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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牧阳看着不远处已开始相互伸手推搡的双方,撇嘴道:“你怕是想多了吧,这两伙人本就立场相对,而且随着一次次摩擦加剧,情绪肯定也会随之增长。即便出手重了些,尺度大了些,总也算是意料之中才对。”
只是徐谦却指着人群其中几处说道:“你看看那里、那里,还有后面那里。”
目光顺着他的手指不断移动,胡牧阳也渐渐瞧出了端倪,少卿之后不确定道:“莫非这几个人,都是……”
徐谦点点头:“没错,这几个隐藏颇深的人,应该都是修者。而奇怪的地方在于,这些人始终只是站在人群中不显眼的位置,既没有慷慨激昂的神色,也没有义愤填膺的表情,反而好似在寻找、或者在等待着什么。”
胡牧阳瞅了瞅,却没看出徐谦形容的邪乎劲,故而失了兴趣,随口道:“他们爱打爱闹都跟你我无关,我准备回去琢磨琢磨接下来的任务要如何完成才行,天知道什么时候你我又被传送走了。”
徐谦虽心中仍有疑虑,但胡牧阳说的也并非没有道理。他二人进入这幻境之梦可不是旅游来的,各自还都背负着任务,确实不该在其他事情上耽误时间。
可就在二人准备悄然离去之时,对峙的双方已开始拉开距离。以商人和知识分子组建的队伍之中,站起一位带头人,听不清他说了什么,但随后人群中便响起了慷慨激昂的歌声:救国储金,国民责任应当尽。吾爱吾国,吾尽吾心。解囊者热忱,慷慨输将。勿稍退让,巨款立成。设兵工厂,练海陆军,百业振兴。凭此实力,御外侮,谁敢侵。
胡牧阳和徐谦不由自主的停下脚步,面面相觑。
而另一方则是制服统一的宪兵队,估计也是受了对面歌声的影响,在一阵杂乱之后,也开始以歌声回应:黄河黄河,出自昆仑山,远从蒙古地,流入长城关。古来圣贤,生此河干。独立堤上,心思旷然。长城外,河套边,黄沙白草无人烟。思得十万兵,长驱西北边,饮酒乌粮酒,策马乌拉山,誓不战胜终不还。君做铙吹,观我凯旋。
原本胡牧阳还想打趣说这些人傻的有趣,但在听到
最后那句“君做铙吹,观我凯旋”之时,忽然周身汗毛竖立,惊异非常。而徐谦同样呆立当场,心中狂跳不已。
别人不明白这两句话的意思,可他二人却再清楚不过。这正是皙子先生杨度与他们二人之间的约定暗语!
胡牧阳看向徐谦,轻声问道:“这阵仗该不会是专门为了咱俩准备的吧?”
徐谦将目光瞥向人群中那几名隐藏起来的修者,沉默半晌之后,沉声道:“巧合也好,陷阱也罢,原本我也要想办法解开那功法的桎梏。至于是否为皙子先生的布道,一试便知。”
说罢,身形一闪,径直由高墙之上翻身而落,稳稳站在双方之间的空位上。胡牧阳倒是不愿掺和这事,只是才刚与徐谦拉近了感情,自己总不能就把他这么撇下。故而仅是略微思量,便也一个跨步跃出高墙,站于徐谦的身边。
他二人的反常举动引得镜外老者一阵心慌,只见那人群中忽然窜出八人,将胡牧阳和徐谦紧紧围住。听不清他们说了什么话,但就在一个呼吸左右的时间过后,八人瞬间散开队形,向着八个方向疾驰离去。而诡异的事,原本被八人围在其中的胡牧阳和徐谦,竟然瞬间消失了。
也就是幻镜之梦始终与二人气息相连,否则仅凭这一招“金蝉脱壳”,绝对能让所有窥探者跳脚骂娘。
血族老者沉下口气,看着镜中的图像冷笑道:“原来是地行一族,这倒是有趣了。”
这所谓的“地行一族”其实并非什么古老的家族,而是脱胎于三国时期曹操军中的“摸金校尉”。没有其他强大的技击功法,唯独在钻山遁地一途中屡屡建功。
此时胡牧阳和徐谦便是在他们早已打通的地下密道中迅速穿行。差不多连续奔袭了五分钟左右,终于到了密道的尽头。
地下无光无亮,不过好在此时的二人已功法全开,倒是可以清楚看见前方的一扇金属门。
稍稍犹豫过后,徐谦并没直接伸手,而是化出一只血魔手臂,控制其搭在门把位置,再一施力,金属大门悄然开启。
尚未进入其中,便听到一个熟悉而且温糯的声音传来:“二位尽可放心
入内,皙子已在此等候多时了。”
没错,确是杨度的声音!
