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五零(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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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够了杨清, 扔掉手中的南瓜子,捧着肚子站起来,狠狠的“呸”一声,然后指着郑江的鼻子骂, “呸, 你个郑渣男,你出轨搞破鞋, 还不承认, 要不咱拉着两个村的代表一起进城, 一起去纺织厂找那不要脸的狐狸精寡妇问问。
还有你们租房的房东那边问问,你们两个用什么名义租的房。是不是夫妻?你敢吗,敢吗, 真以为我啥不知道, 我不搞清楚,你以为我会和你们家一样满口胡言, 到处编造谎言。
你们郑家文盲不要脸, 我杨家的家风可是清正的,可不会做那不要脸的事,到处污蔑他人。
郑江你当着大家伙的面, 说说, 你敢让我们去租房那边问吗?敢吗, 不敢吧。你敢让医生给那不要脸的狐狸精寡妇检查吗?怀孕三个月 ,骗得了普通人,可骗不过医生,你真以为我之前不愿意和你离婚是不舍得你还有你们家那人心肮脏的家。错了,我是不舍得让孩子出生没有爹,现在我想明白了, 没爹好过孩子从小生长你们家那龌龊肮脏满身是毒的家里。
我怕我的孩子以后在你们家长大,不只是不能好好做人还会变成十恶不赦的坏蛋,一家子的恶毒肮脏心思,不知道会把我孩子教成什么样,言传身教,让孩子走歪路我可不愿意。”
杨清把原身的怨气还有不满全给发泄出来。
郑家所在的村里的干部,愕然的望着郑家人。真是出息了,自己家孩子搞破鞋还到处冤枉人家杨家丫头。
真是丢人现眼……
他们都不好意思待在南云山村,觉得往日见到杨清的那些说教,真是太不应该。
调解好似没有什么好调解的,看杨家丫头那样,离婚是离定了。
随身携带的公章还有纸笔拿出来,开好证明,默默的交给杨清,“杨清,这是我们村的证明。有几张都不一样,离婚的也有,想怎么样,你自己拿着吧,还有迁户口的也在里面……”
村长都不好意思面对南云山村的村民,丢人啊。
自己村的人把人主动丢到了南云山村的面前。
杨二叔杨前进也与其余的村干部开出各种证明,朗声对郑家人说道,“之前我还想劝着清清不离婚,可听了许久,我不劝了。还坚定的支持清清离婚,我家清清婚前是脾气不好,脾气急,可全村的人都知道丫头不会胡乱发脾气不会不讲道理。
怎么嫁出你们家不到一年,就跟变了个人似的,哪哪都不行。
又没有受过什么刺激,你说清清现在脾气变了,我们能接受,毕竟一个女人被丈夫抛弃找小寡妇受了刺激,变了性情,我们都能理解也能想的明白。
可之前,她可是没有受刺激的,怎么就好吃懒做了,怎么就不孝敬公婆了。你们两口子也不是老的动不了,也不是分家了,我家清清不给孝敬钱与孝敬粮食,一个锅里吃饭,她要做活,又要与你家大儿媳一样兼顾家里的家务,怎么就不孝顺了。
是不是得把你们一家人供起来,然后累死她一个孕妇你们才觉得她是孝顺的是吧?
这样的孝顺我杨家的姑娘做不到。离婚必须离,不离我怕下次见到清清时已经没有了气息,还有名声越来越差。”
来了以后一直想慷慨激昂的郑母,蹭的站起来,拍着桌子说骂,“我们怎么冤枉她了,哪个女人不怀孕,她怀孕就要精贵要好吃懒做啊 。不孝就是不孝,不听我和老头子的话,还犟嘴,还总是闹老二,我不该说她啊。
进了我郑家的门就该守我郑家的规矩。不孝不慈,对我和老头子不孝,对侄子侄女打骂,嫌弃小姑子动不动就骂,我哪里冤枉了她,哪个地方冤枉了她……”
老婆子一脸漆黑,脸上的皱褶中还有黑泥,脸皮如枯树枝皱巴巴的,三角眼,眼皮耷拉着。看着就感觉老婆子不讲究卫生,不是个讲究人。
伸出来的手指全是黑泥垢,看着就渗人。
骂的吐沫星子横飞,一股子酸腐味难闻的很。杨清捂住鼻子,拿着各种证明,在自家的嫁妆箱子里一通找,然后拿着一个布包,拉着两个哥哥嫂子,“都陪我进城去纺织厂,今天必须先把状告咯,要不然到明天,他们家会倒打一耙。 ”
管不了家里的那些事,杨清拉着哥嫂上牛车就要走。
五人上牛车,两位嫂子在牛车上铺好稻草,还有一床旧被子,才起身。
五人朝着市里前进,不远不近,二十里的路程。一个多小时以后,五人到了市妇联。
此时是下午两点半,杨清站在市妇联单位的大门口,眼眶红红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坚强的忍着,不让眼泪流下来,真是,大门口的老大爷见了,心都软了下来,再仔细一看还是一个孕妇。
胡子拉碴的大爷,更是心软,小声的问道,“同志,你有什么事情?”
