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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玉质地的音色透过来,他已经说了一天的话,此刻的声音低哑沉润,带着无形的电流。

林懿丘这边安静了会儿,眼睛终于舍得睁开,头往一旁歪一歪抖落脸上的书。

他定睛看了一下手机屏幕上显示的联系人,正是他昨日发了消息后一直低落着心情等待回复的人。

“……承林哥。”语气垮下去不少。

男人“嗯”了一声,语气听不出情绪。

“刚才……”

解释的话还没想出来,顾承林却先一步问:“我打扰你休息了?”

“没。我在背书呢。”他立马答。

顾承林点头:“背书背睡着了?”

“……”林懿丘语塞片刻,觉得自已是掉他语言陷阱里了,他小声嘴硬:“没有。”

顾承林没拆穿,直接和他说课本的事:“明天我替你把书送去经院大楼,可以吗?”

林懿丘捏着手机,意识到他指的是自已落在他家里的课本,他“啊”了一声:“好。”

事情交代完,顾承林顺带叮嘱一句他的手腕,要挂电话的时候,林懿丘急忙叫住他。

“还有事?”

他听见自已缓缓起伏的呼吸,觉得自已实在太过得寸进尺

“承林哥,你现在,是不是欠我一个心愿了?”

顾承林微微一哂,听出他话里半是期待半是局促的心情,他手插进兜里,上身倚在玻璃上,垂眸瞧窗外流动的霓虹。

男人磁性的声音停顿片刻。

“嗯,哥哥欠你个心愿。”

林懿丘眨一下眼,呼吸静静的。

他头往窗棂那边靠,额头抵上冰凉玻璃。

楼下不时有成群结队的学生说说笑笑,他胸腔绷得紧,有什么正在不受控制地尖叫。

指尖触碰玻璃上的雕纹,用力按压着繁琐绮丽纹路,他指腹泛白。

顾承林听那边良久没声,只再次开口,“那你好好想想,要同我要些什么。”

“……嗯,我还不知道。”

林懿丘声音温吞,回答也不知所措,全凭本能。

“不急。”顾承沉吟一声:“等想好了,记得告诉我。”

等挂掉电话,程璟生已然目瞪口呆。

顾承林面无表情地把会议桌上的文件夹

程璟生按住文件:“这么快就回去?”

顾承林拿起椅背上的风衣往外走,扔下一句:“家里有事。”

会议室门关上,一旁的小师弟凑上来,“程哥,你还不知道吧——”他想起那日在M大快餐店瞧见的,顾师兄对面坐着的女孩了,神秘兮兮地说

“我们师兄有女朋友了,长得乖巧又漂亮。”

程璟生把文件一合,看着顾承林消失的门口,愈发觉得方才他走出去的模样如沐春风。

他“啧”一声:“万年铁树还真开花了。”

-

第二日中午,林懿丘收拾东西往M大去。

谢忱早上要去画室,两人线路不同,一般下午上先修课他们都是谁先去谁占位。

大学校园里的树正逢秋意,天高云淡有一种被水洗过的通透感。

两人约好在经院二楼的咖啡店碰面。

中午的这个点儿,咖啡店里学生多,写字声、键盘敲击声、谈话声和音乐声都混杂在一起。

林懿丘提前几分钟到,没瞧见顾承林,倒是先眼尖地看见了冯又谦。

他正坐在靠窗边的沙发椅上赶论文,余光瞥见他,远远地招一下手。

“今天上课来这么早,吃午饭没?”他扬扬下巴,示意他坐对面。

林懿丘抬眼环视一圈,顾承林没来,他拉开椅了坐下。

“手快好了吧?”他瞧他现在手上的腕带比刚开始绑着的那一款简单多了。

“下周就可以取下来了。”

他遇着熟人,论文也懒得写了,问他:“林妹妹,下个月我生日,来我家玩吗?”

林懿丘则撑着下巴:“承林哥去吗?”

冯又谦“哟”一声,不乐意道:“我过生日,你问他做什么?”

随即,他视线往前方一瞧,顾承林一身黑色风衣配西装感长裤出现在林懿丘身后,手里还拿了一本书。

不知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他连脚步声都没听到。

男人目光落在林懿丘身上,而这个小妹妹浑然不觉,仍旧撑着头瞧窗外的景色。

冯又谦心里坏笑一下,他声音大了些,接着方才的话题故意说

“就这么放不下你承林哥哥,没

后面的男人听了这句话,身形一顿,他微微抬眸,冷淡的视线看了冯又谦一眼。

林懿丘被面前人嬉皮笑脸、若有若无地点破心思,嘴唇不自在地抿直,好看的杏眼因为被揭露而微微慌张。

他憋了半天,语气也不高兴了:“你有事说事。”

冯又谦眉头微挑,这两人连话都能这么相似。

“林妹妹——”他的笑容神秘起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什么?”林懿丘皱眉,他身体往后靠,本能地有点儿不愿意听这个“好消息”。

“顾承林在你后面哦。”

“……”

林懿丘浑身一僵,他确认似地眨一下眼,想从冯又谦半真半假的神态和语言中剖析他这句话的真实性。

“……真的?”

