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胜利不代表没有牺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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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奥林匹斯真正的神道，则是都来自于二代神王克洛诺斯大人，因为他真正的是靠自己的能力所获得这些权柄，所以并不需要什么信徒的加持，但是又因为将自身的权柄赐予了手下，所以才被三代神王找到了可乘之机。而在三代神王之后，才有了信徒这一说法。”赫尔墨斯对着高玄解释道。...

“那为什么在神代消失之后，埃阿克斯等人的神力确实有所减弱呢？”高玄没有忘记，当时埃阿克斯给自己的解释，那就是因为信徒的减少才会影响到他们的神力。

“当然会减弱，信仰之力又不是虚无的，你不能因为他们神道本身的扭曲性，就否定信仰之力。信仰之力对于他们本身依旧是存在加持的，但是只是这个加成对于宙斯来说算不上多而已，但是对于一些没那么强的神灵，这股信仰之力依旧是不可忽视的力量。”太乙在了解了事情的始末之后，便直接道出了高玄所问的问题的答案。

“那卡戎？”高玄忽然想起了自己那莫名其妙获得的冥河之力，如果信仰之力对于他们并没有那么大的意义，卡戎竭尽全力收集信仰之力的原因又是什么呢？

“你是说那个带着渔夫帽的蠢货？”赫尔墨斯皱了皱眉，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回忆。“他确实一直在搜集信仰之力，妄图通过信仰之力重新塑造一个神职来脱离倪克斯大人的“掌控”来着。还一直说着什么要去寻找真正的大海与自由。”

“但是就凭他那个蠢样，估计要是没有倪克斯大人与厄瑞波斯大人庇庇佑，他刚出冥府就会被神王或者海王大人彻底夺去权柄吧？”赫尔墨斯无奈的摊了摊手，即便是在堕落的奥林匹斯神系，像卡戎这样的傻瓜也是足以成为众人的笑谈的。

“好了，老掉牙的故事已经讲完了，还有什么想要知道的吗？我的继承者？”赫尔墨斯手中光秃秃的烤肉钎子再次挥舞，变成了那柄双蛇神杖。再三打量高玄之后，对着太乙点了点头。“对于你们给我找的这个继承人，我确实很满意。他应当是天生的庇护者。希望他能做的比我能好一些吧。”

“等等，继承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看着已经开始发光的赫尔墨斯，高玄连忙从地上起身，他不是应该在域外征战吗？难道这并不是什么分身？

随着赫尔墨斯周身的光芒散去，一个满身血迹，断了一条臂膀的男人再次出现在高玄面前，在他的胸口正中，一个碗口大小的洞彻底贯穿了整个身躯。而他右手中那柄双蛇神杖，此刻也平白添了许多裂纹。

透过胸膛的大洞，高玄甚至可以看见那颗金色的心脏已经不再跳动，而满是血渍的脸上，却依旧保持着微笑。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看着那明显已经化作尸体的赫尔墨斯，高玄满脸的震惊，而当那柄双蛇神杖自赫尔墨斯手中脱离，那具伤痕累累的尸体像是了却了最后的心愿，在光芒之中，化作了灰烬。只留下了一阵轻快的琴声。

握着手中的神杖，一股庞大的神力瞬间涌向了高玄体内，让他再也难以发出任何疑问，白色的神光自他的七窍之中放射而出。

医生，盗窃者，商人，旅者的权能含义在不断刺激着高玄的识海。

就在太乙即将出手镇压的时候，一滴湖水却凭空的出现在高玄面前，看那水滴中所蕴含的莹莹星辉，正是谢清焰所抛出的那一滴。瞬间高玄的神情缓缓恢复，而此时一旁的太乙也来了兴趣“虞渊水？倒是也算得上相辅相成了。”

说着太乙从袖中掏出了一节玉质的藕节，另一只手中拂尘一甩，缠绕在高玄身上神光便被悉数取出附在了藕节之上，趁着藕节尚未变化，太乙又将那滴漂浮在空中的虞渊水一起融入了藕节之中，随着太乙施法完毕，高玄身上的气息开始与藕节联通。

片刻之后，太乙手中的藕节开始迅速生长，只是几个呼吸，便化作了和高玄如出一辙的人形。

“呼~呼~呼~”从神力之中缓解过来的高玄奇怪的看着眼前这突然出现的另一个分身，“高天？”

“吾乃汝之觉魂，吾名，高幽。”新生的高幽手掌微动，那柄一直在高玄身边的船桨瞬间出现在了高幽的手中，只是片刻间，便化作了一柄篆刻着无数符文的招魂长幡。

向着太乙屈身致敬，高幽默默地走到了刚刚赫尔墨斯消失的地方，挥舞起手中的招魂长幡，同时口中开始吟唱着从远古传下来的苍凉祭文。

随着那沧桑的声音与赫尔墨斯留下的曲调相合，一股喜悦之情夹杂着欣慰从中传出。一曲作罢，赫尔墨斯最后的余韵逐渐消失在梦乡之中。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看向欣赏的望着高幽的太乙，高玄还是按捺不住自己内心的疑惑。

“什么怎么回事？你是说赫尔墨斯？”太乙奇怪的看向高玄“他当然早就死了啊，不然你以为你怎么会在这里才能看见他，说到底，这也只不过是他临终的梦境罢了。”

“在那场大战发生之前，他就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结局，所以才委托我替他寻找一位继承者。而现在，我帮他找到了，看起来他也对你很满意啊。”太乙看着消散在空中的烟尘，与擎举着长幡的高幽，同样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当初的神战不是胜利了吗？怎么会？怎么会这样？”高玄不敢置信的跌坐在原地，不是已经赢了吗？

“胜利并不代表着没有牺牲，面对身为神王的宙斯，正是赫尔墨斯凭借着手中的那柄权杖，硬接了他的攻击之后，才让他昏睡了瞬息，给周围的诸神争取到了时机。才最终夺取了那场战争的胜利。但是宙斯最后垂死挣扎的攻击，同时也带走了他的生命。”太乙叹息了一声，认真的看向高玄，“这也是为何我愿意亲自来完成他的遗愿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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