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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羽曦调亮了内卧的灯,坐在桌前翻了翻聆跃送来的东西,被里面的一些东西惹得心里烦躁,一时竟忘了作息时间。
噩梦萦绕,漫天血雨。
蓝屿尘突然惊醒,房内一片漆黑,冷汗浸透了睡衣,贴在皮肤上很是难受,无奈只好起身再次冲了澡,难受虽然没有了,睡意却也冲跑不少。
想起方才的梦,似假似真,可又让他心里升起恐惧,再怎么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也不该将那位嗜杀的魔头和蓝羽曦联系在一起。
半杯冷水一饮而尽,冰凉的液体顺着喉管进入胃里,寒气散发蔓延到全身,让他狠狠一个激灵,甩了甩还在滴水的头发。
脑中总是出现梦中的那一幕,水杯脱手落到地上,即使隔着地毯也难逃过粉碎地一劫,好像事情已经水落石出。
没有办法,也不想坐以待毙。
蓝屿尘起身去了蓝羽曦的房间,屈起手指扣了两下门,没有听到回应,蓝屿尘推门进去。
外卧已经熄了灯,仅仅留下夜光灯还在尽职尽责,和窗外黑色幕布上的点点繁星似乎打成一片。
借着透进来的月光,蓝屿尘敲响了内卧的门,依旧没有听到回应,猛地想起时间已经很晚,或许蓝羽曦已经休息了,刚想离开却看到里面的灯光透过门缝,挤过地毯呼吸着外面的空气。
拧了把手进去,蓝羽曦正翻着文件愁眉不展,实在是有点忍不住想骂人,突然的一声吓得蓝羽曦差点扔了手里的东西。
“哥你吓我一跳。”,蓝羽曦撅着嘴不满道。
“在做什么?我刚刚敲门你都没听到”。
得知是误会,蓝羽曦刚想回答说没什么,却被蓝屿尘突然靠近的脚步乱了节奏,手不受控制地猛地合上文件。
“啪”的一声在安静的屋内极为响亮。
这一下多少掺杂了心虚成分,让蓝屿尘一眼便看出了不对劲。
“我可能走神了,哥你这边坐。”,蓝羽曦将蓝屿尘拉去沙发上坐着。
如此一急,蓝屿尘更是觉得她有什么事瞒着他,目光一扫而过桌子。
别有深意的眼神,弄得蓝羽曦慌乱起来,心脏砰砰砰的跳动,像不服胸口的压制和阻碍,要跳出来般积极表现主人的不安和紧张。
蓝羽曦小心的问他:“哥你怎么了?”
蓝屿尘收回目光,只道:“没事,明天你就要回驻防基地筹备蓝鹰战队的事,我来问问有什么要帮忙的吗?”
蓝羽曦抽了抽嘴角,偷偷瞄了一眼他还湿着的头发,这大半夜的确定不是已经睡醒了吗?
“我觉得应该没有什么要帮忙的吧,还有慕承哥哥在呢,有事我找他。”,蓝羽曦傻笑。
“内鬼的事。”,他说。
蓝羽曦瞬间了解,“哦哦!慕承哥哥应该有说吧,但是我觉得…只是觉得,哥哥多注意下长老院吧”。
没有过多怀疑和反问,蓝屿尘点点头,表示他知道。
蓝羽曦尴尬地抠手,星坠阁的事情刚说完,聆跃送来的东西还在桌子上,距离蓝屿尘不过几米。
“如果可以的话,哥哥帮我查查唐星昀吧。”,蓝羽曦没事找话。
蓝屿尘却直接说出结果来,“不用了,唐星昀出现的时候,我跟慕承就查过他。”,他顿了顿,“太干净了”。
蓝羽曦歪头,“太干净,才有问题吧”。
蓝屿尘眉峰一挑,“你二哥说你对他意见很大?”
