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六零村医(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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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谭 , 顾团长家这是谁寄来的呀?”
问话的是一位连长的妻子。
那眼睛都快盯在包裹上。小谭嘿嘿一笑,“团长从以前的部队寄来的,都是一些家里用的被子还有衣服鞋子,以及团长家嫂子从家里弄来的粮食与油。”
这些, 小谭刚才就听团长说过。
“哎呦, 这顾团长家家底蛮厚实的呀, 寄来老多东西。”有位军嫂羡慕的大声嚷嚷。
“嫂子, 团长家里家底厚实不厚实我不知道, 但我知道团长家里有两个孩子。东西肯定多。”
小谭也不傻, 家属区的军嫂也不是个个都德性好。
有些军嫂心眼小,喜嫉妒。
新来的团长, 刚来,团长嫂子都还没有来,也没有得罪什么人,就有这么多人看热闹。
他还是少说话多做事的好。
“那也是, 有两个小孩子,东西是多一些。”一位住平房的军嫂,路过,听了半岔子话。帮忙圆话。
“对对对,团长家的嫂子老家就是团长之前所在部队附近农村的。家里男劳力多, 近些年那边也丰收,家里粮食也有点富余, 就给团长一家这次寄来了不少 。”
小谭看似不经意的解释,其实小伙子机灵的很 ,团长解释给他听的话 ,他都记在心里。
这不正好帮团长解释。
“呀,顾团长家的也是农村的呀?”有人呵呵的乐了起来。
小谭不说话了, 也不回答,推着板车朝前走。
小谭走,话题可没有终结。依然讨论的热火朝天。
楼上还有人专门下楼参与话题。
“你们听说了吗?顾团长家的那位是农村人?”
一位军嫂嗑着瓜子,说道。
“我听说顾团长可是首都人,至少祖辈有三代都是首都人,家里条件不错。怎么就找了一个农村的,真是想不到啊?”
“可能是长得好看吧?”
“长得好看,能当饭吃啊。”
“男人不都喜欢长的水灵好看的呀?”
“……”
一群人议论纷纷,现在都对顾团长家还没有来的那位好奇极了。
她们不知道,这好奇心得等到年后才能得到满足。
人家年前就不会来。
卧牛生产大队,知青院。
陈蓉今天特意去卫生室前面绕了一圈,发现只有之前来跟着杨清学习的一位男医生。进门一问,才发现杨清一家四口搬走了。
顾朝阳调走了,杨清带着孩子跟着一起随军了。
陈蓉气的一个人站在外边跺了半天的脚,气的嚎啕大哭,大势已去,自己想勾搭顾朝阳的计划是彻底的泡汤,以后能不能见到面都是一个问题。
“唉……”站在空地上叹了半天的气,才回知青院。
从这天开始,陈蓉又变得不老实起来,撩三撩四。
知青院从此更加的热闹起来。时常能听到吵架的声音。
首都某军区大院
顾老爷子最近心情好的很,早晨锻炼身体改成了早饭过后带着重孙子重孙女散步。
在大院里每天都要转上两圈,显摆显摆自家的小宝贝,小的重孙女还小,走不了多久,大半时间都是他抱着背着。
“老顾,你又出来显摆啥,一点也不心疼孩子们,多冷的天,带着孩子们走了一圈又一圈,你可真能嘚瑟。”大院内,一位老爷子看着老顾那嘚瑟样,气不打一处来。
这老小子,已经嘚瑟了好些天。
满院子的嘚瑟,大家恨的牙根痒痒。但不得不承认,满大院这一辈的孩子,还真是老顾家的重孙子最可爱,也最有规矩礼貌,小的还小的看不出来什么。
可大的已经快四岁,都说三岁看小,七岁看老,这孩子比七岁能老的孩子还能让人喜欢。小小年纪就孝顺,嘴甜,知道哄他太爷爷高兴,还乐于助人……哎呀这孩子的好,还蛮多的。
不得不让人喜欢,大院里的老一辈儿就没要不喜欢俩小的。
可比他们那喜欢嘚瑟的太爷爷逗人喜欢。
被人怼的顾老爷子一点也不生气,反而笑眯眯的,“老刘,怎么了,一大早的一肚子火气,谁给你气受了,还是自己自寻烦恼,自己气自己 。”
气的刘老爷子想一脚踹死眼前的老战友,听听,听听这老小子说的什么话,怎么就那么不招人待见呢。
“老顾,你就折腾吧,使劲的折腾,你瞅瞅你,一天不折腾就浑身难受。你自个儿折腾就算了,还折腾这么小的孩子。”说完,蹲下身来,对着两个孩子露出狼外婆的笑容,笑的眼睛都眯了起来。
用一生中最温柔的声音说,“小意安,小意然,跟着柳爷爷回家吃好吃的好不好?”
