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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还有异议!”
我没有说:再敢议论,斩无赦。有话你可以说,至于什么下场,我不说,但是你看得见吧。
“谁还有异议!”
这是齐王第一次杀人,还是当庭斩杀,行刑之人和被参之人还是同一人,斩杀的还是先王肱骨!众人都不敢说话,在他们眼里,齐王好似变了一个人。
“谁还有异议!”
丞相站了出来,跪在中央,全然不顾温热的鲜血浸染相袍,拜道:“恭贺郑将军!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群臣慌乱左顾右盼,他跪了,他也跪了,那自己也跪吧。
于是群臣慌忙散乱的跪拜道:“恭贺郑将军。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朝堂之上对郑将军的异言,从此断绝。
这次剧本是事先写好的。
那两位老臣一生光明磊落,陛下让郑刚岭当庭斩首自己最为敬重的二老之时,自己微微一愣。二老看了郑刚岭一眼,笑着拍了拍郑刚岭的肩膀。
“郑将军,日后齐国的安危就交给你了。”
齐王知道,二老的这话既是告诫郑刚岭,也是对自己说的。
郑刚岭出手之时没有一丝拖泥带水。二老走的舒坦,没有痛苦。
郑刚岭抿了一把嘴,夹了几口菜,这里的饭菜是齐国第二好的,第一好的在宫里,偶遇故人,不觉间想起了自己阿娘,“却不知我娘亲如今如何了。”
“三万兄不必担心,前段时间我回去过一次,阿娘如今和诗书母子在距离小儿村不远的城里开了一家菜馆,生意很好,再加上有赵爷爷扶持,不有有意外的。哦,刘诗书就是狗蛋儿,他改了名字,也不知你还记不记得。”
郑刚岭笑道:“怎会不记得,他还将咱们几个放锅里煮了呢。”
二人坐在一起无话不谈,这一说就是好几个时辰。
阿四睡醒揉了揉眼睛,突然想起那人对自己说的话,“阿哥,今天去青楼,那人叫我对你说,不要忘了。”
郑刚岭解释道:“去青楼无非是想着结交一些名人才子,说不定其中几个就能登科及第,好为陛下拉拢能人才干。”
“对了小雨,今日怎么有空来此?”
烟雨收起了笑容道:“三万兄是否入了天灵府?”
郑刚岭摇摇头,酒红着脸道:“没有,我虽是大将军,却没有加入天灵府。怎么,遇到什么难事了?”
烟雨饮了半盏烈酒道:“眼下我时日无多。若是一心修行,怕是无法将仇人一一除尽。眼下我却还不知那仇人都有谁,知道那场大战消息的人估计没有几个,我一时间也不知去哪寻找,就想着来天灵府寻你,说不定里边就有那些人的卷宗。”
郑刚岭知晓烟雨体内生死咒封印一事,他顿了顿,沉沉呼了口气道:“......小雨,你还有多少时间?”
“三万兄,这些事情还是由我......”
“五年?”
烟雨点了点头,“五年零五个月。”
秦三万低头沉思。
“我与刑部那些人关系还不错,一会儿我就去看看有没有关于岳月姑姑的消息。至于天灵府,他们防守极为严密,除非有逆天神通,否则难以进入。”
烟雨拱手:“多谢三万兄了。”
阿四道:“我帐下有一神经兮兮的老兵,没事的时候,士兵们都围在他旁边听他讲至尊大战,有时候我也凑进去听,里边有个人好像就叫岳月,还有肖长生什么的。”
烟雨和郑刚岭异口同声道:“在哪?”
阿四愣了愣,“两月前,生病退伍了。家在陕陇黄县。”
突然,一阵急促的上楼梯声音传来,铁剑碰撞着铠甲。
“将军!军营,军营......”
郑刚岭道:“饮口茶慢慢说。”
士兵顾不得喝茶,“京畿外军营里粮草军械,刹那间全部消失不见了!”
郑刚岭浑身一震!“什么!”
军械失窃,乃是齐国大罪!最重要的是如今并不太平,随时有可能领军作战。
“且,细作传书,魏军三日之后围攻白城,兵力三万,密报血书,细作已被魏军斩首,事发紧急,陛下令将军即刻入宫!”
