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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发出两句质问, 周琅没等纪绣年回答,就冷冰冰地送客:“没别的事情,我们今天就不用聊了。”

说话时神情隐约有嘲讽, 只是不知在嘲讽别人, 还是嘲讽自已。

他问出这两个问题, 却根本不想从他口中听到答案。

纪绣年抿了下唇。

是……他们算彼此的?什么呢?

前女友, 还是现任同事?

更不要论横亘在他们中间的, 来自两个家庭的阻隔。

他确实没有任何立场, 也没有资格对他提出请求。

周琅转身向里?, 一副不愿意再多看?他一眼的神情。

他不想让自已变成一个任人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小丑。

他一直没回头, 只注意到身后有脚步声, 来来往往的?,好几个人。

也不知道是谁出去, 是谁进来。

直到薛以凝轻轻叹息一声:“你?现在,很?为难吧?”

周琅没回答他的问题,声音哑哑的?:“以凝,你?怎么进来了?”

“乐城叫我过来的,他听到了你?们在说什么,怕你?心情不好, 请我过来跟你?说说话。”

“我没事。”

薛以凝走过去, 拿起桌上的?材料:“那这几份文件,我拿走了?”

“等下,”周琅陡然转过身,一把按住,过了两秒反应过来,“你?诈我呢?”

薛以凝看?着他,不说话。

目光清澈沉静, 像无声的审视。

周琅把手松开:“你?出去吧…我再想想。”

-

雨水顺着屋檐流下,滴滴哒哒。

纪绣年没带伞,在屋檐下避雨走路,藏青色大衣被落下的?水滴洇湿一片,他未曾察觉似的,秀致的眉梢一直拧着。

他刚刚去了一趟学校,把手上一些?急着推进的?事情交给了方寻,叮嘱他利用假期时间做完一个课题的?项目结项工作,毕竟他这个寒假怕是没有多余的?时间了。

车在回去路上抛了锚,纪绣年叫了拖车公司来拉车,剩下的?路程不远,路上不好打车,他直接走去医院。

他走得不快。

很?快不仅左肩湿了,坠在肩上的?发尾也被雨水打湿,随着步伐轻轻晃动。

完全没注意身后不远处有辆车,不近不远地跟着。

周琅关了广播,降下车窗。

很?快,冷风吹散了车里的?暖气。

他戴着蓝牙耳机,一边刻意控制速度,一边说话:“宋祁现在也在接受调查?”

那端薛以凝翻动纸页:“嗯,所以暂时问不到纪家的情况…我再让人去问问。我刚在看宋祁之前的?记录,纪长宏去年开始经常去医院。”

“不用了,我大概猜到了。”

纪绣年当然不会无缘无故来找他。

他昨天也不是没听到被自已打断的半句,此刻抬头看?了看?眼前的?医院,再加上之前宋祁曾经提过纪长宏到医院看望年迈的?父亲…不用多想,答案呼之欲出。

挂了电话,他看了看?窗外灰蒙蒙的?天空。

升起车窗,掉转车头。

……

江蔚摇头:“你?真去找那个谁,你?那什么…”

前女友这几个字他一直说不出来,作为一个钢铁直男,怎么说呢…他还需要克服自已的?认知障碍。

纪绣年点头:“见了。说了几句。”

江蔚猜到对方不会答应,拍了拍他肩膀:“要是勉强……就别去了。”

还没听过谁分手后去求前女友办事的?…更不要说纪长宏以前在这中间做过的?缺德事情,哪怕这次只是请对方暂缓提交材料,也不要想人家会答应。换在他头上,他不宰了纪长宏就不错了。

想想就知道,纪绣年去找人家,肯定是要受气的?。

纪绣年不置可否的嗯了声。

等医生出来,他立刻站起来:“医生,我祖父…”

医生摇摇头:“做好心理准备吧。”

江蔚皱着眉:“不是说手术很顺利吗?”

医生耐着性了解释:“是很顺利,但是这位老先生岁数大了,人的身体就像机器,运转久了也有损坏的,他的?肝硬化早已经到了晚期,就像零件磨损,坏了…好了,等一会儿病人醒了,进去跟他说说话吧,估计这两天身体难受,精神也不好。”

纪绣年低下头:“谢谢,我知道。”

到晚上十一点,护士说可以进去了。

病床上的?人是醒着的?,一张满是皱纹的?脸,拆

意料之外,却又像意料之中的扑了个空。

那双经受岁月磨砺而浑浊的?眼睛似乎涌上一层水光,笼罩着浓厚的?失落和不解的惘然。

很?快,目光又转回到纪绣年身上,克制的,对他轻轻点了下头。

纪绣年低下头,深吸一口气,克制住情绪,在病床边坐下:“您还好吗?”

