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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稀罕你的印度财务大臣,好不是给你抓来做苦工的小奴隶。”古玉池幽怨地看了陈烨一眼说道。
“好吧,那你做我的管家婆,过来,也想你了,想尝尝你的唇角的余香。”陈烨朝古玉池勾勾手指说道。
“去,和你说个正经事,今天早上救国军和陈家民团发生了一起冲突,差点交上火了事情虽然解决了但是双方都不是很愉快。”
“说详细点。”陈烨皱着眉头说道。
“陈燮带领的民团在浏阳境内抓了两个救国军的高层余洒渡和苏先俊,他们脱离革命正准备去松江,民团正要将他们当盗匪押解回来,正好遇上前来追他们的救国军。
救国军要带走两人但是陈燮不让,救国军很快就来了三百多人,陈燮也不服输就对峙起来。后来唐平山打电话给了陈燮,陈燮才放人离开。
陈燮和救国军之间闹得比较僵,说以后要禁止救国军出入湘赣边境,唐平山对此很是不满,不是带人去投效救国军的吗?怎么先对立起来,他们要你给一个明确的解释。”古玉池严肃地说道。
“我得到情报说余洒度和苏先俊不愿意去钻山沟刚刚脱离了部队准备投效东吴,我通知陈燮扣押下来准备暗中交给救国军处置的。救国军这么公然要民团交人也欠缺考虑吧。”余洒度和苏先俊是两个叛徒后来都背叛了革命的,不过现在才逃离革命队伍,救国军现在还是对此不知情,还当他们是高层,所以急着救人,陈烨对此也是无法有苦难言。
“你有证据证明吗?”
“我困在这里足不能出户,到哪里去拿证据?他们自己调查一下不就行了?作为救国军高层突然脱离队伍本来就不正常。”
“他们说是来打探情报。”
“那我能说什么?”
“陈烨同志,你这段时间做的事情太让人失望,你缴获的两个师的德系装备不但没有给救国军反而给了反动军阀第二军和第六军,助长反动军队的气焰,给救国军武装解放湘府增加巨大的难度,是罪大恶极的行为。
陈家民团在湘南湘东地区胡作非为,打压革命群众,还抓捕救国军的高层,占据湘中湘南湘东广大的地盘欲成为新的军阀。
你眷恋权势贪图美色不拒绝和陈瑾瑜,关宝琳,关宝仪等军阀势力联姻,属于资产阶级自由主义思想,你不是一个真正的革命战士,你的考察失败。
为了保护革命同志,组织撤回所有的安排在你身边的同志,去了印度的同志们都会取道苏联再返回中洲,希望你不要阻止。”古玉池的眼睛里露出一缕复杂的神色,她尽量将语气放平缓生怕给陈烨造成伤害。
“安诺然,老苏和你都要离开吗?”陈烨十分委屈忍着眼睛里的泪花,没有看古玉池,只是轻声地问道。
“安姐会离开,老苏和我暂时还会呆在你身边,组织还是希望你重回革命的队伍里来的。”古玉池看到陈烨没有太大的反应之后心中有几分失落。
“知道了,去处理一下美国方面的订单吧,农业合作社的里的那些革命同志就留下,控制了楚国的农业合作社等同于控制了所有的农民,控制了楚国三成的经济。”
“你不辩解一下吗?”
“他们都不是我的上级,我现在对不是来自上级的决定都保持缄默。”陈烨拿出纸笔将怎么能用最小的成本将那些二手生产线运出美国的计划都写了下来。
深夜的时候,陈瑾瑜端着一杯果茶走了进来。
“小烨,你怎么还不去洗漱睡觉吗?玉池都在门外来了三回了,爷爷是给了她任务的。”陈瑾瑜将果茶递到陈烨的嘴边说道。
“不想搭理她那个没心没肺的家伙,安姐要离开了,矿业银行那边的事情要灵素暂时去代理银行行长。”
“灵素又不是学银行管理的。”
“她只要代替我去签字就可以,其他的什么事情都不用干。”
“不怕他们偷奸耍滑卷走你的财富?”
“财富只是在我的名下而已,九成都是楚国的,他们敢伸手我就敢杀人,绝对不会姑息,王子玉是你姑姑?”
