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六零村医(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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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部分的都打算最后一天来拿毕业证书与分配通知。
休息好,她悄悄的把门从内上栓关好,拿出来那个包瞧瞧,看看有什么。
一个土黄色的布包,打开一看,她就知道,是什么人掉落的。
好家伙,全是钱与粮票还有各种票券。
应该是那些黑市的贩卖团伙的包。
这就是个烫手山芋,主动交出去是不能交的,交给公安自己说不清,交给那些团伙,怕被讹诈或者演变出更多的问题来。
反正怎么也说不清楚。
在市里某一处民房,一位中年男子,一身的怒火,指着一个男的低声大骂,“你是猪啊,那么大一个包掉了,你都没有发现。那么些钱还有票,你说咋办,咋办……”
低着脑袋认骂的男人心里也憋屈,自己差一点就被抓住了,一路拖着货物狂奔,他容易吗。掉了一个包,他哪里知道。也没有听见啊。
低头不敢说话,大哥这人厉害的不得了,自己敢狡辩,哪怕是事实也会脱一层皮。只要不说话,他认为自己套态度好,还能判个缓.刑。
中年男人叉着腰走来走去的骂人,“老子这两天白干了,也不知道是哪个龟.儿.子.捡了去,让我晓得,我灭了他。”
一群男人都低着头,丢的太多,大哥不骂过瘾估计不会罢休。
他们老实的低头不说话,抠手指,有人还悄悄的闭上打算眯下觉。
但也有跟着大哥心疼那笔钱与票的,举手示意,“大哥,要不我们去老六逃跑的那一路去找找,也许能知道点什么?”
中年男子赞赏的望一眼说话的老四,“嗯,这个要的,大家都别在家里待,出去找找,红袖标肯定早走了,你们去打听打听,看看有人见到过没有,是哪个王.八.羔.子.捡走的。”
“是,大哥。”四人出门,打算出去找找。
宿舍里,杨清捂着小心脏,激动不已,好多钱,好多票啊。
想来不只是今天的货款与票,应该是昨天的也在。
两千多块钱,还有自行车票,收音机票,缝纫机票,手表票也有外汇券,在本市是用不了,得去省城或者更大的城市。
此时的她完全是老鼠掉进了米缸,高兴的手舞足蹈。原本还想着去黑市卖些粮食,现在看来不用了。
粮票有好多不限日期的全国粮票,嘿嘿。抱着布包,杨清眼前闪过的全是金子,金色的金子,整个一财迷。
还自我安慰,不是我贪财,是物资太匮乏。
可不可支的人想着,自己弄一辆自行车与手表回去。
缝纫机,收音机就算了,票要到明年才过期。
到时候再想办法就是。穿越的第四天,早上起的很早,杨清早早的在宿舍吃了空间里的小米粥就出了学校。
先去百货大楼看看,今天不买,先瞅瞅去。等过些天,带着父母一起来买,原主的记忆中,父母偏爱她偏的有点过火。
冲这点,她就不能瞒着他们。还有这钱与票券的来历也得告诉他们,至少在父母面前过了明路,以后用起来,也有人帮忙遮掩。
心里哼着小曲:有钱了,有钱了,不知道该怎么去花……
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朝着百货大楼前进。
百货大楼位于市中心,是一栋三层楼高的“高楼”,在当下,全市最高的一栋楼也就是四层。这是唯二的高楼。
工作日,来百货大楼的人很少。杨清直奔二楼,迈着大长腿,朝手表专柜而去。
那边已经站立了两位姑娘,都低着头,边上一位不认识,另外一位被遮住,看不清楚。
杨清也没有太在意,一个人溜达去二手表区域去瞧。手表专柜也有二手表,只要手表没问题来源正常,能放在专柜买的。来源有两种,一直收缴的,二是寄卖的,寄卖的要给百货大楼抽成。
她没事先溜达着,只是在眼睛突然被糊住,用词不准确,不是糊住,是被黏住了。
她看到了什么,看到了一支百达翡丽一九六零年出厂日机械表27-460,这是哪位大神有那本事,居然在两年前或者一年前买到了这块手表。
当然,她也只是看看,压根不敢买。
这表太贵,还有太打眼,遇到懂行的人,她分分钟会被关注。
这与她暗戳戳给自己立的咸鱼人设不符。
