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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可儿常年在镇上,很少来村里田间溪边,看到什么都觉得新奇。
“这个是地肤,采嫩芽嫩叶,可以凉拌做汤做馅。”张娴儿蹲在田埂边掐着地肤的嫩芽介绍。
张可儿好奇地扯一片叶子放在嘴里,呸得一声又吐出来。
“又苦又涩,这怎么能当菜吃,不就是草吗?”张可儿皱巴着脸。
“野菜基本上都要过水去苦味涩味,然后再拿来做菜吃。”张娴儿忍不住笑出声,直接吃,小时候她也干过。
张可儿有些不解:“这么麻烦,那为什么要摘野菜吃,直接吃我们平时吃的那些菜不就好了。”
“野菜有野菜的好处,不同的野菜有不同的功效,对身体有好处。在荒年的时候野菜可是救命菜,因为它们不像家里的那些菜需要精心伺候才能长好,野菜只需要一点水一点阳光就能长出一大片。”
“你们酒楼里也有专门卖野菜做的菜,有些野菜处理以后味道挺特别的,有些人还挺爱吃的。今天我们出来摘野菜,也就是尝个新鲜。”
张娴儿耐心地解释,张可儿听得入神,不禁感慨:“娴儿妹妹,你懂得可太多了吧!”
张娴儿摆摆手:“也就跟着我师父学了一点,不算多。”
“我也来摘!”张可儿兴致勃勃地帮忙。
“这是野苋菜、空心苋,也是采嫩芽嫩叶,做法基本一样,这都是村里常见的一些野菜。”
五六月正是野菜蓬勃生长的时节,没一会儿,两个人的篮子都装得满满的。
“娴儿妹妹,我们采了这么多,吃不完怎么办?”张可儿看着自己满满当当的篮子有些发愁。
张娴儿往篮子里放下最后一把野菜,想了下转身往一个方向走:“可儿姐,跟我来。”
张可儿一脸疑惑地跟上,到了一处土胚房前停下。
“我们只是偶尔吃野菜尝个新鲜,有些人是需要用野菜填饱肚子的。”张娴儿说着话,抬手敲门。
“谁呀?”一个稚嫩的声音响起,门嘎吱地开了个小缝。
张娴儿笑眯眯地打招呼:“小夏,是我!”
“娴儿姐姐!”小夏看清楚来人,开心地打开门。
“我就不进去了,这篮子野菜刚采的,你拿进去倒盆里。”
“谢谢娴儿姐姐!”
“等等,我这篮子野菜也拿去。”张可儿连忙说道。
“谢谢姐姐!”
小夏笨拙地提着两个篮子进去,张可儿想去帮他提,被张娴儿拦住了。
“小夏也六岁了,平时会给家里干些活,你去帮他,他反而会觉得不自在。”
张可儿吃惊地捂住嘴:“啊?我以为他才三四岁,他好瘦小啊!”
“吃得不好,就长得比较慢,等会儿跟你说,我们先拿着篮子走吧。”张娴儿见小夏倒完野菜提着篮子过来,就止住了话头。
张娴儿拿过篮子,拉着一脸好奇的张可儿返回到刚刚摘野菜的地方,一边摘一边说起小夏一家的故事。
小夏还有个哥哥叫小冬,今年十岁了,这个时候应该在山上捡柴火。
五年前,小夏一岁的时候,小夏的爹爹被他爷爷拉去县里救小夏的二伯,小夏的二伯在县里赌坊内借钱赌,被人扣在那里。
小夏的爷爷让小夏的爹爹先替二伯待在赌坊里当人质,小夏的爷爷带着二伯回去筹钱,因为二伯被打伤了,得先带去看看郎中。
小夏的爹爹信了,结果小夏的爷爷一去不复返,在村里跟大家说小夏的爹爹赌钱被扣住,小夏的娘亲急得不行,但也只能在家等。
后来过了一个月,小夏的爹爹被人拉着板车运回来,两条腿被打断了。
小夏的爷爷被赌坊的人找上门,逼要了二十两,小夏的娘亲要请郎中给小夏的爹爹看病,小夏的奶奶一口咬定刚还完债没有钱。
小夏的娘亲只能去求我师父来给小夏爹爹治病,写下了治病欠条,小夏的奶奶听说后就把小夏一家分出去,说是不要这样的赌鬼儿子。