“是的,亲姑姑,不过很早就去了南洋,没有怎么联络过,有什么事情吗?”
“爷爷前些天和我提起过,如果要帮她做点什么,你找三哥说,灵素的舅舅还有后人吗?”
“我和姑姑不熟,他们据说在南洋过得不错。灵素舅舅没有结婚,没有后人了。”
“我们以后多生几个孩子,就像赵赵一样,给一个孩子姓王。”
“真的吗?太感谢你了。”陈瑾瑜侧着头在陈烨的唇上亲了一下。
“你还是跟着我去印度,我不想你留在家里孤苦伶仃的受罪,我不当族长,放弃在陈家的所有产业,不需要你给我守祖产。你是活生生的人,不是陈家的工具。”陈烨叼着陈瑾瑜的唇轻轻地将她拥入怀里,手伸入到她的衣服里,抚摸着她温润的背部。
“爷爷 不会同意的。”陈瑾瑜媚眼如丝艰难地说道,她的脸如同被烈火烧着一样,她还想说点什么,就被陈烨抱着去了卧室内。
“不管他那个控制欲超强的老顽固,我们的幸福自己把握。”陈烨从后面搂着陈瑾瑜的娇躯,倾听着陈瑾瑜的心跳声心中充满了宁静,陈瑾瑜的性情恬淡,不争不抢,她此生都是为陈烨所活,是陈烨最值得珍惜的人。
“小烨,你独宠我一个会让我众叛亲离的,爷爷明天会骂我的。”陈瑾瑜要穿衣起床,陈烨一把就将她抱住。
“等我离家走了,你想我抱你都难的,古玉池是要跟着我去印度的。”陈瑾瑜不再坚持立即往陈烨的怀里钻,抱着陈烨的脖子流着眼泪。
“小烨,我不想离开你,你走了三年我就担心了三年,连信都不给我写,害我每天都为你担心,生怕你和别人打架斗殴受伤。
今年七月的时候,我梦见你满身鲜血回来跟我告别,我的心都碎了,我在梦里哭醒了,坐在床上哭了一夜。
我再也不想和你分开了,我跟着你去印度。”陈瑾瑜的眼泪浸湿了陈烨的脖子。
“也许是老天爷不忍看你这样的善良的女孩伤心,我是你哭回来的。”陈烨感觉到自己的心好像在瞬间被揪住了一样,原主真的和陈瑾瑜有心电感应吗?如果不是自己魂穿到原主身上,这个善良的女孩的余生会是如何的凄惨。
他紧紧地将陈瑾瑜拥抱在怀里,只希望此刻能地老天荒永不分开,陈瑾瑜主动吻着陈烨,这一刻两人都只想将自己打碎揉在一起。
陈瑾瑜破天荒没有早起,而是跟随着陈烨的睡到日上三竿。
今天是周末,虎妞和豹妞一大早就从省城回来,王灵素和赵雅也一起跟着来了。
“哥哥,我给你买来你最喜欢的德园包点。”在什么都匮乏的年代,特别是在乡下,想吃个包子都只能到镇上或者城里才能买到,虎妞,豹妞一般都会买了好吃的一起分享。
“你吃过了吗?”
“没有,等你一起吃。”陈烨拿起一个包子递到虎妞嘴边,虎妞咬了一口后陈烨才自己也咬上一口,陈烨讪笑着这应该是原主的下意识行为。
豹妞在一边眨着亮晶晶的大眼睛,陈烨也只好拿起一个包子递到豹妞的嘴边,豹妞也笑着咬了一口,还要看着陈烨吃掉剩余的包子才作罢,一笼包子三个人你一口我一口才吃完,记忆中好像三人以前在一起的时候就是这么过的。
“七哥,七哥,乡亲们对农业合作社的分配方案不满,要你过去给个说法,现在都聚集在晒谷坪里。爷爷让我来找你。”陈淑珍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喊道。
“有爷爷在,他们敢闹事?正好,刚吃完饭,去走走,三姑把嫁妆都捐了当农业合作社,等下去三姑的农业合作社看看。”陈烨出门,翻身上马,豹妞立即跳上来坐在陈烨的身后,陈淑珍和虎妞骑马跟在后面。
打谷场上整整齐齐的坐着上百个老头和年龄比较大的中年人,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写着焦虑,孟无霜十分无奈地坐在那里。陈烨连忙下马给众人打过招呼:“九叔公,十三叔,众位爷爷和叔伯们你们心中有什么疑虑的?”
