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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健脾益气,祛病延年……你不要过来啊。”
顾银韵越是辩解,季寰就越是靠近过来。他似乎存心歪曲她话里的意思,眼角眉梢,都带着一股邪气。
眼见话语止不住季寰的步伐,顾银韵手忙脚乱地从坐垫上爬起来,慌慌张张就要往后躲。
然而因为跪坐了太久,双腿早就麻了。
起身后还没来及迈开步子,就不稳当地摔坐了回去。
季寰此时已抵达了矮案的另一侧,只需略一俯身,就能掐住她的肩膀,把她按倒在地上。
“不要,走开!”顾银韵抬起胳膊,张牙舞爪地挡在身前,而季寰轻易地便攥住了她交叠在一起的手腕,控住她的所有挣扎。
完了,她命休矣。
顾银韵满脸写着拒绝,满眼蓄着恐慌。
但季寰只是单纯地在吓她。他喜欢顾银韵这种鲜活生动的反应,所以乐于将其作为无聊时间的消遣。
当适时,从顾银韵腹中传出一阵轻微的异响。
一攻一防的两个人同时顿住。
顾银韵原还只是恼和怕,这会儿蓦地羞红了脸,连眼泪都气出来了。
她猛地挣开季寰钳制住她的手,哆嗦着唇瓣,好半天才吐出一句话来:“饿、饿了。”
季寰表情未变,沉默地注视了顾银韵许久,忽然转过身去,背对着她。
他的肩膀轻颤了几下。
紧接着,顾银韵听见几声低沉的闷笑,笑声转瞬而逝,在她竖起耳朵想要确认来源的时候,便已听不见了。
可书房里除她以外,分明只有季寰在。
真相只有一个,那就是季寰在笑话她!顾银韵脑子嗡的一下,气懵了。
季寰——
怎么会有,此等小人?!
天色渐昏暗下去,有侍从得了允许后,进书房里点燃了铜灯。
远处的婉秋着急地向内张望,顾银韵与她的视线撞上一瞬,便立即若无其事地移开。
在外面吹了一下午的冷风,辛苦婉秋了。
可惜冷风好像把婉秋的脑子给冻僵了,那么明晃晃的动作,就不怕惹了季寰不高兴,脸一臭把她丢回翊府吗?
上次的事,可是给她留了案底在。还不收敛点性子小心做人,这么莽莽撞撞下去,迟早闯出祸事。
忽然,一侍卫小跑而来。
接连向季寰和顾银韵恭敬行了礼,侍卫取出一请帖递上:“适才三皇子妃差人送来的请帖,说是请太子妃娘娘到京郊静安寺一聚。”
季寰淡淡扫一眼那束请帖,扭头看向顾银韵:“给你的。”
他语气如常,可顾银韵总觉得他的举动中蕴着看戏般的幸灾乐祸。
“请我作甚?”顾银韵放下手炉,起身接了请帖。
但没有打开看,而是问向那名侍卫。
侍卫道:“好像是要向娘娘道歉,同娘娘冰释前嫌。还说,要与娘娘继续先前未尽之话题。”
他不知宫宴夜里三皇子妃推顾银韵落湖一事,只道两位娘娘此前不合,生了嫌隙,如今三皇子妃主动请和。
位于权利上层的人都是这样,朋友和敌人都不是绝对的,只看利益是否一致。
“谁和她冰释前嫌。”顾银韵皱皱鼻子。
疯婆娘,上次敢推她入湖,这次怕是敢推她坠井了。且荒郊野寺不比皇宫,她不擅拳脚,可不敢单刀赴会。
将请帖随手丢进炭盆里烧了,顾银韵看回那名侍卫:“拒了,告诉送请帖的人,让三皇子妃禁足期满后,亲自来太子府道歉。”
侍卫面色应是,心中诧异。
他听过府中有关顾银韵的传言,都说这位太子妃娘娘性子温顺,不喜斗争,每日都在院中待着,不爱走动。
且太子殿下与翊府素不对付,对待这位翊府出身的娘娘,自然也无太多宠爱。
甚至传言里还说,殿下新婚三月,从未在娘娘那里歇下过。
他们做侍卫的,私下里已将顾银韵视作翊府安插入太子府的一枚棋子,而且不久便会成为一枚没有作用的废棋,随着将来翊府的势微,掩入尘埃。
可如今一见,情况似与传言不同。
“你怎么还不退下?”顾银韵没好气道。
因着侍卫带来的是三皇子妃的消息,而三皇子妃只能让她回想起浸泡在湖水中的糟糕体验,故而她难免有些迁怒。
没想到稍滞了一瞬就被顾银韵给斥责了,侍卫欲哭无泪。
他赶紧抱拳道:“殿下,娘娘,还有从宫里来的消息。”
“说。”季寰道。
宫里的消息通常都来自于皇帝,对此,季寰格外上心。
“陛下打算月末在小枣山举行秋猎,让人事先知会殿下一声。陛下还关切太子妃娘娘的风寒是否已经大好了,若是好了,也应一同前去。”
“知道了,退下吧。”季寰挥退侍卫。
而顾银韵听罢这个消息,两弯秀眉几乎快要拧在了一起:“我不愿去。”她语气坚决。
如果说三皇子妃的请帖只是让她感到愤怒,那皇帝的这个通知则是让她毛骨悚然、畏惧不已了。
她有身为女人的直觉和敏锐。
越是回顾宫宴的那一晚,就越是能够确定皇帝对她怀有的不轨之心。
对方至高无上的权利让她恐惧,而阴暗龌龊的心思令她作呕。
“我不会去。”顾银韵重复,“我就待在太子府中,哪儿也不去。”
“皇命不可违。”季寰皱起眉。
他不理解她为何如此抗拒。
顾银韵紧攥颤抖的手指,深吸一口气:“山中风大,臣妾体弱,不宜前往。”
这是她能想到最为体面的借口。
她排斥秋猎、或者说排斥皇帝的原因,就算说出来季寰也不会信,他只会疑她挑拨他们父子关系。
而且,顾银韵也实在有些羞于启齿。
她感到自己的胃袋在抽搐,既是饿的,也是恶心的。再不去看季寰那张会让她联想到他父亲的脸,顾银韵冷淡告辞:“妾回临雪轩了。”
言罢头也不转地离开。
晚风中,她倔强的背影似有些摇摇欲坠,临雪轩跟来的那个丫鬟赶紧上去搀了,关切地说着什么,但顾银韵没有理。
季寰看见了她紧攥的拳,骨节凸起,泛着森然的白色。
她在害怕什么?
秋猎上,有谁是会让她恐惧成这样的?
若有所思地盯着顾银韵渐行渐远的背影,季寰一一考量着有可能出现在秋猎场上的人。
以翊府的地位而言,值得顾银韵害怕的人物没有几位——他自己勉强算是一个,此外还有谁?三皇子吗……
不,不对。
翊府之上的存在没有多少,皇室当中,也只有……蓦地,一个极为熟悉的面孔在他脑中浮现,季寰倏然眯起了眼睛。
难道是,父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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