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不是你觉得如何，而是我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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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坚察觉到吕布的目光示意，原本欲言又止，却终究在吕布的眼神暗示下按捺住了话头。

一股寒风掠过，张让感觉到吕布面色阴郁，便连忙妥协示弱，向他低语： "吕布将军，若无其他重要事务，张某这就带着此人前去面见尊驾交差，请将军行个方便，让出一条道路吧。"

"哦，若非大事，此事倒也罢了。但这人我有所了解。" 吕布指尖微挑，故意摆出一副漠不关心的姿态，继而问道："他究竟有何过错，惹得贵内侍如此愤慨？"

"他胆敢辱骂仙尊陛下，实在是罪孽深重，无以宽恕。张某正是要押解他去面见陛下接受惩处，还请将军通融一下！" 张让朝着修炼圣地的方向微微躬身，满脸堆笑地想要绕行过去。

然而吕布抬眼喝止，"等等！辱骂仙尊陛下，此乃滔天大罪，不过你可有确凿证据？"

张让一愣，心知吕布已决定插手此事。洛阳虽由他们把控，但在凉州之地，吕布身为叶枫在凡间的代言人，地位实难撼动。他匆忙赔笑："证据自然是有的，待张某处置完毕后再呈给将军一份明白的解释。"

张让上前一步，从怀里掏出一枚储物袋，试图悄悄塞给吕布，同时脸上堆满笑容："将军大人，请您过目，这证据是否足够分量！"

只见吕布随手一挥，储物袋即刻被打落在地，他的声音冰冷无情："如若无法拿出证据，今日此事，本将军便会亲自过问到底！"

"吕布，你可别不知好歹！" 张让嗓音高亢，怒斥道，"喊你将军是看在楚王面上给你脸面，你以为自己是谁，竟然敢在我面前嚣张跋扈！"

"很好，你现在就当我是个普通人，我要问你，证据呢！" 吕布怒不可遏，步步紧逼，"若无证据，你内侍就想擅自拘捕百姓，此事断然不行！"

"张某此举乃是遵照仙尊陛下的旨意行事，别说你区区一介将军，就算楚王在此，也要恭恭敬敬听命！" 张让一时之间只能借势虚张声势。

"那好，就把人留下，速请仙尊陛下赐予楚王旨意，说你张让可以随意捉拿黎民百姓。我吕布今日就放人！" 吕布斩钉截铁般指着地面宣告，"若未得到楚王亲笔信函的认可，别人的事物，我吕布概不承认！"

张让本以为可以凭借伪造灵帝旨意或是压服吕布，但现在看来显然行不通，不由得神色颓丧，语气软了下来："将军，倘若此人与你有些渊源，只管明言，张某并非不能释放。但眼下毫无凭证，怎能轻易放过！"

叶枫心中暗笑，早在邺城他就洞悉了张让的心思，想以此诬陷好人，但面对能够镇守辕门、力挽狂澜的吕布，这种小手段根本不管用！

"难道我吕布就不可以为寻常百姓仗义执言吗？" 吕布起身冷笑一声，振臂高呼，"平民百姓就该任由你们这些内侍欺凌？在我看来，这绝不可能！"

张让的如意算盘被吕布毫不客气地揭穿，顿时面色铁青，不由得质问："那么，将军究竟想要怎样呢？"

"某只是想知道，既然你说那人侮辱了仙尊陛下，那么证据何在呢？"

吕布！

张让面容狰狞，他朗声道：“我张让行事，何需凡俗之证据，此乃天帝陛下亲赐之权柄！”

“好个天帝陛下之授权，吾必与你一同前往天帝面前，细细辩驳！” 吕布紧紧握住张让的手腕，厉喝一声，“随我走！”

张让即便运足全身修为也无法撼动吕布半步，瞬息之间，其面色惨淡，半晌无法言语，“我张让行事，不容他人妄加指点！”

“啪！” 张让脸颊上赫然现出一个鲜红的巴掌印记。

“汝——”张让怒目圆睁，凝视着吕布，尚未说完，又是连续数个耳光落在他的脸上。此刻，张让的脸色变得阴郁无比，恨不能将吕布生吞活剥。

“今日若无确凿证据，休想我吕奉先应允此事！若还想领教更多耳光滋味，尽可放马过来试一试，看看孤是否有那份胆量！” 吕布活动着手腕，挑衅地看着张让。

张让深知吕布言出必行，再不敢嚣张叫嚣，只能缩在身边的护法仙卫之后，怒吼道：“快上前，给我拿下他！”