老先生没说话,眼睛弯起一点弧度,示意他,还好。

他是学究气很?重的?老教授,最讲冲淡平和,待人温和礼貌,从不会轻易诉苦。

可这副因病重而?迅速干憋下去的身体早已说明了一切。

“安扬早上来过,跟您说上话了吗?”

老先生再次眨眼,说见过,也说过了。

纪绣年一时间没有别的话说,只能安抚似地握着他的?手,看?他因为药物的作用近乎昏昏欲睡,却每隔十几秒就睁开一下,努力辨认在病床前的?人到底是谁。

每次睁开几秒都茫然而恍惚,很?快又满是失落的再次闭上。

明明疲惫到极点,甚至隐约知道不过是徒劳。

等护士进来查房,纪绣年转身往外走。

最开始步了是慢的,而?后越走越快,越走越快。

“年年!”

江蔚过了几秒才注意,立刻追出去,只看见他在走廊上匆匆离开的?背影,夜里?安静,叫了他一声后声音在走廊上回荡,引来别人注视的?目光。

他不能大声喧哗,病房这边又不能没人留下照看,于是没再追。

江蔚叹一口气,站在了原地。

手机打电话,纪绣年没接,只能发短信过去:放心吧,大哥在这帮你看?着。

过了会没有回复又说:你?别乱跑,听到没有?

-

年底的?项目清算差不多做完,公司里已经提前进入放假倒计时。

周琅连续几天没睡什么觉,薛以凝打他小报告,被母亲从公司抓出来,最后以他信誓旦旦一定在晚上10点前入睡结束了母亲的唠叨。

为了避免遭受到持续的摧残,他没回家,住的是自已的?公寓。

窗户开了一半,屋内没开暖气,冷冰冰的。

本来以为是睡不着的?,却不知不觉睡着了。

但没多久,他被吵醒了。

手机不知什么时候充满了电,已经开机,他睡前忘了开静音。

十二点半。

他火气上冒,语气不佳,双眼酸胀,没看清屏幕上的?名字:“哪位?”

“是我。”

隔着电流,人的声音里似乎也多了几分奇异的?沙哑,透着奇异的?宁和。

周琅耳尖像被针扎了下,困意四散,彻底清醒,他开了灯,伸手按了下眼睛,声音里还残余着浓厚的?困意:“深更半夜,什么事情?”

“关于白天的?事…”电话里?的?声音清醇,因为犹豫而?出现停顿,“我想再请求你?一次。”

周琅语气淡淡的?:“请求我?”

“我求你?。”

电话里?陡然安静了,似乎连彼此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周琅冷冰冰的:“你?拿什么来求我?”

“你?想我怎么求你?,或者…拿什么求你??”

“…你问我?”

周琅差点被气笑了。

他说求他,现在反而把问题抛给了他。

他语气愈加不善:“你?能有什么?我看?纪教授这么多年就在学校里当老师,也没多少?钱吧。不过,当然了,我什么都不缺,最不缺的是钱。”

“能有什么…”纪绣年在那端顿了一下,声音很轻,“什么都可以。”

“什么都可以?”

周琅怒意更盛,低声重复他说的?话。

他之前是多么盼望他能对他低一次头,可现在真这样…反而只叫他生气

他们以前在一起的时候…他什么时候让纪绣年对他说过一个求字,不管什么,只要他看一眼,他都会懂。

周琅冷笑:“好啊,那你现在来我家。地址你?知道。”

说完他立刻挂断电话。

心里?憋着的?那股无名怒意无处发泄,站在窗边吹了会冷风也没消散。

窗外还在下雨。

冬夜的?雨寂静且孤清,落在地上的?声音入耳轻微。

冰箱里?还剩下四五罐冰啤酒。

他拿出来,坐在了窗台上,打开一杯,一口喝了大半。

其实他一点都不喜欢喝酒。

还是以

酒随便喝了半瓶,心情平静不少?,可困意是彻底没了,他坐在沙发上看?起了电视。

无聊的?深夜档电视剧,很?快就把他看困。

直到门铃声响起,把他惊醒。

纪绣年站在门外,等待了十分钟。

他将雨伞放在旁边,擦了擦湿漉漉的?发尾,确保自已的?鞋了不会留下水迹弄脏主人家的地板,才按下门铃。

过了两分钟,门打开。

只开了一半,周琅站在门后。

客厅里?没开灯,电视的?光冰白,微冷,如萤光般,将他们的?身影笼罩进去,如同一座与世隔绝的?岛,寂静,孤独。

周琅没完全睡醒。

差点忘了自已说了什么,那句‘你?怎么来了’说到一半,硬生生忍住了。

只冷冷淡淡地看着他,盯着他那件仍湿漉漉的?大衣和似乎不再往下滴水的?发尖,过了几秒才开口:“你?来晚了。”

作者有话要说:久等了,白天有点事耽误了

明天不会这么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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