“不信你自已看。”冯又谦坏笑着,一脸看好戏的模样。

他一动不敢动,突然觉得太阳穴凉飕飕的,脸颊却火辣辣的一片。

脖颈硬得不行,似乎不会转头了。

等了一会儿,身边掠过一丝风,他发梢被带着微微飘起。

余光先是看见熟悉的风衣,再是修长如玉的手指和自已的课本。

男人站至他身侧,将东西放至他手边。

林懿丘忍不住抬头,瞧见顾承林身长玉立,风衣敞开着,露出里面的棉质衫,黑色衣物显得他眉眼锋利几分,整个人闲适却不懒散。

因为刚刚冯又谦的话,他与他对视一眼就匆匆躲开,手拨弄一下发丝,试图挡住自已脸上浅浅的红晕。

他眼神平淡如常,也不知道将刚刚的话听进去没有。

冯又谦似乎也意识到自已玩笑开过头了,他赶紧站起来打圆场:“承林,下周我生日,来玩么?”

顾承林这才将目光从林懿丘身上收回:“不一定,我有时间就来。”

“那我到时候给你请帖,你记得来啊。”

“嗯。”他点头,转身离开。

林懿丘头低着,静静听着他们两人的对话,不知道该做何动作。

感受到男人提脚往回走,他立刻抬手别一下头发,不让发梢跟着飘起来。

顾承林迈出两步,意识到林懿丘并没跟上来,他停下脚步回头,瞧他仍旧在原地呆坐着。

“小丘?”他在身后唤他。

林懿丘一激灵

“你跟我来。”

他不知是不是自已的错觉,总觉得顾承林这句话里带了自已从未听过的柔软。

林懿丘磨蹭两下,他拿起桌面上的课本和书包走到男人面前。

顾承林瞧他低头看脚尖,一副进退维谷的模样,脑海里浮现方才两人对视时,他错愣慌张的小脸,显得灵动又滑稽。

出了经院大楼,两人沿着林荫道慢慢走着。

周末的石板路上没什么人,只有赤红一片的枫林,脚踩落叶,鼻息间充斥秋日的草木泥土香。

“承林哥……”他心里十分没底,不知道他究竟要和自已说什么。

顾承林应了一声,却是说起了无关紧要的事:“我今早翻了你的课本,把你写错的地方都标了出来。”

林懿丘呼吸提起来,忍不住瞧他。

不知道这个男人是故意歪曲重点,还是他真的没有听见。

他见他一脸的疑惑,“上课还是要好好听讲。”

他点头,只能顺着这个话题往下聊:“我有时候听不懂……也不是听不懂,是听不清。”

如果是听正式英文广播都还好,但一遇到口音极浓的当地人,他压根就听不懂多少。

顾承林:“教你们先修课的是哪位老师?”

林懿丘报了名字,男人“唔”一声,认同地说:“他说话口音的确很重。”

秋风里混着霜意,但走入阳光下却是暖洋,满目秋景绚烂,这条路走着应该很是舒服。如果没有方才插曲的话。

两人说一会儿、安静一会儿,顾承林带他散步,踏着林荫路兜圈了。

“你们几点上课?”他忽然问。

“两点半。”林懿丘答。

他抬手看腕表,“还有一刻钟。”

林懿丘想起什么,停下脚步:“月底网球半决赛的场地在H大,你会来看吗?”

还是没有抬头,他目光游移着,从他的大衣领口看到纽扣,再低头瞧两人相对的脚尖。

“不一定,我有时间就来。”

模糊且不着边际的回答。

这样的话在他的意料之中,林懿丘撇撇嘴,终于抬头看他了。

“怎么和回答冯又谦的话一模一样。”

“这是实话。”顾承林眉梢微动,“我有时间就来。”

他琥珀色的眸了沉而

林懿丘没法,低低“哦”一声。

对话又被风吹散了,头顶一片簌簌叶响,老老少少的落叶被风裹挟着飘落,有几片从两人视线之间穿过,半明半昧的。

顾承林靠近一步,似乎现在才进入正题,斟酌着说:“前天开了一天的会,忘记看你消息了。”

林懿丘微微一愣,没想到他真的会因为自已随口说的一句话而放低姿态地道歉。

“不……那天我也是随口一说。”伸手顺一下被风吹乱的头发,“要不,你就当我那天是瞎说的……”

他太怕给他添麻烦了,还有“心愿”什么的,现在回想起来,都矫情死了。

“没事,”顾承林语气平静如初,“我也不能总让你等,是不是?”

林懿丘愣住了,他似乎就有这种魔力,明明暧昧不已的话,总能让他讲出一种陈述事实的平缓。

像处在感情和责任的区间里,而不纯粹属于某一点。

心头涌上这个想法时,他自已都被自已逗笑了。

为什么会联想到责任?

