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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趟医院之行,前后不过半个小时,却好似将云霄飞车跳楼机大摆锤轮着坐了个遍。直到从住院部出来,胡牧阳脑子还有些昏沉。深吸一口冰凉的冷气,使自己稍微清醒,却忽然发现,此时天已泛黑。
东北的夜晚总是来得这么早。
感受着贴在手臂上的烟袋锅子,心中暗叹:今天是没办法再去地质大学找丘凌了。
为弥补胡牧阳被多番惊吓的心,肖华拉着他到医院门口的面馆吃面压惊。
等面上桌之际,胡牧阳心中已然安稳。对于自己感到的处处诡异,都归结于肖华之前的疯话导致。
自己还真是够傻的,竟被眼前这厮的荒谬理论所影响,倍感羞耻。心中略有不忿,胡牧阳便打算用言语刺激肖华,故意揶揄着说道:“这一趟折腾,你看出什么来了?那韩天成是不是你说的寄生者啊?”
本想看到肖华失落的表情,却没想到他竟然露出了毫不遮掩的满足:“实话跟你说吧,来之前我就知道这韩天成始终在昏迷,咱又不是真正的术师道士,对着一假死之人能看出来啥?本来就是好奇,就像小时候点着蜡烛钻防空洞探险似的,结果根本不重要,我追求的是过程!一会回家,我就把咱俩夜探神秘医院,偶遇巫毒双煞的经历稍加润色,再发到社区里面,那点击量肯定唰唰上涨!退一步讲,这次探险又让我结识了女神黄鹂,绝对算是意外惊喜。哎,你说,我是不是应该把她也加到故事里去?嗯,靠谱靠谱,标题就叫‘妙龄少女受困邪魔,正义少年挺身卫道’!”
面对肖华唾液横飞的兴奋,胡牧阳这才发觉自己中了他的圈套!
什么好奇,什么探险,什么巫毒虫饵寄生者黑土地,全都是肖华的鬼扯!这分明就是他自编自导的一场戏!
先是通过分析案例营造出诡异的气氛,然后连哄带骗的让自己进入病房,而肖华则暗中观察偷偷观察记录,目的就是为了在他意淫的文字里添加一点真实的素材!
这不就是网上那些装鬼吓路人的变态视频作者么。
想通此节,胡牧阳不禁怒从心头起。
正待发火,可脑中又突然
想到:就算这一切都是肖华提前设计好的,可那病房里的老人怎么回事?无论是说话还是行为举止,可是的的确确透着诡异,尤其临走那句“我们还会再见的”,更让自己感觉遍体生寒。
这总不能也是他事先安排好的吧。
唉,算了算了,管他呢,反正只要给孩子入园这事是真的就好。胡牧阳打定主意不再陪着肖华发疯,只当自己参演了一场闹剧,就此结束。
恶狠狠地吃完面,又再三对肖华强调,别忘记给大姑打电话,胡牧阳这才与其分开。独自返回停车场,准备回家。
钻进车厢,呵气暖手。
胡牧阳拿起手机,时间显示19:19,同时还闪动着两条提示信息。解锁后再看,是丘凌打来的一个未接电话,以及一连串的微信消息。将手机声音调大,一边听着丘凌发来的语音,一边抽出袖子里的烟袋,举到眼前仔细端详。
只听丘凌有些急促的声音在车内响起:牧阳你一定要第一时间给我回电话!我把照片拿给老师看过了,跟我之前给你的结论差不多,烟杆和烟斗都不算什么稀罕东西,唯独这烟嘴有点古怪,老师仅凭一张图片也没法断定。怎么说呢……这样,你到光亮处仔细看看,那烟嘴上是不是有九道微微凸起的纹路?你知道这在我们行里怎么称呼吗?这特么叫九纹抬棺,是大凶之物!说多了你也不懂,总之你最好尽快把这玩意儿拿来给我老师看一看。他明天还有一个讲座,然后就会离开,所以你务必抓紧给我回电话!
