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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文灿虽身居高位,但为人谦和,船刚到扬州码头,扬州知府就得到消息要为他洗尘。熊文灿一见到来人是扬州通判,心里嘀咕着:果然是这样,看你们接下来会怎么样。熊文灿点点头拱手一礼让那人带路。一刻钟的时间就带熊文灿一行到了扬州最知名的酒楼之一的食为天。席间,知府笑容可掬地向他敬酒,并说:下官扬州知府刘奇“一敬尚书熊大人身体健康;二敬尚书熊大人步步高升;三敬尚书熊大人福禄寿喜。”
熊文灿听后,也面带笑容地回答:“一谢扬州知府盛情;二谢扬州知府盛意;三谢扬州知府盛宴。”
接着,知府又狡黠地笑道:“这第四嘛,就是请熊大人大腹便便。”其实这是扬州知府的小心思讽刺熊文灿贪污受贿,因为大腹便便通常都是形容贪官污吏的体态。这时,在座的宾客都放下了筷子,想看熊文灿如何作答。只见熊文灿不慌不忙地拱手回答:“扬州知府妙语连珠,特别是这第四句真是恰如其分。请允许我用一首诗来回答你的‘四祝’:
一不忧南北两粤兵,
二不忧东西捣穴惊。
三不忧海内逆萌生。
四愿得上方宝剑明。
扬州知府听后,顿时面红耳赤,无以应答。在场的宾客也为熊文灿的妙对而赞叹不已。因此,扬州知府试图通过敬酒的方式来讽刺熊文灿的算计落空了。
此时,邻桌又站起来一位官员,对着熊文灿拱手道:“下官扬州府署承张应泽,敬尚书大人,据说尚书大人是万历三十五年进士后又授黄州推官,历礼部主事、郎中,山东左参政、山西按察使、山东右布政使,兵部侍郎如今又升任兵部尚书,着实让下官佩服之至熊大人能否为下官解惑,您是如何在不到二十年的时间里就做到了兵部尚书的高位?”说完,他便仰头一口就喝完杯中酒。熊文灿见状,心里想着:这人什么意思啊?凭我自己的能力升到这个高位有什么不妥吗?难道他是认为我是靠着趋炎附势和贿赂才有的现在的位子?这小子八成就是东林党的在给我下套,真当我傻吗?
熊文灿一口喝完杯中酒,眼睛盯着那个人,说道:“升官也不是我说升就升,我自己都没想到朝廷这么看中我。南京那边还有那么多国之栋梁等着被启用,没想到我离京城那么远都能被朝廷器重,说实在的只要有真本事朝廷不可能不用你。”熊文灿这些话就差直接说你们都是草包,真有本事朝廷早就用你了。现场众人还想说什么,扬州知府一个眼神他们都老实了,扬州知府对着桌上安排好的人使眼色,让他们把熊文灿灌倒给他们拖延时间。熊文灿也不傻现场的几个人那飘忽不定的眼神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就在桌上和他们逢场作戏。
李义在边上坐着光吃菜,时不时来一杯。说实在的明朝的酒对他一个在职场摸爬滚打十年的人来说就和喝猫尿一样,过了大约一刻钟熊文灿对李义使了个眼色,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又喝了三杯后熊文灿便趴桌子上了这时候李义才反应过来,赶紧扶起熊文灿边扶边赔不是下楼后熊三立马过来扶着熊文灿,这时熊文灿说了一句去驿站熊三听了立马心领神会,驾着马车就出了门往码头相反的方向去了,扬州知府安排的人也跟着他们见到他们进了驿站立马回去报信,留了一个在那盯着。
扬州府衙内,扬州知府刘奇如坐针毡焦急的等待消息。这时候,去盯梢的人回来了,一进门就喊着:“老爷,那熊文灿去了码头相反方向的驿站了。”刘奇一喜,一拍手说道:“去驿站,给我安排个意外失火,到时候把放火的给我…让朝廷死无对证。”刘奇说着就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那人一听拱手一礼立马去办了。驿站内,熊文灿正等待着时间,他算了一下从报信的人跑回府衙再安排人过来得要差不多一个半时辰而现在已经过去一个时辰了,再过一刻钟几个人就走,让熊三准备了三套驿卒的衣服分别往城外三个方向跑差不多的时候就绕到码头去。熊三一听,立马去办就一盏茶的工夫就准备好了,三个人按计划行事出门三个人朝三个方向跑,这一幕被盯梢的人看到了也没引起怀疑扬州这每天都有许多驿卒进出。
盯梢的人等得有些不耐烦了,这时之前回去送信的人回来了。问道:“怎么样了?”盯梢的人不耐烦的说道:“他们进去就没出来过,你来了正好我去撒泡尿。”那人点点头,手一挥从后面过来几个人翻墙进了驿站没过多久驿站熊文灿待过的厢房二层全着火了,那几个人回来复命那人就让他们去城西永泰客栈找掌柜的拿。那几个人一听就直接走了,实际上那个客栈是东林党集会的地方,这几个人过去直接被带到后院做掉了。
另一方面,熊文灿李义和熊三在城外转了一圈就回码头了,三个人也是前后脚的工夫。他们刚上船就听说驿站突然着火了,李义心里想着:卧槽,这古代人是真狠啊,一言不合就下死手得亏熊大人未雨绸缪不然早被烧成炭了。熊文灿说道:“我早就料到他们会来这一手,毕竟罪证在我手里只有我死了他们才能高枕无忧,岂不知我熊文灿若没点手段能在官场混这么多年吗?”李义说道:“那熊大人我们回头再找他们算账怎么样?这事不能这么算了。”熊三开口道:“你傻不傻?你找他们觉得他们会承认吗?放火的人估计也被弄死了你还是歇着吧。”李义不服气道:“那这事儿就这么算了?吃这么大的哑巴亏我可受不了。”熊文灿道:“年轻人,你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俗话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们也不用等十年就是早早晚晚的事。”熊文灿喝了口水又说道:“这次的事儿,我估计是扬州知府私自作主的,钱谦益他们是坏但不是蠢。”众人听了也是点点头,李义心里嘀咕着:看来在古代以后一定得小心,不然被人弄死了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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