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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珠宝铺的冷清,意阑珊的生意却意外的火爆。

许由一进到意阑珊,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往日里来歌舞坊看歌舞表演的多是些未婚男子,已婚中年男子来了大多只敢坐在雅间里喝酒谈事。可眼下这歌舞坊大厅里坐满了中年男子,看模样大多都有家室,正大大方方的看着厅里的表演,各种打赏、喝彩不断,更有甚者,明目张胆地让心仪的歌舞伎一起共饮。

许由只觉得滑稽可笑。这轩辕新规将女子拘了起来,却助长了男子气焰。可这男子天天在外厮混,只怕也不利于添丁啊!不知会不会哪天在这歌舞坊遇见黑帝!

他正要去找管事,大厅里突然传来一声女子的尖叫。他循声看了过去,一个红衣歌伎正一脸羞愤地看着眼前的男子,她端起桌上的茶不由分说地朝那男子泼了过去,嘴里骂道,“手脚放干净些!这里是歌舞坊,不是娼妓馆!”

那男子勃然大怒,“贱女人,给你脸还不要脸了!信不信我举报你,将你扔进焚仙坑!”

那红衣歌伎又气又急,“这天下还有没有王法了?你无礼在先,倒成了我的不是!”

那男子冷笑道,“王法?在轩辕,以后我们男子就是你们女子的王法!”

红衣歌伎怒道,“凭什么?我们女子靠自己本事吃饭,不欠你们男子一分一毫!”

那男子冷笑道,“歌舞算什么本事!不过是你们女子勾引男子的龌龊手段,和卖身子一个德性!你不知道吗?以后这全天下的女子都是下贱命,都得靠卖身子讨生活!”

他声音很大,周围的歌舞伎听的一清二楚,顿时羞愤交加,纷纷围了过来,骂道,“嘴放干净点,别当了流氓还非要装什么正人君子!女人下贱?你娘是不是也下贱?你既是你娘生的,不也是下贱种吗?“

那男子气的满脸通红,指着那些歌舞伎怒道,“我现在就去举报你们,把你们全都扔进焚仙坑!”

众歌舞伎一听焚仙坑,都有些慌乱,不敢再吭声。那男子一看这架势,顿时又有些嚣张起来。

那红衣歌伎冷笑道,“你去举报啊!若轩辕真黑白颠倒,唯男子为尊,没有王法,跳进焚仙坑也比和你这种臭不要脸的男人为伍强!”

那男子大怒,不知哪来的胆子,一把灵力朝着那红衣歌伎挥了过去。

许由急速上前,一把拉过那红衣歌伎,躲过他的一击,将她藏在身后,冷冷的看着那男子。

歌舞坊的护卫们立刻围了过来,挡在许由前面,恶狠狠地盯着那男子。

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那男子不死心,正欲出手,旁边同行的一个青衣男子赶紧拉住他,对着许由躬身道,“许老板,对不住了!我这朋友头一次来歌舞坊,不懂规矩。他呀,在家里常年被夫人管束着,这猛的放出来,就是匹脱缰野马!”

厅里其他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男人们一下子都被逗乐了。

许由拉过那红衣歌伎,对那男子说道,“既是头一回,和她道个歉,这事也就算了!”

那男子还想犟嘴,那青衣男子掐了他一下,示意他赶紧道歉。那男子顿时有些蔫巴,大概猜到许老板不好惹,只好对那红衣歌伎勉强说了句,“对不住了!”

许由冷笑道,“若再有下次,可不是一句对不住能了结的。”

那青衣男子赶紧说了句“是是是,下不为例,告辞了!”赶紧拉着那男子往门口去,一路上叨叨着,“哥们是来玩的,歌舞坊素来讲究你情我愿,这种事怎么好强求!”

两人在众人哄笑中离去。

管事不知从哪里着急忙慌的跑了过来,大概见多了,一眼便看明白了怎么回事。他对着众歌舞伎使了个眼色,表演继续,厅内又恢复了刚才的热闹模样。

—————————-

许由进了雅间,管事跟了进去。

他设好禁制,对许由行了礼后,毕恭毕敬的递上账本,嘴里说道,“公子好些时日没来了,最近这坊里生意好了不少,营收比以往翻了一倍有余。只是…唉!公子您方才也看到了。”

许由示意他坐下,随意翻了翻账本,说道,“如今来的人鱼龙混杂,偏偏又有这轩辕新规,怕是不好应付!”

管事叹了口气,“可不是嘛!生意比以往好了,可也比以往难做了,来的人不少手脚不老实,姑娘们都怨声载道的。”

许由回道,“多出的营收拿去多请几个护卫,保证姑娘们安全,余下的都分了吧!大伙儿这般辛苦,也是不易。”办这歌舞坊他只为收集情报,经营这些事都交给了管事,他几乎不插手,所以也不指望从里头挣钱。

管事一脸诧异,“公子莫开玩笑!”

