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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乳香味道口感极好,细腻糯韧,吃完过后口腔中还留有不腻人的乳香。
于淮舟欲偷师学艺,被这露华楼掌柜的婉拒了。
“把他们厨子挖了。”殷渔见这小霸王面上可惜,出着损招,“哥哥替笃笃把这厨子挖到飞花阁中去,如何?”
“不行。”于淮舟摆了摆手,叹了一口气,“哪有挖酒楼厨子的,那样不是断了人家生路么,不教便不教吧,之后瞧瞧有什么法子与这露华楼掌柜的商量,将这云乳香从他们这儿引到景湖镇去。”
“九冥兄。”尤念檀方才吃完饭出去一趟,似乎是去结了账,此时回来手中还提着两个袋子,那双水眸弯着,将手中袋子递给谢意,“我叫他们打包了两块云乳香,您带回去吃吧。”
谢意垂眸瞧了一眼那袋子,不想纠缠,笑着道谢:“那便多谢尤公子好意。”
谢意抬手欲接,却被身旁小蛇抢先一步伸了手。
这袋子与普通袋子不同,袋身将其中装着云乳香的方盒包的紧紧的,唯一能提手的地方便在尤念檀手指那处。
似乎没有意料到蒋霁会伸手来接,尤念檀手中一颤,将手朝后躲了一下。
一枚展翅飞舞的铜青蝴蝶戒指戴在左手食指上,从那布袋厚提带下露出,栩栩如生。
丹凤眸将尤念檀的动作尽收眼底,轻笑一声:“难不成这是尤公子与您爱妻的定情信物?我瞧着您宝贵的很啊。”
“是了。”尤念檀尴尬笑笑,自个儿将袋子从手中褪下,双手递给蒋霁,“的确如蒋公子所说,念檀方才失礼了。”
蒋霁接过袋子,看了尤念檀一眼,抿唇不语。
怪怪的,是哪里不对呢?
“那咱们现在什么安排啊?”于淮舟站在门边回头朝众人问话,“出去逛逛,还是直接回院子?”
“诸位要去百花庭瞧瞧么?”尤念檀提出建议,“今日我下山时,见那兰花开得艳丽,正是赏花的好时节。”
那双水眸又瞧向白衣道士,谢意直直的与他对视一眼,面上没有什么表情。
这尤念檀,当真不太对劲。
殷渔拉了一下正欲开口婉拒的于淮舟,将他拉入自己怀里,温声开口问着无关紧要的话:“笃笃晚些想吃什么?哥哥叫宿野去备着。”
“这春色美景,自然是不能错过。”柳叶眼一弯,谢意抬手捏了捏自己身边蒋霁的大手,“这朝食吃的时间长了些,午食咱们晚些吃吧,不如尤公子留在院中与我们共餐如何?”
“尤某的荣幸。”尤念檀盯着谢意弯了唇,“那咱们先去百花庭中赏花,而后同回院中去吧。”
宿野还有赵九被殷渔吩咐先回了院中,另外六人一路无言。
氛围诡异又叫人难受,连于淮舟都不开口打破几人僵局。
但是在这个氛围里最应该感到不适的那个尤公子,却悠哉悠哉从容得很。
蒋霁丹凤眸打量着前侧方尤念檀身影,落眸于其左手食指,又抬起自己左手瞧了一眼。
自己那枚青玉竹节指环透着浅浅淡光,稳稳戴在自己左手无名指上。
既然是等待道士十余年后愿意求娶的女子,在这尤念檀的心中应该是极其重要的。
心爱之人的定情信物,怎么会戴在代表自己独身一人的食指上边儿呢?
“真叫你说对了。”谢意忽然开了口,捏了捏那盯着自己指环发呆的小蛇的另一只手,压着声音与小蛇说话,“他的确是有目的而来。”
蒋霁扭头看向谢意,微微颔首,轻声回着话:“先生也发现了?这尤公子装出个人模人样,肚子里不知道憋着什么坏水,不过瞧着他也不是个不知自量之徒,怎的敢对上咱们这么多人?”