看着胡牧阳有些紧张,徐谦轻声道:“既已来此,便无需犹豫,且看他意欲如何便是。”
说罢,递给胡牧阳一个坚定的眼神,随即迈步进入。而后者也不过是短暂挣扎了一番,也紧随其后。
金属大门在二人身影消失的瞬间便轰然合紧,不仅隔绝了外层浓烈的泥土之气,居然将幻镜与二人之间的气息接连也一并斩断。
血族老者在镜中突显黑暗的时候,心中猛然一惊。连续换了四五种秘法,也没能与其重建连接。
对此毫不知情的二人将全部精力都放在了密室之中的那个人身上。
杨度放下手里的书,转身微笑看着二人,轻声说道:“想见二位一面还真是不容易。上次一别匆匆,没来得及正式介绍自己。鄙人杨度,一个只想胜天半子的痴人。”
胡牧阳不知道该说啥,徐谦却沉声回道:“欲胜天道,须以身化棋,以命为驱。和,仅前蠕半步;输,便粉身碎骨。千百年间宏愿者无数,却成者寥寥。先生一代人杰,又何必与天斗法?”
杨度只是笑笑:“你将自己看的太低,又将这天捧的太高了。一个人的格局大小将会决定他眼界和胸襟有多宽多广。人定胜天通常被认为是一句自勉的话,但如果在开始之初便将自己放在与天平齐的位置,那胜负之论也不过只常事尔。何况乱世出枭雄,当历史只有罪恶,我便推倒重来;若世间真有神明,胜他半子又如何!”
二人对话之时,不自觉的释放出各自的灵压,使得本就狭小的密室更加憋闷。胡牧阳身处其中,听得双方暗藏机锋的对话,不由得脱口而出:“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与人斗,其乐无穷!乐于心头,覆胜天地;心之所往,无畏西东。”
同为后世现实中的徐谦当然听过这段伟人的名言,可杨度却实打实被震惊到无以复加。口中又默默往复了一边,这才卸下满身灵压,诚敬道:“好一句其乐无穷,好一句无畏西东!”
压力骤然减轻,胡牧阳干脆趁热打铁道:“相见不易,咱们
还是长话短说。上次得你相赠功法,原本还想结一份香火情,只是……皙子先生的心思未免多了一些。”
说罢,胡牧阳自怀中摸出那枚“芥子坠”,平摊在手里,静静看着对方。
徐谦虽然不太清楚他的想法,但见状如此,仅稍显犹豫便将自己的那枚“芥子坠”一并呈上。
杨度看着两人同样的动作,也看着那两枚出于己手的玉坠,脸上虽然还挂着标志性的微笑,但心中其实早已起伏不定。
他当然知道对方指的“心思多一些”是什么意思,只是他实在摸不透眼前这个光头男子的心中本意。如果这话是由另一人所说,他相信自己绝对可以有至少十种的变脱方法。只是这人说话时的语气、技巧甚至呼吸的节奏和身体的站位分明漏洞百出,直白形容就是他在故作姿态的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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