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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臣都在听何大人抖着胡须儿说话,谢夫人一句咬牙切齿的“该死”,顿时引得他们惊诧万分地看过去。
再一细瞧谢夫人的神情,见她眸光狠厉、眉含恶意,世事洞明的大臣们瞬间便有了计较。
谢夫人这般模样,不是心虚,还能是什么?
太子殿下真是好定性,手中分明捏着决定性的证据,却硬是不声不响地拖到了现在,到谢夫人所有的狡辩和花招都用尽了,才站出来了结此案。
最初那个挑衅顾银韵的大臣,在想明白前因后果之后,灰溜溜地躲回了人群中,暗自祈盼太子殿下不要记起他来、秋后算账。
人们近乎一边倒地站到了太子府那边,唯有满脸不甘的谢夫人,还在倔强地嘴硬。
“何大人。”她向前一步,逼问那身形瘦小的可怜老头,“你不好好在宴席上待着,去那翊府的偏僻小道作甚?莫不是和太子府串通一气,想要诬害于我?!”
何大人一抖,赶紧往桐戈身后避了避。
他平生最怕凶悍的女人,实在是不愿意正面对上谢夫人的凌然气势。
“谢夫人,听微臣解释。”他颤颤巍巍道,“那条小道直通翊府的马厩,微臣只是想去寻自家的马车回府,没料到会撞上这位太子府的侍卫。”
“赏梅盛宴,你为何要扫兴回府?”谢夫人追问。
“这……”何大人喏喏难言,窘迫无比,“微臣之妻前些天扭伤了脚,正卧床休养。微臣今日孤身赴宴,思来想去,总觉得对不住家中老妻,所以才……”
没想到竟是这么个理由,谢夫人怔然失语。
“就算这样……”
她硬着头皮想要继续挑何大人的毛病,却被一看不下去的大臣出言劝住:“谢夫人,您就别为难何大人了。”
“宴席上微臣就坐在何大人身旁,是眼看着何府来人,带着何夫人的口令,专请何大人回府的。”
“唉……”他装模作样地叹气,高高翘起的嘴角却暴露出他真实的心意,“何夫人彪悍,何大人这一耽搁,怕是家里要闹上好些天喽。”
殿宇中响起几声零散的窃笑。
何大人惧内,朝堂上人尽皆知。
他曾经顶着面颊的巴掌印上过早朝,连皇帝看了都纳罕不已。
今夜,何大人偷溜出来赴宴,估计就是想躲躲家里的恶婆娘,松快一个晚上。
谁想那恶婆娘掌控欲极强,自己崴了脚不能走路,便也不许何大人出门赴宴,何大人逃到翊府,她就派人连恐带吓,胁迫何大人回家。
何大人冠冕堂皇说什么“觉得对不住家中老妻”,其实就是怕挨打罢了。
而且,听说何夫人之所以崴了脚,也是她在家中拎着扫帚追打何大人,不小心磕在石阶上才导致的。
“唉,就是这样,就是这样。”
何大人自知已丢尽了脸,也不挣扎,垂头丧气地认命道,“还是尽快了结束了案子,让微臣尽早归家去吧。”
再耽搁下去,家中那悍妇就要断他的骨、剥他的皮了。
何大人的窘态惹出笑声不断,自皇帝遇害就紧绷着一根心弦的大臣们放松下来,欢声笑语地快活了好一阵子。
就连顾银韵也心念微动,拽着季寰的衣袖问:“殿下,您怕臣妾吗?”
季寰听了,付之一哂。
“怕。”他答。
顾银韵蓦地拧起眉头,鼻子皱得紧巴巴的,手上小动作不止,悄悄去掐季寰腰上的软肉。
“我哪里凶,也值得你来害怕?”她质问。
这会儿,倒是直呼起“你”啊“我”的,不假惺惺地说个什么“殿下”“臣妾”了。
季寰闷闷地发笑。
他捉回顾银韵的手不让她乱动,答曰:“现在就很凶。”
顾银韵被抓个正着,鼓起面颊,不说话了。
顾钰站在旁处,没看谢夫人,也没看群臣,两只眼睛直直地只盯着顾银韵与季寰两人瞧。
沈莹玉不知何时蹭到他身侧,想学顾银韵与季寰十指交握那样握住顾钰的手,胳膊肘刚刚一动,就被顾钰警觉且不着痕迹地避开了。
沈莹玉不满地撅起嘴,顾钰却不看她。
想要说点什么夺回顾钰的注意力,张嘴“阿巴阿巴”念了两句,才想起来自己被六皇子毒哑了,还不能说话。
她气闷地一跺脚,终于变得老实。
待到场上止住闲话,在桐戈的引导下,何大人将他的所见所闻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
假山石后,有人将毒偷拿给翊府的丫鬟,并交待她下毒得手后,往翊府的西北角跑,不出意外的话,她在那里会遇见太子妃顾银韵。
到时只消把罪过全都推到顾银韵身上,再自杀身死,这场陷害就算是完成了。
至于送毒之人……
桐戈倏地看向宴厅角落里的红香,问何大人道:“大人请看,当时与凶犯私会的女子,可是那名双平环髻,穿着桃红袄衫的丫鬟?”
何大人眯起眼睛凑上去看,半晌后点点头道:“不错,正是此女。”
桐戈看回谢夫人,轩轩然抬起下巴:“如果属下没有记错,那名女子应当就是谢夫人您的贴身丫鬟,唤做红香。”
谢夫人脸色发白,无言以对。
她仓惶地看向红香,很希望后者能做些什么——
这些年她待红香不薄,倘若红香知恩,就该一己担下这些罪责。不、红香不见得能受住严刑拷问,若要更稳妥干净些,红香不如直接死掉。
对啊,红香死了就好。
翊府的丫鬟都能死,红香为什么不能为了她死掉呢?
最好是死前也咬顾银韵一口,将这案子搅得更加扑朔迷离,让皇帝生疑,让太子府也陷入泥沼。
“红香……”谢夫人颤抖地微笑着。
她想说:红香,你死吧。
反正真相大白后,红香也逃不出死的命运,不如先一步痛快地死了,也是顺带帮了她一个大忙。
“夫人。”红香哭泣地喊叫了一声。
她哆嗦地不成样子,碎发汗湿黏腻在脸上,鹅蛋的脸上没有半点血色,像泡在水里苍白发胀的一张猪皮。
“夫人,您招了吧……”
红香颓然跪下,绝望地劝道,“谢家对帝国有功,诚心认罪的话,说不定您可以不用死……奴婢、奴婢一开始就不赞成您这样做……夫人……”
不比谢夫人内心坚韧,早在六皇子提出毒药方面的质疑时,红香心中的防线就已被攻破得七七八八了。
现有何大人出面指认,她更难抑制心中的惶恐,瘫软在地后,就把什么都说出来了。
她的话一出,就铸成了谢夫人的死局。
谢夫人唇边的笑渐渐凝固,消失。她的嘴巴抽搐了两下,陡然厉呵:“该死,该死——!”
抽出头上的发簪,她扑向红香,猛将簪头插进红香的颈子里。
在众人都为红香之死而愣神的瞬间,她又拔出了簪子,眼带血丝、面目狰狞地冲向了顾银韵。
“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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