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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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叛忍之后，宁次将“反叛”贯彻的十分彻底，换而言之——即便面对自己的祖先，如果觉得对方不值得自己尊敬，他也能将礼貌丢的一干二净。

但眼前这个老人头生双角，不知道底细深浅，我挡在宁次身前，对羽村道：“我想问您一个问题。”

这位地位尊崇的老者显然从没被后辈如此顶撞过，显得十分愕然。

不等他反应过来对宁次发怒，我就问道：“您为什么要把自己的后裔分成宗家和分家？为什么同样的血脉，也要分出高低贵贱？他们不都是您的孩子吗？”

羽村似乎明白了宁次发怒的理由，他叹了口气：“是为了确立职责。在看见哥哥的两个孩子，因为继位问题而掀起战乱后，为了确保我的后裔不会发生同样的问题，我定下规则，只能由长子继承家族。长子之外的其他孩子，全部划入分家，拱卫家主。”

“可是系出一脉，为什么要用上笼中鸟这样过分的手段？”

“月球上的本家和分家，并无这种禁制。否则，分家也不能夺走转生眼，掀起叛乱，反过来诛灭了本家。”羽村道：“但地球上的日向一族……我鞭长莫及。或许是因为地球上的环境比月球上更为险恶……”

“如果只是为了确立职责，宗家和分家的血脉就不该有任何区别，您见过雏田吗？如果没有见过，凭什么断定宁次不如她？就因为他是分家，而雏田是宗家出身吗？”

“看来，日向一族和大筒木一族的情况有很多地方不一样。”羽村道：“好吧，我之所以想要宗家的公主，是因为在月球上，大筒木一族的本家公主从不外嫁。为了保持血脉的纯净，本家一直内部通婚。”

我吃惊道：“内部通婚？可那样的话……”

“近亲结婚会导致基因疾病。”羽村道：“正是因为本家出现了这样的衰落，才会被分家夺走力量啊……但我们这一族，肩负着在月球上看守封印的重任，必须拥有转生眼这样强大的力量。可即便如此，遗传自祖先的力量……依然渐渐稀释了，白眼的纯度也在逐年降低。慢慢的，我的后裔中再也没有人可以开启转生眼，为此，他们研究出了另一种办法……另一种提高白眼纯度，提高到足以开启转生眼的办法。”

说到这里，羽村停住了，他叹了口气：“为了履行使命，我们不惜牺牲自己——将无数的白眼，融为一体。”

“而这么做的结果，就是本家全灭，而分家决定用月亮毁灭地球？听您所说，似乎当时每一步都是别无选择之举，但现在回头看看，您有没有觉得，每一步似乎都在走在歧途？”

“你说话很大胆，兄长的后裔。”

“难道不是这样吗？你说你是因为宇智波与千手祖先的争端，才为了吸取教训确立了分家制度，这么说，日向一族行走的道路，就应该是排除了‘错误’选项的‘正确’道路咯？

可是据我所见，宇智波一族的人，能为了重要之人牺牲自己的一切，包括性命，而日向一族却只会给至亲之人戴上枷锁，冷眼旁观大部分族人成为另一小部分族人的奴隶。”我道：“反抗这样的命运，在你们眼中可能是叛逆，但在普通人眼中，这样的人被称为斗士。”

羽村面无表情的看着我，语气听不出喜怒：“你的意思是说，我做出了错误的决定，将我的后裔引导至了错误的道路？”

“你现在还可以改正。”

“怎么改正？”

“摒除‘宗家分家有别’的偏见，将你的力量交给宁次……他会向你证明，他不是什么分家的天才……而是白眼的天才！”

“小姑娘，”羽村道：“这是关乎两个世界存亡的重要使命，你就这么相信他？万一他失败了……”

“他并非孤身一人。他有我、还有很多同伴。再说，事关地球存亡，全部人类都会帮他，如果一整个地球的力量，加上您这位祖先的查克拉，都无法阻止舍人，那……看来您这位祖先留下的力量也不怎么样。”

羽村笑了：“若是成功了，就是他是天才，若是失败了，就是怪我力量不行吗？”

我当然知道这很没道理，不过，谁让我坚定不移的站在宁次这一边？

我理直气壮道：“是的。”

羽村大笑起来：“小子……你叫宁次是吗？”

宁次不知道他问这个想做什么，他谨慎道：“是。”

“你很幸运……能得到如此的青睐。”

他的语气很感慨，并没有恶意，宁次强硬的态度也随之缓和些许：“我也这么认为。”

“如你所愿，小姑娘，我会将我的力量交给你的宁次。”羽村看向我：“但我相信的并不是他……而是你。你们站在一起的样子，让我想起了当年，我和我兄长站在一起的样子……那时我们若是单独一人，谁也无法抗衡母亲，但因为我们并肩携手，最终赢得了胜利。”