“额……”,蓝羽曦张嘴又合上,小声嘟囔,“二哥怎么什么都说”。
听得一清二楚的蓝屿尘都懒得揭穿她。
“那我就是不喜欢他怎么办。”,蓝羽曦破罐子破摔的瘫在沙发上。
看她孩子气的嘟起嘴来,蓝屿尘轻笑着摇头,他大概知道原因。
雨元素温和又敏锐,大概是唐星昀身上出现了不好的气息,才让蓝羽曦自然对他生出反感。
如此一看,唐星昀一定有问题!!蓝屿尘危险地眯了眯眸子。
不知道蓝屿尘心里在盘算什么,蓝羽曦小心探头去看他脸色,“哥?”
“你这是不是有异空间的书?”,蓝屿尘突然这么一问。
蓝羽曦怔了一秒,“有,有,我去拿”。
说罢,便飞快出了门,出了门才恍然,猛地站住了脚。
桌上的文件还残留着她慌乱下手掌按住的温度,心底隐隐出现慌乱。
想转身回去却又反应过来不知道要怎么说,只能硬着头皮去书架上找那本书。
蓝羽曦跑去外面书架上找,蓝屿尘又扭头看向那边的桌子。
虽说这样的确实不好,可近期突然发生太多事没有办法解释,疑问一个堆一个,让人如何不想赶快解决,把所有的事都弄清楚。
不敢相信刚才的梦和事实到底有何种关系,可蓝羽曦方才看到他时下意识的慌张,分明是在撒谎!!
训练多年,蓝屿尘从未觉得原来脚步可以变得这么重,像绑了上百斤沙袋寸步难行,又像沉溺在深海中的窒息。
深色的文件夹在浅色的桌面上何其显眼,熟悉的东西如今让人如此紧张,血液一瞬间停止流动。
安静停下。
像在观望。
像等他揭开所有的秘密。
脑中的弦迅速拉紧,在指尖挑开第一页时,倏地崩裂……
白纸上的暗红色花纹,鲜艳到刺眼。
胸口压下千顷巨石,他喘不过气,坠入冰窖般的感觉由脚底顺着身体慢慢把他包裹住。
蓝屿尘合上文件,坐回沙发上。
一切都解释的通了……
为什么星坠阁屡屡出手相助。
为什么他能在残殇冢面前占据劣势依旧可以全身而退。
这件令所有人在意的事有了眉目,或者可以笼统的说真相大白,蓝屿尘舒出一口浊气,苦涩的望向天花板,没有以往轻松和如释重负的感觉,反而想哭一场。
“哥你看这个,这个是师父给我的。”,稚嫩的声音和灿烂的笑容冲碎了眼前的模糊。
蓝屿尘看着她的脸,质问的话全部堵在喉头,生疼……
“嗯,早点休息吧”。
蓝羽曦看着他,感觉好像怪怪的,又说不上哪里怪,目光渐渐转向桌面上被人细微移动过的文件,如坠冰窟。
她望向已经关上的卧室门,感觉到无尽的慌乱和无助。
可事情已经发生了……
蓝羽曦苦恼地将自己的头发揉乱,顶着乱糟糟的头发坐在桌前一夜无眠。
——————
唐星昀正端着茶杯站在窗前,杯内的热气氤氲了视线,眼前一切都变得模糊。
天气渐寒,内外的温差使得雾气爬满了整扇窗户,所有景象都扭曲起来。
情绪隐匿于眸中,深邃如深渊。
他有些看不清自己的样子了。
“当当当”。
房门被敲响了,他迅速收拾好自己的情绪去打开门。
一个包装精致的礼盒占满了整个视野,随后是白榆冻得通红的鼻尖和乐呵呵的笑容。
“白小姐。”,他这么叫。
本来还在开心的白榆听到他这么喊,不高兴地把礼盒塞到他手上,“都说我们是朋友了,叫小榆就行”。
唐星昀没办法,他跟白榆待了那么久,依旧不知道该怎么去哄她。
于是极为蹩脚的喊了一句,“小榆”,声音低的比蚊子哼哼都小。
还是让白榆精准捕捉到了,立刻笑意便浮现在了脸上,“嗯,不错,以后就那么叫吧”。
不愿意再讨论这个话题,唐星昀立刻岔开了话题,“这是什么?”