许由喝了口酒,说道,“这歌舞坊本就是苦力活,生意好了大伙儿也忙了不少,多干多得,有何不妥?”

“是是是!谢公子!”管事满脸是笑,掩饰不住内心的激动,公子待他们素来不薄。

许由淡淡一笑,他合上账本,并不言语。

“回公子,苍林的人曾暗中寻过公子几次,不知公子要不要见一面?想是为了德琅殿下一事,正好车马行给德琅殿下的分成也送到了!”管事试探道。

“人在哪儿?”许由一眼便看穿了管事那点心思。

“这…什么事都瞒不过公子!苍林王就在最里头的雅间,听说公子回了轩辕城,苍林王这几日每天都来,想是一定要见上公子一面。公子请随我来!”

许由起身随管事进了苍林的雅间。苍林正和属下在雅间喝茶下棋。抬眼一看,见是许由,顿时喜出望外。

许由并非第一次见苍林,他和德琅经常来往,苍林主管轩辕物资,经常通过许氏车马行运送东西,自然见过几次。

管事和属下都退了出去。许由设好禁制,对苍林行了礼,开门见山地问道,“苍林王可是为了德琅一事?”

苍林自从失势后过的并不如意。老轩辕王虽有心照拂他,可毕竟已不在位,不便干预朝政,也只能保住他做个闲散王爷。唯一的儿子又做了高辛质子,往日的骄傲早已不复存在,不然又何至于拉下脸来求许由。

他说道,“德琅交的朋友不多,你算一个,如今他被困在高辛宫,时间长了怕是不妥。听说许老板和高辛王室打过交道,不知可否帮着打探一二?”

许由心里暗暗觉得好笑,他回道,“苍林王希望德琅回到轩辕城?”

苍林惊道,“不然呢?”

“苍林王觉得德琅是在轩辕城安全还是在浚城更安全?

“他是轩辕王孙,自然是轩辕城!”

“苍林王有没有想过,德琅虽做了高辛质子,可听说他当初是自愿留在高辛宫的。”

苍林叹了口气,正是因为这一点,他当初去求父王时被玱玹问的哑口无言,玱玹甚至当面质疑德琅是高辛探子。若回到轩辕城,只要稍出差错,通敌叛国罪名就落实了,即使父王也保不住他。可若留在高辛宫,虽是质子,但有轩辕在,高辛并不敢动他,过去这大半年倒是安全无恙。

沉思半晌后,他问道,“玱玹欲退兵以换取德琅,费了这么大力气难道还会害他不成?”

“若退兵是假,杀德琅是真,苍林王可有应对?”

“此话怎讲?”苍林大惊。

“苍林王的唯一目的是保住德琅,自然各种情况都需要做好应对。凡事做最好的准备,做最坏的打算。其实真真假假,看谁是赢家便可。”

苍林再次陷入沉思。

谁是赢家?若退兵换回德琅是真,自己和德琅自然是赢家。玱玹白折腾一番,失去攻打高辛的机会,又白白损失了先锋军,在朝中将无法面对朝臣,王威受损。

若退兵是假杀德琅是真,玱玹找借口将这脏水泼在高辛身上,以为德琅报仇为由攻打高辛,既不会得罪自己,又扫除了德琅这个绊脚石,再以举国之力拿下高辛,在朝中将如日中天,王威可堪比父王,是大赢家。而自己将失去唯一的儿子,从此在这世上连最后一点依靠都没了,只能任人拿捏。

他苦笑一声,他这些年和玱玹明争暗斗,玱玹难道会愿意为了他和德琅牺牲自己的王威?

他不禁摇了摇头,问道,“若退兵是假杀德琅是真,又该如何应对?”

“凡事讲证据,想必苍林王的靠山是老轩辕王。只有让老轩辕王相信玱玹欲杀德琅,德琅以后不管在哪儿,才会真的安全。”

是啊,父王当初为了德琅逼玱玹让步,如果知道玱玹要杀德琅,必会大失所望,想尽一切办法保住德琅。玱玹被父王制衡,才不敢继续动德琅,德琅便能安然无恙。

想到这,他没有再犹豫,对许由赞道,“曾听德琅多次提过,许老板智谋无双,看来果真如此!若许老板能在浚城相助一二,保住德琅,来日我必重谢!”

“许某在浚城倒有些法子,愿意替苍林王将消息送给德琅,让他多加小心。至于轩辕这边,恕许某无能为力。”

“轩辕这边有我,自是不用劳烦许老板!”

说完,他带人出了意阑珊,急匆匆地往府邸奔去。

———————————

德琅百无聊赖的看着窗外那棵玉桃树。几个月前,他每天数那棵玉桃树上面的花。如今,便是数上面的玉桃,树上有多少颗玉桃他已能如数家珍。

已是落日时分,门口传来开门声,应是送餐的侍女吧,德琅连看都懒得看。总算熬过了一个白天,他苦笑着。

“小天狼,用晚膳了!”一个陌生的声音传来。

听到说话声,德琅有些不习惯。他已经很久没听过有人说话了。一开始几个月,高辛羲瑗每天来看他一次,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他说上几句,他一次也没搭理过。后来,她没再过来。每天送餐的侍女默默的将膳食摆好,又将上一顿的脏碗碟装好便离开了。

小天狼?他感到莫名其妙,努力回想着这个名字。屋里没有别人,难道真的是叫他?可为什么是小天狼?

