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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王芳后,赵旧按照原路返回。由于是一个人行动,不到两个时辰就回到了山间。
也就是说,两天后,叶柳才会来此地。
趁着这个机会,赵旧开始着手准备,如何才能从瑶池丁长老手中,分得一份仙火!
他翻遍了整个储物戒指,除了刚刚拿出的三本书,其余物品根本不可能让一位登仙境的强者感兴趣。
然而,这三本书他要是拿出来,那就跟找死无异!
赵旧思来想去,最终只剩下了一个办法……
接下来的两天,他拿出纸笔,一边回忆,一边写写画画。直到叶柳来之前的一个时辰,他才将脑中的东西梳理出来。
到了卯时,叶柳如约而至。
见赵旧独自一人盘坐在山石之上,上前打趣道。
“你母亲呢?”
“你不同意婚事,气得先回去了。”
“我这不是迎娶你来了吗?”
“那她就是回去取彩礼了。”
二人你来我往三四个回合,也都是嘴皮子上的功夫。谁也不会,甚至说不愿更进一步。
“走吧,去见见丁长老?”叶柳与赵旧并肩站着,二人身高竟相差无几。
“你们瑶池有几位登仙境?”
“三位!”
“整个修仙界呢?”
“八位!蓬莱两位,方寸两位,昆仑三位。”
“这么多!”赵旧没想到,光是登仙境就有八位之多,他那个青云门最高不过化神境,这实在是不够看!
“这还只是明面上的,还有一些老怪物,多年不出世,又未得仙界接引,不知藏在哪呢。”叶柳补充了一句。
“接引是什么意思?”赵旧听不明白,“难道到了登仙境,并不代表一定能成仙?这还有名额?要论资排辈?”
“这些还是等你当上了青云门掌教,再去探寻吧,现在知道对你没好处。”叶柳中断了这个话题。
看来修仙界还有太多秘密!
毕竟自己来到这个世界时间不长,修行的时间则是更短。
“想好怎么应对了吗?”叶柳美目一挑,略带俏皮地问道。
“文抄公!”赵旧安抚好竹楼中的小脑斧,接
着起身,向着瑶池山门的方向走去。
文抄公?
叶柳从未听说过这个词。
这是什么意思?
……
到了瑶池入口处,赵旧很自觉地给自己换上了万金油命格【平平无奇】。
叶柳很惊讶地望着身旁若有似无的人:“跟在蓬莱一样?”
赵旧点点头。
“你这是什么功法?”
从上次归来,她就一直在思考这件事。不知赵旧用的什么手段,明明人就在身边,你看着他的时候,他人就在那里。
可一旦转过头,你就会自动忽略身边还有这么一个人。
若是在人群之中,那就更不可能发现他,哪怕你挨个清点,你也发现不了他的存在!
“等你过门了再告诉你。”
赵旧大步走在了前面。
叶柳将自己的注意力一直放在他身上,否则一旦忽略,那就很难再想起他了。
就这样,别看赵旧跟叶柳肩并肩走着,但一路上瑶池弟子的注意力都在叶柳身上,根本没人关注进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况且是被四圣地拉入黑名单的法外狂徒!
进入瑶池后,赵旧忍不住赞叹。
圣地就是圣地,蓬莱是以大能,将山脉移至空中,而瑶池也是将圣地建在湖上。
整个瑶池就是一片无边的内陆湖,各种建筑悬浮在湖面上方。
赵旧看着,颇有前世水城的美感,只是来往行人不用坐船而已。
他们或乘着飞剑高来高去,或跨着灵兽踏波而行。
赵旧看到此境,脑中瞬间浮现出这两日写下的一篇文章。
“清风徐来,水波不兴。举酒属客,诵明月之诗,歌窈窕之章……白露横江,水光接天。纵一苇之所如,凌万顷之茫然。浩浩乎如冯虚御风,而不知其所止;飘飘乎如遗世独立,羽化而登仙。”
叶柳诧异地看着赵旧,虽然只听了一遍,但辞藻华丽、韵律十足,绝对是一篇不可多得的好文章。
在如今仙人逐长生,凡人逐利益的世道,舞文弄墨之人可以说已经绝迹。
没想到他还是位文人骚客。
叶柳看向他的目光愈发的温柔,愈发的
饱含深意。
“你作的?”
“我不是说了吗?这就是我修仙之前的职业啊。”赵旧回答道。
“你修仙之前是诗人?”
赵旧摇头:“文抄公啊!”
“到底什么是文抄公?”叶柳迫切想要知道。
“待会见了那位丁长老,你就知道了。”赵旧还是先卖了个关子。
叶柳无话,继续操纵着飞剑向瑶池深处飞去。
二人行了大约半柱香的时间,一片汀州出现在赵旧面前。掠过最后一丝水域,叶柳便收了飞剑下来步行。
又走了一阵,赵旧远远的看见了一间古朴至极的木屋。
“收了你那神通吧,丁长老就在前面。”叶柳自始至终眼睛没离开过身边的赵旧。
“再等会,我自有分寸。”
见对方坚持,叶柳也就不再多言。
毕竟求仙火的是他,求不到也是他自己的问题。
数百步后,忽见一位老者独卧于沙洲青苔石上。
赵旧上前,摘去了【平平无奇】命格,吟道:
“腰间一壶酒,清风独自醉。”
丁太一目光从湖面移开,看向了这位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不速之客。
“小柳?这是?”
“前辈您好,在下青云门赵旧!”
丁太一右手托住下巴,上下打量起来:“你就是赵旧?”
“正是在下。”
“这两句诗有点意思,是你所做?”
“弟子早年与父亲游历山川,兴致所起,便喜欢胡诌几句。刚刚看见前辈寂寥的身影,瞬间就想起了这句诗。以拙言坏了前辈雅兴,实属不该!”
赵旧现在一旁表现得毕恭毕敬。
丁太一取下了腰间的酒壶,抛给了他:“此酒为我亲手所酿,尝尝?”
赵旧接过,仰起头,一口烈酒下肚。
“好酒!好酒!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丁太一脸上浮现出久违的微笑。
“想不到这世道,还有人愿意作诗。”
“这世道,确实不该再有人作诗了!”赵旧又猛灌了一口,满脸忧伤,满腹愁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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