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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沉,太子府内宾客尽散。
只那象征着吉祥喜庆的红灯笼还亮着,在昏黑的夜幕中散出幽幽的光亮,看着倒有些瘆人。
含春阁在太子府东南角,地处偏僻,离临雪轩、行云殿都隔着很远一段距离。
这处院落是新收拾出来的,用的都是崭新昂贵的家具,在生活环境上,不算亏待了这位新入府的良娣。
饶是如此,谢瑶还是为这偏僻的位置抱怨了一通:“离行云殿那么远,本宫岂不是常常见不到太子了?”
“若娘娘与殿下心意相通,这点距离哪里能成为你们之间的隔阂?”含春阁的管事嬷嬷含笑劝道,“娘娘且放宽心,殿下不会有意亏待您的。”
谢瑶头脑简单,听了劝,立马就高兴起来。
嬷嬷心中却是叹气连连。
将谢良娣安排在此处,乃是太子殿下亲口吩咐的,且原话很不客气,说是要“尽可能地离临雪轩远些”,免得“谢良娣不识好歹在太子妃娘娘眼前晃悠,惹人厌烦”。
但这实话她不敢对良娣娘娘说,只能先好言好语劝着,把人先稳住了再说。
说甚么情投意合啊,简直可笑。
她才刚听到的消息,说太子殿下不久前扔下一屋子的宾客不管,驾一匹快马,面色不虞出府去了。
府中精锐的侍卫也都倾巢出动,据传……
是临雪轩的娘娘出了事。
果真这样的话,殿下今夜能不能回府还是两说,新来的良娣眼见是个脾气暴躁的,运气不好的话,可有的闹了。
月色渐明,繁星亦盛。
到了整座京城都已然入睡的时辰,太子府内外静的吓人,寒蝉嘶鸣之声悠长诡谲,直到被打更人的锣声中断。
已是三更了。
谢瑶枯坐在床边,困顿地点动头颅,待眼帘完全阖上,脑袋垂至胸口时,被一阵下坠感猛然惊醒。
醒了又睡,睡了又醒……
循环往复,不知有多少回。
再一次的惊醒过后,她终于抑制不住内心莫大的愤怒与屈辱,狠狠扯下头帘,推门而出:
“这都多晚了,殿下怎么还不来?!”
话音刚落,门外站着的七八个粗壮婆子立即围了上去,一个个虎背熊腰,面容凶恶,站在那儿像铜墙铁壁似的。
管事嬷嬷从她们之间挤到谢瑶身前,笑劝道:“娘娘,殿下有急事脱不开身,今夜恐怕不会来了。娘娘若是倦了,就先歇下吧。”
作为管事嬷嬷,她也颇有几分手段。
按今夜的情势看,殿下显然是回不来了,即使回来,也不见得会到含春阁中来。
如此,这位谢良娣定然是要闹的,倘若由着她闹,未免有损太子府的尊贵和体面。
所以她早做准备,让人看管住了谢府陪嫁来的那些丫鬟婆子,另叫来许多个干粗活的婆子,专在院里等着,为的就是应对这一刻。
“你们……”
谢瑶一看院里的仗势,就知道外面肯定出了事,而这群人是专用来防她的。
这奸滑的嬷嬷说季寰不来了。
可大婚之夜,季寰不来她这儿,还能到何处去?
谢瑶血气上涌,气的手指都在打颤:“你们这群刁奴,殿下在何处,他是不是被顾银韵那个女人给缠住了?”
“好啊,好啊,你们都是顾银韵派来的。真真是不长眼,竟敢欺负到我谢瑶的头上。”
她怒气冲冲回了屋里,不许久折返回来,手里攥着银光闪闪的一条长鞭。
谢瑶把鞭子抽的噼啪作响,威吓道:“都给我让开,我要去找殿下。”说着,她怒气冲冲地向前走,可那群婆子却伫在原地,分毫不动。
“娘娘,还请回去歇下吧。”管事嬷嬷劝。
她是希望谢瑶能看点眼色,知难而退,不要让她们太过为难,但若谢瑶执意不愿妥协……
管事嬷嬷给那七八个粗壮婆子使了个眼色。
婆子们得令,蓄势待发,彼此间站的更加紧密,甚至可以说是密不透风。
见她们此般举动,谢瑶直接气没了理智。
“你们还知道我是娘娘!”她红着眼睛大喊,“我是殿下亲自迎娶的良娣,府里的主子,你们敢不听我的话?”
说到激动处,她挥动长鞭,看也不看便向一粗壮婆子的脸上抽去。
那婆子脸色一变,侧身用肩膀挨了这一鞭,紧接着大步向前,逼近到谢瑶咫尺之遥,用蒲扇大的巴掌紧紧抓住后者的手。
谢瑶吃痛,五指泄力,长鞭从手中松脱坠地。
她无能狂怒:“你们好大的胆子,欺我谢家无人不成?来人啊,给我……”
听她越说越离谱,管事嬷嬷又使了个眼色。
于是谢瑶话未说完,就被人拿布团堵住了嘴,只能发狠地瞪着眼睛,呜嗷出声,却发不出清晰的字句来。
她要挣扎,却被婆子们拧了手臂,反剪在背后,只能徒劳地扭动身子。
虽然是武将家养出来的小姐,但谢瑶的那些拳脚功夫在绝对力量的压制下,起不了任何作用。
管事嬷嬷满意地看着这幕。
她弯腰拾起谢瑶掉落在地的长鞭,随手丢给身后一个丫鬟:“拿去处理掉,此物容易伤人,不该出现在娘娘的含春阁里。”
丫鬟接过鞭子退下。
或烧或绞,都是处理那条长鞭的好办法。
谢瑶的嘶鸣声更大了些,愤怒与不甘几乎要烧灼掉她的全部心智。
那可是出嫁前,她令人用家中存放的上好皮革制成的长鞭,内中镶着银丝,做工精致,外形秀美,全京城都找不出更好的来。
这群太子府的刁奴,怎敢……
“娘娘,您请自重。”管事嬷嬷不怵她凶狠的眼神,不紧不慢道,“太子府只尊太子殿下为主,此外,就只有临雪轩的太子妃娘娘。”
“您只是个良娣,虽品级高些,但到底是妾。”
而且,还是个不讨殿下喜欢的妾。真不明白这位谢家小姐是哪根筋搭错了,非得要死要活嫁进太子府来。
她似笑非笑:“所以进了府,就该好好遵守府里的规矩。不要事事还像在谢家那般,任性妄为。”
言罢,管事嬷嬷拍了拍手。
“良娣娘娘累了,已经睡下了。”
谢瑶不明所以地瞪大了眼珠,不过下一瞬她就眼前一黑被掐晕了过去,由婆子们架回屋中“睡觉”去了。
她直到昏过去前还在咬牙切齿地恨着顾银韵,认定了就是顾银韵派来的这些狗奴才,还拖住了季寰不许见她。
同一时刻,距京城五十里开外的繁华小镇。
顾银韵宿在镇中心最大客栈的天字号房内,浑然不觉太子府与翊府因她的失踪起了怎样的轩然大波,裹着小被睡得正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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