小意然呆萌呆萌的,不知道是没有听懂还是咋滴,一直张着小嘴望着刘老爷子。小意安就不同了,小手从兜里掏出来一颗糖果,伸手递给刘老爷子,“刘太爷爷 ,给您,吃颗糖心里甜甜的,就不吵架。”
哎呀,小宝贝的话,让顾老爷子高兴的胡子都翘了起来,跟在后面笑道,“老刘拿着吧。记得不要心里充满了戾气,吃颗糖甜甜嘴,少没事就叽歪看不惯这看不惯那。”
“我看不惯的只有你嘚瑟,臭棋篓子。哼!”刘老爷子接过小家伙的糖果,对着意安笑笑,摸摸他的小脑袋瓜,然后大步离开,看也不看顾老爷子。
离顾家不远的韩家,江欢与丈夫最近因为一点子事一直住在大院里。
星期天,难得不用赶着去上班,江欢睡到八点半才起床。
起床吃完早餐,家里照顾老爷子老太太的保姆从外面进来说,“欢欢,你妹妹江淼来了,让你出去接她。”
“好。”江欢嘴上说好,心里直打鼓。她可是知道的妹妹别看已经结婚了,可心里想的还是顾朝阳。虽然顾朝阳没有回来,可顾朝阳家的那位与两个孩子回来住在大院,她听丈夫的爷爷奶奶说过,那位带着孩子们要住到年后。
等过年以后再过去随军,她真怕自家那疯妹妹做出什么事情来。不知道那顾朝阳有什么好的,迷了她这么些年,还一直被迷的人都糊涂了。
穿好厚重的棉袄,江欢慢悠悠的朝大院外面走。
出门走了一小截,就遇到了带着两个孩子回家的顾爷爷,打声招呼过后,她匆匆而过。
顾老爷子回望了一眼匆匆而过的江欢,脸色沉下来,牵着两个小宝贝进屋就交代家里的保姆阿姨,“小周,关好咱家的院门,无关紧要的人一个也不要放进来。”
“好的,叔。”在家里老爷子不许照顾他和老伴的小周(一位军人的遗孀)喊他首长,一直让她喊叔,喊老伴儿婶子。
至于勤务兵肯定是喊首长,没法子,勤务兵也是军人。
周琦(四十岁),也是首都本地人,丈夫已经牺牲多年,家里还有两儿子,一个在工作,一个进了部队。
她在大院照顾老爷子老太太,平时很少回家里。也是住在大院顾家。
她虽然不知道老爷子为什么这么吩咐,但她还是照着做了。
关好院子大门,周琦转身回屋里。清早小杨就出去买完菜回来,她还得去收拾。
家里,杨清正在厨房熬药膳 ,一早的,她就去了黑市,买了一些食材回来。
她这些年运气真是爆棚,上山找了好些名贵药材,
今儿买了一只老母鸡,打算给家里人炖汤喝,加入不少的药材。
今儿,顾爷爷顾奶奶顾父顾母全在家里。她炖汤,四位长辈都能喝得到。
给他们调理调理身体,她在汤里还会放下几颗改善体质的丹药,让几位长辈改善改善身体。滋养他们日渐衰老的身体机能。
调养几次以后,几位老人能没病没灾的活到一百二十岁,甚至更久点。
四位长辈对她对孩子们都很好很好,为此她也希望他们能活得久一点。
厨房里,周琦与杨清说着话,各做各的事。
客厅了,四位长辈争抢着两个孩子。玩了一会儿,顾老爷子对大儿子顾父说,“等下没事别出去,江家那疯子来看江欢,到时候不知道会闹什么事,你年轻耳朵灵,多听着点。别让那人闯进来。”
“爸,我晓得了。会防着江家那丫头,只是她不是结婚了吗?还有了孩子,怎么会?”
