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千秋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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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道一愣，自己确实能够巧合之下来到这处秘境，是一种福缘，但是这狗熊说自己这次又发财了，结合自己刚才说的话，他心里猛地一动，难道这里有一些恢复生机的东西。

随后他快速的看了一眼地面上的那些水果，要是它们都还真实存在，倒是确实可以，每一样都蕴含了惊人的生机，只是它们都已经成灰了，随后他猛地看向了自己面前的泉水，盯着看了几眼，细细感受了一下，满脸震惊的看向了这狗熊。

狗熊嘿嘿一笑：“嘿，现在才发现，果然是年轻人，不但实力差，见识也浅，不过你这个年纪这个修为，刚开始认不出来也正常。”

陈道有些好奇的问道：“这是什么？离得近了，仔细体会，居然让人感觉灵魂都要飞出来一般的舒服。”

狗熊嘿嘿一笑：“要不说你小子运气好呢，本来还有一些考验的，既然那家伙选择了你，而且你身上居然还有这两个神秘的小鼎，看来不但天赋够强，而且运气也逆天，考验就算了，这东西可以送给你了，我倒是比较期待，你特殊的眼睛，生死簿，外加这不死泉，会发挥出来什么作用。”

陈道嘴里念叨了几句：“不死泉，不死泉。这倒是有听过一些故事里提到，不过也有说不老泉的。”

狗熊摆了摆手：“不老泉算什么，谁在乎老不老的，不死才是真正的神器，即便是执掌生死的神灵，也很难做到让人重生，死容易，生很难。这不死泉，蕴含了天量的生机，可以说在这方面，没有东西可以媲美它。哪怕你已经死了，只要灵魂还有一点真灵，也可以依靠这不死泉给复活，这才是真正的夺天地之造化。”

“当年那家伙是最有名的死神，他不远万里来找我，就是因为我手上的不死泉，依靠这不死泉和生死簿，我们可是阴死了不少的高手，最后才一步步的走到了那个时代的巅峰。他的荣耀里，至少得有老子一半的功劳。”

陈道鬼使神差的问道：“要是魂飞魄散呢，还能复活吗？”

这狗熊翻了个白眼：“你小子抬杠是吧？都魂飞魄散了，用什么复活？就算是我听说过的传说中最高境界的修为，也做不到这一步，除非能够更进一步，但是那一步是不可能的，造物主也做不到。”

“造物主？”陈道喃喃自语。

“是的，小子，造物主。只是可惜啊，我们这个星域，被人将天锁了，出不去多少高手，在这里，就是牢笼，根本没有任何的希望。”

“牢笼？”

“是的。牢笼。你认为什么事生命呢？你会不会觉得，我们修真者已经是主宰了，就算是还有所谓的其他星球的人，无非就是比我们更强一些，或者更弱一些。但是我要是说，可能存在一个庞然大物，在他身体里面的某个细小的看不清的尘埃，这就是我们生活的这片星球，你会绝望吗？努力修行一生，你就能达到毁灭这颗星球的地步吗？就算是你达到了，好不容易侥幸飞了出去，飞了不知道多少岁月，姑且算你运气好死不了，有一天你凑巧飞出去，超脱了，结果发现，你居然这么渺小，原来你所在的宇宙只是一个人，而这个人又在他的世界里，非常的普通，你就算是超脱了，用力一掌打上去，这个人都没有任何的感觉，都看不到你。”

“然后你看到了其他的超脱者，看到了茫茫然多的超脱者，你和一些超脱者聚集在一起，你们在讨论，怎么能够变成和那个人一样的大，怎么能够和他一样的强，又怎么能够成为那个世界的强者。结果不小心，一个普通人走来，一脚踩下，你们这群所谓的超脱者吓得没命的逃窜，但是速度仍然非常的慢，被一脚踩下去基本被团灭了。”

