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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天庭之上,金光闪闪的云层里,红衣女子半蹲着,对着一个小丫头软言软语,本来二人应该很快去人间京都的,但岑悦见小梨花的泪珠在眼眶里打转,心里顿生怜爱,不由得一阵好哄。
她是悦柔公主,从小也是被人捧在掌心里长大的小公主,从来都是别人哄她,现在让她哄别人,这有些为难她,但她依旧笨拙地开口,温情脉脉地看着小梨花。
岑悦把她带到飞琼峰,这里有一颗七彩玲珑树,开有七种颜色的果子,但很难摘撷,因为这种果子有了灵性,在你触碰它的刹那,它就会消失不见,藏到树上的另一个地方,一般通灵性的生物结出来的果实都是这般,爱与人捉迷藏。
岑悦跑来跑去,在树上一顿忙活,小梨花第一次看到这么庞大的树,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岑悦飞来飞去,终于,岑悦面露喜色,降落在小梨花身边。
她降落在小梨花面前的刹那,落英缤纷,地上安静的花骨朵儿都欢欣鼓舞地扬了起来,洒在岑悦身边,沾在了她的红衣上。
小梨花痴痴地看着她,整个人仿佛置身在梦境里一般,岑悦看她这副傻傻的模样,不由得大笑起来,她声音莹润非常,却又犹如小铃铛,煞是好听。
岑悦伸出手指,小梨花瞧去,见她细腻的手掌上落着七颗大小不一的果子。
岑悦蹲了下去,把手里的果子全放在小梨花的手上,细心地擦去小梨花眼角的泪痕,温声安慰道:“不要伤心了,以前是以前,未来是未来,现在是现在,现在你要跟着我,我疼你还来不及呢,干什么想那些伤心的事情呢?”
小梨花热泪盈眶,握紧了手指,伸出手臂,让岑悦抱她,岑悦喜上眉梢,最喜欢和月牙儿般的小梨花亲近了,她把她抱在怀里,依旧仍能一蹦一跳,边走边和小梨花说话。
埋在岑悦怀里的小梨花眼里的破碎感消失得干干净净,她心想,岑悦真的是天真得过分,她不知道,在阴暗地方生活许久的那些人早就失去了希冀,那种渴望甘霖与阳光的希冀。
而一旦让那些人抓住了一丁点阳光,就会毫不犹豫地侵吞占有,尝尽了百般恶意,便终于学会了用最大的柔弱博得可怜和施舍,毕竟,人的怜悯多了去了,恶意的伪装善心,怀着赤诚的施舍,带着嘲笑的怜悯……
好脏,小梨花心想,她好脏,她配不上岑悦的善良,但怎么办?她真的……好想进入岑悦的世界,让她满心满眼都是自己,让自己给予她最大的快乐,逗她开心,不让她难过。
岑悦正说着闲话,忽而觉得小梨花抱紧了她,她心中一疼,心想,都怪那些人间的坏蛋,小梨花竟然就因为自己一句话而感动到如此地步,自己才对她一点好,她就这样……岑悦也同样抱紧了她,尽量转移着话题,道:
“小梨花,你喜不喜欢吃糖葫芦?京都有没有卖糖葫芦的?啊……我好想吃!我怎么感觉我好久都没有吃过糖葫芦了?!糖葫芦贵不贵?我记得上次在江南买了一个,它都花我五十两银子的!”
小梨花忽而抬起头,看着岑悦明显逗乐的神情,知道她在说些话讨她开心,她不由地叹了口气,那种痞劲儿又有些回来了,道:
“哪个无良心的?姐姐和我说,下次我往他糖葫芦投毒,让他糖葫芦全变成黑色,一个也卖不出去!”
岑悦惊奇道:“啊,那要是有人先买了,吃了一个他卖的糖葫芦,被毒死了怎么办?”
小梨花道:“那就下毒下轻一点,吃了就会闹肚子,让他生意难做,这样他知道自己遭了报应,就不敢再骗人了!”