顾父想着即便江家那丫头以前喜欢自家儿子喜欢的不行,但这几年那丫头也结婚生子,不至于吧,只是事关两个孙子孙女的安危,他不得不提防着些。
“怎么会?越是得不到越是想要。我看那疯子没有死心,回来之前,我看着江欢那丫头步伐匆匆,还有见到我时没有往日的轻松,眼神躲闪,我想肯定是江淼来了,只有这样,江欢面对我时才会眼神躲闪。”
不得不说老爷子心思细腻,表面上老爷子大大咧咧,其实心底才是最清白的人,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会得到什么。
他求的不是高官厚禄,也不求权势滔天,只是想国泰民安,国家富强,家庭和睦,子孙平安。
全种花是一个繁荣昌盛富强的社会。这是他的心愿,也是无数人的心愿。
现在有些事情,他无能为力,但护住自家的孩子,他还是能的,也是必须要做的。
大门口,江欢站在门内,不解的问道,“淼淼,你说清楚 ,你来干嘛的?”江欢是有些势利,但也不是个坏人,嘴巴臭点,虚荣点,但她从来没有因为心中那小小的嫉妒就想去害人。
可亲妹子江淼淼这些年做过什么,她知道一些,最近两年已经与江淼淼少了很多往来。
不是非必要的,她是尽可能的不与江淼见面 。妹子太疯狂,可不是什么好事。
江淼看似柔弱的脸上,扬起一个古怪的笑容,“姐,你什么意思,我就是单纯的来看看你。”说着扬起手中提的篮子,“喏,瞧瞧,我还带了礼物来。”
“淼淼,我家今天不方便让你进去,等过些时候吧。”江欢就是不松口让江淼进去。
江淼一把推开江欢,眼睛里喷火,直接吵,“姐,你什么意思?我好心来看你,把我拒之门外,是想不认我这个妹妹是吧?”
“怎么可能不认,只是近段时间确实家里有事,不方便你去做客。我住的是你姐夫他家爷爷的宅子,也不是我们自己的房子,我能怎么办?你难道就不能体谅体谅我,体谅我有多难。”说着说着,江欢觉得自己真是难,眼泪吧嗒吧嗒的掉。
近几年,丈夫给她说了很多很多,她也慢慢懂的更多的事,也改了不少。
可娘家的亲妈与妹妹时常给她找麻烦,她觉得自己过得真是太难了。
江淼再打算动手,可身边多了一人,一把抓住她的手,狠狠甩开,对边上的岗哨说,“看清楚了,下次别放这人进大院。要不然这人在外边做出了什么坏事,到时候你们可担待不起。”说话的是身体已经健康的韩非,被老爷子喊回来的。
边上的站岗的军人,马上严肃的回答,“是,只是她要找人怎么办?”
“不管她找什么人,都不能放她大院,她可不是什么善茬。让她进来会惹很多的祸事。”韩非其实在江欢刚出来的时候就到了,一直听着姐俩的对话。
亲耳听到,才对眼前的大嫂微微有些改观。
还行,没有蠢的无可救药。
面对韩非,江淼也很怵,压根不敢吭声,只能站在一边哭泣。路过进出的人,都挺好奇的,这江淼又来大院干嘛,这是被韩家二小子给吓哭的?