“甜点啊。”,白榆转悠进他房间,“马上就要大战了,你们压力肯定都不小,甜点能让人开心啊,我特意做给你…们的”。
她的表情有点不自然,唐星昀眯了眯眼,对着手上的小盒子仔细打量。
听不到他说话,白榆回头,见他正对着盒子看来看去,以为他是在嫌弃自己的厨艺,有些生气地叉腰,“是驻防基地的叔叔带我做的,没问题的,很好吃的!!”
被看到的唐星昀有些慌乱,“哦哦”。
半晌过去又接上了一句,“谢谢”。
——————
眼见就要到了驻防基地,蓝羽曦脚下一顿,颇为无力的吐了口浊气。
穿云舰被紧急调用,辛苦她独自走着回去,就是这缘分未免太过于巧了点。
她面上笑容却越发阴沉,“我说诸位都跟了我一路了,是不是应该出来与我见上一面?”
话音一落,身后出现三道人影。
看清来人身份,蓝羽曦嗤笑一声,逐个点起名来,“天府 天机 天梁”。
她冷笑,“残殇冢十四位杀星竟然派出三个来对付我,实在荣幸啊”。
天府温和的笑着,怀中抱着一把琴,明眼一看便知他的所属元素。
外表看着十足的尊贵优雅,他回答了她的冷嘲热讽,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我们也不愿与你交手,只是,您实在碍事”。
仿佛什么天大的笑话,蓝羽曦笑容灿烂,好像认同了他的话,可随即面沉似水,杀意凌然,不屑的声音落在每个人的耳边,“巧了,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双方的星能几乎是一瞬间相撞,飞沙走石,阴霾遮顶,大雨滂沱,风呼啸狂吼。
摘星剑一出,带着雷霆万钧之势。
天府拿琴身来挡,却被轰得不断后退,剑气凝重,只进不退,琴与弦“咔嚓”一声双双断裂,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强势的星能压制如泰山压顶,逼得天府七窍出血,再顾不得他一直注重的优雅。
交手两招便产生了碾压式结局。
但他们的身份不允许退后!!
身后几声微弱的破空声响起,蓝羽曦头都不回,剑身绕颈一周,几道暗器触到剑身瞬间被凝成冰块,崩成齑粉。
长剑横扫,剑气打落天机十米之远后,脱手径直朝天梁飞去,斩落他一条手臂,功成身退。
无暇顾及他的惨叫声,摘星一回,便带着五天惊雷从剑尖而出,将地面生生崩碎,裂出道道沟壑,碎石飞舞,直迎天机已经杀到眼前的偷袭。
一直以来出剑秉持的轻巧,此刻带着灭天之气神挡杀神,肆意横行的蓝色星能如刀片般风卷残云,竟隐隐看出些许其他色泽来。
被寒霜冻结的树木齐声断裂,气浪卷起她的长发,狂风呼啸奔腾,将天机掀飞数百米,接连撞上几块巨石。
寸寸寒霜,剑身凝起一股寒气,千江之水登时凝固,飞雪被剑势卷起,以摘星剑为中心疯狂翻飞着,蓝羽曦提剑立于中心,三道元素光亮盘踞在她周围。
天府蹙紧眉头,心下暗地吃惊蓝羽曦的星能强大,猛然见到她眸中泛红,心下终于涌现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
紧握剑柄的手渗出血来,慢慢流淌到剑身上,方才还雪白的剑身骤然发出血红的光,十分诡异。
还没等他从震惊中回过来神,摘星剑就已经迎面劈来,裹夹着毫不掩饰压得人喘不上气的杀意。
他下意识的出招被摘星碾成粉末,星能的高爆发在瞬间摧毁万物,早已重伤的天府和天梁当即被撕得粉碎。
天机被逼的连退数步,瞅准了蓝羽曦收剑的空袭欲图反扑,却被一剑打落。
纤细的手指却有着劈山移海之力,红色的眸子似乎将他钉住动弹不得。
“下次,再来之前先掂掂自己的斤两”。
瞬间千顷之力使天机化为一阵星屑,随风而散,卷走了狼狈不堪的躯体。
随着这股毁天灭地的压迫消散,周围的冰霜迅速退去,张牙舞爪的飓风也停下呼啸,逐渐变得柔和,仿佛刚才的冰雪盛景是幻境一般。
碎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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