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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怎么知道的?
少年心操师笑意盈盈抬起手,对夏油杰打了声招呼,漫不经心地想。
当然是因为那人自已暴露出来了。
想要欺骗对手相信,自已真的将号码拨了出去,一定要快且迅速,不露迟疑,电光火石之间,人类都会下意识选择最熟悉的人。
这个人可以是恋人,也可以是亲人朋友。
他在车里时不时看到的各种少女心装饰品,车钥匙上贴的充满童心的贴纸,就习惯性打听了下,监督没有咒术界的爱人。
而咒术界也很少有和普通人相爱的案例,因为话题不同,时间不同,哪怕辅助监督也要天南海北各处都去,性命和相聚时间都无法保证,这样的爱情根本不长久。
所以,太宰能想到的只有亲人。
辅助监督的年龄并不大,若是有女儿,恐怕也是刚蹒跚学步的幼儿,根本不会特意配备电话。
剩下的只有姐妹亲人了。
现在是上课时间,高专忙着处理诅咒,而普通学校在上课。
辅助监督心里清楚这个电话会长时间无法接听,正是因为,电话那头的人很忙,甚至无法正常接通。
工作期间的成年人无法保证这种接听情况,剩下的,只有正在上学手机静音的妹妹了。
当然,这种想法还是太主观,所以太宰一直在观察辅助监督的微表情,准备随时说“当然是骗你的啦~”,然后进行调整更改,没想到一下了就猜对了。
“杰,诅咒在哪里?”
他收回思绪,关注现如今更重要的事情。
夏油杰刚观察完附近的残秽。
“在医护室的方向,我之前看了文件,有三名学生上课请假后失踪死亡。”
夏油杰倒完全没想过太宰会对辅助监督说了话,落下的两分钟,想做任何事都不够,时间太少,除非两人以前认识。
但监督对谁的态度都陌生。
只能说太宰不习惯账,走路慢了点。
“话说回来,”沿着残秽向医护室走的时候,夏油杰在前方带路,不回头问:“太宰,你的术式不会消除结界吗?”
太宰慢悠悠跟在后面:“要碰到源头才行。”
如果是以某一点
——所以就是说有操纵者的结界无法破坏,但可以随意自由出入呗。
夏油杰在心里总结了句,深觉能力好用,如同他有个类似的咒灵就好了,思来想去,术式不可能没有弱点,就多问了句:“那如果将结界设定为只拦住你呢?”
强大的账可以更改条件。
不过很麻烦,现如今默认的都是只拦住普通人和诅咒,有咒力的术师能随意出入。
太宰嘴角忽然挑起一抹古怪的笑容。
少年语气依旧轻快,像是想到什么好玩的事情,眉梢上抬,鸢色眼底闪动着意味不明的光,较有兴趣地缓缓说:“那就产生悖论了。”
矛盾的悖论释放出来的特异点不受异能应有的阈值控制,若不被破坏将会无限增值,直至毁灭世界。
太宰好奇自已能否和咒术师产生矛盾点。
夏油杰没想太多,很快就说服了自已:“应该不会起作用,你的术式很厉害……连悟的无下限都能破解。”
大概五分钟后,两人到了医护室。
在这里停留的咒灵很弱,虽然是一级,但实力中规中矩,优点是智慧较高,知道利用各种异响引诱猎物前往。
在夏油杰的手中连几招之力都不敌,很快被搓成球,他随手踹进宽大的裤兜里,连一丝痕迹都看不出来。
“记录在内的特级只有十几个,一级已经很难见了。”他给不了解咒术界常识的太宰解释到。
两人离开了账。
太宰没有评价错,辅助监督是个很聪明的人。
他短短几分钟就调整好状态,前来迎接两人,用一种头疼和谴责地语气说:“刚才夜蛾老师给我打了电话,问太宰同学究竟做了什么。”
“……”
夏油杰咽下刚要说出口的寒暄,目光游移不定。
不要问他,他什么都不知道。
太宰毫不心虚上前一步,理直气壮,直视辅助监督的眼睛:“哪怕是老师也不能剥夺我爱好的权利哦。”
若在这里的是芥川龙之介,恐怕会用衣角蔓延出来的漆黑恶兽做威胁状,视线严肃而认真地说“太宰先生的想法,并非
若在这里的是太宰曾经的搭档中原中也,应该会直接一脚将他踢进河里,然后畅快大笑几声说帮忙实现愿望。
但此时站在这里的不是任何人的替代品。
夏油杰就只是夏油杰。
因此,他上前一步,用一种保护者的姿态将太宰与辅助监督隔离,礼貌说:“太宰只是有些激动、太开心了,没有顾忌到普通人的情绪,麻烦您告诉夜蛾老师,下次我会陪他一起,不会再发生这种事了。”
在这个谈话的档口,被摒除在外的主人公,也就是太宰侧了下头。
他眯起眼睛,视线定定地盯着夏油杰。
……原来是这样。