都挺好奇的,但没有敢停下脚步看热闹,年轻都挺怵韩非。年长的也不好意思停下脚步看热闹。
几位值班的岗哨战士,都重重的点头,记住了江淼的容貌,牢记心中。
韩非朝大院内走了几步,又转身喊道,“大嫂,回家。爷爷找我回来是有事的,你也来听听。”
“哦,好。”
江欢已经不愿意和妹子说话,转身就走,背影看起来特别的潇洒。
危机就这么被路过的韩非消除,没过多久,江淼就出事了,被送去了西北的农场。
这事让江家很是恼怒了一阵,可没有人诬蔑江淼,确实是江淼做错了事,让人抓住了把柄,给贴了大字报。可不是外面什么普通的陷害。
杨清都不用出面做恶人,这运气,真是好。
正月十六,杨清带着孩子还有多多的行李,坐着韩非借来的车,从首都去了保山军区。
开车的是顾朝远(堂弟)坐在副驾驶的是韩非,后面是母子三人。
后备箱还有车顶上都是行李,大部分都是几位长辈买的,送的,有穿的衣服鞋子有粮食油也有被子。
“嫂子,要不要下车休息休息。”走了一半的路程,顾朝远回头问道。
主要是想让嫂子还有两个孩子下车活动活动伸伸腿脚。
“行,在前面找个背风的地方停下来,让安安与然然也方便方便。”因为知道要走几个小时,杨清特意控制了自己少喝水,渴了就是喝一口水润润嘴,多余的都不敢再喝。
“行嘞。”顾朝远开着车,四下环顾。
走了不到三里,韩非说道,“小远,停车。”
“好。”找到了背风的地方,顾朝远停稳车子以后才发现,这里不只是背风还有一块地方也适合他们或者嫂子去方便。
别人绝对看不到什么。
杨清抱着小的,还有牵着大的,一起下车。
“妈妈,妈妈,然然要拉粑粑。”小然然下车就拉着妈妈小声的说道。
“好,妈妈带然然去。安安也要去吗?”杨清从不会因为小的就忽略大的。
刚才一直在睡觉的小安安,此时还有点迷糊,揉着眼睛,萌萌哒的说道,“要。”
母子三朝车子的另外一边走去,杨清在那两人看不到的地方,让俩小宝贝撅着小屁股。她自己也解决了一下,离孩子们有些远 ,孩子们看不到她,她却能看到孩子们。
方便完,不远处有一道光闪过,不知道是什么,杨清望了一眼孩子们,弯着腰小心的朝前走
。在路上找到一根棍子,扒开草丛,朝前走,杨清在阳光的帮助下,终于发现刚才闪光的东西,露出来一点点在地面上,底下还深埋在土地下。
用棍子使劲的撬,还用手抠,终于撬出来,是个形状奇怪的物件,怎么看都觉得奇怪。
杨清很好奇,没法子只能站起来对着顾朝远他们两个喊,“小远,韩非过来一下。”
“哎,嫂子有事啊?”顾朝远挥舞着手,跑过来,韩非也跟着小跑着。
“嗯,你们快来。”杨清越往下扒拉,越发现有问题。
见两人跑来,她用随身背着的水壶冲冲手,洗洗。转身朝两个孩子那边走过去,给小家伙们把屁股擦干净,再用水给孩子们洗洗手,三人都洗洗,才去到之前扒拉东西的地方。
两人站在原地指着地上问,“嫂子,咋了?”
