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初见花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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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粗壮汉子止住笑声，问道：“怎么样，花魁姑娘你笑了吗？”凤凰阁的妈妈身为女子，知他这是不怀好意的调侃，一开始没忍住笑了起来，但随即变为一脸严肃。听到粗壮汉子问话，并不理会他，而是向众人喊道：“下一个！”

萧天宇对这类竞争游戏尤为感兴趣，早就跃跃欲试，立刻高声喊道：“我来！”

粗壮汉子心中不服，在人群中看到了萧天宇，叫嚣道：“我这个笑话，花魁姑娘一定笑了！不信我们问问她。”

众客官虽然离舞台较远，但是从花魁姑娘的眉尖眼角可以看出，她确实没笑。可是粗壮汉子却以面纱遮面，看不到表情为由，质问她：“姑娘，你笑了没有，你戴着面纱，我们看不见啊！”

众人一起看向舞台中心，只见遮住花魁姑娘半张脸的面纱微微颤抖，一串妙音传出来：“简直是不尊重女性！有什么好笑的！”

那粗壮汉子恼羞成怒：“什么不尊重女性，你们这些歌女就是个下九流货色！还装什么清高！”话音刚落，全场顿时鸦雀无声。

萧天宇摇摇头，大声说道：“这个世上本无职业高低贵贱，只是社会分工不同而已！”

粗壮汉子喝道：“什么社会分工，什么歪理邪说！”

萧天宇不想再多争辩，脑筋一转，决定教训他一番，说道：“无论如何，花魁姑娘确实没笑。你就应该淘汰了！唉，对了。”

萧天宇边说边走到他身边，上下打量他一番，说道：“昨日我看见街道外面贴了官府的抓捕告示，说是有人偷了东西，画像也配在上面。我看那个罪犯的画像，和你很像吗？倘若是抓了你，也许能领些赏钱！”

旁边看客早看不惯粗壮汉子的所作所为，管他真假，故意起哄道：“哦，原来是个小偷！这下就跑不了了，我们这么多人在呢！”

人群中一片哗然，各人指指点点。粗壮汉子忙解释道：“我不是小偷！”

萧天宇见他慌张，心中一喜，立即追问：“怎么可能不是你！那公文上嫌犯的名字我看得清清楚楚，他姓朱，叫才怪！说！你是不是朱才怪？”最后一句音量突然变高，要故意吓他一吓。

粗壮汉子慌了神，只怕被人误认为小偷，大家会一起上来揪住他，忙吼道：“我不是朱才怪，我不是朱才怪！”

话音刚落，却听到“噗嗤”一声，舞台中央花魁姑娘脸上面纱微颤，笑了出来，紧接着堂内看客暴笑出声。

那粗壮汉子突然满脸发红，这才反应过来：猪和朱同音。“我不是朱才怪”的意思就是说自己是猪！

粗壮汉子不想再让人看笑话，但又不敢发火，怕引起众怒。只得拨开人群，灰溜溜走了。

舞台上的妈妈看萧天宇打扮，知道也是位不差钱的公子，扬起声音宣布：“恭喜这位公子，可以和花魁姑娘共进一餐！”

花魁姑娘当即起身，向萧天宇撇了一眼。几名丫鬟着装的女子走过来，将她前后包围着，沿着楼梯向二楼房间走去。

妈妈则走下舞台，喊来凤凰阁其他姑娘继续招呼看客。过得一会，便领着萧天宇从另一侧的楼梯上去。

妈妈敲开一间房门，让萧天宇走进去。自己又随手关上，下楼去招呼客人了。

屋里站着一位女子，正是花魁姑娘伊仙儿。面纱已然摘去，还换了一束装扮，萧天宇一见之下，竟然惊呆了。

眼前的伊仙儿柳叶弯眉，浓施粉黛，白皙玉颈。一袭轻纱红衣，配着高挑身材映衬下，更显俏丽。

萧天宇心中立时想到，真是自己所见美人中少有的一个。一般的女子浓妆艳抹，将自身气质遮挡，反而突出不了自身的魅力。而这个伊仙儿用了胭脂水粉，简直是恰到好处。

转念又觉得，自己在家二十一世纪时，韩国的顶级女团里面的明星也不过如此吧。没想到世上还有这么绝世容颜的姑娘，第一次觉得穿越过来是件正确的事。

伊仙儿看他慌了神，整个人似是僵住，显然是为自己容貌惊艳到。心里很是欣慰，呵呵一笑，说道：“小女子见过公子！”

萧天宇立时发觉自己有些失态，急忙双手抱拳，行了一礼，说道：“哦哦哦，姑娘，对不起，我是觉得你以前和我认识的女子很是相像！”

伊仙儿又是娇笑一声，说道：“没想到，公子也会这一套，见到女孩子，非要跟人家套近乎，说自己曾经认识！只可惜……”突然又停住不说。

萧天宇急忙问道：“可惜什么？姑娘长的这么好看，可惜的难道不应该是别人吗？”

伊仙儿接着道：“可惜方才在大厅时，那粗壮汉子说我们从事的行业是下九流，在这个世界是不被尊重的！而公子你的一句话，人和人都是平等的，没有高低贵贱，只有社会分工不同，倒是思想觉悟比一般人要高！”

萧天宇摇摇头，说道：“姑娘，你大可不必因为自己的职业有什么自卑的。而且能唱会跳这是才艺展示，在我们那个时代是很吃香的，这是一个人的魅力值。”

伊仙儿惊奇道：“你们那个时代？难道你不是这个时代的！莫非公子是从其他国家过来游玩的？”