她说的话里话外透着俏皮,岑悦本就对她怜惜万分,不曾觉得她在说些真心话,她打趣她道:“你也太调皮了,他也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贩而已,也许家里会有很多人,要养活一家子,这才做出无奈之举,要了许多黑钱。”
小梨花心想,天真,不知道是谁养大了岑悦,能让她这般纯洁无瑕,想必也是个品性高洁的人,那小贩敢坑岑悦,必是利用岑悦的善意,敢骗一个善良少女的人,想必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虽然这般想,小梨花依旧笑着说道:“姐姐真是的,我要替姐姐出口气,姐姐光是埋怨我,那我可要怎么做呢?”
岑悦故作嗔怪:“小坏蛋。”
小梨花埋在岑悦的香颈里,心想,她还没准备杀他呢,这就觉得她坏了,那以后她要是打算血洗钱庄,那可让岑悦骂她多狠。
所以报仇这件事一定不能让岑悦知道,小梨花想了会儿,闷闷地说道:“那我也是姐姐的小坏蛋。”
岑悦停下脚步,脸颊顿生绯红,宛若红梅映雪,她用力咳嗽了几声以作掩饰,又同小梨花说了几句顽皮话,才继续往前走去,一路奔向人间的京都。
……
京都一家客栈里,隔间里二人还在吵架。
郁矜怀疑岑无蔚是疯了,病得也不轻,难不成是发烧?据说高热状态下就会强制改变人的性情,他看着岑无蔚对他温柔缱绻得很,若是前世,他觉得理所当然,但放到现在,简直就是哪哪都不对。
尤其是刚才还对他说出那般低声下气的话,他甚至都怀疑岑无蔚是不是背着他做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了,这会儿在赎罪。
郁矜看岑无蔚那仿佛和温柔厮缠、能沉沦让人溺毙的目光,和他对视了一会儿,双腿一软,想要摔下去,还好岑无蔚扶住了他。
郁矜心想,丢人,但无碍,他用力推开岑无蔚,后退三四步,面色平静如水,淡淡说道:“我没有出城的路引,你想办法,送我出城……或者,给我几个传送符。”
岑无蔚挑着眉看他,不紧不慢地坐在了一旁的板凳上,穿着衣服和鞋子,刚才二人你追我赶之中,发生了诸多意外,再者郁矜看起来乖巧懂事,实则阴险狡诈得很,在相互厮打之中,二人整齐的衣衫又是一番凌乱。
岑无蔚道:“没办法,不送,再者,我并不想你走,你什么要紧事要出城?”
郁矜目光游移在岑无蔚那灵活轻巧的手指上,道:“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我都说过了,我是偷偷溜出来的,我要回深渊谷。”
岑无蔚点点头,道:“那又与我何干?现在都将近两天了吧,估计他们也发现你不在了,既然如此,不如等他们来找你的时候,你顺便就跟着他们回去了,这个时候回去……”
他顿了顿,笑容亲切,继续说道:“……也不太合适吧?”
郁矜听懂了,不仅听懂了,还明白了岑无蔚话里有话,他理解了这一层意思,顿时又气得浑身发抖,但却无可奈何,这种被拿捏的感觉让人憋屈得很,偏偏发作不得。
他浑身累得肌肉酸痛,胳膊软绵绵得没有力气,看着岑无蔚的目光顿时多了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怒意,道:“你真闲,你难道没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吗?”
岑无蔚眨眨眼睛,他穿戴整齐,又恢复了那种风流少年意气,妥妥一斯文败类,郁矜完全想象不到刚才这人还在温声软气地给他捶背捏腰,也完全想象不到这人前不久还在和玩那种未曾上市、不曾见外的你瞒我瞒游戏。
岑无蔚说道:“现在没有,小郁公子就不能陪我玩两天吗?”
郁矜一听,心中明了,他冷笑道:“也是,若是你不得空,怕是我也不会站在这里和你这般说笑,也是你闲得无聊,拿我当做消遣,即是如此,我与你又不是对手,哪敢不从了你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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