失望之色,抬眼看魏念晚:“晚姐姐还真是小气,若我没记错,这只布偶当初还是我付的银子。”
魏念晚抿着唇轻笑,不多解释什么,萧誉总觉她别有深意,低头再看那娃娃时,突然瞧出两分不一样来。
“这娃娃……竟与晚姐姐有几分神似!”萧誉惊喜道。
魏念晚轻“嗯”一声,道:“我不在时,就当给殿下作个伴儿吧。”
萧誉立时抓住关键字眼,脸上的喜色渐渐褪去:“晚姐姐这话是何意?难道你不随我去吴国了?”
魏念晚微垂着眼眸,不知为何此时有些不太想看着他那双清澈的眼,她冷静的说着:“原本我想让赵从勇去上京为殿下作证,只要能证明吴国人一直有心加害殿下,圣上便是再铁石心肠也会免了殿下的流离之苦。可如今赵从勇已死,死无对证,只有那封供状未必能取信于圣上,虽仍可一试,但指不定会有心术不正之人站出来说这是殿下的苦肉计。”
她语气里杂糅着淡淡的遗憾跟愧疚,“是我没能帮到殿下。”
“晚姐姐这是说的什么话?!”萧誉的眼底和口吻里难得有了些许火气,喉结微滚:“你莫不是忘了连我这条命都是——”
魏念晚知道自己是真有些激怒他了,主动抢了他的说辞:“我知道殿下又要提我割腕喂血的事情了,那不如功过相抵,咱们就不提这茬了。”
她轻飘飘揭过这个话题,萧誉压了压心底翻涌上来的不悦,语气恢复如初:“那晚姐姐为何还要说离开?”
“我毕竟不是殿下真正的女傅,既不能文也不能武,委实没有什么能教给殿下的。空担着这个头衔于心有愧,与其总无功受禄,倒不如主动让贤。殿下若能拜位真正的贤者为师,日后到了吴国也可多个谋将,以护殿下周全。”
“要文本王有幕僚,要武本王有护卫,我希望晚姐姐留下来与这些无关,只是、只是……”
他犹豫间,魏念晚已接着他的话说了下去:“若殿下只是想要一名医者,两位太医的医术远在我之上。或许我的血是有一点特别,但殿下已喝过一回,照理说未来很长一段时间也可做到毒邪不侵了。”
“我不是说这个!”
眼见萧誉有些急切起来,魏念晚生怕今日走不消停,忙又安抚他:“殿下莫急,我说的也不过是以后,又不是现在马上就走~”
“可——”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谁又能预料呢?也许殿下以后对我再好些,指不定我又舍不得放弃这么个粗大腿了~”魏念晚嬉皮笑脸地打哈哈。
萧誉又被她这话说得没了脾气,心下虽仍不踏实,但想着此去吴国尚远,想要她改变主意也大可慢慢来。
他阖眼吐出一口气来,总算平静了许多,最后信誓旦旦地保证:“你是本王的恩人、贵人,割腕喂血之情本王永生不忘,这辈子定会一直对你好的。”
“得,都说了此事不要再提,你这又给说回来了……”魏念晚有些无语,不过转瞬灵机一动,涎着脸问:“殿下若总觉得欠我,不若直接将这份恩情折换成银子,就是不知能折换多少两?”
萧誉觉她简直是财迷了心窍:“本王一条命,岂是银钱可以折算?”
魏念晚闭了嘴,默默端起酒杯喝酒。萧誉本是恼她将千金不换的情谊如此看轻,但冷静下来稍一琢磨,突然理解出另一重意思来。
“晚姐姐莫不是缺银子用了?”
魏念晚抿着唇假笑,既不说是,也不说不是,萧誉便明白了。他摸了摸自己身上,好像没有随身带银票或银袋子的习惯,便唤来崔公公:“你身上可带了银票?”
崔公公作为常伴殿下左右之人,自是要时时揣着银票,当即从怀里取出两张银票:“不知殿下要作何用?老奴这里只还剩二百两,可够用?”
萧誉想说太少了些,可魏念晚倒是来者不拒地一把接过,好说话道:“够用了,够用了!”
见她收银票的时候终于展露出个真心的笑颜,萧誉突然意识到过去是他太不懂小娘子的心思,用错了方法,早知她最爱的是这个,他也不用费尽心思想该如何取悦于她了。
他突然觉得内心无比踏实,她既爱钱,往后他每月给她几张银票,她岂不是永远舍不得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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