“小烨了,你终于舍得露面了,都说崽卖爷田不心疼,你这都将田直接送给了我们,你怎么对得起陈家的列祖列宗啊?这是不成的,不成的。”德高望重的九叔公在人的帮助下,从稻草织的蒲团上缓缓地站起来,用枣木拐杖在地上戳了戳摇头晃脑地说着。
老人看陈烨的时候,浑浊眼睛里露出一丝人老成精的智者独有的精光。
老人年纪也有八十多了,一张因为常年晒太阳的脸上满是老人斑和太阳斑,一头白色的如同鸡窝的乱发散发着油味,因为常年没有使用肥皂之类又经常挨晒,皮肤上排泄出来的油都粘在头发上,都板结了。
一身洗的发白满是补丁的衣服上有着斑斑点点的泥土,从脸上到脖子上都是红红的,油油的。雨水滴在上面都不会沾身,身上系着一根草绳,上面挂着一把磨得铮亮的镰刀和一个铜铃铛。
因为年纪大了,走路都很慢了,眼神也不是很好,常常在山上走不回来,就挂个牛用的铃铛能让家人容易找到。
大腿上的几个补丁已经松开了线,能看到里面黧黑的松弛的皮肌肉,早上乡下的露水很重,从草丛里走过,已经湿了大截的破烂的裤脚挽在膝盖上。
下面一双同样通红的干枯的如同大象皮一样皲裂了的脚踩在用废旧轮胎皮割的草鞋上,这应该是老人身上唯一一件能值钱的家当。
老人有七个儿子三十多个孙子孙女,本应该是享福的年纪但是在乡下,从出生到死亡,只有闭着眼睛的那一刻起才不用为儿女的事情操劳,不然不管有多老都会爬着给家里去放牛或者割一把喂牛的草。
其他的老头子们也都差不多,每一张麻木的脸上都显得有些激动和心痛,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看着陈烨。
“无霜兄,这是啥情况。”陈烨望着耷拉着脑袋的孟无霜问道。
“咳咳,乡亲们以为是我蛊惑了你,说我在打土豪分田地,硬是不接受那一套,说白了对政策不了解,对楚国政府不放心,更怕分到的田地被抢走了,楚国政府做的工作不够。”孟无霜无奈地摇摇头说道,也不是楚国政府不努力而是土地确实是地主和农民的最后一丝希望和寄托。
在乡下,你抢走他的儿子去当兵抢走他的女儿去当妾牵走他的牛羊赶走他家的猪都只会忍着不会和你拼命,你抢走他的土地和粮食绝对会和你拼命,没有土地,家都会散了。
“众位爷爷,叔伯们,陈家子孙已经有百十年都没有耕种这些土地了,没有在田里插过一根禾苗,没有施过一次肥,没有浇过一滴水却心安理得拿走你们种植的粮食的四成。
是你们给土地施肥,在土地上种植粮食,日夜打理着这些土地,从生地变成熟地,从贫瘠变成肥沃的良田。你们才值得拥有这些田地。
陈家早就没有资格霸占这些土地了,我现在代表陈家将土地还给你们。
你们不要担心我们没有吃,没有穿,我还给陈家每个子孙都留了上百亩的土地。
我还在外面有大量的产业,我个人在印度买下的地比湘潭县还要大,陈家人三代都不用愁吃愁穿了。
都是乡里乡亲的,我从小也是你们看着长大的,陈家能有今天离不开你们的支持,你们将自己的儿孙给陈家当侍卫,他们用命扞卫了陈家的利益和尊严,就当是陈家回馈给你们的。
你们不用有任何的担心和顾虑,好好地按照合作社的规章制度去做吧,你们要是感谢我的话,你们可以将吃不完的蔬菜,田里的产的泥鳅,鳝鱼,河蚌,杂鱼,田螺之类的送给我吧,我最爱吃这些土产。”陈烨呵呵笑着说道,没有政策的宣扬,用最真诚的语言说动这些胼手砥足却心怀感恩的农民。
“仁义啊,仁义,陈家老七仁义,我老头子活了八十多年,从来只看到地主恶霸千方百计抢占农民的土地的,只看到贪官污吏贪得无厌剥夺农民的,从来没有看到过像老七一样将田土送给我们农民还要给我们修房子的大善人。
老七仁义但是我们不能不感恩,陈家必须接受农业合作社两成的分红,不然陈家养不起民团,没有民团的保护,贪官污吏,地主老财们迟早会抢走我们的田土,抢走我们的儿女的,老七,你要像以前一样保护我们啊。”