郑刚岭看了一眼烟雨,二人心意相通自不必多言,“三......刚岭兄一切多加小心!”
“郑某失陪”,郑刚岭接着道,“刑部与那事有关的卷宗恐怕不多,道友可先去黄县寻那老兵,他或许会知道。”
话毕,郑刚岭右手一抖,整个结界重新化作小球,纳入银钗,银钗一闪,一套威武霸气的金边锁子甲附在郑刚岭身上,提过长枪,直奔皇城。
烟雨望着三万兄奔去的背影,微微凝眉。
三万敌军,若是坚守不住,两万守军足矣。方才那前来报信的人,神色慌张,还看了一眼自己,应是不想让机密泄露,事情远没有三万敌军犯境那么简单。
烟雨下楼,来到柜台与老板结账,刨去剩余未开的酒,一共十二两。
京城物价,真是令人胆颤。
烟雨掏出一袋子白银,全部都给了掌柜,“多余的记到郑大人账下便可。”
掌柜自然知道怎么一回事。有些人贿赂官员,他们不明面接受,这些人就将钱押在官员的帐下,日后他的开销从中扣取便是。
“好嘞,不知公子尊姓大名,小的好留个账名。”
烟雨犹豫道:“苏山。屠苏的苏,山河湖海之山。”
“公子也姓苏?不知公子祖籍在何处?”
苏山冷眼看着,那店家憨憨一笑,“公子慢走,日后常来哈。”
苏山走远,掌柜在背后小声骂道:“牛气什么牛气,他宝了个贝的,看你是将军朋友才跟你客气,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突然,一只有力的手搭在了掌柜肩头,掌柜忽的扭头,竟然是那个苏山!
不等掌柜开口,烟雨冷面沉声道:“掌柜,打听个事。”
掌柜只觉得苏山的手好似一柄利剑搭在肩头,随时可取了自己性命,于是慌神道:“苏公子请说,知无不答。”
“你可知陕陇黄县所在?”
“知道知道,苏家祖宅就在黄县。此去向北,走过一千三百里就能到达。”
“谢了。”
苏山走后,掌柜松了口气,心脏都快要跳到嗓子眼了。
正当掌柜坐下没多久。
一只大手搭在了掌柜肩头,掌柜浑身一激灵,抬眼一看,是两个戴着草帽、身着黑衣的大汉。
“那小子刚才说了什么?”
......
正值夕阳,京畿大营的士兵开始动身,火速南下。
丢失的来那个粮草军械都从其他军营中调取,至于丢失一事,自有专人处理。
郑刚岭率领八万大军星夜急速奔驰,军后尘土,遮天蔽日,漫天狂飞。
......
苏山随便在京城中的一个店铺里买了一个粗糙纳戒,他的玉簪很容易被生肖府的人认出来。
距离黄县一千三百里的距离对烟雨来说只需耗时半日就可抵达。
天色蒙蒙亮,烟雨正好到达黄县。
烟雨四处打听,却寻不到那个疯老兵。于是只好去往县衙。
贿赂了县衙里的主簿,使了些银两才查出来,那疯老兵名叫福有天,在黄县西边的上阳恼上。
主簿也是个实在人,觉着苏山给的银子多,便多说一些,“这上阳垴原本叫上阳丘,数十年前发生了怪事,就想着改名扫霉运,这才叫做上阳垴。”
出了黄县。
在一片小深绿色树林中,烟雨停住了脚。
夏夜的微风吹过寂静的树林。林蛙、树鸟、叶蝉的身影刹那间消失不见。
苏山沉声侧脸道。
“不知苏某因何缘由得罪了二位,竟然跟着苏某一路到此。”
二人直接站了出来。
“好小子,竟然被你发现了。怎不见那女人了?”
烟雨眼珠一转,如今东风恶在海川之内,若想放她出来,还需先拿出海川,对方九成是生肖府的人,怎会不认得海川?
“竟然是你们。”
这二人正是在不淹城遇到的那黑衣人。
那暴躁大汉饶有兴趣地问道:“你小子叫苏山?倒是与那崇山小子名字相近呢。”
“正是,不知您二位高姓大名?”