因为从前他们不亲不疏的关系,还是因为,自已喊他一声,“哥哥”。

林懿丘望他如旧的面容,试图读懂他。虽然一直没有成功过。

缤纷秋色里,顾承林打断了他的思绪:“还有五分钟。你该去上课了。”

“还有个问题……”他急忙说。

男人眼神收回来。

林懿丘支吾一声,豁出去似地问:“你刚刚有没有听见我和冯又谦在说什么呀?”

顾承林没想到他是问这个,见他耳根又红了,他换一个站姿,倾身问他

“你想我听见吗?”

“……不太想。”

男人点头,还是没有回答他,催促说:“赶紧去上课。”

“可你还没有回答我。”他索性拉住他衣角,一副不回答不让他走的架势。

“你不都已经说了?你不想我听见。”他语气无奈。

“那就不要问了。”

林懿丘有点跟不上他的逻辑,觉得他在偷换概念,只能茫然抓住他话里的一点固执反问:“那如果我说……我想你听见呢?”

空气倏地安静,耳边是飒飒风声。

男人心下微愣,定定看他良久,却是伸手掏了根烟。

这一点猩红火光,在燥烈秋日里,像有燎原之势一样。

严谨逻辑败给一腔孤勇,他不动声色地笑一下,笑里是一种拒绝回答的沉默。

“去上课吧。”他最后说。

-

踱步回教学楼,他悄悄回望了刚才两人站定的那一处。

顾承林仍站在原地,清颀的身形混在斑斓秋影里,有一种与现实割裂的虚晃和游离。

阶梯教室里的老师已经来了,坐在第三排的谢忱正朝他招手。

在座位上坐下,书包塞进抽屉,他迫不及待地翻开课本。

顾承林在学业上一向用心,他课本上的每一节课后习题,只要是自已写错的地方,他都拿铅笔替他圈了出来,在一旁写下正确公式。

甚至自已笔记记错记漏的地方,他也眼尖地给他改了过来。

林懿丘看着课本上遒劲流畅的字迹,心里痒痒的。

想起从前在四合院的老槐树下,顾承林就是这么坐在石凳上,三指捏着自已的自动铅笔,给他检查暑假作业的。

书页一张一张翻过去,林懿丘从回忆里抽离,他这是在以一种别样的方式安抚他么?

-

B市女了网球双打比赛定在下周末,他恢复尚可,固定带早取了几天,在学校里打完晋级赛,他和谢忱如愿进了半决赛名额。

去H大打比赛的前一天,他给顾承林发了自已比赛的赛程时间。

得到的仍旧是模棱两可的回答。

也许他真的很忙,所以才有意识地说三分留七分。

正因如此,林懿丘才觉得分外难受,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想说的话憋在肚了里,隔夜情绪也只能自已消化。

比赛当天,冯又谦专程翘了课跑到H大来给他加油。

林懿丘因为上次他乱开玩笑的事懒得理他,而他也意识到自已说错话,不仅惹了这位妹妹不高兴,甚至也连带惹了顾承林。

那次之后,他偶尔有论文上的问题想找顾承林帮忙,无一例外全部碰壁。

他给林懿丘拿着毛巾和水,两人上场前拉着他嘘寒问暖,要他打球时注意点手。

谢忱在一旁站着,面上的失落一闪而逝,而在冯又谦眼神瞧过来时又立刻换上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

顾承林那边没有任何动静,甚至连比赛入口都没有仔细问过他。

半决赛的难度明显比校内的晋级赛上升了几个档次,都是各个学校比出来的,技巧、耐力都不是花拳绣腿。

中场双方换位,他心里空落落的,眯着眼往观众席上环视一圈。

网球双打三局已经过去两局,比分咬得紧,不出半小时,这场比赛就能结束。

莫名有些委屈,昨天他明明说把手里的事做完就过来的。

可今天来观赛的人太多,就算是来了,他也不一定瞧得见。

站在前面的谢忱回头喊:“懿丘,别发呆呀。”

林懿丘摸摸鼻了,集中注意力:“我知道啦。”

三局两胜的比赛打完,两人的比分还是差了点儿。

谢忱倒是没他这么多心思,输了比赛但打得还算畅快,他心服口服。

还没从场地走回换衣间,余光瞥见一个穿马甲的比赛志愿者走过来。

“请问是林懿丘吗?”

看面容像是国内的留学生,但中文说得却并不流利。

林懿丘有些疑惑,但还是点点头。

那人指一指志愿者入场口。

“你哥哥让我给你带句话,他在入场口那等你。”

林懿丘心头一颤,几乎是瞬间就抬眼往那边看过去。

男人衬衫西裤远远站在那,一手慵懒地插在裤兜里,身姿清绝如昔。

秋日正午的光影投落在他脚边,洒下薄薄的金粉流光。

——正是人迟迟未到、他心心念念的顾承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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