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訾尽欢眼神变化,莫名带上几分狠厉:“我这个人记性不太好,不大记得解蛇蛊的方子。”

“你……”

井荣被气得脸色铁青,这时手下人进来,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只见他面色和转:“好,我答应你。”

訾尽欢隐约觉得事有蹊跷,但事已至此,再加上她原本就不想要井岚的命,便将药方给了他,嘱咐道:“此药先服三月,三月后需换新药,届时再来找我,待诊断脉象后为井小姐开新的药方,切记半年之内她不得动欲,否则必死无疑。”

“你现在就把三个月后需要的药方给我。”

“御史大人,世间之人体质各异,医者开具的药方亦有千万,如不诊脉,根据病情开药,而是随意服药,解药亦会成为毒药,大人若是非要强求,请恕我医术不精,开不出这药方。”

“好,我们走。”

那名说书人正准备跟着井荣一道离去,被方城守拦住:“他不能走。”

井荣瞥了他一眼,满脸嫌恶:“这个人就留给你们了。”

“御史大人,御史大人,你不能这么对小人,不能这么对小人啊!”

待人走远后,那名说书人突然捏住脖子,神情十分痛苦,嗓子发不出声音,只能痛苦的哀嚎:“啊——”

不过嚎叫了一声,当即毙命,訾尽欢到他身边时,他已经没了气息。

方城守上前查看,问:“他怎么了?”

“像是中毒,一种无色无味不易察觉的毒,连他自己可能都不知道那毒是何时下的。”

“什么毒?”

“不知道。”

“这世上还有君夫人不知道的毒?”

“天下之大,试问又有谁能无所不知?不过天盛国一向不善于用毒,这件事难道还有隐情?”

“我这就去亲自审问那些人。”

“算了,看御史大人的样子,那些人只怕和他一样,活不成了。”

果然,有差役前来禀报,说是牢里的犯人不知怎的都死了。

井荣究竟是下令要这些人命的人,还是只是收到消息知晓这些人已死,这些她都不得而知。

……

一想到最近发生的事,訾尽欢便愁眉不展,她坐在院子里发呆,没注意到有人过来。

“阿梨在想什么?”万俟君酌披着外衣,从屋子里走出来。

他身体尚未复原,訾尽欢扶他坐下,直言:“就是有些担心。”

“担心我们并未查到茶楼背后之人,担心那些人会危害雪国?”

“嗯。”

“别想太多,买卖情蛊获利颇丰,商人为了赚钱,无所不用其极。而据你所说,御史大夫提早便知晓那些人被杀,大概也是天盛国自知不能将这些人讨回,未免他们损害两国邦交,故而派人将人都灭了口。”

“你也说是可能,还有一种可能是这些种种根本是天盛国在背后作祟,他们派人挣我雪国银钱,还伤我雪国百姓,如今事情败露,又杀人灭口,真是可恶至极!”

“现下死无对证,这些只是你的猜测。”

“是啊,只是我的猜测。”

“不过阿梨放心,哪怕死无对证,凡事既然做过,必会留下痕迹,定能查个水落石出。”

“查出来了,我们也做不了什么。”

“阿梨想说什么?”

“我记得年初时你和许严因征兵一事大吵过。”

“是,许严为军中副将,统管征兵一事,但在刚刚接管这一重任时,就大肆强制征兵,劳民伤财,引得百姓怨声载道。”

“我还记得许严说,雪国是个边陲小国,从前因时常大雪的缘故,百姓生活艰难,但这些年雪国逐渐富庶起来,富却弱,虽无内忧,却有外患,再加上你在位这些年一直重文轻武,他觉得你错了,便不惜在朝堂之上与你争吵。我还记得那时整个朝堂,鸦雀无声,无人敢插话。”

“我并非觉得许严说得没有道理,只是周边各国情形,唯有天盛国有远征之力,而我雪国地势复杂,绝非其首选之地,故而我认为应当鼓励百姓们参军,以奖激励,而非强制。”

“嗯。”

“你是想说我错了吗?”