“你再次运气逆天，不知道什么机缘，又不知道多少岁月，你侥幸的转变了生命形态，然后成为了那个世界的强者，当你突破出去的时候发现，外面更广阔的天地，又是如此，就像是一个无解的循环，你再次变得渺小了，你根本不知道什么时间才能看到真正的最后的世界，你甚至都不知道有没有最终的世界，又有多少运气能够让你一直去成长呢？”

“可能在你成长的过程之中，整个世界就崩溃了，因为它可能就是一块坏肉，一滴废血，被炼化了，你所在的世界就没了，你也消散了。修炼了一生，不过就是这么滑稽的结果，修炼或者说活着，真的有意义吗？如果你超脱出去，发现根本没有可能继续修炼成长，那是不是一个更可悲的事情？”

陈道一瞬间呆在了原地，如果是这种结果，那这一生所有人的努力，整个世界历史上无数人的努力，都是一个笑话，如果最后发现的结果是这样，足够让一个心志无比坚定的人直接崩溃变成疯子。

他的身体，在他心里沉思的时候，开始慢慢的消融，他陷入了自我的否定，他身上出现了一片片的道则，这些道则的碎片飞了出来，在这个虚幻的世界里，显得那么的耀眼。

这狗熊再次有些惊讶：“年纪轻轻的，道则碎片居然这么多？而且此时心神这么激荡，身体融化的这么慢，这小子有些油盐不进啊。也是，修为越高，听闻这种观点，一旦相信了后，崩溃的越快，这小子修为低，就算是相信了一些，但是道念不是那么坚定，对于他的打击也没有那么大。”

陈道的眼中，仿佛是过去了无数的岁月，经历了无数的困苦，他终于登临了绝顶，手握三尺青锋，一身白衣，九个小鼎在他的身边环绕，脚下那生死簿缓缓流转，不死泉在他身后飘荡，腰缠牧羊鞭，身后背着一杆三叉戟，另一边背着一杆长枪，上面环绕着命运的气息，再往下，一只五爪黑龙载着他，整个天地到处都是雷海，地水风火已经完全乱了。

陈道微微皱眉：“本座今日超脱，历经百万年，斩尽一切敌。只是为何身上的神器如此之少，传说中的东皇钟、盘古斧、炼妖壶、昊天塔、伏羲琴、崆峒印、昆仑镜、女娲石等，怎么都没有获得？西方的神器怎么也这么少，不是说他们宗教很多，有很多的神器吗？而我历经万难，已经冲出了原来的星域，不知道扫灭了多少星球，怎么身上的东西还是自己原来世界的？”

陈道心里非常狐疑，不过此时飞升在即，他根本来不及再返回去寻找，此时心里突然有一个冥冥之中的感悟，自己修为有成后，神器与否对于自己作用已经不大了，后面再次遇到的一些神器，自己根本没有看到眼里，而自己出生的星球，在这片星域中地位非常重要，所以神器也多，其他星球只有寥寥几个。

陈道微微点头，想来应该是如此了。此时他双手微伸，对着面前的天空，在那天空的极深处，能够清晰的看到一处封印。

“本座今日超脱，这天地，再也无法遮我身影，开！”一声怒喝，陈道手中剑影飞舞，朝着前面狠狠一剑，面前的封印被这一剑给砍开了一道裂缝，这长剑嵌在了上面，阻挡这封印的闭合。随后他手一挥，那杆长枪被他用力挥出：“命运，当被此枪碾碎！”

眼看这长枪插入了封印另外一个关键的地方，陈道抽出手里的三叉戟，朝着这封印狠狠扎了进去，将这三叉戟刺了进去。此时这封印已经被破坏了不少，一缕缕奇异的风从后面吹来，这股风，是陈道从来没有遇到过的，里面蕴含了一种神奇的气息。

陈道仔细感受了一下：“这气息，无比的强大，蕴含了天量的生命精华，即便是这片天地最好的地方，也远远不及。”

陈道将腰间的牧羊鞭抽了下来，甩了一下：“这西方的牧羊鞭，我怎么用起来感觉这么陌生，有些不太顺手，我为什么要将它缠在腰上，不换其他的神器？”

