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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了,本王怎么竟给忘了。即便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同州城,晚姐姐也并非毫无去处……”萧誉不禁流露喜出望外之色。
既然有了新的方向,他立即吩咐严公公:“严松,立即让人去打听,鬼市上有个卖布偶的年轻妇人,她有个三四岁的儿子常带在身边一起出摊,务必要打听到她的住址在何处!”
“是!”严公公领命后赶紧去安排此事。
萧誉整个人都似恢复生机了一遍,脸上洋溢着某种愉悦,他终于明白了魏念晚为何会逃来鬼市!
不过这种情续不多会儿便渐渐从他的脸上消散下去,他蓦地冷静下来。
这么说,果真是她自己要离开的?
萧誉的目光落在手里的那只布偶娃娃上,一时竟说不清是喜爱还是气恼。
生死相托的情谊,在她的眼里居然只值这么一个小布偶?她就打算用这么个破玩意儿打发了他?!他在她的眼里,到底是什么……
鬼市虽神秘,但来此经商的大多还是附近的住户,禁卫们逐街逐巷地打听下去,很快便打听到了那个卖布偶的年轻妇人住处。
萧誉听了禁卫的回报,二话不说便让他在前头带路,马夫驱车紧随其后。
那妇人住的离鬼市果然不远,马车转过几条街巷便到了她所在的那条雨前巷的巷口。马夫将车停下,回头请示:“殿下,这巷子太窄,马车行不过去可如何是好?”
“无妨,就停在这里吧。”萧誉弯腰钻出车厢,跳下马车望了一眼面前的小巷子,果真只能容得下一人前行,若是两位纤细女子倒是勉强可以并肩而行,只是亦会手臂难舒,万分拘束。马车更是万万驶不进去的。
能在这么狭仄的地方安家,不必问定是生活十分拮据。
萧誉也不矫情,自己行在前头,身后严公公紧随,还跟了十来名禁卫,皆是呈一字队行进。
巷子两侧是别人家长长的院墙,只是对于别人来说这是后院,并不走人的。而对于巷尾的两户贫穷人家,这里却是唯一的出入通道。
行至巷尾,萧誉在引路禁卫所指的那扇门前驻足,先看了看这破败不堪的门,而后便开始叩门。
起先他还稳重,可连叩了两回仍是没有任何回应,他心下便有些慌了,生怕魏念晚并不在此处,于是叩门的节奏也愈发急迫。
终于门里传来一句:“等等,这就来了!”
萧誉虽已记不清那晚鬼市上见过的那名妇人声音是什么样的,但开口的人亦是位年轻妇人,应当就是她。
随着“吱嘎”一声,门被从里面打开,年轻妇人露出头来打量了下萧誉。先是一惊,惊过之后的淡淡喜悦却被她压下,取而代之是一句冷漠的问话:“你们有何贵干?”
萧誉蹙了蹙眉:“你不认得我?”
妇人抿了抿唇,似又将他重新打量一番,而后摇摇头:“不认得。”
萧誉颇有些意外,自己这样的身份都能对这妇人有几分熟稔,可她居然对自己完全陌生。他心下开始有些慌了,若是这妇人连自己都不认得,那晚姐姐她估计也忘得差不多了……
所以是他想错了?
再开口时,萧誉已有些明显的底气不足,只是淡淡地陈述:“几日前在鬼市,你曾遇到一名恶霸的欺凌,彼时我与一位小……”
“娘子”二字未出口,他蓦然想起那晚的魏念晚是女扮男装的。便及时改了口:“一位小公子正巧路过救下了你,你可还记得此事?”
妇人想了想,似终于想起来了,脸色变得和缓许多,看萧誉时也眼露感激:“原来是恩公啊,怪我有眼不识泰山!快,快请屋里坐,只是屋里太小,委屈恩公了!”
说罢,妇人将门打开,让出一条路来。萧誉便即往里看去。
三步见方的院子一眼看到头,屋舍也仅有一间,显然吃住皆在这一处。
年轻妇人抬手做出个“请”的姿势,萧誉也不虚让,径直大步迈入,然后便四下里找寻着什么。
屋子本就不大,又拉了一幅破旧的布帘在中间隔开,勉强算是分出了堂屋和寝间。尽管擅入女子寝间非君子所为,可萧誉一时也顾不上了,匆匆扫了一眼堂屋不见有人后,便撩开布帘,直接闯了进去!
年轻妇人心提了一下,伸手想阻止,却被面前的严公公扫来一个威严的眼风。话哽在喉咙里,她迟疑了下只得将手收回,未再出声阻止。
萧誉很快就从里间出来了,与先前寻到这妇人的住处时判若两人,眼中没有半点神采,神情落寞至极。
“殿下……”不必问,严公公自也看出女傅不在里面,不禁开始担忧自家主子来。
萧誉沮丧地微垂着头,缓了多时,才终于抬起来,目光落向那个年轻妇人:“上次同我一起救下你的那位公子,你后来可有再碰见过?”
妇人想了想,摇摇头道:“虽则奴家记性不怎么好,但两位公子一瞧便是出身富贵,人中龙凤,若再见即便一时未能认出来,也会觉得面善。可惜那位公子奴家不曾再遇见过。”
萧誉眉目深沉,似笼着一层阴霾:“也许、也许他不是上回同样的装扮……他或许、或许会着女装。”
这话听着有些别扭,反倒引人遐思,想了想,萧誉干脆如实相告:“其实她本就是位小娘子,只是夜间出门多有不便,才换作男装。”
年轻妇人了悟地点了点头:“原来如此,怪不得当时奴家便觉那位公子面相格外的清秀,竟也是女子……”
“那你昨晚到今日可曾见过她?”萧誉不死心地再次确认。
年轻妇人再次摇头,叹了口气:“看来奴家是帮不上公子的忙了,不过他日若遇见,定会转告她公子曾来寻过她。”
萧誉满目沧桑,颓然转过身去,一步一挨地往外去了。
送所有人离开后,年轻妇人将门关严,径直回了自己的寝间。她一手扶着坑沿儿,弯身对着下面道:“娘子可以出来了,人已走了。”
不一时,魏念晚便从里头狼狈地钻出来,摸了摸额头上的灰,又拍打袖子,嘴里还忍不住地抱怨:“这些人可真是无孔不入,居然找到了这里来!”
年轻妇人犹豫了下,对她道:“不过这回来的不是那些衙役,而是当日与娘子一起救下奴家的另一位恩公。”
魏念晚拍打尘灰的动作蓦地一滞,嘴里低吟出两个字:“萧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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