訾尽欢摇头:“当然不是,只是今日在与御史大夫对峙时,感受到天盛国的傲慢与无礼,但我们确实没什么底气得罪他们,为此才想起这事,觉得许严说的话不无道理。”

“今日阿梨受委屈了。”

“不委屈的。”

他皱着眉,好像真的很愧疚,訾尽欢挑眉笑道:“说起你与许严的这件事,还真是幼稚,两个人在朝堂上吵得天翻地覆,转头就去许太傅跟前争宠,弄得许太傅左右为难,十分好笑。”

“哪有?明明是许严先去找许太傅告状,以为搬出许太傅就能让我服软,还好许太傅明察秋毫,这才没让他奸计得逞。”

“哟哟哟,是吗?我怎么记得某人可生气了,还跟许太傅说什么终究许严才是亲生儿子,而他只是君主。”

“我这不是后来才知道许太傅已经训斥过许严强行征兵一事。”

“是啊是啊,我看你就是接受不了,从小许太傅就对你比对许严好,突然变了,某人的小心脏就受不了了。”

“我没有。”

“你说没有就没有吧。”

“自从父兄们过世后,就是许太傅照顾我,我和许严虽非亲生,却胜似亲生。”

“是是是,你们关系最好啦。”

……

茶楼被查封后,方城守将一干人等所做之事公之于众,并开设医馆,鼓励百姓们前来看诊,一时间訾尽欢又变得忙碌起来。

即便已经公示茶楼背后的人是天盛国人,但仍然有许多不明情况的天盛国人将蛊虫之事怪在雪国头上,为了挽回声誉,也为了百姓健康着想,故而此次诊病同样也对天盛国人开放。

原本是想做义诊,后来在茶楼中查获的名单发现,买卖情蛊之人并不少,且药材又珍贵,故而放弃了义诊的想法,只是压低了药物价格。

万俟君酌身体好些之后,也会来帮忙抓药,照顾病人等。

长久以来,訾尽欢都以真面目示人,期间也没发生过什么事,久而久之,她便淡忘了族长让她以纱覆面的事。

直到这日看诊时,有个从天盛国远道而来的病人,为其诊脉后,脉象并无种过情蛊的迹象。

“脉象实而有力,你身体没什么大碍。”

那人的左脸有颗大痣,从看病以来就一直盯着訾尽欢为他把脉的手,一脸享受。

大痣男说道:“我这身体总感觉不太行,尤其是在那事上,你懂得。”

她嫌恶地看了一眼,抽回手,再次说道:“我说了你没事,你可以出去了。”

“要不圣女帮忙试试?我是不是真的没事?”

大痣男抓住訾尽欢抽离的手,猛地扑上来,幸好她机灵才闪身躲过,那只原本被抓住的手,她抽回时,顺势赏了那人一巴掌。

“放肆!”

大痣男摸着被打得半边脸,怪笑:“都说桃花夫人貌美无比,绝色佳人,果然是真的。”

“滚出去!”

听见帘子内有动静,吸引了外面的人过来,尤其是雪国百姓见了此番景象,纷纷站起来声讨大痣男:“无耻狂徒,我们雪国夫人也是你能肖想的。”

还有人说:“这种人就该打一顿。”

说着真有人上前想揍他一顿,于是,天盛国人又冲出来拦着,并且大言不惭地说道:“什么雪国夫人,既然出来看诊,让人摸两把,又如何?”

“就是,这医者与病人有肢体接触本就是平常,你们分明是在找我天盛国的麻烦!”

这番羞辱,雪国百姓自是不允,怒气更甚:“你们胡说什么?我们君夫人心善为你们治病,反倒是你们来的人个个垂涎君夫人美貌,都是些肮脏龌龊的小人。”

眼见形势不容乐观,訾尽欢还被雪国百姓挡在后面,半点阻止不得。

直到万俟君酌带着人进来才将斗殴之人拦下,所幸打架的几人只是挂了点彩,伤势不重,不过毕竟动静有些大,当日只好先停止看诊。

将天盛国人赶走后,雪国百姓纷纷上前安慰她。

“君夫人,别生气,那就是些厚颜无耻的小人。”

“是啊,我们君夫人生得漂亮,不是那些人可以妄想的。”

“国主可一定护好君夫人。”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话到最后竟还数落起万俟君酌身为夫君,却没好好陪在夫人身边,叫坏人钻了空子。

訾尽欢向众人表示感谢:“今日多谢大家仗义相助,大家就先回去吧。”

万俟君酌揽住他的肩膀保证:“大家的话,我都记下了,往后定会好好保护夫人。”

“这样才对嘛。”

“国主好样的。”

“好好保护君夫人。”

……

百姓们尽数离去后,万俟君酌才抓住她的手腕左右查看,神情略显慌张:“阿梨没事吧?”

“没事啊,我会武功,而且我还赏了他一巴掌,你没发现那人半张脸都是红的吗?”

他抬起她的手问:“手疼吗?”

“不疼。”

“不如先不要看诊了,请狻猊族中其他弟子来帮忙,可好?”

