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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到了八月初十,距离大婚就剩下五天。
这日,夕阳映红半片天际。
一阵马匹的嘶鸣声在庆阳侯府门前,高亢响起。门房的老王探出一个脑袋,查看来人。
对方利落翻身下马,双手抱拳:“在下凉州秦将军所派,求见燕阳郡主。”
江蕈在朱雀堂的迎客厅接见了来人。军中将士众多,但江蕈记性很好。刚踏入门,一眼认出这是秦明的亲卫队中的侯建。
“见过郡主!”来人拘谨的候在厅内,江蕈的脚还没落地,这名肤色黝黑的小将已快速行了军营之礼。
“我眼下已不是你的大将军,不必如此大礼,起来吧。”
侯建,涨红了脸但因他肤色黑,一张脸,红中带黑、黑中发亮,知道郡主说的在理,又说不出宽慰前领导的话来。
恍然间,急忙解释此次来的目的,“秦将军已收到郡主您的书信,特命小的亲来一趟京都。”
说着从胸口处掏出一封书信,双手恭敬呈上。
江蕈接过看了一眼完好的信封私戳,并未立时拆开。
“秦将军特命小的将郡主您的坐骑雪卢马,送来。另外给您添妆单子在此。”侯建说完,又谨慎取出一小册,垂首恭敬递上来,“将军说郡主您看后,自会明白。”
江蕈因被选中太子妃待嫁,关于凉州大营的兵权早些天已被收走,帅印已上交。受伤回京的原因,也只说敌军来犯,被困不敌。
实际上她在查之事,已隐约有点一丝头绪,之前去信也是叮嘱秦明暗中留意。
展开这份添妆单子,短短一句,“老侯爷伯乐,吾等方能幸入凉州军营,生死与共数载,统帅只郡主而。”
江蕈合上册,知道老部下命人,赶在大婚前送来自己的战马与这份嫁妆单,其忠心可照日月。都说人走茶凉,自己走了,这茶竟然没凉。
祖孙二人多年倾注在那片土地的心血没白费。
“瞧你满脸灰,可用了膳食?”江蕈关切道,“我记得你祖籍就是京都,此次秦将军是否让你探亲后,再回凉州?”
“小的粗人一个,路途中已用了餐。秦将军命小的,等郡主您大婚后再返回大营。”侯建局促地挠了挠头,“原谅小的我大不敬,嘿嘿......将军原话是说凉州兵士也算您的半个娘家人。”
江蕈闻言不禁展颜,“人多眼杂,府中你不能居住。你先回去探望你的家人,后面随邱英做事,听他差遣。待回门礼后,再回凉州。”
侯建朗声应下,告退。
江蕈此刻拆开信来,信简短,她一目十行看完后,随即将信举到烛火上焚烧,火焰吞噬着“右相门生居金为新任将军......”几字。
江蕈亲自去府门处牵马,一路到后院的马厩,老马识主,刚一靠近它便打了个响鼻,用头蹭蹭江蕈的手,老伙计又见面了。
用过晚膳,天色已黑压压一片。
向来稳重的映秋脸上带着意外之色,进来说二夫人带着一双儿女过来。
“二婶?”江蕈疑惑。自家这个二婶自嫁入侯府就老好人,不争不抢,好似侯府中的小透明。她此时来做什么呢?
“大姐姐的朱雀堂,哎呀,侍从这真是明晃晃刀身呢......”
“阿哲,不可!”
“娘,你看姐姐.....”
“嘘,别吵你们。”
江蕈习武出身,耳聪目明,在厅内听着外面的来人声。
等二婶领着儿女进入厅内,江蕈招呼上茶看座。二婶陈氏有些不自然地坐下。
江蕈常年不在府内,但也知道十三四岁的姑娘是二叔的长女江可怡,右侧是二叔的儿子江哲。
“二婶请喝茶。”
摸不清对方此次因何到访,江蕈也端的好客,客客气气的招呼,看向堂妹堂弟,点头致意笑着道,“三妹、四弟好。”
江可怡和江哲,忙蹲身行礼,“大姐姐安好。”
陈氏喝茶,眼睫毛轻微颤了下,慢慢合上盖,并未出声。
厅内就这么一瞬息安静下来。
毕竟是小姑娘,江可怡眼咕噜噜看母亲,又瞧大姐姐,率先开口:“大姐姐见谅,天色已晚,扰你清净。因你大婚在即,我没什么拿的出手的礼物相赠,有支绿雪玉簪觉得很适合你,做了些香囊手绢,今日央求母亲陪我来......”