因为腿断了一段时间,接骨也没办法恢复到原来,能保命都算好的了,养病需要喝一段时间的药,小夏家已经没有钱了。
最后小夏的爹爹写了和离书给小夏的娘亲,不想拖累她,捎口信让她娘家人来接她回去。
小夏的爹爹在李郎中的帮助下捡回了一条命,只是站不起来了。
小冬从小就包揽了家里的一切事务,天天都在干活,每十天都会往药舍背柴火送给李郎中。
李郎中教他认一些草药,让他可以送药来赚一些米面钱,小夏一家这才没被饿死。
野菜虽然遍地都是,小夏要在家照顾爹,小冬要捡柴采药,有时也抽不出身来去摘。
他家也种些菜,都是做成咸菜干,留着冬天吃。
张娴儿的故事讲完,野菜又摘满一篮,抬眼看张可儿,只见她泪眼摩挲。
“小夏家也太可怜了吧!他的爷爷奶奶怎么这么坏,明明是他二伯做错事,为什么要这样对小夏家!”张可儿愤愤不平。
张娴儿苦笑:“父母偏心,恰好是不被看重的,就成了这样。”
“还好我们的祖父祖母不这样,不然吓死人了!”张可儿拍拍胸脯庆幸。
小夏一家的事是刘石锤跟张娴儿说的,张娴儿想不起上一世有没有听说小夏那些恶亲戚遭报应,但是她觉得与其让恶人做了坏事后遭报应,不如让他们在犯下恶事之前被自己的恶念拖入深渊,就此了结。
世间有像小夏爷爷奶奶和二伯这样的恶在脸上的恶人,还有像张君瑜兄弟那样把恶掩藏在面具下的恶人。
张娴儿回过神,不置可否,张可儿再大些,就会慢慢看到张家的不平等的资源倾斜,只是看起来好看些。
“走吧,回去吧。”
张娴儿边走边出神,自己怎么突然想起跟张可儿说小夏家的事。
大概是因为突然想起赵叶枫跟她说过的事,他查到张君瑜作恶的事情中,有一件就是利用张可儿的婚事获取一块上等砚台孝敬给自己的师傅,张可儿嫁的那个人床笫之事喜欢磋磨女子。
这门婚事看似风光,其实张可儿过得并不好。
张娴儿想让张可儿至少知道,世间也有亲人如豺狼,会拆食亲人血肉,不要一味盲信。
等两人回到家,牛柳叶和赵小花已经在洗菜,处理兔肉。
“娘,这是哪来的兔子?”张娴儿很意外怎么突然家里有兔子吃。
牛柳叶娴熟地剥皮剃筋:“你二叔公和三叔公过来送节礼,这只兔子是你三叔公送的,他们两个还在正屋里坐着,你们去问好吧。”
张可儿没怎么见过这两个叔公,兴奋地拉着张娴儿去正屋问好。
“二叔公,三叔公,午好!”两人齐声问好。
二叔公张德福笑着回应,三叔公张德庆绷着脸点头。
“老三啊,你是有了媳妇忘了娘啊,我可是听说你给你媳妇新做了身衣服,到亲娘这就一只死兔子,也不是哪捡来的,你好意思当节礼。”张老太瞪着浑浊的眼,向下撇的嘴角,更添一分刻薄。
张德庆不说话,他知道自己越解释,张老太就会越来劲。
“娘,老三带来的这只兔子可是今天一早在山上刚打的,下山的时候有人要花八十文收这只兔子,老三都没卖,就想着拿来孝敬您。”张德福帮忙解释道。
张老太不肯罢休:“你就拿话唬我吧,他今天能打到八十文的兔子,那他一个月都不知道能赚多少钱,就拿只兔子来糊弄我,没良心的东西。”
张德庆对张德福苦笑,脸上写满“看吧,说什么都是错!”
“张德庆,你是哑了还是聋了!你告诉你,赶紧回去把正经节礼送来,不然我就去你家闹去,让村里人看看你有多不孝!”张老太振振有词,一派威风。
张德来和吴氏在一旁慢悠悠地饮茶,仿若看不见这场闹剧。
“娘,我媳妇的衣服是她自个挣的,我没本事,这个月就只打到这么一只兔子,家里没别的能孝敬娘的了。”张德庆麻木道。
张老太才不信,俨然一副恶老太婆的模样,大声辱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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