“大爷,我,我,我,找妇联的同志。我想,想,请妇联的同志给我做主。”
委屈巴巴,苦着脸,眼泪汪汪,任谁看了都同情的一个苦命女同志形象。
“好好好,你别急,我给你去找人。”
老爷子跟着急,关好门卫室的门,跟个炮弹一样朝里面冲。
一口气冲到妇联主任的办公室,敲开门气喘吁吁的说道,“刘主任,外面来了一位女同志,她说请咱妇联帮忙做主,挺着大肚子,眼泪汪汪的,看着就可怜巴巴的。”
刘金凤主任停下写字,抬头看向老爷子,“梁叔,是个什么情况?”
“我不晓得,不过看着就担心外面的女同志,你亲自去瞧瞧吧。”老爷子的担忧挂在脸上。
刘主任起身,跟着老爷子出去,路过隔壁办公室的时候,还瞄了一眼隔壁的同事们。
门口,杨清正与大嫂二嫂说话。
低着脑袋的杨清听到不远处传来的脚步声,马上眼泪又汪汪的,等到梁大爷给热情介绍完毕 ,她才缓缓的抬起头。眼睛红彤彤,眼眶湿润全是泪水。
刘金凤主任看到眼前的大肚婆,也是觉得她可怜,真的,看着就心疼。
伸手扶住杨清对着杨老大兄弟说,“同志,牛车赶进来,我们里面说话。”
“哦,好好好。”杨大哥杨二哥赶着牛车,跟在身后。
杨清则是对着梁大爷说,“大爷,谢谢您。”
真诚的目光,弯腰道谢。
都让梁大爷摆摆手,说道,“不谢,小事。快进去吧,别耽搁事。”
“嗯,谢谢大爷。”
进到妇联的办公地方,在会议室里,杨清抽抽搭搭的说自己要告状的事情。
说了半个小时,哭了半个小时,随身带着的旧毛巾都湿了一半。杨大嫂气呼呼的时常插一句嘴,控诉渣男。
妇联的几位女同志 ,听完,一个个的气的都在讨伐渣男。
只是渣男不在这里,刘主任对一位属下说,“小廖,带好出门要带的物件,随我现在去一趟纺织厂。这事要有个结果,不能让他们唬弄过去。”
“是,主任。”
小廖急冲冲的跑去隔壁办公室带好应带物品,跟着杨清与主任一行一起去纺织厂。
刘主任常来纺织厂,厂里的门卫直接给她登记,让她带着进到厂里。
纺织厂很大,占地面积也很大。
进到工会的办公室,刘主任说明来意,“于主席,我们妇联已经有同志去马水莲同志与郑江同志以夫妻名义去租房的院子取证。随行的还有市工会的同志,等下就会有结果,今天我们来就是搞明白事情的真实性。
如果真是你们厂的马水莲同志破坏这位杨清同志的婚姻,那我们妇联会插手处理这事。还有,你们厂也要做出处理方案,不要和稀泥。”
来纺织厂多次,调解过多次家庭问题,婚姻问题,还有邻里问题,刘主任对于纺织厂的工会主席于主席的性子可是很了解。
和得一手好稀泥。
于主席脸颊通红,有些不好意思,但也就一小会儿。
“咳咳,刘主任,看你说的,我什么时候和稀泥了。有些事情不大,也不好怎么处理,那不就……”于.主.席假装咳嗽几声,说道。
小廖去了随着纺织厂工会的同志去了马水莲上班的车间。
车间很大,小廖时不时的找熟悉马水莲的人询问。
一共随机询问了十几人,得到的答复就是,马水莲确实最近有说快结婚了。
她快要结婚了,还有她正在积极活动,给对象在厂里找份工作。
机械维修车间的主任,就被她求过。
调查一圈,知道许多有用的信息。虽然不知道她的对象是谁,但肯定的是她确实找了一个男人。还有有女同志看到她最近总是呕吐,马水莲总是解释是胃不舒服。
有一位有生育经验的女同志就说过几次,说马水莲肯定是怀孕了。毕竟胃不舒服虽然吐,但不会一直好些天都不好转。
小廖一一用笔记下大家的反馈。
一直到下班时,让人找来也怀孕的马水莲,去会议室。
那边妇联去取证的几位同志带着市工会的同志也赶了过来。
一群人坐在纺织厂的一间会议室,等马水莲来了以后,有几位女同志带着她进到隔壁一间单独的办公室询问,旁敲侧击。
许久,在大家的肚子咕咕叫时候,终于敲到真实的消息。
事实其实很清楚,在房东处已经问到了确切的消息。
就连相貌,人家房东也说的清清楚楚。极其明白,马水莲与郑江租的房子是平时郑江进城以后的落脚点。
马水莲没有长期居住,她死去的亡夫家里已经没有了亲近的亲戚,父母也在亡夫结婚前就已经相继去世,但留下了一套三间房的房子。与一群人居住在一个大院,马水莲没有结婚前,不敢带郑江回去住。
