虾蟹一通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1章 惨遭背叛+被逼出嫁,冠鸣天下,虾蟹一通,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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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子】
“过来吻我。”
夜如泼墨。
冰棺旁。
绝美的男子薄唇轻启,深邃的眉眼间透出一股森冷阴鸷。
路冠鸣垂眸看了一眼冰棺里的人。
又望向他。
羽睫微垂,莹莹泪珠滚落而下,屈辱地说道:“能不能……别在这里?”
她的语气中透出恳求。
可这卑微却令他的目光愈加阴寒。
冷到极致的嗓音在她身前响起:“怎么?觉得对不住他?”
“独孤夜,求你了……我们换个地方……”
他望着她泪眼婆娑的模样,嫉妒的火苗自他胸中窜涌而上。
眼底里透出冷冽如冰的怒意。
他将手搭在冰棺上,稍带威胁地说道:“你若再求我,我会让他在这个世上永远消失。”
语气很轻,却一字一顿重击她的心房。
路冠鸣的表情瞬间凝固。
她望着冰棺里躺着的俊逸男子。
他此刻面容祥和,就好像是真的睡着了一样。
为了他,她甘愿吞下这份耻辱。
她强迫自己走到独孤夜身前,踮起脚尖,颤栗地在他唇瓣上印下一个吻。
只是轻轻一碰,很是敷衍。
相触的瞬间,似乎是激发了他压抑许久的情绪。
他捧起她的脸发疯似的深吻。
吻得凶狠肆意。
吻得如痴如醉。
嘬吻间,猛掐她的腰身往后一旋,顺势将她抵在冰棺之上。
她背脊一凉,无尽的屈辱感就像澎湃的浪潮冲击着她的心房。
脑海中,冰棺里的人仿佛睁开了眼眸,正在死死盯着她。
她不由地在他怀中挣扎了一下。
可就是这一下,却触碰到了他最为敏感的神经。
熊熊燃烧的妒火促使他吻得愈加激烈,毫不怜惜地撬开她的齿贝,还想要索取更多。
她不再反抗,可耻辱的泪珠就像决堤的洪流,顺着脸颊止不住地滑落。
独孤夜睁开眼眸,瞧见她一副忍辱负重的模样,心中的怒意更盛。
他松开她。
瞳孔透出森然的戾气,冷冷地说道:
“脱。”
简短的一个字。
却迸发出令人胆寒的压迫感。
路冠鸣身形微顿,惊愣地望着他。
“别让我说第二遍。”
他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抬起她的下颚,用阴寒至极的目光逼视着她。语气中却透出一丝悲凉:
“既然你想拿我的命换他的命,就该好好取悦我。”
“路冠鸣,这是你欠我的。”
“你之前是怎么伺候他的,现在就怎么伺候我……不,我要加倍。”
她攥紧拳头,紧咬牙关,望着他低声乞求道:“那能不能……别在这里?我……我做不到……”
独孤夜瞟了一眼冰棺里的人,眼底的戾气肆意升腾,就像汹涌翻滚的惊涛骇浪。
可下一刻,他眸中的戾气却尽然散去,勾起唇角邪魅一笑:
“不能。”
“我要让他知道。”
“你现在,是我的。”
语气明明很轻柔,却令她从心头冷到指尖。
她闭上双眸,似乎有种绝望的感觉。
阴寒到极致的声音再度响起:“路冠鸣,这样才更刺激不是吗?你说日后他若是有机会醒来,知道我要了你,会是种什么表情?”
她终于忍不住冲他吼道:“独孤夜,你就是个无耻龌龊的禽兽!”
他却冷笑道:“看来你是不想救他了?那他的存在也就没什么意义了。”
说罢,便再次将手搭到冰棺上。
望着冰棺里的男子,他瞳孔中闪过一丝狠戾。
而后,又抬眸森然凝视着她。
路冠鸣神色一僵,杵在原地呆滞了片刻。
她瞪着他,含泪将嘴唇咬出血来……
最终,还是伸出双手颤巍巍地解开了衣带。
随后低着头一件一件将身上的锦衣褪去……
直到褪无可褪……
他望着她,深邃的眸子蒙上一层情欲,喉结微微滚动。
她屈辱地闭上双眸,迎着面前炙热的男人气息滚烫落下……
“说爱我。”
他音色低沉,在她耳畔轻声命令。
见她闭口不言,身体僵硬,一副草草应付的模样,他眼底闪过一丝阴郁。
旋即,蓦然握住她的腰身,另一只手攥着她的玉腕。
再次粗暴地将她抵在冰棺上。
她偏过头,用余光瞥见了深爱之人,委屈的泪水不禁从眼眶中溢出。
他音色骤然凌厉:“就这么喜欢他?”