“老七,要保护我们。”
“诸位,陈家民团只是私人武装,陈家是军阀,私人占据地盘蓄养军队是违背法律的,是迟早要被取缔的、
民团就要并入湘军的警备部队去的,湘军已经给了三个师的编制,他们驻扎在湘中,湘南和湘东等地,以前是民团保护你们,以后是湘军保护你们。
他们还是你们的子弟兵,他们不会欺负你们,不会抢走你们的牛羊,不会对你们开枪,只会默默地保护你们。他们有楚国的税收供养,不用你们担心他们的吃穿。”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陈家必须给自己在老家留一条后路,必须把根留在这里。有陈家在,我们才安心,不然我们不会参加农业合作社的。”
“是啊,小七,不管你去哪里,湘潭才是你的根啊,人啊都要落叶归根的。”
“好吧,那我们陈家就占有农业合作社的一成分红吧。”
“小七,我们参加农业合作社了,家里用不着那么多的劳动力了,剩余的劳动力要进城务工,我们家牛牯,羊牯是种植庄稼的好手,能吃苦耐劳,喜欢跟着你玩的。我们就信你,你带着他们去印度种地吧。”
“小七,叔以后不要收租了,叔比较笨,怕被城里人看不起,叔跟着你去印度,帮你管理田土。”陈家的收租的队员的头十四叔立即站出来说道,十四叔估计是收租队里最苦逼的人吧,其他地主家的收租队都是带着枪牵着狗威胁着要抢人家的女儿卖人家的崽。他牵着一头毛驴挨家挨户地问,
“三嫂子,你家本应该交七斗租的,老爷给你免去了四斗,只要缴三斗了。””
“十四兄弟,能不能拖到明年再缴?今年实在是,实在是。。。”三嫂子话没有说完就眼泪双流,三嫂的丈夫去年的时候上山打猎被野猪撞到悬崖下,抬回来三天就死了,三个儿子都在外地闯荡,家里只有两个缠了脚的儿媳妇,两个还没有长大的女儿和四个嗷嗷待哺的孩子,为了给丈夫治病和办丧事,连家里的牛都卖了。
“好吧,三嫂子,你别哭,我去问问老爷能不能拖拖。”十四叔牵着毛驴就走了,来到自己家的粮仓里舀了七斗谷子放在毛驴的背上在老妻婆娑的泪眼中喝完一碗满是米糠的稀粥,给老妻擦了擦眼泪然后将粮食送到陈家。
陈家的土地都只收了四成的租,陈家每年要接济的亲人朋友和伤病的侍卫和民团的家属,这点租根本就不够用。
要不是陈烨的大伯,二伯利用手里掌控的一点权力组织了一个船队和一个马队赚了点卖命的钱,陈家早已要沦落到卖田卖地的境地。
“十三,三嫂子家的佃租都收齐了。”
“十四,今年三伯将这些人的佃租都免了,三嫂子家也在其中,三嫂子家里什么情况我还不清楚,你就不要自己垫付了。你家也不容易,小燮,小煐年纪都不小了,要给他们积攒点老婆本了。”管事的十三叔头也没有抬就说道。
“不是你垫上的吧?要垫就兄弟两个一起分担。”
“真的是三伯说的,要不给你看看名单?”十三叔在一堆账本中翻找那一份根本不存在的名单。
“不用找了,我相信你说的。”十四叔拉着谷子回来了,
“堂客,三伯仁慈,没有收三嫂子家的谷子,我拉回来了,你不要滴老鼠尿了,天天的,看着就烦,小煐去哪里了,要他去扳点泥鳅和鳝鱼给七少送去。”十四叔卸下谷子抽出旱烟袋美美地吸了一锅。
“家里的,昨天王婶给燮子说了东乡的李家李梓琪,要我们抽个时间看看。”
“看什么看,李家李老四就是混不吝的混蛋,读过几天书就看不起这个看不起那个,整天游手好闲的,老子最烦这样的人家了,燮子以后是要跟着七少去做大事的,不能被这样的人家拖了后腿。”十四叔敲敲烟锅子说道。
“三伯都要七少生下几个儿女才许他去印度,燮子是去保护七少,刀里来枪里去的,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他这房就不绝了。七少没有亏待燮子,一个月给了三百大洋,你不给燮子讨几房老婆留点后,你想将燮子的钱带到土里去?”