不过此时来不及他多想，那封印正在疯狂的蠕动，将他插入进去的各个神器想办法挤出来，那封印就像是一个活生生的生灵一般。陈道手一抖，这牧羊鞭如同一支长箭，刺入了这封印。

眼看这封印还没有被破开，陈道对于自己的战斗力有些不满意，可惜生死簿没有什么攻击力，他朝着前面的封印狠狠的冲去，就要用自己的肉身将这封印打开，九个小鼎在他身边环绕，此地响起了惊天动地的声音，陈道的拳影连绵不断的锤在了这封印上面，等陈道退后的时候，他的两个拳头两条腿已经镶嵌在了这封印上，代替了四件神器的作用。

只是他只是看了几眼，就判断出来，自己距离将这封印完全打开还差一些，此时他深吸一口气，恢复了一下灵力，又转头将不死泉的泉水全部吞了下去，只是手脚无法再次新生，此时陈道心里突然开始嘀咕：“这不死泉的泉水是只有这些吗，用一点少一点？那最开始的时候，这泉水得有多少，这所谓的神器不死泉，就这么简单消失了，还是说过段时间，又会出现新的泉水？咦，不对啊。这不死泉跟了我这么多年，依稀记得是百万年前我获得的，为什么我现在对这不死泉的情况还不清楚？”

陈道的眼里越发的狐疑，下一刻，他心念一动，嵌在封印上的一只手回来了，他喃喃自语：“百万年了，我这黄泉指也不知道修炼的如何了。”说罢，他一指朝着面前的封印点去。

此刻，在这个幻境外，那狗熊有些目瞪口呆：“这小子怎么回事，他怎么见过这么多的神器，没有见过的情况下，是根本想象不出来的，这九个小鼎，是因为他有两个了，心里一直渴望见到剩下的七个，老子从各种典籍上也就看到过另外四个的花纹。他手里那把剑是怎么回事，怎么越看越像东方传说里的轩辕剑，这把剑不是说被带走了吗，为什么他还亲眼见过？牧羊鞭、三叉戟、命运之枪，想想就头大，这么弱小的实力怎么见到这些东西的，这些不在他身上的东西，老子要帮助幻想出来，要命了。他脚下那个五爪黑龙是什么鬼，他为什么觉得黑龙能到五爪，而且他居然想的这个黑龙和那把轩辕剑的细节这么清晰，他肯定近距离看过非常长的时间，该死，这得耗费我多少的力量来完善这些细节，维持这些东西的实力。”

当他察觉到陈道心里的迷惑后，有些狐疑：“这小家伙该不会在我塑造的这个神通里觉醒了吧？应该不会，虽然他的眼睛可以看破虚妄，但是我的这个神通不是简单的虚幻。算了算了，想办法把不死泉的一些信息给他悄悄传过去，居然用了黄泉指，真怀念啊，那个家伙的战技，好在老子见过好多次，可以帮忙完善出大成之后的威力。”

随后陈道突然感觉冥冥之中自己生出了一些感悟，这不死泉自己很久没有用过了，毕竟最近几十万年已经无敌，不死泉要么靠时间慢慢的将泉水给复原，至少需要几万年，要么就是投入一些恢复生命力的天材地宝帮助加快进度。

心里也想起来了黄泉指的一些要点，虽然有些地方自己猛地一看觉得都很熟悉，但是百忙之中陈道细细看了一眼，发现又有些理解不了。

这一指点出，面前的封印直接被撼动了不少，要比自己之打出去的攻击强太多了。

陈道心念一动：“真的是太久没用所以才忘记了吗？”

下一刻，他掏出来了两块玉石：“吾年少时曾经得到一门功法狮子吼，仔细琢磨，与我得到的功法不动明王有异曲同工之妙，都是释门战技，只是这么多年来一直没有使用，今日重新查看一遍，应该施展出来，能够有所帮助。”