说着拿出一个小包袱,走上前放到江蕈的案前。
盯着这不起眼的小包袱,江蕈明白二叔是心无大志之人,并未承官职,无俸禄。只吟诗作画、养鸟斗雀,在府内帮忙管理庶务。
而林夫人过门后,二婶和软的性子,被打压的很是无话语权,平日也就遵照祖父在世定下的规矩,二房从公中支银子过活,虽说是二房,但比不上大房的富足。
江蕈解开包袱,打开一个小金匣,里头摆着一支水头很好的绿雪玉簪,价值不菲。其余,正如三小姐所言一些闺阁女子手作的手帕,荷包上贴了纸条注明有驱虫的、醒脑的、辟邪......
“谢谢三妹妹的心意,我很欢喜。”
江可怡原本忐忑,自己的添匣礼拿出,大姐姐瞧不上,没成想,她说她喜欢。
小姑娘立马乐开怀,笑的一口小银牙在烛光下亮晶晶的。她打小就钦佩这个大姐姐,虽然见面很少,但她就是很喜欢这位姐姐。
站在一旁的江哲才六七岁,也想送些什么,可是他一个幼小郎君实在没什么拿得出手的礼物。
想了想,朗声说道,“待我长大,若是大姐夫欺负你,我定要去揍他!”
陈氏吓的慌忙去捂他的嘴,“郡主请见谅,哲儿年幼并不知你要嫁夫婿是谁.......是我管教疏忽。”
江蕈低眉柔声道,“稚子之言,何人会苛责?”说着转过头去唤映秋,说新得一把小弓弩,最适合小郎君把耍,让她去取来。
“这怎么使得,不可,不可!”陈氏连忙摆手推辞。
“二婶就收下吧,万望推辞。”
“这......”陈氏沉吟片刻,看着儿子盯着自己那渴望的眼神。犹豫后,终点头应下,“怡儿你陪着弟弟跟着映秋姑娘去取,不敢劳烦姑娘。”
江蕈明白这位二婶是有话要和自己说,随即对着他们几人点头,让他们一同前往。
待厅内只剩下她们二人。
陈氏抬头打量江蕈,盯着她上上下下看了一遍,柔声笑道:“人都说侯爷品貌非凡,郡主容貌随父,但神却肖母,”陈氏说着嗓音暗哑下来,“若大嫂还在,何至于让你如此为难,入皇家。”
江蕈听着这番话,诧异极了。她何时与陈氏这般亲厚,值得她为自己说这么一句贴己话?
“我知说这话有些突兀,郡主,二婶今日前来,愿你与太子情同意和,将来和顺美满。”
“谢婶娘,一番长者祝福。”
“另外,这是我的一点私房钱和一处陪嫁的铺子。婶娘知道你并不缺钱,然这是我的心意,你一定得收下。万一遇到难事,有银子傍身......”
江蕈更加诧异了。从未想过二婶今夜前来探望不说,竟这般殷殷之心。
江蕈忙摆手,“二婶不必这般。”推辞不受。
“当年我初嫁你二叔,刚入侯府日子不易,你母亲宽慈几年关照于我,这份情,我心里承了多年。后来人事无常,而我人微言轻......无以为报,”陈氏说着哽咽起来,“你一定得收下,否则我寝食难安。”
陈氏容貌清秀,一双江南女子特有的灵秀的眼睛,此刻红了一圈。
江蕈见此境况,心知,陈氏所言不虚。正色恭敬道:“所谓长者赠,不敢拒,阿蕈此厢谢过二婶了。”
恰在这时,外面传来江哲的声音,“娘,快看大姐姐给我的这把小弓弩!”
陈氏连忙低头擦了擦眼角。低头深吸口气,勉强挤出个笑来,站起身“既然如此,夜色不早了,我们便先回去了。”
江蕈送他们到朱雀堂门口,望着外面黑洞洞的夜色,陈氏竟连一个丫鬟奴仆都未带。
映红回头,轻声道:“二夫人性子和软,对郡主您这番心意,着实让奴婢没想到。天黑连一盏灯笼都没撑是怕被他们发现吧?”
江蕈额前碎发被夜风吹的,零落了一绺,转身回了内堂。
映秋跟上,走之前,去拉映红的手。
当晚,后半夜竟然淅沥沥下起了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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