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来土豆片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23章 江府辞别,原来你是这样的女郎,州来土豆片,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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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蕈的两肩仍被太子殿下的手指抓着不放,隔着薄薄的衣料,温暖掌温,带着一丝轻微的悸动。
她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两下,若蝴蝶的翅膀,在情花上采蜜。
想到刚才太子那句“洛国最好的女郎”不知怎的,她只觉得此刻心脏猝然拔高。特别是眼下两人距离较近,呼吸着他近在咫尺的雪松气息,江蕈的脸色愈加不自然。
一向是她挑逗他来着,没成想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
如今自己反倒被撩拨了。
姬无由想要伸手去抚看她脸上的掌印,又恐触碰更加带来刺痛感,堪堪忍住。一双清冷的眸子此刻饱含疼惜。
他眼角的余光瞥见有人靠近,抬眼发现是江蕈跟前伺候的映秋,只见她手中举着个托盘,放着冰块和棉巾。
“给孤。”
姬无由拿起一块绵软的布巾包裹住那冰块,而后轻触江蕈右脸,冰敷可消红肿。
一向不曾伺候过人的太子,此刻伺候起太子妃,像模像样的。
几位仆从,眼观鼻鼻观心一旁等候差遣。
“殿下应在前厅正宴,怎的此刻来寻我?”江蕈欲要接过他手中的冰块,伸手去接。然姬无由没看见一般,并未给她。
“孤宴上忽然想起,你路上提到的汗血宝马。想让你带我去瞧瞧。”姬无由口中说着话,手中的动作却轻柔未停下,“却没料到,一向机智的你,竟会甘受这一巴掌,蠢不蠢?”
江蕈怎么会听不出这位冷清的太子殿下,眼前看似埋汰她,实则话中的维护之意。
江蕈扯了扯姬无由的衣袖:“这巴掌受了也好,打醒早前我那点该死的亲情脑。”
说罢,她扯出一个洒脱中裹挟着苦涩的笑来。
“你的暗卫呢?怎的不护着你。”
“自然在,是我没让他们出手。”
“往后,万不可如此。”
“嗯。”
江蕈和他这般,类似情人间细声低语,攀谈交代着心事。突然拿眼去偷瞄太子殿下的耳朵。果然,白皙的耳根,像醉红的一抹云霞。
“无碍的,我皮糙肉厚多年,”江蕈终究还是用手拿到了太子手中,包裹冰块的绢布,“我自己冷敷一下,很快就无印记了。”
“殿下想看宝马,我让邱英带殿下去,邱英......”江蕈刚出声唤,话未说完,就被打断。
“不必,我在这等你,待会子咱们该返程了。”
二婶拿着账册,刚要进朱雀堂,突然看见江保安神色,有一点儿慌张从朱雀堂出来。
吓的她一个掉头拐去墙角,避过,待江保安走远之后才走过来。
朱雀堂门前站着两排佩刀的东宫侍卫,还有一位一脸喜气的小公公。二婶看着这情形,心道太子殿下应是挺看重江蕈这位太子妃,这样看选择帮阿蕈,不会错。
“太子妃,府内的二夫人求见您。”喜乐进来通传。
结合之前二婶的行为,江蕈想她此刻求见自己,大概有要事:“让她进来。”
没料到太子殿下同时也在朱雀堂,二婶甫一进来,局促地给太子行了礼。眼风一扫突然发现,自家儿子江哲竟也在。
姬无由此刻也才突然想起,还是这个小郎君带自己前来。
“你不在前面宴席,怎么跑到此处来了?”二婶询问自家儿子。
江哲指了指姬无由:“我带他来找大姐姐,看见大伯父要打大姐姐......”