说完，他手一挥，那狮子吼和不动明王的秘诀就浮现了出来，他默默的看着。

外界那狗熊一阵头大，不过这功法的威力并不如黄泉指，只是他也没有修行过，没办法，尽快的开始参悟，以他曾经冠绝一代的实力和天赋，虽然现在只有几滴鲜血留下，但是见识也不是陈道可以比拟的，细细研究下去，他发现这门功法倒是非常玄秘。

足足过了半个小时，他才心念一动，一股明悟涌入陈道的心头，他随后掐诀，朝着前面摆了一个姿势，随后张嘴怒吼，如同怒目金刚。这一吼之下，面前的封印又被打碎了一点。

陈道又开口说道：“我年少时接触的第一门功法，是玄门的散手，共六十四式，招式精妙，如今要超脱出去，自然应该用此功法，有始有终。”说罢，他开始演练散手。

狗熊一阵头大，这家伙怎么回事，婆婆妈妈的，直接暴力打开封印，然后奄奄一息状态下突破出去就行了，他怎么还在这表演上了各种功法了。

无奈之下，他耐心看着陈道演练了两遍散手，很快就发现了这其中的不足，一会功夫，陈道心头又涌入了一段明悟，一招招的打了出去，这封印又被打破了不少。

这狗熊喃喃自语：“这所谓的散手，怎么感觉没这么简单，我看了这么长时间后，仔细琢磨了一下，每一招都貌似还有后劲，与其说是六十四式，不如说是有至少六十四个神通的影子，有些甚至感觉不比黄泉指弱。这门功法是哪个疯子，不对，是哪些疯子创建的，这分明是打下基础，以后遇到对应的神通，可以尽快入手，甚至通过这六十四式，感悟足够深，自己创造出其中的一些神通也不是没有可能。为什么有人这么疯又这么强，可以把这么多神通简化到这一步，又没有失去精髓？我能做到吗，我已经是一个时代的最强者了，我的神通，嗯，貌似勉强可以将一式神通做到这一步，但是我最强的这招千秋岁月就做不到了。这一定不是我水平不行，是我的神通太强了，涉及时间大道才无法简化的，嗯，一定是这样。”

随后陈道又说道：“我曾经得到过神通，法天象地。只是这门功法，天冶的实力只是勉强展现出来了不到三分之一，如今应该也修炼有所小成了，只是不知道是否能够补全残缺。”

这狗熊闻言，瞪大了眼睛：“法天象地？法天象地，远古顶级神通，你哪怕是说遇到过三头六臂，即便是残缺的，老子也能给你补全，毕竟我会那个。但是你居然说法天象地，这东西谁会啊，你是什么运气，这功法都能遇到。”

陈道一字一句的在这里口诵法天象地的口诀，这狗熊无奈，当然自己心里也痒痒的，这传说中至强的神通，即便现在是自己的残躯在此，他也非常渴望能够见识一下。

陈道足足念诵了五遍，感觉精力有些跟不上了，皱眉叹息：“这神通这么强吗，即便是我现在已经要超脱了，背残诀也这么劳累？”

那狗熊正在参悟，闻言只能眼一瞪，一缕清气没入了陈道的脑袋，帮他缓慢的提高了一下灵觉。

陈道早就有所准备，此时忍着头痛，努力的去在脑海中回想着法诀，让这股清气尽可能的帮自己提升灵觉。

随后他继续开始背诵这法诀，反正靠自己的实力，现在还非常的难修炼这门功法。足足过去了两天，那狗熊不知不觉中，仅剩的鲜血，此时也只有两滴了，他才松了一口气：“果然，果然，真是天才的想法，这神通真神奇，居然如此的神奇，要是我当年得到了，这实力居然还能前进一些。不对啊，我虽然记忆有所残缺，但是也记得当年的自己已经要到超脱的地步了，为什么还能精进，难道我当年还没有达到这个境界的巅峰？那当年本体只留下了残血和遗蜕就去冲击牢笼了，岂不是危险了？”