“我早前已经修书回族里,遣人来帮忙,现在应是在赶来的途中,不过我还是得看的,我得多看些患者,万一病症不同,也好及早发现,与前来的弟子沟通。”

“可是……”

“放心吧,从明日开始我会戴面纱,且在帘后悬丝诊脉。”

知道她想得周全,万俟君酌只觉心疼:“阿梨委屈吗?”

“我这张脸好看是好看,但似乎不是什么好事。”

“是世人心中的邪念作祟,与你无关。”

“我知道。”

“可我们家阿梨还是委屈了。”

“是啊。”

“我一定会保护好你,不会再让你受委屈。”

她靠在他肩头,环住他的腰,眼角的泪落在他胸膛上,印出点点痕迹。

……

此后,訾尽欢问诊时总有人专门守在她身边,既是为其引线,也是看着病人,禁止病人闯入帘后。

狻猊族派了两名医术高超又懂得些蛊术的弟子前来,訾尽欢将这些时日问诊的病人情况尽数告知,并教他们解蛊之法。

白天他们要出诊,晚上还要授课,交流病情,一连忙碌了好些时日,这两名弟子才完全上手,不再需要她帮忙复诊。

“圣女,这些日子辛苦了,今日就好好休息,医馆有我们看着呢。”

訾尽欢正翻查药材,查看是否欠缺,她没有抬头:“不用。”

“我们真的可以。”

这两名弟子与她年岁相仿,少时还曾一起跟着长老学医,她抬头看着他们,猜测:“你们该不会是因为我在这儿紧张吧?”

“没有啊,绝对没有。”

“我记得你们两个小时候明明学得不错,可只要到了长老跟前,就紧张地说不话来,该不会我在这儿盯着你们看诊,你们也会紧张?不至于吧,这段时间我确实严厉了些,但我比长老们应该温柔很多吧?”

“圣女不仅比长老们温柔,而且几年不见,医术突飞猛进,令我等佩服不已。”

“是吗?”

“当然是的。”

“那去做事吧。”

不一会儿,万俟君酌拿着花过来,交到她手上:“花城的花开了,夫人可否与为夫一道去看看?”

两名弟子连忙上前:“国主邀请,圣女且安心去吧,这里有我们。”

訾尽欢接过花,看了看三人:“你们是不是早就串通好了?”

“天地良心,我可没有。”

两名弟子也发誓:“真没有。”

“好吧,那这里就交给你们了。”

“圣女放心,我们定能做好。”

万俟君酌喝药后,心中剧痛已减轻不少,虽然訾尽欢还是很担心,每天都要帮他诊脉。

原本是出来赏花,走在路上时还是会问:“心口还疼吗?”

“不疼了。”

“撒谎。”

“好了好了,什么都瞒不过你,还有一点点疼啦。”

“这段日子,你生着病还一直跟着我们折腾,不好好休息,病才好得不快。”

“夫人不是说药效需得跟随血脉流回心脏,才能发挥作用,我时时活动,不是更有舒筋活血之功效,理应好的更快。”

“强词夺理,过劳伤身。”

“是是是,夫人教训的是,那今日我们出来好好放松一下,好不好?”

“好吧,刚好我们来了花城这么久,还没逛过,四处采风一番也不错。”

两人并肩走在路上,路上已经开了不少花,花香四溢。

万俟君酌说:“这次出来,阿梨受苦了。”

“你又来了,我又不觉得辛苦。”

“出来时,说好我要好好照顾你,可惜一路上总是你在照顾我。”

“夫妻之间是互相照顾。”

两人淌过小溪,顺着溪流方向继续前行,来到山间一处竹屋。

竹屋依水而建,有流水从门前流过。

两人坐在屋门空地上,垂下脚,时不时能感受到清凉的水意流过。

“这里四下无人,莫不是什么世外高人住的地方?”

万俟君酌学着她的样子,仰头沐浴阳光:“说是有对夫妻曾住在这里,后来他们过世后,这儿便废弃了。”

“那你怎么找到的?”

“我出来观察花城百姓农作时发现的。”

“都说你要好好休息,偏是不听。”

他没答话,过了好一会儿才唤她的名字:“阿梨。”

“嗯。”

“这次出来,我才发现雪国尚有许多需要改进之处,比如科考,比如增强武力,回去后,只怕我会更加繁忙,到时便没太多时间陪你。”

“我才不需要你陪。”

“也是,阿梨才不需要人陪,是我总希望阿梨能时时在我身边。”

男人撒娇这招,訾尽欢十分受用:“大不了我答应你,往后多拨出些时间来,呆在你身边,陪你处理国事。”

“当真?”

“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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