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黄道周七不如、陕西李自成诸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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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道周七不如

十月，朝廷开始确定太子身边的官员配置。在此之前，黄道周曾自我陈述七个方面不如他人，声称：“在品德操行方面不如刘宗周，在真诚质朴方面不如倪元璐，在长远见识和深入思考方面不如魏呈润，在敢于直言劝谏方面不如詹尔选，在稳重成熟足以充当咨询角色方面不如陈继儒，在朴素心境和纯良品行方面不如李如灿和傅朝佑，在文章才华和气节方面不如钱谦益和郑鄤。”皇帝下旨责问他为何颠倒黑白，甚至提及郑鄤这样背离伦理、杖打母亲、破坏道德规范的罪人，竟然还说不如他，心肠是怎么长得，命令他回奏原委。

对此，黄道周再次上疏解释：“回忆他自己与郑鄤一同担任庶吉士时，文震孟曾上疏抨击魏忠贤，郑鄤勇敢地支持并因此被罢官归隐，每次想起此事，郑鄤都会认为黄道周不够勇敢，这让黄道周心中感到惭愧。每当提笔写作却无法清晰表述时，他就会想到郑鄤，并承认自己在这方面的确不如郑鄤，这种认识既是自我鞭策，也是对别人的期望，并非贬低自己。”皇帝考虑到黄道周刚从废黜中被启用不久，于是下令不再追究这个问题。

等到朝廷确定太子东宫的官属时，右谕德项煜和编修杨廷麟都推让职位给黄道周，但内阁大臣们因黄道周曾说自己在某些方面不如郑鄤，认为他的观点存在偏颇，因而搁置了他的任命。给事中冯元飙提出，“黄道周的忠诚足以打动圣上，但却未能获得执政大臣的理解和支持，担心这样做会让天下后世议论内阁大臣的是非功过。”然而，皇帝并未采纳冯元飙的建议。

魏呈润，号倩石，福建龙溪人，崇祯戊辰（公元1628年）年间的进士，曾任给事中。傅朝佑，字右君，江西临川人，万历壬子（公元1610年）的解元，天启壬戌（公元1622年）年间的进士，最初担任中书舍人，庚午年（公元1635年）被选拔为兵科给事中，后升迁为刑科给事中，丁丑年（公元1637年）因进谏言辞激烈被革职，并被捕入狱，遭受杖刑后去世。当时，当给事中章正宸因弹劾王应熊而被捕入狱，庄鳌献因谈论时弊遭贬谪时，傅朝佑挺身而出，为其辩护说：“皇帝逮捕这两位大臣，就像秋天的风雷震动枯叶般看似轻松，但对满朝官员而言，看到他们被捕就如同霜雪损害了优质的稻谷一样，影响深远。”傅朝佑还曾弹劾太监王坤，并对首辅提出了指责。

陕西李自成诸贼

崇祯丁丑年（公元1637年）正月，名为“混天星”的贼军侵扰了商洛地区。此时，李自成的势力正在黄河西部地区活跃，四处征战。“过天星”占据了汧水和陇山一带的地盘。另外，“独行狼”在漠南地区活动，“蝎子块”则驻扎在河西走廊，与西域番族联手密谋策划。

十月，过天星和李自成率军进入四川地区，混天猴（此处可能为混天星）和蝎子块这两股势力也随之进入了蜀地。然而，在广元一带，四川的官军大败了混天星和蝎子块这两股势力，斩首敌军超过一千多人。

译者注：1.原文中的“郑鄤案”，大概经过是郑鄤父亲喜爱小妾和婢女，郑鄤母亲因为嫉妒，就经常虐打她们。郑父一气之下带着小妾剃发住进了佛寺，这件事在乡里成了一桩丑闻。郑鄤看不过去，又不能责怪母亲，于是就假借巫术，以因果轮回来恐吓母亲，借巫人杖责母亲以作警示。后来此事被拆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