听到丘凌说到“九纹抬棺”的时候,胡牧阳心里就“咯噔”一下,不过好在今天受到的惊吓已经不少,反而没有表现出来。
他对着车顶的阅读灯仔细辩着烟嘴上的纹路,确实有不少轻微的凸起,但太过细小,根本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帮搞鉴定的就喜欢咋咋呼呼。
胡牧阳没太上心,反正医院离家也就十分钟的路,到家再给丘凌回电话细说吧。今天受的刺激够多了,得让自己脆弱的心脏歇一歇。
打定主意之后,胡牧阳挂挡起车,准备回家。
人是一种很奇怪的生物,没有蚂蚁
百倍于己的负重力量,也没有跳蚤超神逆天的跳跃机能,但却与生俱来一种神游天外的能力。
起车之后,胡牧阳脑中还琢磨着丘凌语音里的紧张,慢慢的联想到肖华也时常这样神秘兮兮的宣扬他的玄学知识,想到肖华,顺势又记起了他在医院渲染的诡异气氛,继而脑中划过那个有雀斑的小护士、声音悦耳的黄鹂、以及她苍老且冰冷的爷爷……
怎么又想起他了!
想到黄鹂爷爷的眼睛,胡牧阳就一阵头皮发麻,连忙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这韩天成看着其貌不扬,女儿却挺漂亮,而且声如其名,黄鹂这个名字取得确实贴切。
等等,黄鹂?韩天成的女儿叫黄鹂?不应该姓韩么?难道说是随了母性?
“嗤”!
猛然踩住刹车,abs防抱死系统极速的强烈弹动让胡牧阳感觉此刻的心跳也是如此频率!
这个黄鹂根本不是韩天成的女儿!
“天成家具厂”曾经是多年的纳税标兵企业,前些年电视台做过一次民营企业家宣传节目,恰好胡牧阳作为现场观众全程在场,访谈嘉宾就是韩天成。当时韩天成亲口讲述自己的成长经历:早年时常往返于中俄之间,倒卖木材,近些年才开始转型为木材加工行业,原料也从本地的木材慢慢倾向于东南域原木。人脉和财富日渐增加,但多年醉心事业,便把家庭耽误了。四十出头的年纪,唯一的女儿才刚入小学……
这次访谈活动距今也就三四年的光景,这么短的时间内如何让一个六七岁的小丫头长成二十多岁的青春少女?!
思绪至此戛然而止。只因胡牧阳此时忽而惊醒:这是把车开到哪来了?
因为妻子若溪就是市医院的大夫,婚后这几年,基本都是胡牧阳开车接送。十分钟的路程,早已谙熟于心,不说临街的每家店铺都能认得,但各条路段的标志性建筑总不会忘记。此时虽然天已全黑,但借着路灯的余亮,还是可以看得清大致模样。
仔细辨别车窗两侧,确是回家的路,但总感觉怪怪的,问题出在哪里了呢?
回家的路……路灯……灯……等等,路灯!
想到
这里,胡牧阳这才发现,整条街道,除了忽明忽暗的路灯外,只有自己的车前散发出一丝惨白微弱的光。也就是说,这条路上,除了自己之外,竟然空无一人!
此刻,胡牧阳的冷汗已然遍布周身。原本车载cd播放着舒缓钢琴曲,可不知是否因为电流干扰,这会儿听起来竟像是50年代的上海老唱片,咿咿呀呀,十分诡异。
一边不断地暗示自己:放轻松,放轻松,一边用发抖的右手想关闭cd电源。只是反复按动关机键,却始终没有任何反应。
胡牧阳用力锤了一拳,将玻璃制成的车载屏幕砸出一圈裂纹。粗重的呼吸声仿佛在配合着此时的紧张环境,只是下一秒钟,胡牧阳便瞪大了双眼忘记了呼吸。
刚刚眼角余光扫过中控屏幕上方的时间,竟然还是19:19!
从医院开到现在,虽然都在市区,但至少也得跑了五公里路,怎么可能一分钟还没过去!
这车载中控肯定是让自己一拳砸坏了。胡牧阳不断在心中安慰着自己,同时颤抖着掏出手机,定睛看去:19:19!
胡牧阳绝望的闭紧了双眼,靠在椅背上。几秒过后,不认命的他再次提起手机,不过这会儿手中已满是汗水,按了好几次才终于解锁成功。双卡信号标志不出意料的已全部打叉,尝试拨打报警电话,也始终杂音不断,无法接通。
此时宽广的路上依旧只有孤零零的自己,静谧又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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