到现在,郑江也没有去过她家。
人家在外面租房住。
这年月,租房肯定没有假身份,人家居委会啊,房东都要看证明的。
极其好问。
坐在角落捧在肚子的杨清,饿的很,悄咪咪的吃着刘主任帮忙买的高粱粑粑。
一个字,粗。喇嗓子,不舒服 ,可肚子里的孩子饿要吃,她也没有办法,只能吃。
当晚纺织厂做出处理,坚决开除马水莲。至于她在跑的临时工那份工作也被收回。
刘主任说话了,望了一眼悄咪咪在吃东西的杨清,她对着厂长书记还有于主席说,“几位领导,既然开除了马同志,你们厂就空出了一个职位。
你们看因为马水莲同志生活作风不检点,破坏了杨清同志的婚姻。杨清同志之前再三表示过一定要离婚。我想她一个孕妇未来几个月以后就是一个人带着孩子,我想还不如把马水莲同志的工作给杨清同志,就当做给马水莲同志破坏她婚姻的补偿。
你们也知道,一个单身女人以后一个人带着孩子有多艰难。你们放心好了,杨清同志是读过初中的,有毕业证。不是文盲,比马同志不识字的要好很多……”
厂长与书记两人相互看一眼,走到外面商量许久,才走进来。
“行,不过杨同志现在怀孕又是生手做不了车间的活。先安排去看守仓库,也不用急着上班,给杨清同志半个月的时间处理家里的事情。只是暂时没有集体宿舍分配,多人住的也没有 ,需要你自己在外租房。”
三口两口吞下高粱粑粑的人,吃的太急,噎的慌。但机智的举手示意,疯狂点头,“唔唔,阔以阔以。”
坐在杨清身边的杨二嫂也高兴的握住小姑子杨清的手,高兴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当晚,杨清住在纺织厂不远处的招待所。手中还拿着纺织厂已经开出的证明,还有她已经在昨晚就连夜办好了入职手续。
她睡的香甜,可马水莲一晚上没有睡着,失去工作的她,因为她怀孕了,除了开除她,厂里并没有把她怎么样。
游街现在还不流行,又不是有宗族的山村,毕竟是在市里。属于生活作风不检点,又不是犯罪,公安也不能抓她。
只是她的个人档案中却添上了一笔生活作风有问题不检点的底子。
屋内一片狼藉,杯子碗被摔的差不多了。气狠的马水莲憋屈的要死,自己连辩解都无法辩解,郑江的那个蠢堂客是怎么知道自己的那些信息的,气死她了。
这种事她连诉说委屈的地方都没有,都不知道找谁诉说,至于那租房的地方她也没法子再去。估计房东现在什么都知道了。
房东是不知道,知道只会告诉她说:老娘早就知道你们是一对野.鸳.鸯。就你们的那些道行,想骗过老娘,还嫩着呢。
可惜再恼火也没有用,开除就是开除。
翌日天不亮,杨二哥带着妻子赶着牛车去郑家所在的村,直接去到郑家。
“郑江,走,跟我们俩去乡里,我妹与你离婚。你们还是走正规的程序办好一切手续,别以后巴上来。”
杨二哥现在可不许郑江先进城,必须马上先去乡里办好离婚,要不然知道小妹有了工作,还不知道会闹什么幺蛾子。
被拽着的郑江,一脸的鄙夷,“杨老二,就你那木头妹子,我巴不得早点与她一刀了断。走就走,我拿证明。”
早饭也没有吃,郑江一肚子的火气,跟着杨老二夫妻一起去乡政府办离婚手续。
杨清与杨老大夫妻已经坐车到乡里,等着几人。
事情办理的很快,双方都不接受调解。先办结婚证,再办离婚证 ,前后不过五分钟的时间。
“姓郑的,你给我写张证明,你们家自愿不要我肚子里的孩子。以后无论男女都不能过来抢。对了,你现在的那位,肚子里的孩子,也比我肚子里的才小三个月,你不会稀罕我肚子里的吧?”要现在咬死一切,杨清还得拿到书面证明才能心安。
“不要,不稀罕,我认得的字不多,我写不明白的,请刚才□□件的同志添补上。你也得给我写一份证明,就是无论以后日子过得穷还是苦,都不能带着孩子找我要钱。”郑江的话一出,在边上一直看热闹吃瓜的工作人员 ,对郑江投去一个鄙视的眼神。
真渣!亲生的孩子都不管,还说的理直气壮,渣到极致。
渣还是跟眼前的杨清同志学的。
“行,我就是带着孩子饿死也不会去找你要钱讨饭吃。”杨清说道。
“行,不找我就好。写吧,一人一份,对了还各自多留一份给谁好?”