语气中充斥着嫉妒,嫉妒在瞬间转化为了愤怒。
她垂眸失语,纤长的羽睫上挂着点点晶莹。
面前的男人双目猩红地瞪着她,鼻尖竟有丝丝酸涩,恨声道:“喜欢到想让我去死是吗?”
她低头说道:“和他无关……独孤夜,你作恶多端,你死才是众望所归……”
还未等她把话说完,一串串炙热的吻就在她身上猛然落下……
他吻得癫狂,不遗余力,似要将她拆吃入腹。
“说爱我!”
他再次命令。
她仍是闭口无言,似乎在用沉默做抵抗。
一丝暴虐爬上心头,他握拳朝冰棺愤力一击,冰棺上便顿时出现几道深深的裂痕。
这是卑微的警告。
也是无奈的威胁。
她眼眸轻晃,这才艰难地吐出一句:“爱你……”
听见她模糊不清,细若蚊吟的声音,男人眸中的狠戾在顷刻间褪去。
似乎是很开心,难得温柔地对她说道:“我也爱你。”
他搂紧她,一只手臂支撑在冰棺上,将她牢牢禁锢,完全覆盖……
………………
热浪层峦迭起,高潮跌宕不休。
冰棺旁一片旖旎。
不知过了多久,她一脸倦怠地哀求道:
“独孤夜,我快死了……”
“求求你,求你……放过我吧……”
身前的人伸出苍冷的手,指腹轻轻碾碎挂在她眼角的莹莹泪珠,漠然的语调中裹夹着几分苦涩:
“放过你?跟我……让你很难受是吗?”
“你和他在一起时也是这般排斥?”
“他碰过的地方,我会一点一滴地——摧毁。”
最后一句话,语气中透出明显的阴鸷森怒,还故意拉长了结尾两个字的语调。
她咬了咬唇,声音低哑地哭求道:“求你了……别再折磨我了……我真的……快死了……”
他眸色一冷,轻柔地摩挲着她锁骨处深紫的吻痕。
回想着方才对她的疯癫肆意,又垂眸望了一眼她胸前殷红的牙印和腿间蜿蜒流淌的血迹,眼底仿佛涌上一层冰冷的寒雾。
他纤长的手指轻抚过牙印,露出一丝邪笑,偏执地说道:
“那我就索性弄死你,再陪你一起死如何?”
“路冠鸣,你要记住我带给你的痛,下辈子好来找我寻仇,这样我们就能生生世世不分离了。”
她咬牙注视着他,用尖锐的眼神给予他回应。
他摁住她的手腕又是一阵痴狂到极致的嘬吻,疯癫地发泄着心中的执念。
她被吻得喘不过气来,仿佛下一刻就会窒息而死。
良久,他松开她红肿的唇,看到了她血痂斑驳的指尖。
她的指甲缝里嵌满了他的血肉。
后背突然传来阵阵情到深处时被他所忽略的疼痛。
健硕的背脊上满是她留下来的挠痕。
一道道血淋淋的,触目惊心。
可他却凄凉一笑。
这样也好,至少他们都在彼此身上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记,不是吗?
既然留不下美好的爱意,那就刻下深入骨髓的情痛。
方才要她时他表面上装出一副很娴熟的模样,实则紧张到掌心冒汗,却拼命掩饰着生涩的情动。
他学着画册里描绘的那样,本想带给她欢愉,可当看到刻在她心口处的刺青时却瞬间癫狂。
那个字深深刺伤了他。
嫉妒的火苗已然蒙蔽了他的双眼。
尽管他自己也磨出血来,可他依然不知疲倦,不顾疼痛地折磨她。
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想让她死在自己怀里。
此刻,他望着遍体鳞伤的她,眸中空无一物,不带任何表情地说道:“路冠鸣,我就是要让你痛,你心里面想着别的男人,还指望我能好好对你?”
她冷笑:“所以……我只会恨你。”
身前的人陷入了沉默,呼吸声变得愈来愈阴沉。
片刻后,几滴盈热的泪珠竟落在了她的香肩……
她吃惊地侧过脸,抬眸看他。
昏暗中,他绝美的面庞似乎挂着泪痕。
那是她从未见过的模样。
耳畔响起男人卑微到了极致的低吟:
“恨我吗?既然你不爱我,那就恨我吧。”
“只要能住在你心里。”
——————————正文开始
泥泞的山间小路,马蹄声奔腾如雷,骑在汗血宝马上的女子红衣飘飘,英姿飒爽,带着胜利的喜悦傲然而归。
一路驰骋到雄伟庄严的绝尘山庄,她利落地跳下马,大门前的守卫连忙恭敬地开门迎接。
她牵着马飞快地走了进去,脸上挂着微笑。
“看来小姐这次又夺得比武大会的头筹了。”
“是啊,大小姐文武双全,若是生成男儿,那肯定不得了啊。”
“听说庄主准备让大小姐接手山庄。”
“庄主确实有意重用小姐,可有夫人和少主在,恐怕……”
门口的两个守卫窃窃私语道。
红衣女子拴住马,便迫不及待地冲入正堂,喊道:“爹,女儿这次又赢了落雪阁阁主!”