然而令张让惊愕的是，城防军依旧岿然不动，他这才记起这些人皆是叶枫门下的弟子，怎可能对自己人出手。一时之间，张让不禁颤抖起来。

“反了，反了！你们可别忘了自己是谁的人！” 张让愤怒地咒骂了几声，瞥见一旁的宋典陨落，眼中陡然闪过一丝狡黠。既然吕布要证据，那就给他一个！

“将军，如今我们针锋相对，然宋仙侍遇害之事，便是此人所为，事实俱在眼前，岂能不交由天帝处置？” 张让强抑心头怒火，冷漠地道，“还望将军切勿偏袒包庇，干扰天理公正！”

吕布低头审视，那凶器果然是孙坚所留，瞬间感到背脊一阵寒意袭来。就算他有意庇护，此刻也已无力回天，无奈之下只得开口：

“此人为何杀害宋仙侍，还请张仙侍详加解说，否则本将军难以抉择！”

“还能有何原因？他欲强行控制于我未能得逞，待宋仙侍前来相救之际，一时狂性大发，” 张让擦拭着眼泪道，“可怜我的至交好友，竟丧命在他手中，如此情形，将军还想袒护吗？”

“是否属实？” 吕布的目光冷冽地投向孙坚，而孙坚身为一代人中豪杰，坦然点头承认，“是我杀的他，但我此举全是为了……”

“杀人偿命，因果循环，如此看来，吕将军想要庇护此人，恐怕难矣！” 张让悲痛欲绝，泣不成声，“如此一来，我那逝去的好友在九幽之下怕是都无法安息，若将军坚持如此，请自便吧！”

吕布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头皮发麻，纵然他在北境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却也不敢公然包庇一位杀害皇室近侍的凶手，此时此刻，他竟是哑口无言。

“既然将军并无异议，那我就带着他去面见天帝陛下！” 张让挥手示意众人离去。“将军可以稍作歇息，若是心有不甘，随时可以找天帝理论。”

“且慢，吕某恳请你不可带走他！”吕布立刻喊出，神色焦急，那人身系重大秘密，关乎修炼之道。

“留下此人，”张让嘴角勾起一丝诡异的笑容，“张某与叶公子乃是至交好友，今日之事自然愿为公子化解一二。然则宋内侍意外陨落，张某纵有通天之能，亦无法遮掩此事于天下之前，请公子勿责。”

张让深知，在叶枫受封楚王，修为大增后，吕布作为叶枫最忠诚的护法弟子，必定不会做出破坏自家根基之举。

见张让拂袖欲走，吕布立刻制止：“内侍大人留步，不知是否有人能证实此事？”

“有的，城防军士皆为此事见证，便是张某自身，亦险些丧生于那狂徒之手！”张让严肃地回答，言语中透露着对同僚逝世的愤怒，“此人害我兄弟，张某誓要他偿还此命！”

吕布看向张让，眼中流转一抹讽刺之意，然后转向城防军大声问道：“尔等亲眼所见此人杀害宋内侍乎？如实相告，无人会对你们加以苛责！”

然而，城防军们面露犹豫，不敢直言。吕布心中了然，遂摊手道：“那就让我们听一听对方有何辩驳之词吧。”

“既将军发问，张某自无不遵。”张让微抬手指，一股真元之力悄然释放，城防军手中的力道瞬间松懈。孙坚趁机发声：“将军明鉴，实乃他率先挑衅，我怒不可遏之下才出手反击，若非如此，我又岂会轻易出手！”

吕布脸色冷漠，指向燃烧殆尽的酒楼：“即便如此，亦有情可原。内侍如何看待此事呢？不妨以些许修炼资源赔偿此人，此事便可作罢。更何况，他偌大家业已因你而毁，当饶人处且饶人。”

张让内心冷笑，想要他赔出修炼资源？简直是痴人说梦！

“将军此言有欠妥当，既然城防军不愿作证，那么我们再找他人询问便是。”张让轻拍手掌，城防军应声而动，将周围的百姓驱赶到一处围成一团。

吕布凝视着这些曾共生死的手下，内心动摇不已。而叶枫早已透过修行者的洞悉之眼，看透了他们的顾虑与矛盾，这却是他刻意为之的结果。

被围的百姓面露恐慌，一见吕布便吓得尖叫连连：“大人，我们没有犯法，为何要抓我们！”

“没错，我要去上界投诉你们，看看上界是否会为我们主持公道！”

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声，引起一片喧嚣，也让吕布对他们刮目相看。与此同时，张让的心头涌起一阵狂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