萧天宇立时醒悟到：自己是穿越过来的，跟她也解释不清。只得尴尬地笑道：“那是我梦里的地方。而且像你这个身份。在那个时代是很吃香的，会拥有一批喜欢自己的人，你们自然就有了很强的号召力，民间舆论也要倾听你们的意见，会起到一个风向标的作用，也就是很有影响力的公众人物。”

伊仙儿听了很是好奇，感叹道：“那一定是个不错的时代吧，可是那终究是你的一个梦想，而且像我这个身份的女生，假如嫁人，也只能做个小妾，这便是我们的宿命。”

萧天宇道：我梦里那个时代是一夫一妻制，每个男女在这段感情里都一定要忠贞。假如有背叛的一方，可以有相关利律条文来处罚。并且女人也有权结束这段感情。更不需要遭受世人的眼光。那里的制度是自由的，也是相对文明的！”

女子黯然道：“一夫一妻制，这个制度太好了，可是…这只是你的一场梦！”说完，眼角划过一丝忧色，突然又问道：“公子，不知是否婚配？”

萧天宇呵呵一笑，脸色发红，心中想的是：我还没谈过恋爱呢！但又怕她嘲笑，忙转过话头，说道：“姑娘，怎么看上去像是个多愁善感的人，倒是很像红楼梦里的林黛玉…刚才听你的琴音中带着些忧伤……”

一提起带有忧伤感情的歌曲，转念又说道：“姑娘这么喜欢琴律，倒让我想起一首歌，我梦里那个时代，有一个大的公众人物周杰伦，他的｀菊花台’很是好听。”

伊仙儿听他的言论，心中生起一丝膜拜之情，原本想打探他的婚配情况，想不到他避而不答，但又听他讲到音律，便来了兴趣，奇道：“周杰伦？菊花台？”

萧天宇点点头，说道：“是的，还有烟花易冷，都是他的作品，还有其他的公众人物，张国荣的‘沉默是金’，张雨生的‘大海’等等，有很多很多。”

伊仙儿惊讶道：“想不到你说的那个时代有这么多精通音律的人，可是很可惜，不能感受他们的音律之美。”

萧天宇喜道：“姑娘想听，我可以唱。但是清唱有些单调，姑娘也跟着我的节拍在一旁伴奏！”

伊仙儿很是喜欢音律，可以听到其他高人的歌，自是欣然应允。正好屋内桌上已摆好一架琴，便坐在旁边，伸手在琴弦上作出捻指姿势。

萧天宇看她做好准备，便款款唱出来。音调婉转悠扬，花魁抚琴也是应节合拍。二人慢慢陶醉在音律当中，各自想象着凄美婉转的故事，仿佛置身其中。

一曲完结，伊仙儿闭着眼睛，慢慢从意境当中脱离出来，良久才说道：“这个曲调果然动听，我可要把它记录下来！”

萧天宇说道：“如果姑娘喜欢，我可以把我会的流行歌曲全部唱给你听，而且你都可以把它记下来！对了！我梦里那个时代有很多有名的歌手。而且还有一些口水歌，也在坊间很是流行！”

伊仙儿疑道：“什么是口水歌？”

萧天宇突然咯咯一笑，说道：“姑娘，这首歌叫‘学狗叫’。你听好了，我～们～一起学狗叫，一起～汪汪汪。在你面前汪汪汪…”

一曲还没唱完，伊仙儿便忍不住笑道：“这歌词确实简单，但是听了旋律后似是再也忘不掉，仿佛听了第一句，再往后的都已经会唱了，特别简单！”

萧天宇有些害羞，挠了挠头。在一个女孩面前学狗叫确实不雅。

伊仙儿接着说道：“我懂了，口水歌就是我们经常听过的一些话，或是一些动物的叫声，或是苦力劳工喊号子的声音，配上一段旋律，听起来朗朗上口的歌！”

萧天宇点点头，道：“姑娘果然对歌曲有自己的研究，其实歌曲之美，一个人唱的好听是一方面，如果有很适合的乐器，更能体现出来。”看了桌上的古琴一眼，又说道：“我生活的那个时代有种乐器叫吉他，类似于我们的三弦…”

伊仙儿好奇道：“吉他？这个乐器和三弦很像吗？你稍等下。”

说完便走到墙边的柜子边上，从里面取出一把三弦。侧身坐在一旁的凳子上，将三弦架好，右手伸指“铮铮铮”拨了几下弦。

萧天宇说道：“对，和这个三弦很像。从音乐感官上去欣赏，是各有所长。三弦发出的声音清脆明亮，富有韵味。而吉他更像是把声音经过改造以后发出来的声音！”

伊仙儿越听越好奇，忙追问道：“那你详细介绍一下吉他！”

萧天宇说道：“吉他有一个很大的箱体，当拨动弦时，弦的振动是通过较细的那段琴枕传到箱体里，发出来的声音更有金属感，更有穿透力！”

伊仙儿又追问道：“除了这些还有什么乐器。我们这个时代乐器繁多，单独我见过的有几十种，玩弄过得也不过十几种？每一个乐器都有自己特点！”

萧天宇当下便将二十一世纪的很多乐器一一列举出来，像什么小提琴、大提琴、萨克斯风等……

伊仙儿虽然听不懂，但是经过萧天宇一番讲解，说出乐器的一些发音原理，也是听得如痴如醉。二人越聊越是投机，不知不觉已到了中饭时间。丫鬟们上来酒菜，萧天宇与伊仙儿一同进食。便似多年老友一般，再无拘束。

吃罢饭后，萧天宇觉得从面粉店出来太久，需要回去照看。便向伊仙儿辞行，临走时答应做一把吉他送她。伊仙儿与一个突如其来的知己畅聊许久，心中也很欣慰，竟有些恋恋不舍。既然已得知萧天宇府上住址，来日方长，以后也可以多多相聚，便一直送他出了凤凰阁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