可是偌大的正堂内却空无一人,鸦雀无声。
“爹?”红衣女子有些奇怪,平日里的这个时候她的阿爹都应该在正堂内品茶或下棋。
她正要出去寻找,却突然走进来一个人。
那人是她的庶母姚夫人,脸上挂着微微泪痕。
“路冠鸣,你爹病了。”
红衣女子叫路冠鸣,这名字是她还未出生时,她娘就已经起好了的。当初以为她会是个男儿,希望她将来能够冠绝天下,一鸣惊人。
可她出生后却是个女儿身,她爹嫌这名字缺乏阴柔之气,太过阳刚,便又给她取名路云歌,七岁之前她一直叫路云歌这个名字。
七岁之后,由于她母亲得了重病不幸离世,为了怀念疼爱她的母亲,她便将名字改成路冠鸣,不过,从小就认识她的人还是习惯唤她云歌或者歌儿。
路冠鸣瞪着姚夫人,毫不客气地说道:“怎么我才三日不在,阿爹就病了,他生的是什么病?”
“郎中说是忧思成疾,他已服药歇息,暂无大碍。”
“我去看看他。”
路冠鸣刚要离开,姚夫人却拦住了她。
“你想干什么?”路冠鸣语气尖锐道。
姚夫人平静地说:“郎中交代过了,你阿爹不能见风,你就别去叨扰他了。我来是有事通知你。”
“何事?”
“你阿爹给你定了一门亲事,七日之后便是成婚良辰。”
路冠鸣惊讶地问:“什么亲事?和谁?”
“平阳谷少主周瞳光。”
“不!这不可能!他双目失明,又体弱多病,阿爹怎么可能将我许配给他?”路冠鸣说道,“更何况我与魏师兄两情相悦,早就立下白头之约,阿爹也答应我迟早为我们主持婚事。”
姚夫人拿出一封婚帖,轻飘飘地甩到路冠鸣眼前:“这是你阿爹亲笔,看好了,别说我骗你。”
路冠鸣展开一看,确实是她爹路展鹏的笔迹。可她仍是一脸坚决:“阿爹不可能把我许配给周瞳光!这绝对是你的阴谋!你让开,我要亲自去问他!”
“平阳谷在武林中的地位数一数二,周少主又是相貌堂堂,温柔谦和的翩翩公子,你嫁给他有何不可?”
“滚开!别逼我动手!”
路冠鸣使劲儿推开她,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
是魏衍,她心心念念的人。
为了治好他体内的寒毒,路冠鸣每年都会去参加江湖上的簪花大会。
夺冠者可以向武林中任何门派索取一样物品,只要不是镇门珍宝或稀世之物,皆可满足。
她已连续六年夺冠,成为了江湖上名震四方的女侠。
其实她的武功虽然高强,但发挥却极其不稳定。
平日里似乎并无出彩之处,可一到比武的关键时刻就能爆发出巨大的潜力。
每次她夺冠都会向百草窟讨一枚赤心丹,用来缓解魏衍体内的毒性。
赤心丹珍贵无比,而百草窟窟主是个小气吝啬的家伙。
在路冠鸣连续两次向他讨要赤心丹后,第三年他看到夺冠之人又是路冠鸣,并且还是死盯着他一个人索要奖励,便干脆退出了簪花大会。
可出于规则和道义,他还是把第三枚赤心丹给了路冠鸣,告诉她来年只要有她在就不会再参加比武。
路冠鸣是奔着赤心丹去的,一听说他要退出,便也决定以后不再参加。
令人惊奇的是,来年簪花大会开始的时候,百草窟窟主竟然去了。
原来是他顶不住江湖上的风言风语,大家都在笑话他输不起。
从那以后,路冠鸣便又开始了连年夺冠的生涯,她的威名也传遍了大江南北。
“阿衍。”路冠鸣望着眼前这个目光闪躲的男人,“你不在神鹰堂待着,跑这儿来做什么?”
魏衍递给她一块梨花糕,极其不自然地说道:“在外面风吹日晒好几天,饿了吧?”