一旁的黑衣男子拉下面罩,露出嘴角的疤痕笑着道:“我二人不足为道。我家大人对小友颇感兴趣,不知小友可否赏光,到府上一叙?”
“抱歉,今日怕是不便,苏某还有要事在身。”
“我家大人不急,小友先将手头的事办完再去也不迟的。”
烟雨不高兴了:“怕是要你家大人失望了,以后也有要事。”
暴躁大汉嗔道:“小子,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灵识扫过,烟雨确定周围并无其他强者。
苏山抖臂亮剑。
刀疤男子急忙道:“小友这是何意,既然小友不愿,我等也不好强逼,既如此,咱们有缘再见。”
刀疤男子拉着暴躁大汉就走了。
......
“大哥,怕那小子做甚,上去干他不就完了。”
“上次见面那小子还客客气气,如今如此怪戾,必是隐藏了什么。”
“大人何时到?”
......
苏山看着他们走远才离去。
若是真打起来,凭借烟雨七阶巅峰的本事,他有信心与这两位通天二阶的高人比试比试,杀得了就杀,杀不了,让小年杀就是了。自己无暇与他们缠斗。
苏山收起长剑,跑去上阳垴。
上阳垴很小,整个村子只有四五十户人家。苏山很容易就找到了那个老兵的所在。
他拿银两换了一只鸡一只鸭,熟练处理烤熟后就提着去往老兵家中。
一间破旧的茅草房出现在苏山眼前,夜神,里边没有半点声音,好似无人。
烟雨换上笑脸,提着一个灯笼轻轻敲门道:“福大爷安睡了吗?”
门吱呀一声开了。
一个白发苍乱,衣衫不整,手里摇着破烂蒲扇的老头弓着腰打开了门,或许多年从军的原因,老兵不满的神色中蕴含着些许杀意。
齐国退伍的老兵能得到一笔较为可观的抚恤金,放在这穷乡僻壤也算是“富豪”了,养老是没有问题的。
不过在看到眼前的男孩之后,他的眉头舒展了一些,他望了望圆月,月亮竟然露出了些许血色。
不等苏山开口,老者和蔼道:“快进来快进来。”
苏山有些疑惑,将手里的烧鸡烧鹅放在了房间里唯一的木案上。
老头关上了门,从墙角里翻出一盏灯,滴进去几滴油,用火折子点上,挑了挑灯芯,屋子里这才光亮起来。
老头撕下一个鸡腿就开始大快朵颐起来。
“前辈,小的是阿四的朋友,今夜小的不请自来,若有得罪之处,小的向前辈赔罪。”
老头看到没看苏山一眼,“烟雨是吧。”
苏山愣了神,自己从未见过他,而且自己现在的样貌也并非烟雨,他怎会一眼就认出来!烟雨悄悄放出灵识,他确定眼前的老人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
这老人定然不同寻常。
烟雨扯去伪装,“正是,不知前辈如何得知的?”
“呵呵,瞎猜的罢了。”
几句话的功夫,半只鸡就被老者吃完了,他又开始吃鸭,他的吃相更猛了,好似许多天都没吃过饭
“不瞒前辈,晚辈的姑姑乃是一方强者,却被贼人联手斩杀。听闻前辈博文广知,还请前辈指点迷津。”烟雨拱手道。
老头子吃完了整只烧鸭,将剩下的半只烧鸡用油纸裹上,悬在梁上。
老头看着烟雨笑着道:“呵呵,别看现在没老鼠,一会儿那些老鼠闻着味儿就来了。”
烟雨体会到了老头话里的深意。
“前辈是说,那二人是凶手?”
“你倒也不笨。不过我的意思不是说他们是凶手,”老头笑了笑,“一会儿我死之后,你自会知晓。”
说完,老头将吃剩下的骨头也用油纸包起来,挂在房梁上。
烟雨皱眉道:“有小的在,那二人不会伤到前辈一分一毫。”
一阵散乱急促紧密的脚步声越来越大,为首的是一个身缠丝绸,头戴银冠的风流男子,他的身后跟着十个身强力壮的大汉。
风流公子小手一挥,身后两个大汉就朝着老头的茅草屋走来,其余人则是径直朝向村里走去,看着不像第一次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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