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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时分,东伯侯终于等到了神秘的黑影归来。黑影带来了东伯侯需要的消息,揭示了东伯侯的儿子和玉先生相识的始末,这并未出乎东伯侯的预料,但仍然让东伯侯心中涌起一股好奇。
然而,黑影还透露了一个令人惊讶的细节,原来他在暗中调查玉先生时,玉先生早已察觉到了他的存在,但却假装未曾察觉。这一发现让东伯侯不禁有了些明悟,这位玉先生显然是有求于他。
在想到这个信息后,东伯侯决定暂时不急于与玉先生相见,而是让黑影停止观察玉先生。他决定要晾一晾玉先生,以试探一下这位神秘的先生。他要试一下玉先生的心性,看看他到底有何目的。
在夜深人静的时刻,东伯侯独自站在窗前,心中充满了期待和好奇。他开始想象玉先生可能的反应,以及他们之间的未来可能的发展。东伯侯思及此,不由得又有了心气。
一个月后,东伯侯的一个孙子出生了,这位久未出席的侯爷难得出席了儿子的宴会。东伯侯自然坐在主席位上,而这宴席的主人却在下方末席,东伯侯他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他的长子早已娶妻,其正妻出身东域大族的嫡女,然而他们的感情却并不如他和老妻。年轻的时候,长子宁愿征战沙场,与士卒同吃同住,也不愿与妻子相处。对此,东伯侯自然理解年轻人的脾气,并未过多干涉。
随着长子年岁渐长,心性已定,他才渐渐的和妻子关系融洽。也是由于长子在家族中排行老大,却是最晚有子孙的。东伯侯又想起了他的长孙,一个可爱的小家伙,今年才三岁,和长子小时候一样。
东伯侯轻轻地叹了口气,强行把思绪拉回来。自己大败之后,心境确实有所改变,开始忍不住回忆过去。那个曾经驰骋沙场、英勇无敌的东伯侯,从不知后悔为何的男人,现在的总容易陷入回忆和后悔。
东伯侯陷入深深的沉思之中,在场的人见状全都自觉地保持了安静,生怕打扰了这位威严如山的侯爵。东伯侯回神后,众人齐齐举杯,气氛再度活跃起来,谈笑风生。
这时,一位头戴玉冠的道人走了出来,对着东伯侯施了一礼,谦卑有礼。这位道人身着素净的道袍,面容清雅如玉,眼中透露出一种深邃的智慧,仿佛藏有无尽的奥秘。
在场的人无不为之侧目,惊叹于这位道人的气质与风度。那个道人对着东伯侯道:
“方外之人玉某,参见侯爷。”
东伯侯微微一笑,客气的对这位玉先生敬了一下酒盏,才开口道:
“先生就是大名鼎鼎的玉先生吧!”
“不才正是小道。”
“道长不在西岐清修,怎么来了我东域了?”
