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冬瓜糖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240章 不协调感,偏执太子心尖宠,一颗冬瓜糖,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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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钰的一巴掌下去,让顾银韵和沈莹玉两个人都懵住了。
沈莹玉感受着面颊上火辣辣的痛,是被打懵的,她不可置信地瞪着季寰,嘴唇动了动,低泣一声。
紧接着,她突然声音尖细地大叫道:
“顾钰,你凭什么这么对我?!别忘了是我们沈家的支持,才让你有了今天!”
顾银韵一缩脖子,揉了揉发痛的耳朵。
沈莹玉只是吵闹,不足为奇,场上更让她在意的人,是顾钰——
奇怪,真是太奇怪了,她的兄长是玉一般温润出尘的人,怎么会如此粗暴地直接动手打人?
那边,顾钰听着沈莹玉的尖叫,冷笑。
“你不提沈家,倒让朕差点忘了。”他眸中恶意深不见底,“沈老将军,忤逆叛乱,已被朕押进天牢。”
他轻蔑地拍了拍沈莹玉的脸:
“你若想他多活一阵子的话,就老实点,乖乖听话,别惹朕动怒。”
沈莹玉一噎,不可置信地质询出声:“父亲他……怎么会?你把我父亲怎么样了?你对他做了什么?!”
“顾钰,你怎么能这样对我沈家?!”
“你到底把我父亲如何了?说话啊,你说话啊?!”
她的语调一声高过一声,听起来又有尖声大喊的趋势。
可她这次没能得逞,就被侍卫们先行拖走。
沈莹玉离去,而顾银韵依旧盯着顾钰瞧。
那浓浓的不协调感更重了,眼前人分明长着顾钰的脸,但他的举动和说出的话,都不像顾钰会做出来的。
他甚至还自称“朕”。
短短一天时间,他就登基称帝,习惯于做一个皇帝了吗?
“兄……长?”顾银韵不太肯定地唤了一声。
顾钰怔愣片刻,旋即转头看过来,他的眼帘一落一抬,起落间戾气消散,神情温和了许多。
“银韵。”他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微微笑了。
“朕说话太凶,可是吓着你了?”他歉意道,“是那沈莹玉不知好歹,御前失态,理应好好训斥她一顿的。”
顾银韵愣愣地看着顾钰。
他换上了一副让她熟悉的面容,以往他这样温声细语地与她说话,总会让她不由自主地感到安心。
但现在,她却心神不宁。
顾钰刻意流露出的温柔神态,让她陌生而恐惧,而他亲近的触碰,也让她反胃到几欲作呕。
于是顾银韵眨眨眼睛,不动声色地退开些许,让顾钰手掌从她的头顶落下。
“怎么了?”顾钰有些诧异地歪了歪头。
他很不适合做这样的举动,僵硬而古怪,像妖精套了张人皮,自以为完美无缺地模仿着人类的举动,却被人一眼就看穿了。
顾银韵手指颤了颤,勉强扯出个笑:“没什么,就是有点不适应。”
她深吸一口气,找了个合适的理由:“你以前从来不会自称‘朕’的,今天听你提了好多次,觉得新奇。”
“哦。”顾钰淡淡点头,凝沉的面色松缓了些,“那是因为朕以前还不是皇帝。”
“你知道的。”他的语气突然变得怪异,说不清是愤怒,还是在讥笑,“朕以前常常和你说,要杀了皇帝,夺取他的位置,报父母的仇。”
不,不对。顾银韵在心中反驳。
顾钰从未说过要夺取皇帝的位置。
他只说要让皇帝偿还仇恨,所以要把季寰赶走,破坏皇帝格外重视的禅位礼。
至于皇帝之位,不是目的,只是顺带。
她依稀还记得顾钰说过——在很久以前,他说——他从未想要季寰的性命。
思绪转回到季寰身上。
“季寰……”顾银韵攥指成拳,颤抖着声线问道,“季寰怎么样了,他死了吗?”
她昏过去前,季寰只是吐血倒地。
而顾隐当时,也没有要补刀的意思。
她不久前才想明白,为什么会觉得季寰吐血的模样很眼熟,因为他当时的症状,分明就和她逃离京城、却被“翊府”攥住心脏时一模一样。
根本没有什么毒,全都是“翊府”搞的鬼!
想通这一点后,她其实是对季寰还活着这件事抱有很大指望的。
一来在原书中季寰就没有死,二来从顾隐的表现看,他似乎也没那么坚定地想让季寰去死。
她本来都不担心了的。
可是沈莹玉却突然冒出来,扯着嗓子鬼吼鬼叫一通,兴高采烈地嚷嚷着季寰是怎样被她捅死的。
“兄长。”顾钰久不回答,顾银韵不禁有些心急,“你快说啊,季寰怎么样了?你不会真的把他杀了吧?”
话音刚落,她的脸上倏然燃起剧痛。
顾钰掐着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脸来。
他根本不顾她痛到拧起的细眉,一直向上用力,直至逼迫她微微踮起脚尖、差点站不住身子,才肯罢休。
“银韵,别在朕面前大呼小叫的。”
他像是演得不耐烦了,俶尔摘下温柔的面具,严厉地、一字一顿地教训她:
“你要明白自己的身份,以及朕的身份,都与以往不一样了。你应该,放尊敬些。”
顾银韵僵着身子不敢乱动,下颌的疼痛让她泪水直冒,其中更多的,是对顾钰变成这副样子的不安和恐惧。
泪珠滚落,顾钰依然没有放手。
直到顾银韵扯动嘴唇,艰难地吐出一句“陛下”,他才满意地收回手,矜傲地夸道:
“不错,这样才对。”
“至于季寰……”他这时才提起季寰,像是作为顾银韵听话表现的奖励,“他生死不明,在太子府的大火里失踪了。”
他顿住片刻,半边脸被笼罩在阴影中,看不清喜怒:“不过朕以为,你就当做他死了比较好。”
“如果他逃出去了……”
顾钰倏然沉下声音,森冷无情。
“待朕抓住他,就削下他的头颅送给你,让你们见上最后一面。”
多么浓烈的恶意啊,比黑夜更黑。
“兄、兄长……”
顾银韵小声喃喃,震悚万分地盯住顾钰。
她内心深处升腾起一阵极大的悲哀,随着血液奔涌不息,很快又化作彻骨的骇怖,让她骨骼震颤,哆嗦个不停。
唯有咬紧牙关,她才勉强克制住身体的颤抖,不至于太过失态。
事到如今,她不得不承认顾钰变了。
变得和书中一样,被权力浸润染指,冷心冷肺,刻薄寡恩,视一切为他巩固权力的工具。
可这才过去多久啊?
一个人,真的可能改变这么快吗?
在她震惊的目光中,顾钰从窗前消失,在前方不远处拐了个弯,跨过门槛,走进她的卧房中来。
“银韵,随朕去一趟老宅。”
他伸出手,不容置喙地命令。
“……不。”顾银韵一颤,下意识拒绝道,“别过来,我喘不过气来了。”她连连后退,像在躲避一个怪物。
“走开,我不想和你去什么老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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