担忧了一会，不过此时在想这个也没有什么用了，他将自己的感悟全部注入了陈道的心田，下一刻陈道感觉意识有一点模糊，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一般开始变大，最后变为了一个身高足足几万丈的巨人，身体的力量让他感觉自己现在强的可怕，比刚才要强了不少。

握拳，用力一拳轰了出去，面前的封印直接被轰碎了七分之一，不过代价就是陈道的法相直接破碎，整个手臂直接粉碎了。

陈道喃喃自语：“还有最后一招了，三头六臂，只是我获得的是这西方的，有些残缺，总是感觉被修改了。”随后陈道又开始背诵自己学到的口诀。

这狗熊一听，心里稍微放松了一下，这三头六臂自己就会，不等陈道背完，他就将这三头六臂的功法和感悟都给陈道传到了心里。

陈道点了点头：“如此才对，我怎么会记不得这些功法呢，那岂不是白超脱了。”

狗熊突然醒悟过来，这家伙是不是已经看破了这幻境，或者说他已经发现了端倪，都怪自己现在实力太弱，施展起来这神通有些力不从心了，露出来了几个破绽。

陈道叹息一声，身体长出来了三头四臂，另外的两臂已经消散了。

本来他此时想再说一句：“这修炼了百万年，对于大道的理解也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地步，过往的种种感悟，此时应该在心里浮现了。”不过犹豫了一下，他放弃了这个念头，此时自己的身心已经很疲惫了，这短时间内接受了这么多的感悟，多亏是在这个环境内，有对方的加持自己才不至于晕倒，对方明显只有几滴血的情况下，理智要少了许多，要是真的将一些感悟给自己灌输进来，就算是在这幻境之中，自己也很有可能被活活撑爆。

随后陈道琢磨了一下，对方之所以将自己放入这幻境，说白了应该是为了让自己体会一下打破封印后再次进入一个世界的绝望，虽然不知道对方费这么大力气为了什么，但是此地明显是一个传承试炼地，是要看自己的反应来决定给不给自己机缘，他此时对于这个制造出来这么强大幻境的能力非常感兴趣了。

琢磨了一下，觉得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了，他手段频出，开始对着这封印疯狂的攻击，由于他感悟了一些功法，此时对于这封印的攻击力更强了，所以略微超出了那狗熊的预料，这时候他总不好意思再去增加这封印的力量，不然很容易被陈道给发现了问题，此时陈道相当于凭空多了几道神通，当他有些筋疲力尽的时候，这封印怦然破碎。

一缕清风吹了进来，那股神奇的气息要更加的清晰了，陈道深深的吸了一口，随后他毅然决然的朝前走去，面前是一个黑漆漆的洞口，没有犹豫，陈道一步迈了进去。

踏过黑洞后，眼前出现的世界，一片光明，陈道看到了一座大山，比他之前见过的最高的山还要高无数倍，下一刻，陈道感觉面前一花，自己勉强没有被这么快的速度甩出去，离远了之后，陈道有些恍惚，自己刚看到的那座大山，居然是一块小石头。

随后陈道看到的每个事物，都很熟悉，但是每一个事物，离近了看，都比自己之前所在的整片星空还要大，只有离得足够远了，陈道才能看出来，这些东西又何其的渺小。

他努力的朝着远处看去，贪婪的看着面前的世界，即便自己是一粒尘埃。

过了不知道多久，在陈道的感觉里，就像自己之前过的百万年那么久了，他看到了一个庞然大物走来，比自己之前的宇宙要大几亿倍，陈道施展了法天象地，自己变大了不少，才能稍微看清楚了这个事物的样子。

离得足够远，陈道发现这庞然大物是一个生灵，不过既不是碳基的也不是硅基的，完全是自己不认识的一种生命组成，他轻轻的走来，但是对于自己来说，那速度比自己想象中最快的速度还要快无数倍。