“哈哈哈,非也,非也!西岐是西岐,玉先生是玉先生,二者不可混为一谈。”
东伯侯微微颔首,但并未表现出过多的兴趣。玉先生则依然淡定,他静静地等待着东伯侯的提问,同时他的思绪不禁飘回了那段悲惨的往事。回想当初,玉先生不费吹灰之力便将伯邑考从朝歌城救出。然而,伯邑考却请求玉先生潜入太学,再抓两个人。玉先生本就有意与西岐交好,自然不会拒绝伯邑考的请求。他带着两人的画像,再次潜入朝歌城。
第一个人非常容易找到,当玉先生找到他时,那人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他轻而易举地将人掳走。然而当他想将第二个人一起带走时,却惊动了太学中的高人。玉先生未曾料到太学中居然有地仙大能,在他逃离太学时,受了大商气运玄鸟的攻击,他受了重伤,伤及神魂。他将人交给伯邑考后,便躲起来疗伤。经过一番精心疗养,他终于恢复了元气。
恢复之后,他掐指一算,发现阐教十二金仙中有人在西岐。他的身份特殊,自然不愿与阐教起冲突,于是他来到东域,希望能找到新的机会。
东伯侯再次举杯,将美酒一饮而尽,随后目光转向下方,凝视着那位始终淡然自若的玉先生。这位玉先生,他的心性深不可测,让人不禁对他产生了几分敬意。
玉先生,一位深藏不露的智者,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超凡脱俗的淡定,仿佛置身于尘世之外。他的举止从容不迫,仿佛世间万物都无法动摇他的心境。东伯侯在注视着他的过程中,深深地感受到了他那种超凡的气质,他明白,这样的人物,绝非等闲之辈。
东伯侯开始对玉先生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他开始好奇这位淡然自若的智者意欲何为,,东伯候对着玉先生道:
“东域虽不是大商,但居之也不易啊!玉先生。”
玉先生听了东伯侯这话,不由欣喜几分,知道是时候该上荤菜了,他素手一挥,几滴清冽如水,却有如同美玉的莹光,就出现在东伯侯眼前。
“此为月露,有种种神妙的天材,久食可延年益寿,返老还童之效。”
玉先生在谈论延年益寿、返老还童的时候,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东伯侯的身上,仿佛要将他的每一个细微动作都刻入心底。他心中暗自松了口气,感受到东伯侯的紧张与期待。
东伯侯听到玉先生提及此物具有延年益寿、返老还童的功效时,内心不禁涌起一阵激动。洪荒世界,凡身为帝王将相,便拥有气运护身,万法不沾,诸邪不染。气运强大的人甚至可以口含天限,代天封神,这是帝王将相在洪荒大陆上引以为傲的特权。然而,也正因为气运的霸道,拥有大气运的人无法引气入体,修仙炼气,甚至连灵丹妙药都对他们毫无作用。东伯候被自己的年龄问题困扰已久,因此当他听到玉先生的话时,他下意识地激动不已,但多年的修养让他强行压制住了内心的激动,恢复了冷淡的语气。
“如此神物,独享不佳,玉先生可能让在座宾客宾都能享用呀?”
“这有何难,请侯爷赐下一坛美酒。”
东伯侯轻轻瞥了一眼身旁的仆从,仆从立刻领会了他的意思,恭敬地将手中的美酒呈到玉先生面前。玉先生轻轻一挥手,月露如同流星划过夜空,全都落入酒坛,美酒瞬间散发出令人陶醉的香气。玉先生再次施法,美酒宛如一道道美丽的弧线从酒坛中飞出,落入宴席上每一位宾客的杯盏中。
宾客们听闻月露的神奇之处,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贪念,但很快又克制住了。当他们听到东伯侯要与大家共享这美酒时,心中涌起一股士为知己者死的感动。他们高举杯中的月露美酒,高呼谢侯爷赐酒,然后一饮而尽。
众人饮完月露美酒后,都感觉有些微醺,面红耳赤。不过过了一会儿,他们都长长地吐出一口气,仿佛周身都轻松了不少。东伯侯也与他们共饮了一杯,但他喝的却是早已被他调包的普通美酒。看到众人安然无恙后,他才放下心来。不过他还是决定等到明天如果众人依然平安无事,他才会尝试这神秘的月露美酒。
东伯侯对玉先生的兴趣逐渐浓厚,他以热情而藏着审视的眼神注视着这位已成为上宾的玉先生。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敬意和兴趣,仿佛在欣赏一件珍贵的宝物。他举起了精美的酒盏,向玉先生敬酒,表达了他深深的敬意和兴趣。这个举动不仅是对玉先生才华的认可,也是对这位智者的一种敬仰和尊重。
