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光，速度的最大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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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是不会静止的。

陈羽的灵技便是在消耗灵力的前提下，在一段时间内化作光的本源。

现在的陈羽，既是光也是人。

但人是可以静止的，何况是修仙的人。

灵技的产生源自于对“真理”的认知与相信。

[信是所望之事的实底，是未见之事的确据。]

这便是修仙所存在的前提。

身为人的陈羽当然可以说静止就静止，说移动就移动。

问题在于光的来源。

光是依附于灵根的，而灵根是依附于陈羽。

这就代表光也依附于陈羽。

光无法违背陈羽作为人的本质。

所以，一个特殊的，具有二向性的陈羽便诞生了。

在灵技状态下。

静止的陈羽便是不存在，不可锁定，不会受到伤害。

在运动状态下，他又变成了一个永远恒定在光速的人。

这样的灵技，便称作倏动止竫。

静止之时，乃为无，跃动之时，无人及。

而陈羽的灵技也与林枫（本属于浅星澜的灵技）的灵技大不相同。

它不是单纯的攻击灵技，称之为灵态的灵技状态，也算作是一种拟态灵技。

“你这混账！你他妈到底在说什么啊？！”

“怎么可以这样？！你的灵技太过于犯规，太过于逆天！”

“简直....简直就是无赖！”

轩邈怒目圆瞪。

听到陈羽的话，他第一时间不是害怕，不是恐惧，而是愤怒。

比先前任何时候都要更盛的怒气。

【太不讲理了！老天对陈羽也太过于偏爱了！】

【凭什么他天生就拥有灵力，而且还拥有这样变态到无以复加的灵技？】

委屈，不甘，复杂的情绪酝酿在轩邈的心间。

他突然没来由地哭了起来，呜哇出来的瞬间，哪怕是陈羽也吓了一跳。

轩邈哭着说：“不是说，日头照好人，也照歹人，降雨给义人，也给不义的人么？！”

“如果真是这样，为什么我生来没有灵力？！”

陈羽默默听着，脸上不知作何表情。

取笑他？

嘲笑他是个巨婴，不敢面对现实的难处？

见到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只会一味地抱怨与消极，逃避人生中所遇到的问题？

怎么可能啊？！

陈羽也是活生生的人，他凭什么这样居高临下地，像神一样去评判一个人呢？

陈羽做不到，他觉得自己没有资格去评判轩邈。

轩邈好好地活着了，也在以自己的方式不断地努力了。

陈羽从那百余人的记忆中看到了。

他已经很努力地做好每一件事了。

[轩邈生来没有灵力，他不喜争斗，倾尽所有将自己的一切都给了他的弟弟。

可他弟弟却背叛了他。

新婚夜前，全城的人都知道，他的弟弟与他的妻子苟合。

唯独他不知道。

他最疼爱的弟弟之所以背叛，仅仅只是因为秦淮公主的美色。

而那玄武大陆的秦淮公主，她明明与轩邈一样，都是没有灵力且无法修炼的人。

都是两陆间用来和解的牺牲品。

他们本应是理解彼此，相互扶持的存在。

可是秦淮公主却主动委身于轩旭身下。

他这一辈子，无法修炼，无法永生，最后连此生的伴侣都对他不忠。]

陈羽忽然记起陶匠所说过的话。

“将泥土做成怎样的器皿不是全凭他自己的心意么？”

“我是陶匠，你是泥土，你又怎么敢有怨言呢？”

此时此刻的陈羽这才稍微理解了些此话的本意。

似乎宣泄完了情绪，轩邈停止了哭泣，他伸出左臂抹去了泪水。

情绪间的转换有些太快，也有些太自然了。

他对着陈羽说道：“那把剑我还有用，可以还给我么！？”

说话的瞬间，轩邈竟然消失在了原地。

他的速度发生了质变，竟然能够在数米之间的位置做到瞬移。

陈羽很是惊讶，他没想到轩邈上一秒还在哭泣，下一秒直接发动奇袭。

而且他出手前还故意说话，这让陈羽下意识认为轩邈还要言语。

轩邈从空中掠过，左臂抓过右臂，他的动作很是灵活，在下落前就将右臂接在了身上。

他对系统说道：“系统！给我花费系统积分恢复我的身体！”

【叮！宿主花费100积分，成功将右臂接回身体。】

“果然，用断臂复原会减少积分的损耗，冒险取回这条手臂也算值得。”

轩邈又在心中说道：“系统，强制收回灭灵之剑。”

