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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镖俞一彪、锁链吴德旺、铜锤巴尔图和玉面童子,带着一帮惊涛堂的侍卫,进入了“铁盾酒家”。
“这里似乎经过了一番打斗。”
“妹子,是不是有两个负了伤的惊涛堂的人来过?”
“我妹夫‘盾牌’在哪里?”
飞镖俞一彪居然是这家酒馆老板娘“豆芽”的亲哥哥。
他带队追击快剑秦林和毒砂薛少儿,转眼没了两人行踪。
玉面童子,中了毒砂薛少儿的夺命面纱,半边脸已经发青。
他的追踪术到了十字路口,突然没了两人去向,一时踌躇不前。
飞镖俞一彪站在十字路口,左右望了一圈,隐隐发现酒馆门口帘上的两个大字,同往常不太一样。
他走近写着酒字的门帘,仔细检查,被他发现上面留有毒砂的痕迹。
“他们急于赶路,怎么会在这里洒了一把毒砂?”
“难道这里面有人阻挡他们逃跑?”
俞一彪转头对身后几个惊涛堂的大将说道
“这两个人中了我的暗器,毒性一时半会儿解除不了,也跑不了多远,我们先进这家酒馆歇歇脚。”
“豆芽”见到亲哥哥进来,满心欢喜道
“哥哥,你今日不是在堂内当值吗?还没到歇息的时间,怎么有空来我这里?”
“你刚才问到,是不是你们惊涛堂的人来了我这儿?”
“这家酒馆原本就开在惊涛堂门口,惊涛堂的人进来,再寻常不过了啊。”
俞一彪将地上一张翻倒的椅子扶起。
“我问的是有没有看见毒砂薛少儿和快剑秦林进来?”
“他们是不是受了伤,被你扶去了后院?”
“豆芽”正待答话,掌柜“盾牌”换了一辆木轮椅,挑开后院门帘,进到大厅。
“俞兄、吴兄、巴兄,玉兄,四位今日大驾光临,真是难得啊。”
“四位好兄弟是来这里喝酒呢?还是有任务在身啊?”
俞一彪的性命曾经是掌柜“盾牌”救的,见他转动轮椅进来,便朝他行了一个礼。
“好妹夫,好兄弟,怎么敢劳您大驾出来?”
“我们正在追捕惊涛堂的两个叛徒,他们是否进了你们的后院?”
“盾牌”对飞镖俞一彪笑道
“惊涛堂每个人都是经过诸葛堂主亲自选拔的,背景要非常干净才能入选,怎么会有叛徒?”
“你说的薛少儿同秦林,为惊涛堂屡立战功。”
“这里面是不是有所误会?”
俞一彪听了“盾牌”这样说,心中更加肯定,那两人是逃到了这里。
因为“盾牌”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在帮那两人化解矛盾,而且也没有对这件事感到惊讶。
俞一彪心想
“如果那两人没有进到这里,正常人的反应一定是先说没有看见。”
他朝身后锁链、铜锤和玉面童子使了一个眼色,那三人便带着十几个侍卫,从酒馆门口退了出去。
出去的侍卫,已经将这家酒馆团团围住。
俞一彪走上前,拍了拍“盾牌”的肩膀。
“毒砂薛少儿伙同快剑秦林,盗取福堂卷宗,不是反叛又是什么?”
“今天我一定要抓住他们,等诸葛堂主回来发落。”
“好妹夫,你以前也是惊涛堂的捕快,一定要助我将他们拿住。”
掌柜“盾牌”面带难色。
“怎么惊涛堂会出如此变故?”
“这两个人刚才帮我们除去了大敌,有恩于我,我想这里面一定另有隐情,还是先弄清楚再说吧?”
“豆芽”也在一旁补充道
“是啊,哥哥,你不知道,今日正午,有三个仇家来找我们寻仇,差一点就要了我们两公婆的性命。”
“若不是你说的两人正好进来酒馆,还真拿不住这三个仇家。”
掌柜“盾牌”看了“豆芽”一眼,继续说道
“他们已经受了伤,而且对我们有恩。”
“我刚答应他们,在酒馆内保护他们不受伤害,还望俞兄看在我的薄面,先放过他们吧?”