他深深的看了宁次一眼：“斗士吗……在我漫长的人生中……维持秩序的时间已经比反抗规则的时间要更长了……但看着你们，我有些想起了年少时，与兄长一起反抗母亲暴政的心情。”

“……顺便问一句，”羽村道：“你们，是恋人吗？”

我愣了一下：“啊？”

下一秒，我的意识被猛地弹回了现实世界。

“朝露！没事吧！？”

“朝露！”

我听见鸣人和我爱罗焦急的声音，有人一左一右的扶住了我，我才意识到刚才我似乎在失神状态中向后跌去。

而另一边，传来了鹿丸和小樱的声音。

小樱担忧道：“宁次？”

鹿丸道：“你们怎么了？像是一起受到了什么无形的袭击……”

我的头脑还有些晕眩，但依然尽快站稳了身体：“我们看见了……一个自称大筒木羽村的人。”

“大筒木羽村？”

不知为何，鹿丸、小樱和佐井的视线都看向了鸣人。

鸣人解释道：“我曾见到过名为大筒木羽衣的男人……也就是六道仙人。”

“这么说，这是那位六道仙人的兄弟。”鹿丸询问道：“他对你们说了什么？”

我看向宁次，觉得他更有资格决定是否要说出一切。

宁次凝视了我片刻，告知了大家羽村所说的一切。

“那么，大筒木舍人袭击日向一族，掳走花火的动机就很明了了——”鹿丸抱起双臂：“为了开启转生眼。”

“月球上的大筒木一族的全部白眼，融在一起的纯度都不够开启转生眼？”小樱想象不出那会是何等纯粹的力量，“还要加上地球上的日向一族？”

佐井道：“所以之前雏田遭受袭击，也是因为大筒木舍人盯上了她的白眼。”

“这样的话，只要我们找到大筒木舍人，拯救花火和阻止月球坠落两件事情，就都能完成了！”

小樱振奋了片刻，又迟疑的皱起了眉头：“可是，这个世界如此宽阔，大筒木舍人藏在哪里都有可能，我们没有那么多时间一处处找过去啊。而且，既然他也拥有白眼，一定清楚对付白眼的办法，说不定在藏身之处施加了白眼无法看透的忍术，找起来就更困难了。”

我道：“有一个办法，也许可以把他钓出来。”

小樱道：“什么？”

“之前，在你们沉入幻术的水潭中时，大筒木舍人曾经出现在我的面前，他称呼我为……你们不许笑我。”

佐井好奇道：“他给你起了绰号？”

“咳，”我有点尴尬的复述道：“他称呼我为‘写轮眼的公主’，而且还提到了‘白眼公主’，我想，那可能指的是雏田。他说，‘白眼公主的纯净血脉固然珍贵。但，若是吸收羽衣一脉的血统，我是否能获得更强大的力量？’”

鹿丸道：“也就是说……你也是他的目标。”

我点了点头：“我可以作为诱饵。”

“可是，怎么做呢？”小樱不解道：“如果他是准备夺走雏田的眼睛，或者夺走你的眼睛，我们该怎么做才能让他出现？总不能放出消息，假装要把你的眼睛交给宁次？”

鹿丸摇了摇头：“我不认为舍人想夺走雏田的眼睛。”

小樱道：“怎么说？”

“根据在神像那解读的文字，舍人的行为如果是在依据这句‘神谕’行动，那他想毁灭的就是‘背离人道的人类’。毁灭完毕之后呢？他是否还要创造新的、遵守人道的人类？既然如此，成功之后，他作为唯一一个活着的男性，想要后代，就需要一个妻子。”

小樱吃惊道：“也就是说，掳走花火后，他融合的眼睛可能已经足够进化为转生眼，而掳走雏田，是为了让她以后为自己生下新的人类孩子？”

我点了点头：“没错，月球上的大筒木本家有近亲结婚的传统，他们认为同族通婚可以令血脉保持纯净，因此舍人想迎娶雏田并不奇怪。但与此同时，本家也有近亲结婚导致的种种问题，如果有宇智波一族的女性，两者血脉系出同源，不仅可以提高纯净度，还没有近亲通婚的隐患。”

“不仅如此，”鹿丸道，“大筒木一族的分家将宗家尽数杀灭，而舍人又是最后的分家，他已经是理所应当的继承人，但这种非正常方式得到的继承权，会让他非常敏感。”

我看向宁次：“而现在，有另一位拥有白眼的男性存在，他还获得了大筒木羽村的查克拉——只要我们宣称宁次才是大筒木真正的继承者，然后，再放出话来，说他即将迎娶一位拥有写轮眼的宇智波作为妻子，舍人一定会按捺不住。”

“所以，”鹿丸总结道，“钓舍人出现的最佳诱饵就是，一场你和宁次的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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