“给妇联的同志吧。”提议道。
一个上午的时间,杨清与郑江办完一切的手续,昨天被杨家人拦住没有进成城,上午又被杨老二抓住来了公社,郑江一得自由立马朝城里赶,他必须马上进城去找水莲,瞧瞧她。
他现在是自由身,以后两人再也不用躲躲藏藏,他也能光明正大的与她在一起。
想到相好的,心里一阵激动。一点也不担心马水莲保不住工作一事,他可是知道马水莲很有本事,不会失去的工作的。
万一没有了工作,他相信水莲也能再找一份。他可是知道的,水莲的亲大伯在机械厂当官,是副厂长。
找份工作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正是有这份自信,他昨天才不是太急,其实急也没有办法。杨家的人让南云山村的人一起拦着他们一家人,一直到很晚才回去,那时候天已经漆黑,进城也迟了。
办好一切,郑江撒丫子就要进城的样子,让杨清很好笑。被大嫂二嫂扶住,一家人上牛车回家,乡里离杨清家不远,还不到十里路。
进村就看到两边的田里不少的人在做事,离的远,也能看清楚,杨老大杨老二兄弟俩纷纷打着招呼。
妹子得了一个工作,兄弟俩正高兴呢。
半个月的休息时间,是给杨清转户口,给杨清处理离婚的事宜,还有租房的事情。
从村口到村尾,一路上遇见不少人,都是安慰的话语:
“小清,以后要好好的。”
“小清,可别想不开,以后好好的过日子。”
“小清,事情办完了吧?”
“……”
乡亲们大多数都是善良朴素,还有同情年纪轻轻未来要一个人带孩子的杨清。
结婚不到一年就要被离婚也是够可怜的。
杨清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回应着大家,她不装都不行,刚才遇见第一位迎面走来的乡亲,人家看着她说:“不高兴就别装的高兴,让她们这些做长辈的看了都挺心酸的。”
杨清莫得法子,只能装作生无可恋,她解释过,可大家不相信,那就生无可恋,一副伤心至极的模样吧。
先唬弄唬弄,以后进城上班以后,慢慢会好的。
回到家里,就看到没有出去做事的父母还有杨二叔,杨三叔。
三叔昨天一直没有说话,但用行动表示着,拦住郑家人不许他们走。
“爹,娘,二叔,三叔。”五人差不多异口同声。
“回来了,坐下说说怎么处理的,是个什么情况?”
杨父让几人坐下说话。
杨大嫂杨二嫂自觉的回房间。家里还有不少家务事,换一身在家里穿的旧衣服,然后麻溜的做事。
坐在堂屋,杨大哥杨二哥相互补充,断断续续的说完。
杨家的几巨头没有想到还有这么好的事,杨三叔高兴的说,“好啊,我家清清就是个有福气的。昨天上午,满瞎子(算命的,没眼瞎)还说昨天早上他上山还看到咱家的祖坟冒了青烟。还有咱村好几个人看见,我还以为他骗人呢,可能还真是真的。”
杨二叔一脚踢在亲弟弟的腿上,“这种话埋在心里就行,以后不许在外面说。别人说你可不许插嘴。”
他从部队回来也就是一年多点,当初是受了重伤回来的,以为活不过第二年,没想到回来以后身体慢慢的好了。
他虽然没有安排工作,但每个月有补贴,但当地政府还给他的独生子安排了工作。如今在市里上班,家里就他与妻子两人,他结婚迟,儿子到今年才十九岁,也就比清清大一岁。
他当年一直在部队,膝下就一个孩子。
好在早些年家里的大哥三弟帮衬着他的小家,孩子与妻子都过得不错,至少没有特别的苦,甚至日子过得比大嫂三弟妹都要轻散一些。
现在他在村里做村长,儿子在市里上班,自家的没有什么负担。
现在兄弟三人就大哥家里一个闺女,他与老三一样,疼侄女疼的跟个八斤宝(心肝宝贝)一样,可不比老大疼的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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