“那就后天,只是燮子带兵去了浏阳,一时半会不会回来。”
“你怎么这么蠢啊,直接给李家三十大洋将婚订了,给将梓琪送去浏阳给圆了房。”
“李家真黑,要三十大洋,李家这是卖女儿吗?地主老财娶个媳妇也不要那么多钱啊。”
“是燮子的意思,说不能亏待了子琪,以前是家里穷,现在跟着老七不差这三瓜两枣的。”
“原来这混小子早就看上人家姑娘了。”
“十四叔,你都这么大的一把年纪,身姿半截都入土了,去了印度干不了三五年就要回来,路费都划不来。你就不要和我们一帮小年轻抢指标了,还是给农业合作社去拉车吧,那是你的老本行。”一旁的黑子立即插话说道。
“十四叔,您打交道的人多,见识广。别听黑子胡咧咧,我准备给大嫂办一个绣花厂,箱包厂,招呼家里的姐姐妹妹,嫂子弟媳们在家门口创业,一些和外面打交道的事情还是要十四叔去出面的,以后你就是两家工厂的客户经理。”陈烨立即笑着说道,十四叔子在陈家当收租队长多年,周围十里八乡都得过他的恩惠,受过他的好。
大嫂余华毕竟只是女流之辈,很多事情都不如男人出面好解决。
“谢谢七少的厚爱,我先去问问大少奶奶看需不需要我。”
“七少,我们家五子年轻,能打,给老七当侍卫,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五子那是拿你当亲哥哥的。”
陈烨看着这些善良的可敬的农民,他们都是最懂得感恩知道知恩图报的,他们知道陈烨要去印度就将自己最宠爱的儿子都送了过来。
这也许就是中洲民族的文化或者说是基因里最珍贵的东西,良善,知恩图报,也许这也是陈烨魂穿来收到最好的礼物。
两世为人,出生与乡村,乡里的村民都如同眼前的人一样纯朴,因而陈烨的世界是美好的,阳光的但是来到外面的世界,两段婚姻,十三年的感情致死的爱却最终给了最致命的伤害。
跌跌撞撞的进入新的婚姻十年求子历程,耗尽千辛万苦终于有了儿子却成了困锁着自己的枷锁,结婚十多年,似乎一直都没有走进妻子的心里。厌倦了冷暴力,厌倦了争吵,行尸走肉第活着。
两次创业却最后都因为朋友害得破产,他从来都不惧怕挑战,从来都不畏惧艰难,也算是业界内的勇敢斗士,却错将后背交给了朋友最后却伤得很重很重,最让人心寒的是没有倒在敌人的枪前却倒在朋友的刀下。
一度深度抑郁,如果不是年幼无辜的儿子,家中受了一辈子苦的母亲和支持他的弟弟妹妹,他真想一醉不再醒来。
孟无霜,古玉池都在登记要去印度的农民的名单,虎妞,豹妞都去帮忙。
陈烨看着这些连饭都吃不饱却想着回报陈家的农民,陈烨的眼睛突然一阵潮湿,脸四十五度角仰望着天空。
他们才是真正懂爱的人民,在泥淖中挣扎了五千年,被压榨,剥削,鄙视了五千年却依旧心怀良善,心怀感恩,是心中那群最可爱的人。他要带着他们一起摆脱身上的枷锁,向压迫着他们的那些罪恶势力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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