俞一彪盯着“盾牌”看了好一会儿,这才说道
“这么说,他们就在后院养伤?”
“惊涛堂出的事情,没有小事。我劝你们就不要插手这件事了。”
“盾牌”将轮椅推到“豆芽”的身旁,牵着“豆芽”的手说道
“俞兄知道我是最守承诺的了,不要令我为难。”
“盾牌”用力握了握妻子的手,希望“豆芽”劝一下哥哥。
“豆芽”更是了解丈夫的脾气,知道他既守承诺,也重义气,答应别人的事一定要做到,便也向亲哥哥俞一彪劝道
“哥哥,当年夫君就是重义气,守承诺,才在那场大战中,死守出口,救了你的性命。”
“他既然说了答应了那两人在酒馆内保护他们,我看您就看在我们夫妻的面上,网开一面,暂且放过他们吧。”
俞一彪见“豆芽”又提起“盾牌”曾经救过他的往事,心中着实不愉快。
但他面上表情却丝毫没有显露。
“你救了我的大恩,我倒是时刻铭记在心。”
“只不过惊涛堂办事,一向公事公办,这一点想必你们也是知道的。”
“这样吧,等下只要你们不插手我们办案,我们的人便不为难你们。”
“我向诸葛堂主的报告,对他们逃入你的酒馆,只字不提,也算报了你救我的大恩。”
俞一彪说完,拂袖就要带队进入后院搜查。
“盾牌”将轮椅摇到他的面前。
“俞兄且慢。”
“我既然答应了他们,不让任何人进入后院,这个承诺我不得不遵守,还望俞兄不要让我为难。”
“我看你们已经围住了酒馆,他们几人也走不到哪去。”
俞一彪已经动怒,但表面上仍是不作声色。
“这两人功夫不弱,眼下趁他们负伤,正好拿住,若等他们恢复了原气,便不好对付了。”
“你要怎样才好?和我们惊涛堂作对?”
“盾牌”坐在轮椅上朝俞一彪拱手道
“不敢不敢,你们之前的事情我弄不清楚,也不想管。”
“我只是答应了他们,不放人进入酒馆后院而已,这一点我要是都做不到,以后还会有谁能够相信我了?”
“俞兄如果不想让小弟难做,不如先在这里等等?”
“我进去向他们几人问清缘由,若真如俞兄所说,他们是叛逃出的惊涛堂,那么对于恶人,我也不能容他。”
“豆芽”知道夫君“盾牌”的性格十分固执,央求俞一彪道
“哥哥,你看在他救过你的份上,先缓一缓吧,你们俩可不要伤了和气才是。”
“豆芽”不提“盾牌”救了俞一彪还好,这句话彻底将俞一彪激怒。
俞一彪几乎很少到他妹妹“豆芽”的这家酒馆里来,因为他最不想听到的就是酒馆老板“盾牌”曾经救过他的性命。
毎次酒馆中有人提及此事,他都要满脸堆笑地向“盾牌”表示感谢。
他认为,自己将妹妹嫁给了“盾牌”,又凑钱让他们经营这家酒馆,已经报答了“盾牌”的救命之恩。
俞一彪内心非常生气。
但他却笑了。
“也好。”
“你不知道情况,便不怪你。”
“你进去问清楚他们到底做了什么?看我有无冤枉他们?”
“盾牌”见俞一彪言语有所缓和,认为他还是给自己留了几分面子。
他朝俞一彪再次拱手,将木轮椅转个一个圈,转身要进后院。
俞一彪手腕一抖,两枚飞镖直刺“盾牌”后背。
“豆芽”一声惊呼,只见两枚透骨镖直没入柄,插入了“盾牌”肩胛骨中。
“盾牌”大叫一声,从轮椅上滚落地上。
与此同时,后院也发出了一声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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