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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非荀的气息霸道的侵袭而至。
无关情欲,如疾风骤雨卷席,甚至不给她拒绝的余地,在她浑身僵硬,已经顾及不上眼泪时,又缓慢下来,伸手拖住她的后脑勺,将人圈在怀中,令她身上彻底染上男子清冷的气息。
她无力抗拒,只能借着他的呼吸。
娇弱而媚。
浑身烧灼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舌尖发麻,赵非荀才松开她,二人的脸贴的很近,手掌轻轻摩挲着她微烫的面颊,看着她眼底因情色而微微失神的娇媚,嗓音也沾了几分暗哑:“天马上要黑下来,这儿不安全,我们需要去找落脚点。”
锦鸢被他注视着,更像是只被煮熟的虾子。
抵在他胸前的五指蜷缩着,眸中星星点点布着水汽,垂首,轻应了声“好”。
又娇又乖。
惹得赵非荀喉结错动,移开视线后才站起身来。
他们坠落在一棵大树下,四周散落着被他们压下来的残枝、树叶。赵非荀环视四周,观察地形。
此时太阳落山,他们还在悬崖底下,虽然还有些光亮,但已经不适合寻找向上攀爬寻找出路。
至于森林深处,这会儿望去已是一片暗色。
夜间野兽活动频繁,更不适合往森林里去。
赵非荀看着山崖凹凸,并不平整,一路往前走走,估计能找到崖边岩石错位而形成的洞穴,不必多深,能容纳二人,又离地有些距离,避开土里那些毒虫蚊蝇之类的就行。
他走在前面,习武之人,脚程不慢。
锦鸢坠在后头跟着。
额间渗出了一层冷汗,咬牙忍着,脸色有些勉强。
她起身时尚未察觉,直到走动的时候才发现每走一步脚踝处就刺痛不已,最开始还能忍着,但崖地的路不平,光线昏暗,她视物逐渐模糊,脚上难免磕磕绊绊,几次下来,脚踝的疼痛更严重了。
又不敢表露出来。
已是因为她,才连累大公子坠崖…
这会儿哪里还敢继续拖累他。
一路都忍着,以至于越走越慢,与赵非荀拉开了距离。
赵非荀在边疆多年,素来都是混在男人堆里的,又身居高位,加之身边用不惯丫鬟侍候,也不知道女子身娇肉嫩,看着小丫鬟神情正常,并无痛苦之色,自然不会分太多的关心给她。
走着走着,才觉得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远。
他停下来转头看她走的慢,离得有些远,整个人隐匿在阴影中,看不真切,问了句:“走不动了?”
小丫鬟听后,连连摇头,怯弱的声音传来。
“奴婢能自己跟上。”
“那就快跟上。”他说了句后,也就不再追问,眼神忽然凝重了一瞬,视线看向森林深处,眉间皱了下。
他耳力过人,似乎听到了一声狼嚎。
脚下寻觅的步子更加快了些。
但身后小丫鬟的脚步声却越来越慢,赵非荀再次停下来,忽然回头,才发现她走路的姿势有些不自然,皱眉问道:“哪儿受伤了?”
小丫鬟停下来,仍是摇头,语气有几分急切的自证:“奴婢没事!”
这语气听着显然就是有事。
赵非荀脸色沉了些,快步折返,走到她跟前,小丫鬟有些胆怯的往后退了两步,左脚一落地,就见她痛苦的皱眉吸气。
他蹲下身,伸手要触碰她的脚踝。
锦鸢脸色涨红,左脚下意识的往后躲,“奴婢没事…”
“别动。”
赵非荀冷声开口,抬起头,剑眉下的眸子里视线凌厉。
不容忍拒绝。
锦鸢心生胆怯,果真不敢再动,生怕又惹怒了他。
赵非荀撩起她的裙摆,拉开脚边的裤子,看见她左脚脚踝已经红肿油亮,显然是忍了些时候,伸手捏了下,摸着没有伤到骨头,但他用力捏下去时,愣是没听见小丫鬟叫一声痛。
他掀起薄薄的眼睑看人,气笑了道:“你倒真是能忍。”
锦鸢听出他话里的意思,抿着唇,不敢说话,刚才那一瞬的疼痛令她额上的冷汗滑下来,脸色略微发白。
赵非荀松开手,收回视线。
站起身后换了个方向蹲下来,语气淡淡,“自己趴上来。”
锦鸢怔了下,立刻出声拒绝,声线紧绷着:“奴婢可以自己走的,大公子万万使不得!”
赵非荀早就料到了她的反应,“我的剑也折断,继续磨蹭下去,是打算一起做饿狼的腹中餐?”
锦鸢脸皮猛跳一下,惊愕道:“有、有狼?”
赵非荀回眸,眼眸黑黑,语气平寡,却听着让人胆战心惊:“你方才没听见一声狼嚎?且狼是群居动物,习惯在夜间成群结队的出没活动,天已经黑了。”
话音刚落,身后的小丫鬟煞白着一张小脸,咬了咬唇,趴上他的后背,动作轻轻的压下来,似乎是怕压疼了人,小心翼翼着,嗓音怯弱着道:“奴婢冒犯大公子…”
微热的气息,随着话语,掠过赵非荀的耳畔。
他嘴角轻轻勾了下。
小丫鬟当真不经吓。
手臂往后圈,拖住她的腿弯处,发力起身。
他后背有伤,在小丫鬟压下来时有明显的痛感,在站起身后,小丫鬟的沉重都压在后背上,痛感愈发明显,但脸上丝毫未显。
对他而言,这些痛不足挂齿。
赵非荀背上锦鸢后,速度并未慢下来多少。
继续前行一段路,找到了山腰处有一个凹陷进去的洞穴形状,上去的岩石坡度也并不陡峭,似乎还有人工开凿过的痕迹,倒是方便了他背着一人爬上去,省事不少。
洞穴不大不深,里面还有一张石床,上面铺着枯草。
洞穴口则有烧火留下来的碳黑痕迹,并不是最近才留下来的。
这个洞穴极有可能是附近村落的猎户打猎时夜宿的地方,里面还有猎物分食后的骨头,被扫到了洞穴的角落里。
虽然简陋,但维持的还算干净。
赵非荀把锦鸢放下后,又下去一趟捡了枯枝上来生火。
他行军打仗久了,有随身携带火折子的习惯。
锦鸢看着他生火忙碌,哪里还坐得住,起身要帮忙,才站起来,赵非荀的视线扫来,薄唇轻启,眼神被燎蹿的火光映的微烫,“坐着,脚不想好了是吗。”
语气生冷、带着惯然的魄力。
锦鸢咬着唇,慢吞吞又在火堆旁坐下来,心中萦腾着浓浓的愧疚与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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