他停留在自己所在的位置面前，嗡嗡的声音响起，那一道声音，震得陈道神魂颠倒，不过又很神奇，他能够听懂，对面的生灵和自己所在的这个地方说，两者要一块出去玩。

随后在很漫长的时间里，陈道被带着以一个非常夸张的速度，来到了一个空旷无比的地方，随后就是距离的振动，天翻地覆一般，陈道回首看去，自己原先所在的宇宙，在这期间已经被震碎了。

陈道开始默默的打坐，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靠自己的智慧，去想办法吸收这个新天地的能量，不过刚一吸收，他就感觉到了彻骨的疼痛，两者完全格格不入。犹豫了足足上百万年的时间，陈道释然一笑，散去了自己全部的修为，从头开始。

过了不知道多少个百万年，陈道感觉自己已经熟悉了这个世界的气息，又过了无数个百万年，陈道随着自己所在的这个身体回去了。无数岁月过去，陈道变大了不少，这一百万年，他看到了一个更加庞大的生灵朝着自己走来，是自己所在的生灵的两三倍。

这个生灵让自己所在的这个生灵去吃饭，陈道观察了上亿年，此时的他已经有些感觉到疲惫了，才确定了一个事实，这只是这个世界非常普通的一家人，自己所在的生灵，是一个幼儿，而这个幼儿，对于自己来说，都是庞然大物。

“超脱是个骗局，可能只有彻底的悟道，明白生命形态的变化，才有可能在这个世界立足，不然的话，只是一片尘埃。”陈道心里升起了明悟，体会到了自己对于大道的感悟还有自己力量的不足。

又盘膝修炼了上亿年，陈道睁开了眼睛：“前辈，解除这个幻境吧。我想，我知道了一点该怎么做了。过早的超脱，提前出来后，并不能走上真正的道路，反而离道更远了。但是外面的世界，可能并不是这样的，这只是前辈你的一个猜测。”

随着陈道话语的传出，遥远的天边，出现了一个是他几亿倍的庞然大物，仔细看去，是一根手指，轻轻朝着他点来。

陈道坦然的面对着这一切，那手指点到自己的身上，自己的身体直接破碎，修行了几亿年，根本抵抗不了一点，这死亡的感觉无比的真实，灵魂都感觉飞了出来。

等陈道醒来，重新感受到了自己的身体，他睁开了眼，自己还是在原地，还躺在那藤椅上，过去的经历，仿佛就是真的，细节处清晰无比，那股岁月的感觉也非常清晰，仿佛自己真的度过了几亿年。

眼中有浓浓的沧桑感，看着这片天空，都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一切都是那么的风轻云淡，在岁月面前，所以的东西都没有什么存在的意义和价值。

良久，陈道开口问道：“这就是你曾经见过的一些画面？”

那狗熊在旁边躺着，点了点头：“对，透过封印，我看到了这一角未来的画面。绝望吗？”

陈道笑了笑：“绝望，那根本不存在任何可能去翻身的绝望，当然令人绝望。”狗熊也跟着点了点头，沉默了下来。

陈道过了一会又继续说道：“只是，你有没有想过，这会不会是外面有人，给故意设置的画面？”

狗熊一愣：“故意设置的？不太可能，当年我的实力，已经冠绝一个时代了，应该没有人可以欺骗到我的眼睛。”

陈道侧头看了一眼他：“但是毕竟还没有完全超脱，实力还有进步的空间，而且有人既然能够封印这片宇宙，实力就要超过你，给你看到假的画面，也不是不可能的，断了你的希望，只要道心碎了，以后的成就不就这样了，再如何也无法修复的。”

狗熊一下子愣了，这个想法他倒是从来没有思考过，主要是到了他这一步的实力，对于自己的感受非常的信赖，了解的越多，对于外面的真相就越发的相信了，思维和眼界让他们坚信自己的判断和观点，不过要真的所有他们遇到的所谓的真相，都是有人给故意设置的，虽然细思极恐，但是此时想来，也不是没有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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