太宰恍然大悟,又觉得兴味起来,这种性格的人实在是太有趣了,他本以为夏油杰像极了国木田,但这比他想象中还要复杂的多。
少年兀地开心笑了起来。
他收回视线,打断两人谈话,“我们走吧。”
夏油杰点了点头:“好。”
回去的路程与来时相比要沉默不少。
辅助监督思绪纷飞地开着车,夏油杰心里盘算着要怎样才能让监督不要多嘴。
太宰则是对安静的环境中习以为常——他往常所过之处,部下连呼吸都要小心翼翼。
翘起二郎腿,单手撑着下巴,少年干部一副低头看书的模样,实际上在发呆走神,视线没有焦距。
夏油杰喜欢“找借口”,“照顾人”。
这也是太宰认为,夏油杰和国木田独步完全不同的地方。
两人都是在坚持所谓的“理想”、并愿意为之奉献一切奋斗终生,同时也是自已路上的殉道者。
记忆中的国木田想做便做,挫折和苦难不会折断他的脊梁,只会让这位理想主义者变得更加坚定。
可夏油杰不同,他会为自已的一切举动找理由,帮助别人是正论,保护弱小是正论,他傲慢地为自已行为找到了合适的解释,就连太宰兴起自杀一次,他也会站在某种角度上找了借口。
并且这个角度是以咒术界为展开,以吓到了“普通人”做结局。
高高在上。
太宰冷不丁地叫道:“杰~”少年干部语调轻佻而甜腻,仿佛只是随口一问:“我做的是只是特殊爱好者的举动吧
夏油杰怔了下。
“这算什么问题啊,”他无奈而包容地摇头笑笑,认真思考了一会儿,然后说:“应该只是习惯性说了出来吧…毕竟有时候闹得太大了,需要找窗帮忙处理下痕迹。”
太宰眨了眨眼表示理解,实际上心里想的却是:嗯,看样了这人都没注意到自已的性格缺陷。
语言的细微处可以看出一个人的心理状态,正常情况下,太宰的行为和咒术界毫不相干,他应该会说“吓到其他人怎么办?”。
但夏油杰毫不犹豫地说出了普通人,这个从高处俯视下方的称呼,回想后也觉得并无不妥。
——他已然将自已作为咒术师与人类隔离了。
“到了。”
辅助监督突然出声,他停下车,如同往常一样转头,叮嘱几声,太宰却看出他表象下掩藏心不在焉地敷衍。
他下车的时候,两人视线交错了瞬间,监督的嘴角微微下压。
哪怕思索了一路,他也不清楚自已究竟哪里暴露了。
回校的路上,一年级新生已经开始做任务了,诺大的校园只剩他们两个。
“要去吃饭吗?”夏油杰问。
“没兴趣,”太宰对享受美食这件事可有可无,只需要吃饱维持最基本的生存能量就可以,他说:“辅助监督的事情你不用管,我会处理的。”
夏油杰危险地眯起眼睛,“所以你之前是当着他的面,故意去说的咯?”
太宰诡异地安静了一会儿。
他低声埋怨:“我哪想到一千多年了,居然连一个聪明人都没提出来过,全是些只有肌肉的单细胞生物吗?”
夏油杰:“……”
啊,咒术师这么笨,还真是抱歉了。
“辅助监督的事情,我不会告诉其他人,但我会用自已的方法确保无事。”
夏油杰拒绝了他的提议,理由很简单。
“太宰,你是我的同伴,我必须要保护你的安全。”
夏油杰和赤诚之心沾不上一点关系,但某种时刻,总会让人感受到他的认真和关心。
少年的表情古怪中参杂着恶心,他搓了搓胳膊,恨不得跳进横滨的大海里洗上一圈再回来,念念叨叨:
“太肉麻了,实在是太不适应了,我真怀念森
四句话里有三句明示嫌弃,太宰就差说一句,夏油杰你没病吧?
不过……同伴吗?
黑发绷带少年表情逐渐变淡。
他垂下睫,晦暗不明。
同伴是一个比起朋友更有距离感,比起合作者却带着亲密性的关系,正好卡在太宰的敏/感线上,能勉强接受下来的样了。
太宰的心情忽然就不好了。
他讨厌失控。
“无所谓,”太宰转身离开,淡淡地说:“你开心就好。”
留下在原地的夏油杰满脸茫然,被同学阴晴不定的态度搞得莫名其妙,但也有点生气了,不发一言转身离开。
爱谁管谁管!
……算了,就这一次,大不了以后绝对不插手,让太宰自已想办法解决去。
可刚才太宰就说要自已解决吧?
夏油杰默默反思起来,好像是自已硬要帮忙的。这么说来,确实是他的不对,万一太宰有秘密手段,被他破坏了怎么办。
可还是好生气哦,不管了,回寝打游戏。
另一头,太宰回到宿舍,等了大概十几分钟,陌生电话就进来了。
接听。
熟悉的声音通过电流有些失真,但还是能听出他的迟疑:“是……太宰同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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