“什么,你父亲竟打了你?”一向说话轻声细语的二婶,难以置信惊呼上前。
虽一直知道,江蕈在大房日子过的不易。幸亏早些年被老侯爷接去任上,却没想,如今已贵为太子妃的江蕈,他们竟还敢这般放肆。
“不打紧。二婶此时来找我,可是有事?”江蕈将冰块放置到托盘上。右脸的掌印消了许多,不大明显。
虽然来之前已经下了很大决心,但此时二婶仍然有些忐忑。她垂下头,看不清她的神色,最后孤注一掷般,只见她从怀中掏出一本蓝色封面的账册来。
“这是多年前,你母亲重病,老夫人着我协助中馈,我抄的,”一向胆小的二婶,抬眼看了看江蕈和她身侧的太子,咽了咽口水,“这些年我一直谨小慎微,生怕惹祸上身。如今这账册给你,还望有助于你。”
“谢二婶送来这本账册,”江蕈心想,这账册真来的正是时候,有了早年的账册,回头和林夫人算账她也更有胜算。
她示意映秋上前接过账册,叮嘱道,回头一起带回东宫。
“明年父亲和叔叔守孝三年期满,我知这些年二婶在林氏侯夫人的身份压制下,过的并不舒心,连带三妹和四弟也受磋磨。”
江蕈说到此处,去打量站在不远处的江哲。
只见他小小年纪,听到这话,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不愉快之事,小脸绷着,牙关紧咬,小手握成拳。
陈氏走过去,拉住幼子的小手,眼眶微红:“你二叔是个只知养花喂鸟之人,性子和软又无职务,只在府中帮忙做些庶务。男人哪懂的,后宅妇人的阴私磋磨,最是难捱。”
声音轻哽说到这儿,陈氏突然想起太子还在跟前,慌忙收敛情绪,“不过,倒也过的去。”
“明年除服,二叔和父亲应要分家了,到时若有不公之事,我自会看在二婶的面上帮理不帮亲。”
陈氏闻言,脸上一喜。又怕给江蕈带来烦扰,叮嘱道:“你出嫁之身,虽说是太子妃,但也不用多插手娘家之事,真到那时,自有公道。”
江蕈可不信什么别人会给公道,这世间的公道,大多要事儿发生之时,自己立刻讨到。
送走了陈氏和四弟。
映秋快步走进来,言说侯爷派人来请太子回男客酒宴。
姬无由瞅了瞅江蕈脸上消了大半的印记,转身吩咐道:“平安,你去回了庆阳侯,就说时候不早,回门不能拖到黄昏,我们这就回了。”
平安得了差遣,跟着前院来这儿传话的仆从一起,去前面回话。
半炷香后,庆阳侯府大门外,江保安携领着众人,送别太子和太子妃。
按新嫁娘回门礼仪中最后一环,江蕈需要和林夫人辞别。此时的林夫人,她依然年轻娇媚的脸庞上挂着得体的笑,在等待江蕈上前辞别。
她悠然自得的神情,此刻像是垂钓的渔翁在等待上钩的鱼儿。
众人都已相互做了告辞,只剩下江蕈与继夫人。
她仪态端庄缓步走向林夫人,走到她跟前。
向着这位继母微微颔首礼,抬头后似是不经意间想起,说道:“再过四月余就是二妹妹的及笄礼了,到时咱们侯府定要风光大办一场,您说是吗?”
林夫人倒是很诧异,没想到先前这般刁难的长女,竟然还记得自家妹妹的及笄大礼。
还算她识大体,这还用她提醒吗?自己早半年就开始筹备,需要请哪些宾客、谁做赞者、场地摆在哪、多少豪门勋贵家的女郎夫人......她这几日已开始慢慢着手了。
不对!林夫人脑子里就如闪电一劈,突然一个激灵反应过来。
她怎会说还有四个月?
侯府之人、相连亲戚众所周知,焕儿的生辰是二月二十八。如今方八月底,应该说还剩六个月余才是。
难道是?!
林夫人被脑子中一闪而过的念头,吓的手中的绢帕掉在地上,还浑然不觉。
江蕈瞧着她这幅模样,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大笑,告别江府众人,上了东宫的马车,离开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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