他轻抿一口美酒,感受着酒香在口中散开,心中却有什么如同野火燎原一样。
在东域那繁华之地的焦点,东伯侯正在举办一场盛宴,邀请各路宾朋共享这欢乐的时刻。而在那遥远的西岐,西伯侯也在设宴款待各方来客,但这场宴会却笼罩在一片悲怆的气氛之中。
回想起当初,西伯侯曾率领六十万大军讨伐那强大的商朝,但战局突变,最终以惨败收场。六十万英勇的战士,有的在战场上英勇捐躯,尸骨仍寒;有的被商朝俘虏,前途未卜,难以回归故土。这一幕幕惨痛的画面,让人痛心疾首。
西伯侯回到西岐后,深感愧疚,颁布了罪己诏,这份悔过书传遍西岐的每一个角落。他向商王请罪,表示愿意付出一切代价,只求赎回那些英勇的战士。在西岐的中心岐山,西伯侯设立了灵堂,身着素衣,亲自主持祭奠仪式,为那些英勇战死的战士招魂。他的这一举动,展现了他无比的悲痛与悔过之情。
而西伯侯的儿子伯邑考也回到了西岐。他马不停蹄地组织人手穿梭在西岐的各个角落,安抚那些失去亲人的家庭,为他们提供帮助,共度难关。
在西岐,一种悲伤的氛围弥漫在空气中,仿佛可以触摸。西岐中心地带,岐山西伯侯府这个充满哀愁的地方,此刻正有一位狂饮美酒的人,一边饮酒,一边痛骂西伯侯一家,特别是对伯邑考骂得最狠。他的愤怒与痛苦,仿佛要将所有的悲伤都倾泻出来。
自从西伯侯的灵堂设立后,西岐上下都禁止了酒宴和歌舞,试图用平静和哀思来缅怀所有战死沙场的英灵。然而,在这个大家都小心翼翼的时刻,却有一个人在狂饮,他就是伯邑考请玉先生帮忙掳来的太学狂才。他独自在西伯侯府内饮酒,却没有人指责他,反而有专门的仆人照顾他的起居。他的痛苦和愤怒,仿佛成为了这个悲伤时刻中的一道独特的风景线。
在西岐的岐山,一场盛大的守灵仪式正在进行,那是为了招回十几万将士的英魂,西岐为他们设立了一个超大的灵堂,这场祭祀需要七七四十九日才能完成。这个灵堂的规模之大,足以让人感受到西岐对英勇将士们的深深敬意和怀念。
然而,西伯侯年事已高,无法日日夜夜守在灵堂招魂。因此,他每日白天在灵堂主祭,而夜晚则由他的儿子姬发代替他。当太阳落山,西伯侯离开灵堂,回到自己的住所。他洗漱用餐后,来到一个幽静雅致的招待所,这里招待着太学狂才。
那里的人们都是被太师闻仲评价为大才的人,他正在激烈地骂着伯邑考。尽管有人当着自己的面对自己的儿子恶语相向,但西伯侯并未生气,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倾听着他的谩骂和讥讽。对这些辱骂和批评显得宠辱不惊。
待到那人骂累了,西伯侯才走上前,微笑着打招呼道:
“西岐不比大商,招待简陋,还请先生见谅!”
那太学狂材,骂虽骂,但礼仪还是一丝不苟,对着西伯侯一礼后不客气的道:
“侯爷日礼万机,还来看望我这个普通百姓,小生已是万分感激,怎敢有异。”
“先生见谅,小儿实在心喜先生之材,才出此下策,请先生来西岐,待考儿回来,我定让他给先生赔罪。”
“在下一介草民,怎能当侯爷称先生,侯爷还是称在下姓名就好。”
“在下姓卫名央。”
卫央最近已经深刻认识到了自己的处境,想要逃回大商几乎是不可能的。西伯侯对他表现得彬彬有礼,但他的内心深处却明白,这位看似仁厚的老人,如果真的需要他对自己下杀手,恐怕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这几天,他对西伯侯和伯邑考的愤怒和咒骂都是发自内心的,同时也是为了试探西伯侯对自己的态度。结果显而易见,西伯侯对他非常重视,这让他没有逃脱的可能。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既然西伯候亲自来见他了,卫央也知道了,如果再不展现出自己的价值,自己可能就真的危险了。
“侯爷还请告知考公子,他这次安扶百姓,不必亲去安扶家中贫困的百姓,发下钱粮就行了,而该去家中有土地,不用为生计烦心的小家族。”
卫央在西伯侯审视的目光下,开始了他的西岐政治初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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