“你们看看,这是什么东西?我刚才被它的光闪了一下,用棍子撬地面,用手扣出来底下的。这东西好奇怪,底下我感觉还有什么?”这种感觉很奇怪。
但她就是能感觉到,底下应该还有什么。
顾朝远也是军人,转身就朝车边跑,“嫂子,等下,我去拿工具。”一般的车里都有小盒子修车共工具还有小铲子。
这是因为路况不好而备上的工具。
这边韩非蹲下用手扒拉几下,捏了点土在鼻子下闻闻,然后没有说话。
杨清没有说话,只是带着孩子们在周围走走活动活动腿脚。
那边,两人用工具已经开始干活。
杨清的弓箭是从老家寄到部队去的,现不在身上。
刚才发现了小动物,弯腰在边上捡了几块石头捏在手中。
以防万一。
母子三,在一边走着。不时的张望下远处的那两人。
那边两人已经挖了很深,挖出来一个沉重的箱子,之前杨清扒拉出来的是一个奇怪的物件,有点像是钥匙,又有些像是什么信物之类的,具体是什么,都还说不清楚。
只是,挖出来了东西,被抬上车,一路上默默无言。
进了部队以后,顾朝阳只来得及带着几人回家望一眼,很快的又带着顾朝远还有韩非,以及部队的政委以及下面的战士去了之前的地方。
杨清也没有任何怨言,在家里收拾,带着孩子们先洗漱然后让孩子呆在炕上,她一个人忙的团团转。
烧水,在顾朝阳早就弄出来的小浴室里,垒的烧火的地方,已经烧起大火,边上的浴罩早已挂好。
两个大浴桶,是年前顾朝阳就买好的。灌了不少热水,给两个孩子洗澡洗头发,帮他们把头发包干,洗衣服,等孩子们喊饿,已经是晚上七点。
来不及做饭,假装出去了一下,用饭盒给两个孩子装了满满的一饭盒小米粥,另外一个饭盒也装满了热腾腾的鲜肉水饺。
哄睡两个孩子,已经快十点,累的腰都快直不起来。还拿出来几份饭菜,放在锅里温着,底下灶里架起了木柴,缓缓燃烧着,给顾朝阳他们留了饭菜。
一直等待快一点,见人还没有回家,她才加把火,然后搂着孩子们睡下。
一等就是一周的时间,七天的时间,杨清硬是没有怎么出去,外面又下雪,小区内,出门的人和孩子都没有怎么出门,小区内大点的孩子出去上学,大人们也窝在自家的炕上。
来部队都第八天早上,吃过早饭,外面才想起熟悉的脚步声。
“爸爸,爸爸。”杨清还没有来的及出去,堂屋里想起了两个孩子喊爸爸的声音,小然然对爸爸没有多热情,只是跟在哥哥的身后跟着一起喊。
“哎,爸爸的好闺女。”一身臭哄哄的顾朝阳也不嫌自己埋汰就要伸手抱住闺女然然。
可是讲究闺女顾意然,捂住小鼻子,把头一扭,转身就跑,“爸爸臭,臭爸爸,不要。”
顾意安也嫌爸爸臭,退后几步,小声的嘀咕,“爸爸你还是先洗洗吧,真的很臭。”
顾朝阳满心的欢喜被两个嫌弃他的孩子,给气的,不知道说什么。
家里四人,三人嫌弃他。真是,顾朝阳离三人远远的,等洗好以后,才抱着闺女一顿亲。
“闺女,还嫌弃爸爸不?”刮好胡子的脸,使劲朝闺女拱,小然然知道爸爸在逗她完,一个劲的乐呵,“哈哈哈,咯咯咯,爸爸,爸爸,然然痒……”
在一边看戏的母子俩齐齐叹气:幼稚。
吃过饭,顾朝阳才说,“媳妇儿,你这次又有大大的奖励,过些天,上面会派人送来。只是不能大肆表彰,但是你的档案内会相应的记下相同等级的功劳。”
“我没有意见,以往不都是这样吗?”杨清淡淡的回答,她一直觉得闷声发大财才是最好的选择。
不公开与公开,对她来说还是不公开更适合她。
“嗯,媳妇儿。咱这边的服务社打算招两个军嫂,你要报名吗?”