一道蓝光亮起，灭灵之剑再度重现在轩邈的右手上。

他捏着剑，活动了下手腕：“好，很好！”

陈羽转过身来，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轩邈的躯体。

他开口说道：“看来你能通过某种手段，让自己的身体机能暴涨。”

“在没有灵力的前提下也能修复自己的身体。”

“而你的速度已经达到达到我的常态速度了。”

陈羽故意着重了[常态]这个字眼，这让轩邈紧张地咽了下口水。

轩邈是趁着说话的功夫拖延到了使用卡片的时间。

那些抱怨的话只是他的计策。

在与陈羽说话的时候，他就使用了仓库里剩余的所有的卡片，其中包括十五张加速卡和两张临时强化卡。

（共使用：防御卡x5 闪避卡x5 加速卡x15 闪现卡x1 临时强化卡x2 陷阱卡x3）

两张临时强化卡让他的身体能多维持一个时辰的帝境巅峰状态。

在上界，寻常的太虚之元婴能与准帝初期碰碰手腕。

也就是说，现在的轩邈本可以将陈羽吊打。

但是。

陈羽不是寻常的太虚之元婴，他的灵根是从未出现过的光灵根。

【我从未见过速度如此之快的人，他的灵根好像也是我从未见过的。】

【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这个属性的灵根吧？】

【光？应该是这个对吧。】

【按照他的速度，哪怕随便扔过来什么东西，可能都会发生爆炸吧...】

【如果陈羽能使用剑气，或者任意远程的攻击，再加上他那样的速度.....】

想到这里，轩邈忽然发现了一个十分严重的问题。

【为什么陈羽不使用远程攻击？】

【不会么？那不可能，玄剑宗的玄天剑诀不是十分出名么？】

【懒得用或是觉得还没到使用的必要？】

【说到底，除去他人的功法外，他一直在用什么方式进行攻击？】

轩邈的脑海里忽然出现了那颗遥远的行星。

陈羽使用的灵技，通过具象化而出现的星球向他撞击的画面。

【撞？撞击么？】

轩邈又联想到雀门台上的比试。

当陈羽使出[臾]的时候，除去因为高速产生的轰鸣声与破坏。

剩下的的便是不断攀升的超高温热浪。

【他在擂台上的那招[臾]难道只是用身体撞击地面么？！】

【只是因为速度太夸张才导致那样惊人的威力？！】

【因为根本没有其它的效应发生啊？！】

【那刚才陈羽使用的灵技，如果我没有陷阱卡的话，他的指尖以那样的速度撞击在我的身上，他自身不也会变成烂肉么？】

现在的轩邈是帝境巅峰，肉体强度毫无疑问是远胜于陈羽。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这点道理哪怕是没有学过物理的轩邈也是明白的。

硬度低的物体哪怕是拥有了足够的速度，也会在撞击硬度高的物体后灰飞烟灭。

想清楚这些，最大的问题也就来了。

【陈羽是如何保证自身完好无损的？】

轩邈并不知道问题的答案。

他只感到一阵后怕。

现在看来，抢回那条手臂简直是走了狗运！

陈羽一直都在藏拙！

而那藏拙的目的是为了更进一步的炫耀！

拥有那样的速度，完全可以选择更加合理的战斗方式。

哪怕只是使用最寻常的剑诀，那样的速度所释放出的剑气，也会打出完全不属于他自身境界的伤害。

因为动能不是一个量级的。

之所以不同的境界间不能越级击杀，是因为数值的区间早就被定好了。

正常的修仙者的各项能力只会在最小值与最大值间徘徊。

也就是说，假设同一境界总共5个数值，而5个数值最小值与最大值的均值为5。

那正常修仙者的战力便是5x5x5x5x5=3125。

但是陈羽不一样，哪怕其它能力值都与常人无异，光灵根的特性让他的速度无限领先于任何境界的强者。

假设他的速度为100的话，便是5x5x5x5x100=。

与3125....

这已经不是跨境的问题了....

若是这样也就罢了。

当硬度不够时，用自身去撞击更硬的物质是自寻死路，也不会给对方带来伤害。

但当自身的速度可以提供足够的动能时，相互撞击也只是一换一的自杀。

但陈羽却可以做到无伤。

这就代表，他的身上还藏着秘密！

他还有其他人所不知道的底牌！

这就是在变相地告诉其它修仙者。

在灵力枯竭之前。

[老子可以无数次地，无伤一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