她不希望自己被有心人关注,悄悄的发财悄悄的过上好日子,那才是她想要的生活。
吞吞羡慕的口水,多瞧几眼,过过眼瘾。
倒是看到了一个二手的闹钟,一个全自动的闹钟,是国外的,因为是二手的价格也不贵。
杨清喜欢,买回去放在家里,让父母看时间。
“同志,我想看看这个全自动的闹钟?”杨清指着玻璃柜下的闹钟,问站在不远处的一位年轻女同志。
梳着两条长辫子的女同志,可能是刚上班的原因,态度不错,还带着点腼腆笑容。
“好。”年轻的女售货员,拿出来自动闹钟,轻轻的放在玻璃柜台上,还用报纸垫着。
“这个不需要票,只是价格高了一点点。”年轻的女售货员还帮忙解释价格,在她看来很贵,可在杨清看来不贵。
她在原生世界活到八十八岁,没有经历过五六七十年代但经历过八十年代末期九十年代,之前在别的组做穿越任务时也经历过这样的年代,一共经历过两次,她不是不知道这个价格到底有多贵。
只是对于经历过后世的经济发展洗礼的她还是觉得这些价格确实不贵。
“同志,我买了,对了,咱新手表那边,有些什么牌子,什么最好用,小巧,实惠?”杨清指着那边的新手表问道。
女售货员望了一眼那边,径直走过去,不知道与另外一人说了点什么,拿来几块女士的手表。
“你瞧瞧,这是最小巧精致的女士手表,有喜欢的吗?”年轻的女售货员小心翼翼的把几只手表放在一块绒布上。
杨清眼睛瞄着几只手表,只是有道讨人厌的声音传过来,“哟,我以为是谁啊,原来是杨清啊。看手表,你买的起吗?别充大尾巴狼。”
讨人厌的声音主人是严娇兰,大热天的挽着一位同样家世不错的年轻姑娘的胳膊,讥笑的望着杨清。
二人各自穿着一身红色的,绿色的布拉吉,长长的裙摆。严娇兰身材挺瘦的,只是小腿不知道怎么搞的,一直挺粗的,形状也不太好看。
裙摆刚好露出一小截小腿肚,不注意看,还真看不出来什么。
可她遇到了熟悉她小腿肚不好看的杨清,双眼上下扫视严娇兰,“买不买得起,我需要向你报告吗?提醒你一句,你不适合穿裙子,那小腿肚粗的,一看就不是劳动人民。严重脱离了普罗大众的范围,啧啧,难看死了。”
一席话,怼了严娇兰,还奚落了她。让一向自命不凡,觉得自己高人一等的严娇兰,气哼哼的跺脚,“你,好,你杨清一个贫农,那你交代清楚,你哪来的钱买手表的?”
一只手放在玻璃柜上,倚靠着柜台的杨清,双脚交叉,好笑的望着严娇兰,“我哪儿来的钱,需要向你交代呀。你代表谁,代表国家还是代表你严家,又或者是你严家代表就能代替国家?
我倒是想问问,你严家日子过得那么滋润,那些钱财够花吗?来历有向国家与人民交代清楚吗?你严娇兰在卫校读书三年,吃的喝的穿的戴的就能花掉一个普通双职工家庭除了生活开支以外存下来的所有钱。
你说说,你家的钱哪儿来的?别告诉我,你们家是靠工资攒的,我可不相信。你们家向国家向人民交代清楚以后,我自然会交代清楚。
还有我当着大家的面说清楚,我今天只是来买个闹钟。至于钱,我也说清楚,我父母虽然是可爱的老农民,可因为我是家里最小的,他们对我咋样,去我们村问问就知道。
我在市里读书三年,每个月省吃俭用的节约钱,就是想着毕业后给自己买块手表。我攒的钱不够,我就想着来买个二手的闹钟,以后上班也不会迟到。
我刚才问售货员要看手表,是因为我爸妈说了,想办法给我买一块手表,但没有说今天买。我今天就是看看,怎么了,看看也犯法吗?还是我们农民连看看手表也犯法?”
一系列不打磕巴的问语,让一向娇纵嘴利的严娇兰也招架不住,她接连不停的后退,颤抖着伸出右手食指指着杨清,结结巴巴的说道,“你,你,你,血口喷人,我家除了我,全领工资,我家过得好点,怎么了?”
“呵呵,你父母的工资可以给你花,你哥嫂的会给你花吗?唬弄谁呢?还有你先血口喷人,怎么只许你说,我就说不得。你家可比封建皇朝的皇帝还厉害,双标的紧。”
她原本想说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可怕有心人做文章,话到嘴边,硬是什么也没有说。
“你,你胡搅蛮缠。”严娇兰气的不知道怎么表达词意,说出去的话语,也没有动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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