“不了,家里孩子还小,还有有些军嫂都是农村的,孩子多,家里条件差,我就不与她们争抢。别算上我。”
“那行,我到时候与政委说一下。”其实顾朝阳也不想杨清出去工作,家里两个孩子都还小,不适合出去工作,但问还是要问的。
“说吧,吃完饭,你在家里休息还是去部队?”
杨清抱着两个孩子 ,靠在墙上,一手抱着一个孩子,母子三人望着狼吞虎咽的某人。吃起来真是秋风扫落叶,但不粗鲁。
来部队随军的第十天,杨清才带着孩子们走出去。大院里,积雪已经消融,路面也没有了淤泥。
一早上 忙完家里的活,杨清放两个孩子出去玩,她自己在院子里的菜园子挖土,深挖。
土是冻土,很难挖,几天了才挖一垄地。
杨清家隔壁的一户女主人带着孩子们也没有回到部队,几天来也没有人来她家里串门。
大家都在观望,也不知道她好不好接触,当然也有在城里长大的军嫂不是很看得起顾团长家这位在农村长大的农村媳妇儿。
她们有她们的圈子,这几天不怎么下楼,但楼里各自还是有串门,大家闲话家常。
家属院后边就是大山,偶尔还能听到山里的猛兽嘶吼。
杨清坐在家属院的的公共区域看着孩子们。家属区楼第一排房子的对面就是孩子们玩闹的区域,偌大的场地对面,就是住楼房的家属们的菜地,离城里比较远,买菜不方便,一家一户都有块菜地。
住平房的都在自家院里。
杨清坐在这边看着孩子,手里也没有闲着,用旧衣服的布做的底子,给两个孩子做鞋子,千层底布鞋最是养脚。
别看现在的人都喜欢穿那胶鞋,可那些走泥路还行,平时干干的土地上还是穿布鞋最好。
一位军嫂走过来,与杨清打招呼,她年纪看着你杨清大不少,脸上有不少岁月留下的痕迹,但一脸的笑容。
“小杨,你这是给孩子们做鞋子啊?”走过来的军嫂是团政委张洋的妻子王红。
“红姐,坐会儿。”杨清拍拍身边的空位,对王红笑着。
昨天家里才请人吃饭,都是团里与顾朝阳搭班子的几位还是一些营长,连长之类的。有些驻地远的,没法子来的,也接到了邀请,无法来的,杨清也让勤务兵送去了礼物。
她是一个都没有忘记,就是排长们也收到了她亲手制作的小点心。
分量不多,但都是她亲手制作的,之前顾朝阳在外忙活的几天,她在家里就开始制作,仔细算过的,一共多少个人。
全是她自己做的鸡蛋糕,那种老式的小的长方形的鸡蛋糕,为此还在屋檐下自己搭了一个烤炉。
来了的家里,就没有这份礼物。
都吃了饭菜,礼物就没有了。
王红的年纪比杨清大七岁,结婚也比杨清早,只是那时候没有随军的政策 ,她在地方乡镇上班,与丈夫是两地分居,生孩子的时间也是结婚四年以后才生第一个孩子,大的是个闺女,前几年随军后,又跟着生了一个儿子。
她保养的可没有杨清好,看着年纪比杨清大了不少。
“小杨,你家孩子咋教的?就是然然都那么懂礼貌。”快两岁的孩子,真是懂事。还讲卫生,懂礼貌,说话稍长一点的句子也能一气说完不打磕巴。
昨天就让她羡慕的不行。
“这个呀,可能是习惯吧。”能咋说,可不好宣传,说自己教的好,太不谦虚了。这可是一个特别讲究谦虚的时代。
“也是,言传身教,我以后要跟你学,只是不知道效果怎么样。”王红又怀上了,已经五个月,双手摸着肚子。
“红姐,效果肯定不错的。孩子还得是从小教,长大以后,他们不说很有出息,可人品绝对不会错。”
“那倒是。”王红家里的孩子都去了学校上学,一闺女一儿子,她每天早上送走孩子们,其余时间就是做家务活,在家里缝缝补补,洗洗刷刷之类的。
这怀孕了,事情更多了,以前孩子们穿的旧衣服翻出来不能穿的,就拆下来做尿布,闲不下来。