路冠鸣接过梨花糕,随手塞进了衣襟:“我不饿,我现在要去见阿爹。阿衍,你告诉我阿爹是不是真的病了。”
魏衍看她没有吃梨花糕,连忙说道:“这……这是我亲手为你做的,等会儿就凉了。”
“谢谢你。”路冠鸣一脸幸福地将梨花糕整块吞入,差点儿被噎到,“味道不错。阿衍,你还没跟我说阿爹到底怎么样了。”
“他……他没事。”魏衍神色复杂,半天才憋出一句话:“阿鸣,你这次胜了吗?”
路冠鸣自豪地说:“当然了,为了你,我只许胜不许败。再说了,以我的武功,什么时候败过?”
她掏出衣襟里的小木匣,在他眼前晃了晃:“最近我武功突飞猛进,在簪花大会上出尽了风头!武林盟主佩服我,就提议让百草窟窟主多赏我一枚赤心丹。本来我还以为那老吝啬鬼会拒绝呢,谁知道他竟然毫不犹豫地多给了一枚,还真是稀奇。”
魏衍垂下头,想说些什么,却一副有苦难言的模样,苍白的面庞憔悴异常。
这时,绝尘山庄的一众人等纷纷闯入,将正堂围得水泄不通。
隶属于山庄的三大堂堂主陆续带着各自的手下现身,冲路冠鸣举刀相逼,包括魏衍所统领的神鹰堂。
路冠鸣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惊诧地质问道:“你们……这是要干什么?!都反了吗?”
她急忙望向魏衍:“阿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魏衍不敢直视她那双亮如火炬的眸子,低声说道:“阿鸣……事已至此……你先别激动,目前自保最重要……只要你接下来审时度势,不轻举妄动,我保证你会毫发无损。”
路冠鸣狠狠地瞪着他:“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阿鸣……你相信我,我……我是有苦衷的……”
这时,正堂外传来一阵大笑,这笑声中带着嘲讽,尖锐刺耳。
随之走进来一个人,他洋洋得意,昂首挺胸,好似小人得志。
“路冠扬,果然是你!”路冠鸣愤恨地瞪着眼前这个得意忘形的男子,“你究竟想耍什么阴谋?是要造反吗?”
路冠扬是姚夫人之子,大路冠鸣几岁,他们虽是兄妹,却关系恶劣,多年来一直明争暗斗。
“我还用得着造反吗?阿爹已将庄主之位传承给我,现在这里我说了算。”路冠扬冷眼看着她,“事到如今摆在你面前的有两条路,其一乖乖臣服于我,七日后嫁给周瞳光,其二……你是想就此失踪还是清白被毁都在你一念之间,你可想好了,我亲爱的妹妹。”
路冠鸣指着他的鼻子怒骂道:“禽兽不如的东西,满口胡言!阿爹怎么可能将庄主之位传给你这个废物?你把阿爹怎么了?你恨我不要紧,可他是你亲爹,多年来的养育之恩和苦心栽培你难道都忘了吗?”
“你少往我身上泼脏水!阿爹只是病了,他病倒的时候可是我在一旁尽心侍奉,论孝顺我一点儿也不比你差。我是阿爹唯一的儿子,他将庄主之位传给我有问题吗?”
“阿爹身体一向康健,怎么会突然得病?这一定是你的阴谋!”
路冠扬怒笑道:“呵,你就这么喜欢无凭无据地血口喷人吗?不过没关系,现在庄内所有人都归顺于我,三堂也全部听我的号令!路冠鸣,想造反的人应该是你才对吧?”
“我造反?你这话还真是可笑,我为什么要造反?”
“谁人不知你野心勃勃,一直觊觎庄主之位,可惜你生成了女儿身,注定这辈子只能相夫教子。我劝你还是识时务些,老老实实嫁到平阳谷,以后这里仍算你的娘家!不然的话,休怪我不念兄妹之情!”
路冠鸣悲愤地说道:“你狼子野心,我临走前阿爹明明说将绝尘山庄托付于我!”
路冠扬冷冽一笑:“托付于你?有证人吗?有凭据吗?你马上就要出嫁了,有谁会相信阿爹会把这多年的基业交给你一个女娃娃?不要会点儿武功便痴心妄想!”
路冠鸣态度坚决地说:“你想要绝尘山庄随你,我不屑于跟你争,可我是死都不会嫁给周瞳光的!”
“让你嫁给周瞳光是爹指的婚,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不得不从!”
“若你硬要逼我,别怪我跟你鱼死网破!”
路冠鸣干脆利落地拔出长剑。
这把剑斩金截玉,削铁如泥,是绝尘山庄的宝物,也是武林中人人觊觎的名剑。唤做绝尘。
心若绝尘,百战不殆。
路冠扬冲一旁的魏衍命令道:“快!将绝尘剑夺过来!”
魏衍虽然为难,但也很顺从地拔出剑对向路冠鸣。
路冠鸣心痛地问他:“阿衍,你……当真要与我兵戎相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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