“且若是六日之后婚宴,筹备怎的自己一点儿不上心,全盘交给旁人去做?”蒋霁摇了摇头,蹙了眉,“阿霁有一想法,不过多次探寻未能得到结果。”
“嗯?”谢意偏头朝蒋霁询问。
蒋霁瞧了那尤念檀一眼,举起自己左手晃了晃,轻声道:“先生上次与阿霁说的,他体质致阴,先生用朱砂血液在他耳后作了个小符,对吗?”
“是。”谢意看了一眼蒋霁左手,又瞥了那尤念檀一眼,颔首答话。
“阿霁之前想着,是否那血符破了,他那体质吸妖,叫妖上了这尤念檀的身子。”蒋霁将谢意朝自己身边拉了一些,“不过转念一想,先生是道士,且他身上没有妖气,若他来寻先生,想必也是自己的想法。”
“而后阿霁又想,若只是想要见见自己朝思暮想之人,定是想要在先生面前留下好印象的,看这千邶镇民对尤念檀的态度,想来他是一个极会做面子的。”
“既是如此,他今日辰时登门打扰,倒是显得颇为心急,没什么规矩。”蒋霁顿了顿,接着说,“若是他当真与他那爱妻情投意合,婚期在即,怎会把心思花在先生身上,且那定情信物既不舍得叫人触碰,又为何用戴了戒指那只手递出呢?”
“的确是。”谢意垂眸认同,“不过我觉得不寻常的地方与阿霁不同,且从前淮舟等师兄,倒是给了我一些启示。”
于淮舟与殷渔走在众人最前方,玉扇一下一下拍打着于淮舟的左手,他此时亦是蹙眉思虑着:“不应该啊,不应该是这个反应啊。”
“嗯?”殷渔伸手揽住这思考着的小狐狸的肩膀,垂眸看他,“笃笃想什么呢?”
“这不是纯纯恶心人嘛。”于淮舟捏着玉扇,在自己身前指了指尤念檀所在的位置,“你要说他等了十余年,今日来与意哥儿求爱,敌视蒋霁也便罢了,那般我还能切身体会理解一下他。”
“不过他自己做出一副胸怀广阔、不甚在意的模样来,却宁愿忍着尴尬跟着我们不走,叫人觉得他别有目的啊。”于淮舟烦躁的又将玉扇往自己手中拍了拍,“哥哥不叫我拒绝他今日赏花邀约,是有什么想法么?”
“看小九想做什么。”殷渔抬手替于淮舟拨开挡住额头的碎发,“若小九是想静观其变,咱们跟着就好,其余的看小九想如何应对便是。”
于淮舟闻言颔首,微微侧头瞧了身后侧那尤念檀一眼,抿了唇。
“你叫赵五?”尤念檀扭头,笑着与赵五搭话,“我方才听赵九这般唤你。”
“是,尤公子。”赵五低头拱手,跟在尤念檀身边答了话。
“从前于掌柜来千邶时,身边好像只跟了一个赵九,赵九应当是于掌柜的贴身侍吧?”水眸瞧谁都是含情脉脉,暗送秋波似的,尤念檀又将自己声音压低了些,“不过我瞧你与赵九感情极好,赵九对你亦是上心,还将自己分到的大块云乳香换给你。”
“......尤公子误会了,赵九待谁都如此,且掌柜的近侍随时更替,巧合而已。”赵五淡淡一笑,也轻声答着尤念檀的话,“不过我年纪最小,我们掌柜的立得阁风规矩如此,所以赵九也算是例行公事。”
“如此么?”尤念檀闻言,笑弯了眼睛,“那便是我自作聪明了,我以为你与赵九互相有情,想要找于掌柜借些薄面,替你们说说好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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