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冬瓜糖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182章 狐朋狗友,偏执太子心尖宠,一颗冬瓜糖,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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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秋,你看到了吗?”
“嗯,奴婢看到了。”
临雪轩的一主一仆,瑟瑟发抖地互相搀扶着,她们盯住庭院中莫名其妙出现的那只细长黑犬,语气中都带着惶恐。
顾银韵是因为有心理阴影。
婉秋则是因为意识到顾银韵提前预言了那条黑犬的存在,顿时对玄幻之说笃信更深,并不由自主地心生畏惧。
桐戈置身事外,不是很理解她们的恐惧。
“娘娘,您怕狗吗?”他潇洒地抽出佩剑,闲庭信步走向黑犬,“奇怪了,临雪轩怎么突然蹿出这么个畜生来。”
“还是条猎犬,品相不错,就是有点儿瘦。”
桐戈边小声嘀咕,边高高举起了剑。
猎犬凶狠地“汪”了一声,呲出獠牙,但它很快被桐戈周身的肃杀之气吓住,夹住尾巴呜呜向后退去。
对峙间,两只狐狸从厢房里跑了出来。
其中一只护在了猎犬身前,恶狠狠地对桐戈哈气,期望能够吓退他。
另一只更聪明些,明白它们不是桐戈的对手,于是眼珠子贼溜溜地转了转,嘤嘤嘤地甩着大尾巴,一路小跑向顾银韵。
顾银韵哪里抵抗得了这种毛绒绒、外表可爱又会撒娇的小狐狸?
她也不顾狐狸爪下沾染的水污,弯下腰来,宠溺地把它抱进怀中。
婉秋转眼被丢开在边上。
她倍感凄凉,一时悲哀地想着自己竟比不上只狐狸,一时又愤慨不已,痛斥那狐媚惑主的狐狸精。
“娘娘……”
被狐狸挡着,桐戈进退两难地转身看过来,向顾银韵征求意见,“那猎犬好像是狐狸崽子的酒肉朋友,您说我动还是不动它?”
顾银韵逗了两把狐狸,然后被桐戈问住。
说来,黑色的猎犬她有些印象,从前谢家送来过一只,闯进临雪轩吓了一圈人,吃了她半碟蜜瓜,最后被季寰罚去看柴房去了。
如今进了庭院里的……会是同一只吗?
“那就先莫动手,待我看看再说。”
她一手抱着狐狸,一手拎起裙摆,跨过门槛往庭院里去。婉秋怕她淋雨,赶紧找来一柄伞跟上。
到了院里,停在桐戈身侧。
护着猎犬的那只狐狸一看见她过去,立马收起了凶恶哈气的嘴脸,也晃着尾巴嘤嘤撒起娇来。
猎犬有样学样,夹着嗓子“汪呜”叫了两声,粗短的尾巴甩到飞起。
它皱起鼻头嗅了嗅,很快辨别出顾银韵是数月前赏它蜜瓜吃的好心女子,再看桐戈收敛了杀意,立刻便有些得意忘形。
“汪呜——”
猎犬摇头晃脑小跑着赶来,经过桐戈时十分神气地吠了他一声,接着凑近顾银韵,想要蹭蹭她的裤脚。
桐戈内心一言难尽。
狐朋狗友,狗仗人势。他这是踩了什么狗屎运,才被一只狗给瞧不起了?
“等等,停!”
眼看猎犬跑来,顾银韵忙不迭后退几步,出言制止。
她也认出了猎犬就是那条“蜜瓜犬”,对她有着与生俱来的亲近,和狐狸一样只会撒娇,毫无攻击性和威慑感可言。
纵然如此,她还是怕。
保持一个安全的接触距离,对彼此都好。
猎犬的示好惨遭拒绝,摇个不停的尾巴不由自主蔫巴下去,它委屈地呜呜直叫,却遭到两个颇受宠爱的狐狸朋友的无情嘲笑。
不过如此一来,猎犬的命算是保住了。
至于它为何出现在这里,直到顾银韵被狐狸咬着衣摆带到厢房后方,看见墙角一处隐蔽的狗洞,才明白过来。
猎犬原本住在柴房,由皇帝安插在太子府里的一群侍卫喂养。
前些日子季寰下令清除掉府中眼线,柴房里已被贬谪的侍卫们自然也没能逃过去,识相些的被切了舌头赶出府去,不识相的则直接被乱剑砍死。
桐戈动手时,猎犬蜷在柴房后的柴火堆里睡觉,侥幸未受波及。
待它一觉醒来,已是人去楼空,连砍人时留下的一地血腥都被大水冲了好多遍,味道淡的闻不出来了。
猎犬起初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以为柴房的人只是暂时有事出去了,等到了吃饭的时候,依然会有人回来喂它。
然而它等啊等、等啊等……
从清晨等到正午,从正午等到日落,直到夜幕降临,它才终于反应过来,不会有人再来喂它了。
猎犬顶着干瘪的肚皮,悲哀地嚎叫了一整个晚上。
它饿得去扒拉柴房里的木头吃,边吃边呕,呕着呕着精疲力尽,枕着脏兮兮的破毯子昏昏沉沉地睡过去。
次日,它告别了食物匮乏的柴房,前往太子府更广阔的天地中自谋生路。
它喝池塘的冷水,捉岸边的野鸭。
运气好的情况下,它能在荒草中抓到几只冬日懒散的野兔,还算肥美地吃上一顿。
但是,仅靠这些还不够。
这么冷的天,这么少的猎物,它基本上每天都在忍饥挨冻,每夜都是在“吃不饱”的哀嚎中艰难睡去。
它也试过前往那些建筑辉煌,人流熙攘的殿宇内讨生活,可是每次靠近,都会惊起一片尖叫,紧接着便有手执刀戟的人过来驱赶它。
猎犬灰心丧气,某个傍晚颓丧地往湖边的某个枯树叉后边一躺,等待着自己在饥饿和寒冷中死掉。
岂料,恰好有两只玩心重的狐狸路过。
它们捡走了这只奄奄一息的死狗,还带它到临雪轩好吃好喝了一顿。
猎犬重获新生。
那以后,它经常跑到临雪轩蹭吃蹭喝,遇到雨雪天气,不宜露宿荒郊野外,它就干脆睡进临雪轩的狐狸窝里。
昨夜大雨,它照常借宿临雪轩。
吃饱喝足后大睡一觉,醒时飘飘欲仙,莫名其妙就跑到了往日总是小心避开的庭院中——
险些冲撞到顾银韵,还引发了接下来的一系列事端。
“呼……好吧。”
被两狐一犬眼巴巴地盯着看,饶是顾银韵再铁石心肠,这会儿也要心软了。
“可以留在这儿。”顾银韵点了点猎犬,“但是不许乱跑,更不许接近我住的那间屋子。”
“不然,就让人打断你的狗腿。”
猎犬像是听懂了人话,嗷呜着点动狗头,湿润的豆豆眼里迸射出浓烈的喜悦。
顾银韵叹了口气,转身出门。
谁想刚跨过门槛,眼前却一个恍惚,雨雾朦胧中,她似乎看见一个衣着华美的贵妇款步走来。
贵妇雍容大气的脸上带着怨与恨。
顾银韵正好奇来者是谁,为何突然出现在她的临雪轩中,贵妇俶尔抬眼,眸中怨气如刀如剑,直刺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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