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来土豆片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38章 不甘心,原来你是这样的女郎,州来土豆片,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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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您胡说什么?!”林氏声音透着凄厉,碎步走上前来扶住低声哭泣的女儿。
林夫人在江保安面前一直扮演着温顺乖巧的贤德夫人。
讨他欢心,即使她心中想要钱财、地位。
那也是先哄着他,把他毛捋顺当后,再柔情似水地说些他爱听的。
从而拿到她自己要的。
江保安何曾见过她眼下这声色俱厉的一面。
胆敢挑战一家之主的权威,哼,她以为如今的好日子谁给她的?他一双怒目瞪着林夫人,脸上透着烦躁。
林夫人这厢抚慰女儿,知她内心酸楚委屈,一抬头瞧见丈夫的脸色。
心知自己刚才乍听噩耗,情急之时,语气不善让他不喜。
江焕也知自个眼前糗在母亲房中哭下去,也不是个法子。
林夫人用手中绢帕替她擦拭哭红的鼻子,等她抽泣声渐渐低了,林夫人让她回自己的虹影堂。
江焕有了梯子赶快下,俯身蹲了个礼:“父亲母亲安歇,女儿今日无状,还望恕罪。”
殷嬷嬷快步走过来扶着江焕的胳膊,将二小姐送出。
“早前我并不十分乐意,费钱费力去向陛下讨恩赏,再请封个郡主。咱们府内已有一位郡主。”
江保安见当下就剩夫妻二人,气呼呼说完,两只袖子呼啦一甩,一屁墩用力坐在圈椅之上。
“那怎能相提并论,府内郡主的封号又不是咱们焕儿的。”林夫人在其他事情上一向精明,在丈夫江保安面前清醒理智。
唯独一旦对上儿女之事,特别要争强好胜。
江保安重重叹气:“不是你亲生的,就不是府内郡主,你瞧我当下狼狈样,可有心气去筹划?”
林夫人这才去细细打量江保安,才发现他往日衣品装饰最是考究。
眼前他衣衫不周整,神色也是忐忑中泛着青绿。
她赶忙关切问询:“你今日是怎么了?这般对焕儿训斥,吓到女儿,好好的怎么就不能请封?”林夫人舒缓着情绪,尽量让自己保持温柔一些与江保安谈话,“我朝一府两位郡主之事,并不是没有先例。”
“我知你说的是姜国公,一府三位郡主。但她们那都是上过战场为社稷出过功力之人,咱们焕儿怎么比?我原打算拿回逆女手中全部家产后,疏通户部,再为陛下的国库以焕儿名义捐一笔给将士的军费......”
“我的焕儿,怎么就比不得。”林夫人小声嘟囔着,不满丈夫这般抬举别人家的女儿。
“你方才问我今日怎么了,那我告诉你......”
江保安压着发颤的音,将今日那曲剧,他所听到的每一句唱词,每一个细节模仿给林夫人听。
她起先,并未觉得哪儿不妥,古来痴情怨女的戏码太多,至于吗?这般郑重其事的样子,透着鬼鬼祟祟。
然而听到第五句台词后,一向自诩镇定主意多的林夫人,脸色瞬间煞白一片,手中握着的绢帕,不禁死死揪住。
此刻方知侯爷今日回府后的一系列反常是为何。
这台词太过惊人相似,唱的可正是两人不可让外人知晓之事!身为女子,虽说洛国国风开明,不至于被浸猪笼。但先帝定下的国法,素面遛街......
高门贵妇若是被揪出,这档子陈年旧事,自己此生还怎么做人!
江保安见她呆若木鸡之状,也是心烦不已。
都怪她当年貌美娇俏,非钩着自己不放。
“我问你,早年之事,你可曾给谁透露过?不许对我隐瞒!”
林夫人见他神色中带着凶煞之气,也不敢再藏着,喃喃回复他:“连我母亲都不知,只贴身的殷嬷嬷知晓,再无其他人。”
她一面回复他一面拉回神智:“眼下咱们得想个法子,这戏剧不可再唱下去,否则熟悉咱们得亲眷还真有可能会联想,万一猜测出一二来......”
她眸底荡漾着一泓水色,柔顺的抬眼去乞求望着他。
江保安当年初次见她,就是爱极了她这般仰视他的样子,这些年林夫人也的确表现的爱慕他,乖顺崇拜他,让他有了男人的尊严感和荣耀。
而元配张氏却是大将军府教养的名门之女,婚后从没这样仰视他、乖顺他,相反她督促他上进,说什么大丈夫当如何.....
让他厌倦。
他不在乎林夫人扶持贫弱娘家,不在乎她动了张氏的陪嫁、不在乎她在自己接受范围内向自己的索求。
他就是愿意宠林氏!
但这一切,建立在,不要影响自己的名誉和地位。
庆阳侯府的祖宗基业,不能这么快毁在自己手中。
“不许再提请封郡主这事,对你也如此。”江保安加重了语气隐含着警告和决绝之意。“至于你说让梨园之人不再演这出,我若出手去外面管辖,岂非惹火烧身,直白的告诉了世人。”
江保安嗓音轻微沙哑,颓废的低下一向高昂着的头颅,他这些年来活的多恣意潇洒啊!
人要脸,树要皮。
竟这般不知被谁戳破了软肋,他十分在意他的名誉。
林夫人细细思量这其中关键,也大约明白,好像有双无形的手在推动事件。
虽说没真凭实据。但眼下侯府的确是非常之时,要谨言慎行万不可再犯什么差池。
请封郡主这事,是断不可再行,万一如戏中所唱......
林夫人狠狠咬牙,一拍桌子骂道:“若让我查出是谁,定要寻人打断他的腿扔去街上乞讨。”
“这还需你说。”江保安眼光忽然停在门外伺候的殷嬷嬷身上。
因谈话机密,其他仆从都被遣退十丈远之外,此刻只留下殷嬷嬷近前等候主子吩咐。
“让你的奶嬷嬷回去养老吧,伺候你三十多年,一把年纪了,”江保安不是与她商量的语气,是让她照办,“记得留下她的儿子继续在府内办差。”
林夫人正拿着绢帕轻拭泪水,闻言,停下手中动作。
“殷嬷嬷自我出生就来到我的身边,这些年对我绝无二心......”林夫人后面的话渐渐不可闻。
侯爷说的也不一定无道理。
利益面前,谁知旁人是否生出不该有的心思。
情谊二字,有时候苍白无力,哪有真金白银实在。
至于把殷嬷嬷的儿子继续留着侯府办差,这是要牵制她老人家离府之后,为了儿子她也会守口如瓶。
“是,我听侯爷您的意思。”林夫人干脆应承道。
虽说殷嬷嬷用了多年,已经顺手,但自己的身家安危才最重要。
可怜的殷嬷嬷此刻还不知,用心伺候了三十多年的主子,就这样,快要将她驱出府去。
“我午后去看看焕儿。”林夫人惊吓过后,平复下来。
心中还惦念着,女儿是伤心之时离开宁馨堂的。
却不想,过去看了一趟,自己却出了差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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