他忍不住朝门口看去,一个身着浅蓝色裙衫的女子正笑盈盈的看着他。

他仔细打量着她,努力回想着这女子究竟是谁。

“你不记得我了吧?可我还记得你,我是小鱼,我本给你起了外号叫小土狼,可你非要改成小天狼!”玉瑶笑道。

小鱼?小天狼?他慢慢的有了印象,原来是她,神农王姬!

思绪慢慢回到过去。听爷爷说,父亲小时候身体很弱,老生病,是老神农王治好了他。他小时候,陪父亲去神农山看望过好几次老神农王,因此结识了神农王姬。两人年龄相仿,性格也合拍,自然玩到了一起。她说自己叫小鱼,又叫他小土狼,他觉得天狼更威风,硬改成小天狼。后来她去世了,神农国灭,一切都烟消云散。

没想到她又复活了,还嫁给了高辛游奇。

他突然有些语塞,对神农国和神农王姬,他作为轩辕王孙,心里是愧疚的。

“你,真的是小鱼?”他大半年来第一次开口说话,满嘴的苦涩。

玉瑶笑道,“你想起来了?”

德琅点点头,她还活着,真好!

“你,好吗?”

“挺好的!”

“你,难过吗?”

“难过?你指的是什么?神农国?父王?江州?还是我死过一次这件事?又或者是我曾要嫁给高辛游奇?”

德琅无言以对,她说的每一件事都远比他的境况糟糕的多。

玉瑶倒了一杯酒,递给他,给自己也斟了一杯。

“是不是和我比起来,你觉得自己够幸运了?”玉瑶见他不吭声,喝了口酒,打趣道。

“对不起!”德琅一口喝掉杯中的酒。

“对不起?又不是你的错,轮不到你说对不起!”玉瑶眼中噙着泪,给自己杯中倒满酒,一仰脖喝完。

“可终究是轩辕的错,我是轩辕王孙,应该向你道歉!”

“小天狼,还记得小时候吗?咱俩坐在紫金宫的天台上,企盼着世间没有战乱,众生和睦相处,咱们可以常聚在一起数星星。”

他当然记得。神农山的星星很亮,满天繁星,他们坐在一起数了不知多久,直到父亲来找他们。

“可惜事与愿违,那之后不久,大荒便陷入了战乱。”

“是啊,打了几百年了,死伤无数,好不容易安宁了一些时日,却又要烽烟再起。”玉瑶郁闷的喝了一杯酒。

“我也不想,可我改变不了什么,对不起,是我没用!”德琅也一口干掉一杯。

“不,你改变了很多!你知道吗,虽然你在这高辛宫被关了大半年,可无数人因为你避免了流离失所,避免了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德琅沉默了,他突然很想大哭一场!

“这么想,你还觉得难过吗?你用你的自由换来无数人的安宁生活,不管是普通百姓还是将士,他们因为你远离战火,你的王孙价值十足!”

“可我是轩辕王孙,我这样算什么,将来又如何在轩辕立足?”

“没错,你是轩辕王孙,可这一切痛苦的根源都来自你们轩辕!”玉瑶又喝完一杯酒,眼泪开始在眼眶中直打转,“别人是保家卫国,你们轩辕算什么?四处侵略,强取豪夺!若你们轩辕有先进的生产,能造福世人也就罢了,可什么也没有!不过是为了满足轩辕帝王的权力欲望。哪怕你们轩辕用光明正大的手段赢得战争,也能服众,可偏偏手段阴损,无所不用其极!轩辕给世人带来的痛苦总要有人分担,你作为轩辕王孙,避免了一场大战,造福了无数人,就算不能在轩辕立足,那又如何?”

一番话让德琅羞愧万分,他不知该怎么回答,只好不停地喝酒。

他终于有些醉了。

“小鱼,你知道吗?我当初是因为想帮羲瑗才留下来的,我心疼她的无助,只想护着她!可她竟利用我!我真心错付,悔恨莫及!”德琅终于说出了心底压抑已久的话,他可以为她付出一切,可绝不能接受被她欺骗!

玉瑶也有些醉了,她回道,“羲瑗姐姐是王姬,肩上有责任,如果不是被逼无奈,她又如何会出此下策?”

“骗子,都是骗子!”德琅一杯接一杯的喝,已是神智不清,只简单重复着这一句话。

高辛羲瑗一直站在门口,就这么听着二人的对话,却始终没有勇气进到屋里。

是啊,她利用了他,欺骗了他。他们之间的鸿沟,这一世,大概是填不平了。

她看着醉得不省人事的德琅,轻轻地说了句:“德琅,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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