出门散步,手里也带着旧毛线,给家里的老大,织毛衣,织的比较大,看来明年冬天都能穿。
毛线的颜色,是灰色的,杨清摸了下,毛线质量一般。“红姐,孩子穿的毛线,以后最好买棉纱线,那个才好用。孩子穿着也舒服,也不容易过敏。有些孩子先天就对某种物质过敏。”
说话间忍不住带出来了医生的属性。
说的王红一愣一愣的,好久她才说,“我这是第一次听人说,下次还是有票我就买棉纱线。”
王红也听家里的丈夫说过,眼前的小杨看着娇滴滴的,可医术好的很,上过卫校也学过别的医术。
这话不说明白,但她明白那就是中医呗。王红与丈夫都来自农村,对中医没有任何偏见,反而还更相信中医 ,小时候在老家,生病了,给她们看病治病的就是十里八村唯一的老中医。
那时候都不知道有西医这么个情况,只是慢慢长大以后,才知道一些,特别是王红是机缘巧合有了工作以后才知道西医。
“可以的,我家孩子的毛衣都是棉纱线,线裤也是棉纱线。”杨清有羊毛线,羊绒线,都没有给孩子们织。
“唉,我们养孩子都是粗着养,没有小杨你那么精细。”王红感叹道,但是也记住了。
“我这不算是精细。”她想到后世社会的那些妈妈,生养孩子多精细,要求有多高,她要是说出来,满大院的军嫂们估计会疯 ,那么养孩子,不说钱(反正都没啥钱),就说时间那些要注意的细节,就能逼疯她们。
王红也没有再说什么。
两人坐在外面晒太阳,今天难得有太阳,坐在外面也不觉得怎么冷。
没有去读书的孩子们,在操场上疯玩。
小然然大半时间都跟在哥哥身后看别人怎么玩,她歪着小脑袋,满脑子的不解:有什么好玩的。
看了两个小时,回家吃完午饭,小然然死活不跟哥哥他们去玩,乖乖的跟着妈妈。
母女俩在家里炕上窝着,野马意安,吃过午饭,在家小睡一个小时,然后立马奔了出去。
小短腿跑的真快,一点也不迟疑。
日子就在日常琐碎中,慢慢的流逝。转眼之间,十年就这么过去了,很快迎来了改.革.开.放.杨清在随军四年后又生了一个儿子:顾意霄。
孩子们大了,杨清在一九七六年,再次随着丈夫去了南方改革的最前沿:鹏城。
大领导画第一个圈以后,杨清开始了创业 ,从小到服装加工坊到自创服装品牌。她其实想做的是药企,只是前期没有钱起步,才从服装作为起点。
一步步的,有了自主服装品牌,有了自己的凉茶品牌,有了自己的药厂(中成药品牌),有了地产品牌,有了科技品牌等。
她创办的企业,每年都会拿出很多的利润出去建设部队,无论是投资给部队做基础建设还是做某方面的研究,以及对牺牲军人家庭的抚恤。
她的抚恤可不是盲目的抚恤,先调查牺牲军人的家庭情况,暗访,几批人员的暗访,才会列出真正需要抚恤的亲人名单。然后做出抚恤的方案,不是千篇一律。
针对不同的情况,做出不同的抚恤方案。
集团旗下的各厂子普通职位,招人都是与军属与烈士家属还有退伍军人优先。
一些对自身能力还有学识,专业要求极高的职位,那就不一定了。
可即便这样,也会国家解决了不少退伍\转业军人的工作。
每年也会固定的安排一些职位给军转干部,旗下的安保团队,全是退伍转业军人。
送走了双方的老人,杨清也是老人,还是垂暮之年的老人,依然是活了八十八岁,才闭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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